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苏夜式劝告
莫求缘：连续两章都是她？我作为这本书主角的地位呢？！ 惘然：……反正就算没有小夜，你的戏份也在是更后面…… === 言峰绮礼撤退得非常果断。 没有杀死远坂时臣虽然很可惜，但是没有必要继续纠缠下去。 倒不如说继续纠缠下去会很不妙。 言峰绮礼会袭击远坂时臣，一方面是赌准了远坂时臣肯定不会防备他，一方面也是因为英雄王肯定不会出手。 之后会去追击，更是因为他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之前在森林中和Pugilist对战，让言峰绮礼明白自身的实力已经足以和一些英灵对抗这个事实。 虽然要是对上强大一些的英灵还有些勉强，但是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匹敌的，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自信。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苏夜的实力明显远超于他，而且苏夜还有那个能力更加诡异的Maid可能在暗中保护，更可能引来和苏夜连成一气的一页书，就算找来了英雄王也未必能保得了他。 而且，远坂时臣被切下来的手臂上，令咒也已经正在慢慢失去魔力，如果失去了令咒，那么刺杀远坂时臣的利益就只剩下Archer了，虽然说并不是「非常大」的损失，但依然也是一个大损失。 必须先赶快离开，想办法将远坂时臣的令咒转接到自己手上，这样一来，远坂时臣的契约就和Archer真正断开了。 本来如果计划顺利，一剑刺死了远坂时臣的话，远坂时臣和Archer的契约就会直接断开，转移令咒也可以更轻松，但是现在因为苏夜横插一脚，让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远坂时臣还活着这件事。 到底会怎么发展？绮礼自己也不知道了。 在远坂邸中，苏夜静静地看着言峰绮礼离开的方向，沉默不语。 在她的身后，一道隙间缓缓打开了。 “啊拉，之前不是说好由我来把这个大叔神隐掉吗？那样不是更方便？” 八云紫趴在隙间边缘笑着说道。 苏夜早就借助八云紫的能力潜入了远坂邸之中，因为是间隙，所以言峰绮礼和远坂时臣都没有发觉，包括外面的防御结界也形同虚设。 本来借用螽斯的能力配合直死之魔眼看见的死线，苏夜的确也可以绕过那些防御结界，但是并不像是借助八云紫的能力那么轻松。 苏夜从一开始，就算准了八云紫会来找她，甚至也已经计划好了趁着这个机会救人，所以才会那么干脆地答应凛。 虽然八云紫来得有点晚，但是还好在超出计算以外的时间赶来了。 这也是之前八云紫所说的，苏夜「少有的算计」的意思。 既然是八云紫拜托了苏夜的工作，而且居然只讲了那么一个简单的任务，苏夜猜到八云紫肯定会很快再次出现来找她解释接下来的行动。 在布置自己的计划的同时，甚至利用自己并不常动用的「计算力」，算计了妖怪的贤者一把。 对于苏夜来说，算是非常不错的表现了。 但是，这个计划在最后却出了问题。 苏夜并不记得远坂时臣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记得他死了——苏夜并没有接触过fate/zero的小说或是相关作品，之前参加圣杯战争也没有看到过远坂时臣的结局，只玩过fateSN的游戏，所以只知道远坂时臣死了，却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另外，苏夜也低估了自己的「尿性」。 就在看见言峰绮礼拿着Azoth之剑打算刺杀远坂时臣的时候，苏夜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就已经冲了出去。 本来应该可以做的更漂亮，但是苏夜那种「没法坐视」的性格实在是……就连她自己都无法承受程度的麻烦。 嘛，不过因为很可爱所以没问题——BY中洲队所有人，注意，包括楚轩。 “不过这下要怎么办呢？就这样救醒他吗？不过不管怎么样，不能继续让他参加圣杯战争了呢。” 八云紫指着昏迷中的远坂时臣说道。 至于生命问题？两人想都没想过，毕竟以八云紫的实力，要救活这样一个只是失血过多的家伙还是很简单的。 “……（点头）” “我觉得困难哦，毕竟这个男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圣杯的家伙。” 彻头彻尾的魔术师，虽然说性格不至于那么自私，但是八云紫通过这些天在隙间内的观（tōu）察（kuī）得到的结论，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因为「圣杯里是此世之恶」这种理由就放弃这个「到达根源」机会的类型。 “……？没问题。” 苏夜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来劝服他。” 似乎是为了增强自己那本身没有什么感情起伏的语气气势吧，苏夜握住两个小拳头在胸前轻轻一顿。 而与此同时，八云紫的后脑勺不由得落下了一滴冷汗。 「自求多福吧……」 看着还昏迷着的远坂时臣，妖怪的贤者不由得为他祈福…… ===分割线=== “哼，真是有趣的结局。” 在言峰绮礼身边的，是大笑着的金色英灵。 他从刚才，从言峰绮礼进门开始，就一直在旁边从头看到尾。 这也是远坂时臣放松警惕的原因之一。 灵体化的英灵就在身边，他有什么理由担心呢？ 这个可怜的家伙，甚至都没有发觉自己的英灵对他的背叛。 不，或许并不该说是「背叛」，而是时臣并没有察觉，他被「舍弃」了的事实。 但是，令绮礼没有想到的是，Archer竟然就在苏夜出现以后也没有现身帮忙过。 “相比之下，英雄王阁下的举措也让我感到惊讶呢……” “哼……难道你要本王出手去对付一个小鬼，就只是因为你的失误吗？臣子就要有臣子的自觉，自己做错了就自己去改正，别想让本王帮你收尾。” 对于绮礼拐弯抹角的责问，英雄王冷笑着不屑一顾。 “不过，时臣那家伙还真是扫兴啊，本王还期待着他能来一个临死前的反击呢，结果看他那个可笑的表情，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啊。” 对于自己曾经的「Master」，英雄王完全没有半分的悲悯。 “毕竟身边的都是最信任的人嘛。” 听到绮礼的讽刺，Archer大声地笑了起来。 “这么快就学会开玩笑了吗绮礼，你的进步真是很大啊。” “这样做你真的没有异议吗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绮礼表情严肃地向Archer问道。 “在我对你厌倦之前。等我对你也没有兴趣之后，你也会得到同样的下场。要说应该有觉悟的人，是你才对。” 虽然对方的回答十分尖锐，绮礼仍然没有显露出一丝动摇的神色点了点头。 确实，这个家伙是无法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他的危险角色。这可以说是与恶魔签定的契约。 既没有仁义也没有忠诚，甚至连利害关系都很难判断，专横残暴的Servant。 但是——正因为如此才和自己正合适。 对于绮礼来说，以前的那些标榜仁义道德的家伙并没有给自己带来真正的答案，倒是这个与仁义道德完全无缘的英灵，更能够成为绮礼今后战斗的目标。 远坂时臣的令咒早已经被绮礼剥夺到了自己的手上，Archer的契约早就解除了。 不过，Archer的「单独行动」的能力，让他还能够继续在现世存活很长一段时间。 绮礼揭开自己的衣袖露出刻在手腕上的令咒，接着威严地吟诵道： “汝之身为我所用，我之命运为汝之剑。以圣杯之名，遵从我之意愿——” “我发誓。汝之供物皆为我之血rou。言峰绮礼，本王新的Master。” 魔力供给的通道在契约达成的一瞬间便已开通，因为Assassin的死亡而失去作用晦暗下去，此刻因为契约而再次得到效用的左手的令咒伴随着一阵疼痛重新散发出光芒。 “那么，绮礼。开始吧……由你指挥，拉开这场闹剧的帷幕吧。作为对你的褒奖。我会将圣杯赐予你的。” “没问题。英雄王，你一定也会在其中寻找到乐趣的。在你找到你期望的答案之前，尽情享受这战斗的欢乐吧。” 充满了愉悦光芒的红色瞳孔与沉浸着感慨的黑色瞳孔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分割线=== 云渡山云渡山，一直高悬天空的云渡山，今天再次迎来了新的「访客」。 