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食场也是战场
最先出现的，是青色的羽毛。 “笑掌青灯，摇风舞雨展红拂，” 青色的羽毛，在空中逐渐旋转，越来越多。 “淡评贤泯，残身踏古斥权枢。” 逐渐的，原本只是一根羽毛，不知何时已经化作了羽毛的旋风，在天台的正中央旋动着。 “墨染江山，百朝春秋指掌覆，” 然后，风慢慢消散，在风中出现的，是身披青色汉服的银青色长发少女。 “休辨清秽，一子天机定沉浮。” 坐在轮椅上，指点江山的策师。 莫求缘。 在少女出现的瞬间，Saber就无法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她的颤抖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身旁的爱丽斯菲尔都在第一时间就清楚地感觉到了。 “Saber？” 太意外了。 第一次看到，这个似乎始终都很可靠的骑士王居然会这么失态。 不，似乎并不是第一次？ 仔细想起来，爱丽斯菲尔似乎想起，当时在第一次交战的时候，Saber也产生过类似的，但是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就是在Monster接到她的Master让她住手的信息时，那根青色羽毛落在Monster头顶上的时候。 这么大的反应，就算爱丽斯菲尔再天然呆也好，都明白其中意味着什么。 「是认识的人？」 爱丽斯菲尔疑惑而惊讶地在莫求缘和Saber来回打量着。 事实上，圣杯战争能够召唤出过去的英雄是不假，但是能够召唤出两个互相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的人这种情况实在是比较少见。 毕竟历史有那么长，英雄有那么多，召唤出来的，按照常规不过七个，而就算是现在变成了十四个，也是非常小概率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对方不应该是Servant！ 因为作为Master的人，不应该是Servant！ 就算是利用「Caster」的职阶或许能够钻空子，但是召唤出来的英灵也不可能会是多么强力的存在——毕竟Servant们本身就是借助Master的魔力存在的，而Servant召唤出另一个Servant，就意味着原本够一个英灵用的魔力要分成两人份，这样一来不仅会折损自身的实力，更会让召唤出的英灵实力大打折扣。 但是，从现在的状况来看，这个银青色的少女，很显然就是Monster的Master。 那青色的羽毛就是最好的证据。 不仅和当时叫住Monster时用的是同样的羽毛，而且在少女手执的羽扇上，也还有着一模一样的羽毛。 但是，如果对方不是英灵的话，又为什么会认识Saber？ 难道说在Saber的时代，这位英灵也被召唤过吗？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在历史上并没有遗留？就连魔法史也没有「XXX魔术师借助XXX技术召唤了英灵」的说法。 这种大事，应该是会明确记载在魔法史上的才对。 这种矛盾，到底是怎么回事？ 亦或是说，这个看上去还这么年轻的少女，其实是已经活了千年的长生种吗？ “……” 坐在中央的莫求缘先是抬眼打量了一下在场的众Servant，目光扫过Saber，完全没有停留，然后，轻轻地从轮椅的侧袋中取出了那面铜镜。 “劳诸位久等了，那么，不管想说什么，既然是「宴会」，那么无酒无饭菜，也称不上是「宴会」吧……” 这么说着的银青色少女，在铜镜上用手指点划了两下。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两个动作，但是却产生了极大的魔力波动。 “噢噢！居然能够利用媒介制造空间通道，从而完成远距离的搬运！而且，居然还是这么简化的cao作！这也就是说，她的术法水准，已经不需要太过复杂的工程，也能够轻松完成极为复杂的魔术了！” 乔修亚惊讶地解说着。 “……总感觉能够一眼看明白的你比较令人惊讶……” 在旁边的Pugilist用死鱼眼的方式瞥了解说员乔修亚先生，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这家伙就已经把人家的魔术作用什么的都给看穿了。 光芒随着魔力的波动开始扩散，就算是八盏孔明灯那明如白昼的光芒也无法将其掩盖的青色光芒逐渐将整个天台覆盖了起来。 那光芒实在是太过明亮，以至于众人都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而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本空荡荡的天台已经换了一个地方。 大小大概还是之前那么大的地方，而且楼梯口也还在那里，应该不是空间的转换。 但是，场景的布置实在是无法让人认为「这在刚才还是那个空荡荡的天台」。 众人的脚下不知何时已经铺上了华贵的红色镶金边绒毯，在正中央，莫求缘刚才坐着的地方，摆上了一张巨大的圆桌，足以让所有人围着坐下；天台的边缘，还很用心地放上了盆栽和雕像作为摆设点缀；在圆桌的中央，也放上了装饰用的鱼缸。 而在圆桌上，则摆上了大量的美食，花样之多，令人目不暇接。 而且由于桌子实在是太大，对于「夹不到菜」的情况进行预防，还特意放上了转盘。 “喔喔！小Master，对方似乎是比你还要厉害的魔术师哦？” Rider就像是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鼓着掌惊叹道。 “笨、笨蛋！这已经不是「厉害」的程度了！” 还处于惊诧中的韦伯也顾不上去反驳Rider的对比或是抱怨Rider的失态了。 这种程度的魔术，或许很多人都能做到，但是像莫求缘那样举重若轻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些东西都放过来，也是非常高深的水平。 “那么，不管有什么事，还请先入座吧。” 一边说着，莫求缘一边将轮椅推到了面对楼梯口的方向。 这里，在待人接物的礼仪之中，属于「上座」，也就是宴会的发起者应该坐的地方。 而作为她的Servant的Monster，已经很自觉地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 既然主人都已经这样说了，那么作为客人的众人也不好说什么，纷纷自己挑了座位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Rider、Saber、Archer这三名王者选择的座位，刚好和Monster选择的位置能够形成一个十字形，就像是要将天下平分一样。 相比之下，一页书倒是很随和地带着他年幼的Master坐到了坐在一角的苏夜身边——会选择这里还是因为小樱强烈要求的。 “那么，既然是宴会，首先不能没有酒呢……不过很抱歉，我不会喝酒，所以……” “啊！没关系没关系，我带了酒！” Rider这么大笑着，将腋下夹着的酒桶举了起来。 那个酒桶很大，基本上可以完全将Rider身旁的韦伯装进里面，而且里面还装满了酒，估计分量并不轻，但是Rider却像是举起一张纸一样轻松地将酒桶聚过了头顶。 当然，这个粗鲁的动作也引起了以「高贵」为主色调的Saber和Archer的反感，两位王者都不由得皱了皱眉。 “似乎……真的只是吃饭喝酒？” 爱丽斯菲尔有点不知所以然。 这和圣杯战争的色调是不是有点出入太大了？ 战火纷飞，群雄疾走，为了争夺圣杯而赌上性命和荣光的战斗，这才是爱丽斯菲尔心中的圣杯战争。 但是，这样聚在一起的聚餐是什么气氛？ 这种其乐融融一样的圣杯战争，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 “不对，这是另一种意义的战争。” 阿尔托莉雅轻轻地摇了摇头。 虽然她对于莫求缘有太多想说的话，但是现在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饭桌，也是一种战场。 骑士王、英雄王、征服王和美猴王，四位王者的脸上，都是临战时的严肃。 “在场的，虽然也有Master，但是剩下的都是英雄，最重要的是还有另外三位王者，要在这酒桌上分个高低，就等同是不流血的「战争」……所谓的「胜负」，不一定是需要刀刃相向的。” 