031：剑舞
“爱丽斯菲尔，Berserker和Caster现在还是在森林里吗？” 看着水晶球上不断变换的景象，Saber只用了两秒钟就放弃了辨别位置。 “哎，还在森林里，只要顺着门口的路出去就能看到了……虽然Caster在不断绕路，但并没有离开这里的打算的样子。” 爱丽斯菲尔cao作着水晶球确认道。 听到这个分析，Saber点了点头。 看样子Caster毕竟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很懂得审视夺度。 的确，如果是按照现在这个状况来看，立刻逃离看上去更加有利于对方的森林才是重点，但是如果真的这样做，不仅意味着要绕一个大圈，很有可能缩短对方和自己的距离，而且还会在将对方留在这个森林里的情况下自己逃到开阔的地方，这样一来就更麻烦了——在没有掩体的森林外面，自己就等同于是靶子。 所以相比起移动到更加危险的空地，还不如先在森林中寻找逃离的机会。 只要有机会灵体化，就可以躲过这个可怕的家伙。 “哈、哈、哈、哈……” 而在森林中左窜右蹦的Caster也的确是在打着这个主意。 但是不止如此。 “哈、哈、哈、哈……” 他在引诱着Berserker靠近和深入。 干枯细瘦的手臂在树干上一撑，将自己向前冲的身形猛然扭转，完全无视了惯性地折断了运动轨迹，向着另一个方向冲去。 而在Caster转变方向的瞬间，一块奇特的碎石就像是炮弹一样以足以挣脱地心引力的速度将他刚刚撑住的那棵树拦腰轰断。 而透过水晶球看着这一幕的Saber不由得挑了挑眉。 刚才的那一块石头，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Saber看的清清楚楚，在上面布满了红黑色的诡异花纹。 「果然是‘骑士不死于徒手’，那么黑骑士果然还是兰斯洛特卿了？但是为什么？他应该已经没有参战的理由了才对……」 对于Berserker的身份，Saber越发的感到疑惑。 但是还好，融合了「另一个自己」的记忆以后，Saber有足够的信心战胜黑骑士。 “Saber……你是打算和Berserker联手吗？” 这是最合适的选择。 这样的情况下，攻击Caster来争取令咒的占有名额也是很好的选择吧？ 既然Saber不选择攻击Berserker，那么去攻击Caster就是她的选择了吧？ 但是，Saber在爱丽斯菲尔惊讶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爱丽斯菲尔……我说过了吧，我要让切嗣看看，什么才是「正义」……那么不论是选择帮助Berserker去痛打处于劣势的Caster，还是选择帮助作为「邪恶」的Caster去反击Berserker都是不正确的……” 一边笑着，在Saber的身上一边卷起了狂风。 无形的风慢慢变得有形，轻快的风逐渐变得厚重，最终化作了白银色的铠甲覆盖在了少女骑士王的身上。 她向着门外慢慢走去，就像是她当初即将用手中的石中剑去面对柏林诺王时一样。 每一步都是在调整状态，她在保证自己的实力能够完全地应对接下来的状况。 接下来会是一场硬仗，一场跨越了两个世界，为她自己证明「正义」的大战。 「师尊……如果是你，也会这样做吧？」 ===分割线=== “才不会呢。” 听着乔修亚的分析，莫求缘一脸无聊地撑着脸颊说道。 “哎？” 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合情合理的推测居然被莫求缘完全否定，乔修亚当场呆在了那里。 “我经常强调……用剑下棋那是掀桌，没有任何乐趣可言啊……结果这家伙还是掀桌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是把她教成棋手……” 十分不满意地看着水幕上开始向外走去的Saber，莫求缘冷冷地说道。 ===分割线=== Caster在努力地逃跑着，而在他身后，接到了命令的Berserker疯狂地追击着。 