间隙在空气中就像是拉链一样拉开，八云紫带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或者说，是八云紫带着苏夜，苏夜拖着时臣，从间隙中走了出来。 别忘了，苏夜虽然说「不杀人」，但是从来不是什么「聪明而温柔」的孩子。 嗯，虽然性格很温柔，但是性格绝对不聪明，反而有些，不对，是很笨拙。 因为远坂时臣的身材并不算是矮小，所以让苏夜这个娇小身材的人来搬运他，在姿势上实在是有些困难，所以，苏夜选择了一个「非常轻松方便而且不会伤到远坂时臣」的搬运方法。 蜘蛛丝拥有极强的防切割效果，再加上因为是丝线所以只要稍微厚一点就能够起到很好的避震作用，所以只要是用苏夜的蜘蛛丝「织」出来的产物，不论是柔软度还是坚韧度都是一等一的。 所以…… 小樱一头冷汗地看着苏夜像是小孩拖着玩具车一样，将被蜘蛛丝绑成一个巨大的虫茧状的远坂时臣从间隙里拖了出来，同时没有被蜘蛛丝保护着的头部则不断地撞在地上…… 而苏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想起了当年还在主神「支配」之下的时候，曾经交（nuè）锋（dài）过的伽椰子jiejie…… “爸爸……死了吗？” 看着面色惨白（失血过多的症状）昏迷不醒的远坂时臣，小樱担心地说道。 拥有两世为人的记忆，小樱的心智至少也是初中生至高中生水平的程度，对于远坂时臣所做的决定，说从来没有感觉过怨恨是不可能的。 在「之前」，被扔到间桐家之后，被虫子改造时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哪怕是两个世界的经历也无法将之抹去。 在「上个世界」被侵害之后，被苏夜所拯救；在这个世界，被侵害之前就被一页书拯救。 但这些都不能成为让小樱原谅时臣的原因。 她并不知道时臣将其送离间桐家的理由，但是现在用「比较成熟的心智」对比一下，她也能够想到。 时臣的两个女儿，都拥有着无与伦比的「资质」。 凛和樱，一个是全元素，五重复合属性，另一个是架空元素，虚数属性。这姐妹二人都拥有等同于奇迹的稀有资质。这已经超出了所谓天赋才能的范围，几乎等同于咒语。 魔性会同样招来魔性。远离条理之外的突出之人必然会“招引”来同样异常的经历。这不是其本人意志所能控制的。应对这种命运的方法只有一个——自己有意识地走出条理。 时臣的女儿们除了自己去理解魔道并进行修炼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处理蕴藏在她们血液中的魔性。 而远坂家的加护只能给予其中一人，也就是所谓的魔术刻印。 没有成为继承者的一人会因为自身的血而陷入各种各样的怪异事件中，并且会引火上身。如果魔术协会发现了这种「普通人」，那帮家伙一定会高兴地以保护之名将她泡在福尔马林中作为标本。 所谓的「封印指定」。 事实上这是事实，现在的魔法使苍崎青子的jiejie苍崎橙子就是案例，另外卫宫切嗣的父亲，被他亲手杀死的卫宫矩贤也是同样的人，只不过卫宫矩贤是凭着自己的努力成为这样的存在的。 正因为如此，间桐家希望得到樱当养女这件事，无异于上天的恩赐。得到了使两个爱女都能够继承一流的魔道，不受血缘因果的束缚，开拓各自人生的方法。 这时的时臣，可以说从身为人父的重荷中解放了出来。 真的吗？ 这显然是缺乏远虑的。 或者说，是「太具有远见」，而忽略了「近处」的问题。 就结果论，远坂时臣的判断的确没有问题，但是重要的是「过程」。 间桐家的「教育」，远比远坂时臣所能想象的要残酷，在这上面，小樱有足够的话语权。 远坂时臣太过于急躁，太急于确定樱的去向——这或许是因为圣杯战争让他感到了强烈的紧迫感吧——所以才会做出这样武断而残酷的决定，将樱推入了火坑之中。 樱明白远坂时臣的顾虑，至少她相信远坂时臣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这样决定，但是…… 「明白」、「理解」和「原谅」是两码事。 你会因为理解贫困和资源匮乏的痛苦，理解对富有和大量资源的渴求，就原谅侵略者吗？ 这是一个道理。 对小樱来说，远坂时臣虽然是她的父亲，却背叛了她的「信任」，将她拱手送人，更是送给了间桐脏砚那种家伙。 不管有什么理由，不管是谁，都没有立场劝说小樱原谅远坂时臣。 看着父亲的「尸体」，小樱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的复杂。 