「……虽然这样说，但是按照我所understand（理解）的，就只是吃货之间的battle（胜负）而已……」 坐在旁边听着Saber解释的天马不由得在心中吐槽，当然，他还没有那个勇气将这个吐槽说出来。 听到Saber的解释，Rider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Archer不置可否地表示抄手旁观，而Monster则是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 “有意思，另类的胜负吗？老娘接下了！” 似乎是这个「饭桌战场论」让其他的英灵们稍微产生了对抗意识，而原本因为饭菜香气而比较缓和的气氛也开始稍微有点紧张起来了。 “嘛，诸位要是有这样的觉悟，那么我也不用多说什么了呢……”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莫求缘的表情倒不像是「我省事了」的表情，更像是「啊呀呀，台词被人抢了」的郁闷。 “那么，斟酒的工作就请交给我来吧，这是作为Maid的工作。” 这么说着，从一开始就站在苏夜身后，一直没有入座的十六夜咲夜不知何时已经从Rider的手中接过了酒桶。 令人惊讶的是，那酒桶的型号，如果是Rider这样的壮汉轻松拿着或许没什么可惊讶的，但是十六夜咲夜这个看上去还显得有几分柔弱的女仆，竟然也是一只手轻松地托着那几乎一人大小的酒桶，而在她的另一手中，更拿着Rider本来打算拿来舀酒用的木制柄勺。 “不管看几次都觉得神奇啊，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我越来越想让你到我麾下了。” Rider眼睛发光地看着正在一丝不苟地往桌上的高脚杯中装入红酒的十六夜。 该说不愧是以Maid为职阶的存在吗？每一杯红酒的倒入都一丝不苟，没有哪怕一滴的浪费，而且每一杯的液面似乎都是同样齐平。 这绝对不是十六夜咲夜用特殊的能力做出来的效果，而是真正作为「女仆长」经过千锤百炼获得的能力。 “大叔，你这一方面是poaching（挖墙脚），另一方面也是性（和谐）sao扰哦。” 天马一边向给他倒酒的十六夜点头致谢，一边向着Rider吐槽道。 “啊哈哈！有什么嘛！我来，我见，我征服！” 对于天马的吐槽，Rider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感谢您的厚爱，但是我说过了，我的忠诚，只献给我的主人。” “嘿嘿，还真是冷淡呢，但是你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是——” “喂，那边的大叔，要耍－流－氓去别的地方好吗？” Monster无语地叫停了Rider越来越没下限的措辞方式。 但是看这个肌rou大叔的表情，估计他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那么，如果是需要用餐的各位请随意，而有意为战的……听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 无奈地撇了撇嘴，作为「主人」的莫求缘主动发起了话题。 在听到她的话之后，众人的反应各异。 贝露、乔修亚、苏夜、爱丽斯菲尔、莱迪伦都开始将视线放到了面前的菜肴上，而其他人则是带着认真的表情看向了莫求缘。 当然，要除去正不知所措的韦伯同学。 莫求缘仅仅只是一句话，就将整个饭桌的气氛两极化了。 一边的Master们因为不太懂得应付这种气氛而将视线专注于想用食物，气氛因此变得缓和，而另一侧的Servant们则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谈话上，气氛也因此变得紧张。 在提到圣杯的瞬间，就意味着这一场在饭桌上展开的战斗要开始了。 然而，作为开题的银青色少女，却在此刻停了下来。 抬起视线环视了周围正严阵以待的英灵们一眼，莫求缘轻轻一笑，然后—— 拿起餐叉，将一小块牛排放入口中。 “……啊咧？” 这是什么情况？ 