而在极后方，林耀暗中跟随。 他在多年任务生涯锻炼出了比较特殊的潜行技巧，再加上之前Berserker的入侵已经彻底搅乱了结界的运行，所以他倒是不用担心被艾因兹贝伦的结界发现。 如果不是因为Berserker太过狂暴，如果离开太远的话魔力供给会十分够呛，林耀根本不会跟踪过来。 虽然说以Berserker的实力要是同时对上一对主从会很麻烦，但是只要及时召回就没问题了，「跟过来」这种只会徒增破绽的行为根本不符合林耀的作风。 之所以会来追杀Caster，一方面当然是为了令咒——毕竟对于cao纵Berserker的林耀来说，使用令咒的效果总比单纯的命令来得好，所以令咒也是多多益善。 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向远坂时臣示好。 看穿了教会的目的的，不只是莫求缘等人和一页书而已。 既然知道了，那么林耀自然要表现出自己的实力和联合的打算。 只要获取了令咒，然后向远坂时臣表明将令咒送上，这种联盟的要求，想必远坂时臣是不会拒绝的。 所以，他到处搜索，并且成功地发现了被一页书击伤，灵体化逃脱之后，认为安全了而显现出来打算重新调整状态的Caster。 跟随在Berserker身后的远处，林耀一边谨慎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思索着各种可能发生的事。 Savior已经离开了，那么应该不太需要担心来自Savior的袭击。 那么剩下的主从之中，有哪一组比较需要担心呢？ 这里是艾因兹贝伦的城堡，所以刚才的动静肯定已经引起艾因兹贝伦的注意了吧？ 之前没有看错的话，Saber就是艾因兹贝伦侧的Servant，也就是说，Saber很快就会出现了吧？ 那么，那位名震天下，以女性之身登基称王，被大汉帝国千古唯一的女帝武曌所称赞的骑士王会选择怎么做呢？ 按照「骑士」的性格，应该是帮助自己消灭Caster吧？毕竟Caster是「邪恶」这一点已经是众所周知了。 就像是印证林耀的想法一样，那披覆着白银盔甲的身影出现在了Caster逃走的道路上。 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那连空气都为止扭曲的，并不是魔力，并不是热量，而是单纯的「杀气」。 哪怕是斩杀了千万人都未必能够拥有的，杀气。 作为征战不败的亚瑟王，Saber身上的杀气简直可以用rou眼看见。 一步，一步。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的节奏和距离都和之前一步一模一样。 她在调整自己的状态，不断地靠近的同时，不断地调整自己的状态。 “喔喔！贞德！你来拯救我了吗！难道说你已经想——” “嚓。” 一瞬间，狂喜的Caster在直觉的惊叫声中侧过头，从他的脸颊上，一道锋芒刺过，磨破了他脸上的皮肤。 面无表情，在发出了这一剑之后，Saber身上的杀气立刻消失无踪。 就在这一瞬间，身后咆哮着的黑骑士已经到了切近，挥舞着手中宝具化了的树干，向着Caster狠狠砸落下来。 但是，却被挡住了。 “不用急，不用抢……” 抬着手，用手中握着的「另一把看不见的剑」挡住了落下的枯木，Saber露出的是，并非作为坐在庙堂之上的「王」，而是作为站在疆场之中的「骑士」的一面所特有的表情。 充满战意的笑容。 她的双眼，因为沸腾的红龙因子而开始从翡翠色向着红色转变。 在那沸腾的魔力狂流之中，Caster甚至产生了，Saber双眼的瞳孔已经向着爬行类rou食动物的竖瞳转变的错觉。 “两个人，够分了。” 一只手，仅仅只是一只手，Saber就已经格挡住了Berserker势大力沉的一击。 微笑着，Saber手中的剑一抖，将Berserker震退。 「那个女人……在想什么！」 躲在暗处的林耀不由得咬住了拇指的指甲。 在这个时候，明显应该是联手将Caster杀死才比较正确吧！ 