她怨恨远坂时臣，作为一名被害人怨恨他所做的事；但是同时，她又作为一名女儿，爱着自己的父亲，哪怕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小樱从来没有想过「如果父亲死了就好了」这样的事，因为她很清楚，就算没有算入自己，也还有母亲和jiejie两个人在父亲身边，或者说是父亲至少还陪着母亲和jiejie。 相比起父亲，对母亲和jiejie的怨恨要稀薄太多。 毕竟是孩子，心智再怎么成熟，终究还是孩子，还没有腐烂成能够怨恨一个人到透骨，怨恨一个人甚至蔓延到全家的程度，更没有腐烂到连血亲都不顾的程度。（劣者这句话开嘲讽是不是开太大了……） “没有死。” 苏夜看着小樱纠结的表情，眨了眨眼说道。 “哎？” “还没有死。” 看着小樱愣在那里的表情，苏夜又重复了一次，加重了一点语气——用上下夹角大概一度左右的点头。 “……” 小樱的表情变得更加纠结了起来。 话说，小夜你等她纠结了这么久才抛出这句话，该不会就是为了看她纠结的反应吧？是谁带坏你的！是莫莫吗！（莫求缘：你先去怀疑上一本书那个三无男好不好！） “怎么办？” 指了指不省人事的时臣，苏夜将一把小刀交给了小樱。 现在的远坂时臣，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毫无抵抗能力，就算是小樱也可以轻松地杀死他。 不管小樱做什么，苏夜都不会插手，为了表明这个态度，苏夜将双手都插在外套的口袋里，站在了旁边三米之外。 当然，这个距离对于苏夜来说连一步跨越都不需要，这只是表态用的动作而已。 苏夜不杀人，不意味着她会「勉强被害人去原谅加害人或是元凶」这种事。 如果不是因为间桐脏砚已经死了，苏夜恐怕还会再杀他一次。 小樱拿着手中的刀子，看着面色惨白的远坂时臣。 杀，还是不杀？ 如果说之前还是在担心时臣是不是还活着的话，现在小樱的纠结就已经变成了自己到底要不要原谅这个「父亲」了。 手里拿着的刀，就算不杀，也可以给时臣留下足以让他明白痛苦的伤痕。 还是说，就这样把刀子扔掉吗？ “……” 沉默持续着，一旁的其他人都很识趣地离开了。 只剩下苏夜和小樱两人，静静地看着地上任人宰割的远坂时臣。 可以砍下剩下的那一只手臂，让他从此成为彻底的废人。 可以切下他还健全着的双腿，让他终生坐在轮椅上忏悔。 可以在他脸上划下几道伤疤，让他每天都必须记住错误。 可以……可以…… “……” 刀子回到了苏夜的手上。 “……原谅？” “……反正……他也已经不是我爸爸了……” 放下。 最终还是只能放下。 原谅？不是，她永远不可能原谅时臣。 小樱到底是怎么想的，谁都不知道。 “不过，如果就这样救醒他的话，他还是会拼命找到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的吧？” 此刻，小樱说话的语气，和之前那个弱气的小女孩完全不同。 在现在主导着的，是另一个世界的小樱的「部分」。 她说的是事实。 于公，远坂时臣不可能放弃让远坂家更加兴旺的可能；于私，他也不可能放过背叛了自己的绮礼和Archer。 只要救活了他，他就还是会拼命冲上圣杯战争的战场吧？ “安心。” 苏夜拍了拍小樱的肩膀。 “交给我。” 女孩用拇指指了指自己，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很「爷们儿」很可靠的样子。 但是她那永远没有什么起伏的语调，还有那张过于清秀精致的小脸，实在是没办法让人产生相似的感觉。 伸手，将地上的远坂时臣再次拖了起来，向着一旁云渡山上自备的客房走去。 在一旁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一页书想了想，走过来伸手将小樱拉开了。 接下来是小朋友不能看的，「苏夜式劝告」时间哟~☆ === 作者语：前半部分在毕业旅行前打的，后半部分在毕业旅行后打完，都毕业旅行完了，劣者还没有毕业！（掀桌）……简直是灾难的旅行，掉下水全身湿透什么的……总之就是这样，小夜到底是怎么劝告时臣的，请自行将最令人痛苦但是不会伤及性命的劝告方式脑补一下就好了……比如在无法动弹的对方面前把对方最喜欢吃的东西吃光啦，把对方最喜欢做的事做掉但是不给对方做啦什么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