正常来说，有人习惯在餐桌上说话之前，喝一点酒润喉，这倒是很常见的，但是在说话前吃东西？ 不对，看少女的动作，完全不像是「在吃完这一口之后我就要说话」的意思，而是根本没有把话题继续下去的打算，只是在吃而已。 “嗯？怎么了？不用在意我的，一边吃一边说吧？不用弄得那么严肃，宴会嘛，放轻松~放轻松~，开心一点就好了……关于圣杯的话题，要留在饭后才对，现在只是预告而已，等到吃得半饱以后，再对于「是否具有获取圣杯资格」这一话题进行一下所谓的「辩论」吧……有意为战的诸位，现在就可以开始思考自己的答案了，当然，一边吃一边思考哦，如果让这些食物凉掉了，对于费尽心机做出这些的厨师先生可是最大的不尊重呐……” 莫求缘微笑着说道。 “哈、哈啊……” Pugilist最先反应过来——大概是因为他也不喜欢这种太过严肃紧张的气氛吧——拿起了手边的刀叉。 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逐渐的，就连一页书都勉强拿起用不惯的刀叉吃了两块蔬果。 而在座吃得最欢快的，大概就属于几位王者了，啊，当然，某个金闪闪除外。 “哼……以人类厨师的水平来说，算是不错的水准了。” Archer似乎是对于这些饭菜并不算是怎么感兴趣，所以没怎么动过餐具，不过偶尔吃了一点的他，似乎也对于这些饭菜很满意的样子，毕竟英雄王阁下是傲娇嘛，「不错」已经是相当高的评价了。 “可以感觉到厨师的用心在里面，不论是刀工、火候还是选材，全都是宫廷级……不，恐怕是那以上的水准吧，虽然对于水果和蔬菜的烹调方式和我的习惯有些不同……不过……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这位厨师的心意之中掺入了什么奇（biàn）怪（tài）的元素？（吞吞）” Saber的动作十分的优雅有礼貌，就连一点汤汁都没有溅到衣服或是嘴角上，这种程度或许只要吃得稍微慢一点，普通人也可以做到，但是她却是以平均每秒三口的速度在消灭着不断在眼前餐盘中出现的食物，同时轻蹙秀眉，敏锐的直觉让她察觉到了某花村在做饭时掺入其中的「吃了我做的料理，掉下来的可不只是哈喇子，就连胖T也会掉下来的哦」的「理念」。 相比起Saber的礼仪和Archer的「矜持」，Rider和Monster就不太雅观了，但是这两人的吃相是挺开胃的。 “喔喔！小Master，这个好赞！羊rou完全没有那种讨厌的腥臊味道，虽然有点辣，但是好赞！噶哈哈哈哈！（嚼嚼）” Rider毫不客气地拽过一条羊腿就啃，顺便还往没什么胃口的韦伯盘子里塞了一大块羊rou，不过看他油汪汪的手和胡子，再看看那羊rou，韦伯似乎更没胃口了。 而美猴王小小姐，更是毫无形象地抓过面前的水果开始大啃了起来，啃得那叫一个惨烈，汁水和果rou弄得满脸都是……嗯，姑且认为这是在花果山上当山大王的时候养成的纯天然的淳朴作风吧…… “哼……还不错的水准……” Crusader虽然看上去虽然是一副女番长的样子，但是在吃饭时的礼仪倒是很不错，只不过在吃饭之前，她似乎是带着一脸「你敢做得不够好吃，我就敢掀桌」的表情…… “贝露，吃得满嘴都是，很没礼貌哦。” Pucelle叹了口气，微笑着拿起餐巾帮正吃得欢着的贝露擦了擦脸，而被拦阻了进食行为的贝露在餐巾下发出了像是小动物一样不满的呜咽声。 “赞！这个超好的！喂，knight！你——抱歉打扰了。” 两手各拿着一个鸡腿的莱迪伦正想招呼一下自己的Servant，然后就看到了正和Pugilist进行着真正的「餐桌战争」的Knight，缩了缩脖子，知趣地自己吃自己的去了。 “哼，拥有一个乡巴佬一样的Master还真是辛苦呢，骑士大人。（嚼嚼）” “不劳您费心，本身乡土气息就很浓的Pugilist先生。（咽咽）” 两人的言语上针锋相对，但是不仅如此。 正如所描述的那样，「餐桌上的战争」。 兰斯洛特拥有「骑士不死于徒手」的能力，凡是他所拿到的一切都能够成为他的宝具。 Pugilist的西撒－安东尼－齐贝林（注）拥有名为「波纹」的多功能能力，在他手上，就算是柔软的面条也能够变得和钢针一样尖锐和坚韧。 一边往自己嘴里塞着美味的食物，两人一边用食物在交锋着，对，是真正物理意义上的交锋。 “你来碗扣rou吧骑士大人！” “吃你的面条吧无礼之人！” “给你来两个茶鸡蛋！” “敬你三根意大利面！” 一边毫不退让地争锋着，两人一边还不忘往自己的嘴里塞进食物，以防止自己因为吃不到什么而吃亏。 以两人的水平，当然不可能被这种程度的争斗打伤，两人之间的争斗，看上去也不过只是小孩子气的打架而已。 但是，要知道食物这种东西，和「铁棍」、「木棒」什么的不一样，是有「油」的。 就算能够避开「本体」的攻击，也免不了蹭了一身的油。 「那就是……湖之骑士吗……？」 Lancer一边中规中矩地吃着自己那份食物，一边无语地看着兰斯洛特。 怎么说呢，有种崩碎的感觉。 虽然说按照时间来看，迪尔姆多比兰斯洛特要早，可以说是作为「前辈」一方，但是相比起迪尔姆多的一生，兰斯洛特的传说明显要更加完美，更加突出「忠义」两字。 因此，在来到这个时代以后，了解过一些英灵过去的Lancer，自然也就知道了兰斯洛特的故事，也因此对这个骑士，产生了类似对骑士王一样的憧憬情绪。 结果，居然是这样一个家伙吗？ 像是小学生打架一样，西撒和兰斯洛特两人几乎就差直接伸手薅头发掐脸地斗作一团，完全没有察觉，在他们两人的身后，逐渐浮现出了两道黑影。 “兰斯洛特卿，看来是我疏于职守，让你忘记作为骑士的谦恭和礼仪了。” “笨蛋西撒，别丢人现眼了！更不要浪费粮食！” “咣！”X2 来自阿尔托莉雅和乔修亚两人的制裁之铁拳，让两个浪费粮食的笨蛋顶着两个发红的大包就此闭嘴。 “苏夜大人……这里就放下电脑吧……油水会溅上去的。” 十六夜咲夜一边倒着酒，苦笑看着一边吃着面前的东西，一边用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着回车键过剧情的苏夜。 “没问题。” 苏夜一边说着。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因为她很礼貌地回过头来看向了十六夜，所以在她没有看到的角度，叉子上的一片rou上不声不响就滴落了一滴油—— “啪嗒。” 然后被女孩伸出的手指轻易地拦截在了半空中。 看了看粘在指尖的油，苏夜轻轻歪了歪头，然后伸出舌头将手指上的油舔去。 “苏夜大人，这样很不合礼仪……算了……” 十六夜咲夜很理智地放弃了说教。 毕竟家里那两位大人虽然很可爱，但是在礼仪上更差劲……虽然很可爱。 等等，十六你真的是忠仆吧？的确是忠仆属性吧？这种腹诽是怎么回事！ “嘎哈哈哈！果然宴会就是要这样！来，金皮卡，喝酒干杯走一个！！” “别开玩笑了，杂种。” 嫌弃地看着满手油光的Rider用那只大手抓着高脚杯向着他敬酒，Archer看了看自己杯中的酒，撇了撇嘴，伸手弹了个响指。 “饭菜倒是或许还值得赞赏一下，居然用这种劣酒来进行英雄间的战斗？” “是吗？我从这儿的市场买来的，不错的酒啊。” “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根本不懂酒，你这杂种。” 嗤之以鼻的Archer身边出现了虚空间的漩涡。这是那个能唤出宝具的怪现象的前兆。 但是，今夜Archer身边出现的不是武具，而是镶嵌着炫目宝石的一系列酒具。 沉重的黄**中，盛满了无色清澄的液体。 “看看吧，这才是「王之酒」。” “哦，太感动了。” Rider毫不介意Archer的语气，开心地伸手要去拿黄金酒瓶。 “杂种，不许靠近我（的酒）啊啊啊啊啊！！！” 眼看着那闪烁着油光，而且还沾着少许羊rou末的手就要碰到黄金酒瓶，Archer也顾不得风度了，一把夺过酒瓶护在身后大叫道。 “有什么嘛，碰一下又不会怀孕，小气鬼。” Rider不满地嘟囔着说道。 看着这两位的互动，在旁边的莫求缘和爱丽斯菲尔不由得露出了一脸「哦呀哦呀？」的表情。 与此同时，Rider和Archer同时感到脊背一阵恶寒。 === 作者语：最后这段终于有点当初写直死时的感觉了，没办法，每次出现的人物都太严肃了，最后这里也是稍微崩了才写出来的……莫莫的腐女属性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要变成双王党（征服王 英雄王）了吗？（笑）……求书评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