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古龙式治病法
“墨棋……？一听就是假名呢……” 八云紫挑了挑眉说道。 “呼呼呼……现在还不是揭盅的时候嘛……不要说出来，不要说出来，有些事情心照就好了。” 笑得像是老猫一样的莫求缘摆着手说道。 “不过……师尊，这位小姐真的能够帮忙解决爱丽身上的问题吗？” Saber还是有一点怀疑地看着这个似乎只要看到血就会昏过去一样怯弱的少女。 不是她不相信人，也不是以貌取人，只是……这个弱气的样子实在是没法让人觉得「这个人靠得住」。 “哦呀哦呀，这才几天而已就已经叫上「爱丽」了呢~徒弟你很有一手嘛，要不要噗……” “好好说话，现在不是扯淡的时候吧？” 本来还想继续满嘴跑火车的莫求缘被雾切安定的制裁手刀制止了。 “唔……总之，墨棋酱的能力，是最适合帮爱丽斯菲尔解决内部问题的，倒不如说如果有八云紫的帮助的话，甚至让爱丽从人造人变成正常人类都没问题哦？” “哎？墨棋小姐，这么厉害的吗？” Saber惊讶地说道。 如果说是「能力」的话，之前只是稍微看过一下，也就是那样切断物体然后推出去之类的能力。 虽然也有可能是别的能力，但是Saber的直觉在认为，能够帮助爱丽斯菲尔的就是墨棋的这个能力。 但是那样的能力，在印象中应该是那种较大范围的影响，而不是小范围——对于人体来说，尤其是对于手术来说，就算是两三厘米也已经算是范围偏大了。 “对、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对于Saber的惊讶，墨棋美间开始毫无征兆地道起歉来。 “所以说墨棋酱别老是道歉啦，又不是你的错……总之，她的「能力」可不是你所见的「切断」啦「推动」啦之类的简单能力哦……嘛，总之要具体解释很麻烦，还是先把正事完成吧，在处理的时候，我会在旁边解释给你听的。” 莫求缘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一旁的八云紫。 而八云紫则是上下打量着墨棋，最后微笑了起来：“原来如此，真是有点可怕的能力呢，你认识的果然都不是普通人。” “说得好像你认识普通人一样……” 看着妖怪的大贤者，莫求缘吐了个槽。 “虽然是非常少见，或者说仅此一例也不为过的案例，但是以你的能力配合八云紫小姐的能力，是可以很轻松解决才对，成功率至少在八成以上，不要有太大心理压力哦。” 雾切用平静但是柔和的语气安抚着始终像是鹌鹑一样弱气发抖的少女。 “嗯、嗯……” 墨棋美间弱弱地，颤抖着点了点头。 ===准备中=== 如果说Saber一开始还对墨棋美间是否有办法胜任这个工作感到怀疑，那么在墨棋美间见到沉睡着的爱丽斯菲尔后，从随身的腰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时，这个想法就彻底消失了。 那是一个很精致很小巧的盒子，白色的翻盖型盒盖上有一个红色的十字，看上去大概也就是巴掌大小，属于可以轻松放在腰包里带着走的类型。 但是在墨棋打开盒子之后，在里面出现的却是排得整整齐齐，锃光瓦亮的手术刀和工具。 「美丽」，这是Saber作为外行人在看到这些工具以后第一个印象。 并不知道这些工具在专业人士的眼中会是怎样，但是Saber自己觉得，至少可以看出这些工具的主人多么爱惜这些工具。 手术刀的刀刃磨得很锋利，而且刀身被灯光照着，看上去就像是有一层秋水一般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刀身上因为磨过的痕迹而有几分渐变色，因为刀身的光泽又显得像是霞光一般。 而像是止血钳、缝合针之类的东西，也全都闪烁着同样的光芒，一看就是经过非常长时间的精心保养，才能够得到这样的「美丽」的姿态。 简直可以和英灵的宝具媲美程度的美丽，仿佛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而在拿起了手术刀以后，墨棋美间的表情也发生了变化。 原本还是唯唯诺诺的表情，在握住手术刀的一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同时更散发出一种上位者一般的气势，让人无法忽视其存在。 判若两人，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了这样的变化，Saber甚至会怀疑眼前的墨棋美间和之前的墨棋美间是不是同一个人。 “那么……八云紫小姐是吗？支援就交给你了……其他人请到门外去，这个房间现在开始……是我的「手术室」了。” 一边这么说着，墨棋美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皮筋，将及腰长发束了起来，以防止头发垂下干扰视线。 “卫生方面我会帮你解决掉的，所以就不用戴口罩手套什么的了……时间宝贵，还是快些开始吧。” 八云紫在旁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开始抬起双手。 