那么为什么要阻拦Berserker的攻击！ 难道那个女人天真地认为，她可以以一敌二吗？ 而对于林耀的不解和愤怒，Saber用最好而最简单的方式作出了回答。 “喝啊！！” 随着一声叱喝，从Saber身上炸裂出的是魔力。 就像是之前对付Lancer的时候解除战甲一样，Saber身上的盔甲向外爆开，而且声势更加惊人，就像是被炸弹从内部引爆一样。 但是和之前不一样的是，弹飞的盔甲并没有在飞出之后就立刻消失，而是像炮弹一样狠狠地砸在了她身旁的Caster和Berserker身上，将两人狠狠砸飞了出去。 手腕转动，似乎是甩了一个剑花，Saber向着眼前的两个敌人摆出了挑衅一般的进攻姿态。 “Arrrrrr…………urrrr！！！” 含糊不清地吼叫着，Berserker舍弃了作为命令目标的Caster，向着Saber冲杀了过来。 然后—— “退下！！！” 迎接他的，是迎门—— 一脚！ 穿着钢铁马靴的脚高高扬起，Saber完全无视了手中威力更加可怕的剑一般，用力一脚踹在了Berserker的脸上，或者说，头盔上，将他再次踹翻。 “嘎啦。” 通过水晶球看着这一切的爱丽斯菲尔三人表示下颌已脱臼，请组织放心。 Saber这样做并不是毫无原因的。 因为她确定黑骑士就是狂化的兰斯洛特，所以如果用平时自己惯用的剑术，一定会被完全了解她剑术的兰斯洛特拆解掉，那么到时候就会变成持久战了。 于是，她舍弃了剑，选择了用踹的，绝对不是因为她看兰斯洛特那张小白脸不爽，所以哪怕隔着头盔也想假公济私踹一脚，绝对不是！ Berserker被Saber临门一脚踹得滚了出去，而Saber则是借此机会，向着Caster挥出了剑。 但是，Caster只是大叫一声后退了一步，却没有转身就逃。 “贞德！为什么你我要刀剑相向！难道你——” “嚓！” 再一次，锋利的光芒紧贴着做出规避动作的Caster，将他身后的树木劈成两半。 Saber甚至连「闭嘴」都已经懒得说了，因为说了也是白说。 所以她选择用更直接的方式让Caster闭嘴。 用剑。 挥舞的剑，就如同散弹枪一般，没有先后之分地挥出。 明明一瞬间应该只能挥动剑一次，应该只能有一条轨道。 但是作为「剑之座」的英灵，Saber彻底颠覆了这个事实，或者说，再次表现出了英灵的「非常识性」。 剑的轨迹至少有六道。 完全无法分辨出到底谁先谁后，那一瞬劈出的斩击，连空气甚至空间都被绞碎。 “GIIII！！！” 然后被绞碎的，既不是空气也不是Caster，而是突然出现的，本来不应该出现的魔物。 从刚才开始，Caster就在一路逃窜，他应该是没有任何时间布置魔法阵才对的。 但是别忘了。 他也是英灵，同样是具有「非常识性」的存在。 对于Caster来说，施展魔术只不过是类似呼吸一样简单的动作而已。 他狼狈的逃窜，虽然也有实际存在的慌乱，但是他并不是就这样被逼入绝境的鼠辈。 他是元帅，是吉尔德雷，是十年战争时期的英雄，是能够成为「英灵」的存在，怎么可能因为这种程度的劣势就慌乱到手足无措？ 一路上的慌乱，是他对自己「下一手」的掩饰。 他不断用手撑着周围的树木，就是在为现在做准备。 他的手每次和树木接触，都是布下一个小小的魔法阵。 这个魔法阵并不大，最多也就是召唤十只海魔的程度。 但是他一路跑来，布置的魔法阵何止十个百个？ “没办法……那么只能更加地亵渎这虚伪的神，让你清醒过来！回到我身边吧，贞德！” 完全陷入自说自话的Caster一边狂乱地大叫着，一边抬起了手。 然后，从阴影之中钻出的是不吉之物。 海魔，一只一只一只一只地从阴影中，像是水流一样不断地冒出来。 “吼！！！” 倒地的Berserker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身来，同时将手中刚才顺手捡起来的石头向着Saber投掷了过来。 明明只是拳头大小的石头，但是那声势却像是千斤的铁块一般。 再加上那明显宝具化了的红黑色斑纹，如果被击中的话，就算是英灵也会死的。 