随着境界妖怪轻轻捏动了几个手印，一道道紫色的结界开始从八云紫的身上向着周围扩散了出来，把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了里面。 “那么，失礼了。” 紧绷着表情的墨棋将始终处于沉睡，或者说是无意识状态——毕竟她现在并不是单纯的睡眠状态——的爱丽斯菲尔的衣服敞开，露出了比正常人还要白皙的皮肤。 墨棋的动作没有停止，伸手从旁边拿起了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切了下去。 打开的是胸腔，但是似乎是为了确定什么，墨棋就连腹腔都帮爱丽斯菲尔打开了。 “真的很严重呢……” 看着露出来的内脏，墨棋轻轻地说道。 在爱丽斯菲尔的内脏上，已经能够看见金属的光泽，那恐怕是正在慢慢向着圣杯的方向转化的象征吧。 而在一旁，八云紫则是静静地修改着境界，维持着爱丽斯菲尔的生命。 在门外看着里面执行手术的一人一妖，在门外的三人静默。 “这些，好像都是她自学的吧？” 看着墨棋干净利落的动作，雾切捏着下巴说道。 “哎哎……动手术什么的，对于「保健委员」来说实在是太过了点……这些都是在离开贾巴沃克岛，进入未来机关以后，以及在影之国自学的哦，也多亏了她的自学，从「保健委员」直接晋升到了「医生」的水准呢，能力恐怕也是因此成为了这么多人里面变化最大的一个吧……不过还真是藏了一手呢，如果不是因为我有这本同学录，我也不会知道她居然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呢……原本还只是队伍里在后方帮忙的「前辈」，现在说不定真的变成一个可以依靠的前辈了哦。” 莫求缘微笑着说道。 原本还是那个需要担心地跟在自己背后的，虽然是「前辈」但是立场明显调转的人，现在已经成长到了很了不起，能够对得起自己的称号，甚至远超出其极限的存在了。 听到两人谈话的Saber，不由得扭头看了莫求缘一眼。 按照莫求缘所说的，那么这个「墨棋美间」当初应该也是在影之国的人，但是在Saber的记忆中，影之国里训练过她的人似乎没有和墨棋美间长得一样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利用魔术或是什么方法易容过了——毕竟莫求缘可是展现过她一键换装的技巧好多次了，难保她不会把这个技巧教给身边的其他人。 “师尊……说起来，你说过要解释墨棋小姐的能力吧？” “啊啊，当然了，这么好的放设定又能拖字数的环节，作者怎么可能放过。” 莫求缘点了点头。 而在结界里，墨棋已经开始准备对爱丽斯菲尔的心脏动手了。 在爱丽斯菲尔的心脏上，可以看见比其他地方都要更加严重的病变，只是虽然充满了金属颜色的光芒，但是依然像是生物一样跳动着。 那是人造人的动力源，对于爱丽斯菲尔来说就像是灵核对于英灵一样。 等到再多一个英灵，恐怕这个心脏就会成为圣杯，以爱丽斯菲尔的身体其他部分为「塑体」降临吧？ “「手术室」，刚才她说了这样的话对吧？那并不是单纯的说要将这个房间当做手术室而已，更是她能力真正完全使用的象征哦……虽然说全力施为的情况下影响范围反而会缩小，但是相对的cao作精度也会上升……只要完全发动这个能力，在她周围一定范围内的一切，就等同于是摆在手术台上任凭她摆弄一样。” 莫求缘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从小盒子里没有人接触却自己跳起来放到了墨棋手中的止血钳。 “「移动」只是普通的基础活用而已，就像是你之前在海魔大战的时候看到的一样，能够将周围的东西，通过「无形的助手」帮忙转移到希望放置的位置，当然，越轻越容易转移……此外，还有「分离」、「切割」、「缝合」之类的能力，只要她愿意，甚至是将泼出去的水从地上重新还原到盆子里也是可以做到的。” “那岂不是已经无敌了吗？” Saber惊讶地说道。 按照莫求缘的说法，也就是说，在一定的范围内，空间内的一切都是由墨棋一个人掌控着说了算的，哪怕是切割分离也是一样。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重点啊，如果真的是那么好用的能力，你以为她为什么要让我们离开这个房间？” 莫求缘头疼地按了按额头，果然一段剧情里没办法同时出现好多个聪明人，不然剧情根本无法讲清楚吗？但是这样讲解也很麻烦啊。（喂，懒人！） “我说过了，她的「能力」现在是「手术室」……如果是平时还好说，毕竟是大范围低精度的能力，但是一旦缩小到小范围的「手术」……你以为手术室里为什么不能有旅游团参观？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为生，但是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越是精密的手术就越是需要「精神的高度集中」……而如果没有这个步骤，她的能力充其量也就是普通的念动力而已。” 普通的念动力？张杰同学哭给你看哦…… “而且你没有注意到吗？她从刚才开始就在使用「工具」，而如果是用她的能力，要进行「切割」是很简单的，甚至还不会产生流血之类的问题……你觉得是为什么？” 银青色的少女指了指正在挥动止血钳，将周围的小血管一个个处理完毕的墨棋美间。 “任何的力量都是有代价的，墨棋的能力「手术室」的代价，就是「体力」……虽然「拿东西」之类的能力使用在体力上并不构成什么消耗，但是小范围切割的话，就像是做一件非常精巧的事，等到完成以后人会觉得非常的疲劳一样，使用这种能力进行这种高难度高精度的手术，对于墨棋的体力来说可以说是酷刑程度的消耗……现在她在进行的，都是依靠她自身的知识而进行的正常手术，只有到待会切除心脏的时候，才是真正需要使用她能力的时候，所以你应该也感觉得到吧？墨棋她现在正在尽可能地将力量积蓄起来，以便最后减少失误。” Saber点了点头，的确可以感觉到，墨棋美间在「保留」力量，就像她之前面对柏林诺王时，走出那条甬道一样，虽然是在行动着，但是力量却随着动作慢慢聚集了起来，等待最重要时刻的爆发。 很快，墨棋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用一旁准备好了的医用酒精和干净的棉球擦干净手术刀上沾着的血迹，将手术刀放入一旁的工具盒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 一动不动地看着，已经被隔离了大部分小血管，但是大血管还都连着，可以看见正在心包之中跳动的心脏。 接下来才是重点，墨棋将双手慢慢地抬了起来。 在她的手中，逐渐出现了奇怪的物质。 像是气体，像是液体，又像是固体。 莫名的物质，在墨棋的手中慢慢地蠕动着，跳动着，一下，一下，有时快一点，又是慢一点，不断变化着。 就连那颜色也在变化，从一开始的透明，逐渐变成了实质的红色。 “——” Saber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已经被莫求缘捂住了嘴。 【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候，不要说话打乱墨棋的注意力，有什么话写下来就好了。】 银青色的少女在随身的笔记本上写下了这样的字样，放到了Saber的手中。 Saber想了想，接过笔在纸上写道： 【墨棋小姐手中的……难道是「心脏」吗？】 【哎哎，当然了，毕竟心脏不管对于什么生物来说都是必要的器官，直接切除当然不行，必须有一个替换的才行啊……话说傻徒弟你的字好丑。】BY莫求缘 【替换……可是，墨棋小姐的能力，难道已经到达魔法的程度了吗？据我所知，就算是魔法，也还没有达到凭空「创造生命」这种程度吧？……另外师尊你的字也不怎么样。】BY惊讶的Saber 【就和英灵的身体一样，将乙太因子聚集起来加以改造不就好了，墨棋的「手术室」可不是那么弱的能力，如果不是需要制造这个纯魔力结晶的心脏，你以为她为什么需要那么大量地积攒体力？……顺带一提，我可是为了让徒弟你能快点得到解释才写得比较潦草的，要知道你师尊我可是能出书的人啊。】BY不满的莫求缘 【原来如此，如果是魔力结晶的话，的确也比较适合给爱丽斯菲尔作为心脏的代替……还有，师尊你那本书我也看过，好像就是你手写的吧？字也很差劲哦。】BY明悟的Saber 【你们两个聊天归聊天，为什么会扯到字迹上去了？】BY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的雾切响子 而在三人用笔记本聊天加解释的同时，房间内的手术也已经完成了。 重新构建心脏，并且将这个生理机能一模一样只是不再具备圣杯功能的心脏上延伸出的血管接入爱丽斯菲尔原本的血管，再将因此被隔离了的心血管全部切断，至此，作为圣杯的心脏已经全部离体而出。 手里捧着还在跳动，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挖出来了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心脏，墨棋满头大汗地，笑着看向门外的莫求缘。 而银青色的策师少女，则是同样温柔地笑着，向墨棋美间比划了个GJ的手势。 “看吧，心脏是病源，这样一来把心切掉，就再也不会病下去了。” === 标题释义：古龙式治病法，就是古龙好像是在七种武器之中的长生剑篇里那段超级经典的「十二连环坞、长江水路、和辰州官家拳的三位朋友半路上忽然得了怪病，头痛如裂，所以……他们的头现在已不痛了。」「谁替他们治好的？」「我。」「怎么治的？」「我砍下了他们的脑袋。无论谁的头被砍下来后，都不会再疼的」……嗯……劣者超喜欢这种哔格超高的对话的！XD === 作者语：关于爱丽斯菲尔到底是心脏是圣杯本体还是全身都是圣杯本体，劣者没找到相关设定，也不打算改，反正这样写的同人又不止劣者一个……就像宁楚前辈说的一样，设定什么的吃掉就好了，嗯……这样一来，黑圣杯本体也就落入莫莫的手中了，接下来大概就是把剧情进展到最后一夜了呢……便当批发商正在赶来的路上，其中劣者甚至订了帝王蟹便当哦……（茶）……求书评求推荐……另外，要下实习了，所以接下来的更新不能保证日更了哦，说不定只能周更两章……嗯……或许周更一章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