而与此同时，海魔的触手已经向着Saber缠绕了过来。 躲避或是迎击石头的话就必然失去斩杀海魔的时机而被海魔攻击，如果去斩杀海魔的话就必然被石头砸碎头颅。 死局！彻底的死局！就算是攻性防御都没有办法做到逆转的死局。 但是，Saber却没有露出慌乱的神情。 她选择的是—— 迎击！ 两边同时迎击！ Saber的左手迎向了轰击过来的石头，右手迎向了缠绕过来的触手。 在她的双手之中，紧握的是两把剑。 一把，名为Excalibur，誓约胜利之剑。 一把，名为Caliburn，必胜黄金之剑。 一把是骑士的胜利之剑，一把是王者的地位之剑。 两把剑都紧握在手中，一个都不放，是为—— 骑士王。 双手中的剑，绽放出的是黄金色的光芒。 那是纵横在过去的传说之中，每一位英雄所追逐的光芒。 一手荣光，一手胜利。 卷起的两道黄金色的狂风，轻松地将海魔和石头都切成了碎片。 目睹着这一切，本来都打算用令咒将这个在他眼中「目空一切，纸上谈兵」的，「被荣光和名誉冲昏了头脑」的骑士王召回的切嗣，默默地收回了手。 他当然不是真的被撞昏了头才说出之前「你行你上」这样的话的。 让Saber擅作主张吃点苦头，让她以后更加服从命令，是再好不过的。 而且，切嗣本来是打算让Saber在正面大闹一场，然后趁机找出Berserker的Master进行伏击——他可没有那么容易就放弃自己的计划。 但是，就在爱丽斯菲尔将水晶球扫过战场的时候，他和爱丽斯菲尔的动作都不由得停顿了。 切嗣不得不承认，他被迷住了。 爱丽斯菲尔也被迷住了。 甚至就连在战场暗处观战的林耀也被迷住了。 那在战场上起舞的，是不属于「杀戮」一般的存在。 在月光下起舞。 Saber的姿态，仿佛不是在杀戮，而是在舞蹈，进行着最为美丽的舞蹈。 不论是Berserker的攻击，还是Caster的海魔，都在她的双剑面前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被斩于剑下。 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卫宫切嗣发觉了一件他绝不想承认的事实。 Saber正在诠释着的，是卫宫切嗣一直在憧憬着的。 正义。 毫不动摇的信念，挥舞的剑将「邪恶」斩杀，难道不是正义吗？ 但是，这绝对不是切嗣所相信着的正义。 这种行为，只是在「杀戮」而已。 对，没错，这只是杀戮而已。 她越是美丽，就越是证明她只是将更多的人卷入战争之中而已。 憧憬着她的身姿，所以更多被迷惑的人走上了战场而送命。 这不是正义，这只是劝诱，这只是谋杀！ 但是为什么…… 那毫不动摇的凛然神色，让切嗣感到迷茫。 这…… 真的不是正义吗？真的不是自己所追逐的正义吗？ 但是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呢？这和自己的理念应该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才对。 难道说，自己是错的吗？ 自己的「正义」错了吗？ === 作者语：这一章算是给切嗣童鞋的智商稍微洗白一下，虽然劣者根被没打算给他洗白就是了……说真的对这个老中二无感，在劣者的书里他一共就几个作用：给Saber提供魔力（还不是必要的），借Saber喷他的方式导出劣者的一些正义论，除此以外酱油一个就好下去的情况……Saber在诠释的「正义」是什么，大家应该看得出来吧？这是某位「陛下」说过的话，加上某位「前辈」说过的话，被劣者总结起来的结果，同时也是劣者认为最适合诠释「正义」的内容了……另外劣者再说一遍，劣者不欢迎考据党，请出门左转悬崖自便，劣者写的不是官方同人，更不是神级同人，只是自己写着玩的而已，看这种游戏之作还玩考据，你肤浅的气息让劣者不能呼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