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莫求缘的真正布局
“你的下一句话是——” ““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KUMA！”……呃？！” “呼~好久不玩这招了，都差点忘记了我还有这个设定来着呢……” 像是看了剧本一样读出了黑白熊下一句话的莫求缘嬉笑着，摇着羽扇笑道。 “你不会有机会的……” 那双不对焦的青色眼睛，静静地看着黑白熊。 “如果你在中世纪的时候就收集过资料的话，你就会知道，摩高斯、洛特王、苏格兰王甚至是梅林，是怎么栽在我手里的……” 少女的笑容，从一直不变的商业笑容，逐渐变得越来越情绪化，越来越得意。 “敌人在以为比我棋高一着而得意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更高一着了啊……” 那是确认猎物已经掉进陷阱，猎人的笑容。 就像是印证她所说的话一样，在洞窟内响起的是—— 胜利的号角。 “大海在看着，这个世界的开始。” 从洞窟通往出口的方向，传来的声音，那是令人产生如同高级的丝绢一般柔滑印象的，小提琴的声音和少女的歌声。 “大海也知道，这个世界的结束。” 在柔和的小提琴之中，少女的声音也完全没有被掩盖掉的迹象，相反，听得很清楚。 “所以诱导着，向着前进的方向。” 洞窟内有回音，但是少女的声音还是很清晰地传递了过来，而且可以听出正在不断靠近。 “所以导引着，向着正确的世界。” 那是一首很悲伤的歌，据说，是唱给战死的海军们，最后的歌曲。 “疼痛，苦楚，都温柔地包容着。” 沉重而悲伤，但是绝不绝望的歌曲，由少女柔和的嗓音歌唱着，宛如一曲镇魂歌。 “宽广，温柔，一概都在包容着。” 声音不断地靠近，方向却是在已经重新合口的黑泥之中。 “大海在看着，这个世界的开始。” 因为莫求缘的打脸策略导致谈判破裂，所以原本就已经包围起来只是让出了一个口子的黑泥立刻重新架起了包围网。 “大海也知道，这个世界的结束。” 那么，这个声音的来向又是怎么回事呢？ “万一我死了，全知的海会指引。” 音乐的节奏并不快，歌曲的调子也并不激昂，只是缓缓地靠近着，缓缓地，缓缓地，如同海浪，不疾不徐，不紧不慢。 “我不会害怕，因为这里有你在。” 但是，黑白熊的脸色却变了，因为那声音，早就已经应该是进入了黑泥的范围之内，但是黑白熊催动黑泥扑上去，却没有任何的结果。 “我不会畏惧，我的同伴在等待。” 声音逐渐地靠近，伴随着出现的是复数的脚步声也逐渐清晰，而且在那之中，似乎还有什么斩破粘稠液体的声音。 “不能不前进，朝着蓝色的前方。（进まねばならない、青きその先へ）”（注） 伴随着歌词的落下，接下来是D.C.（Da_Capo，从头再奏）的继续。 平淡的节奏，平淡的曲子，但是在这空洞中，的确抓住了所有人的心，或者说，注意力。 从转角处出现的，先是四个一直没有看见的身影。 最先出现的，是一把大剑。 “那是……兰斯洛特卿的佩剑？” Saber第一个认出来，仅凭着一眼，就认出了过去属于兰斯洛特的佩剑。 但是为什么？ 按照莫求缘和黑白熊两人交谈中所得知的情报，兰斯洛特应该是已经「战死」了才对。 那么同样的，和Saber「之前」的剑鞘那种直接遗留下来的宝具不同，这种随着英灵被一同具现出来的宝具，应该是会与英灵一起消失才对。 那么，到底是谁，做了什么？ 很快，挥剑的人也从拐角出现了。 莱迪伦·艾云耶维奇·艾云诺夫。 从原本应该在的位置消失的，Knight兰斯洛特的Master。 原本应该是只能挥动一击就会耗尽所有体力的剑，在青年的手中用力地大开大合。 “统统给本大爷滚开啊可恶的家伙！！” 挥舞着的湖光，虽然不及兰斯洛特那般瑰丽，但也的确轻松地破开了黑泥。 以「湖水」洗涤「污泥」，本就是最合理的不是么？ 但是为什么？ 莱迪伦的体力，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上升这么多，甚至能够这样自如地使用这把剑才对的。 而紧跟在他身后的，是莱迪伦「体力」的来源。 “注意前方，适当的时候我可以帮你用关键词爆气来霸体一下，不过因为接下来要有一场大的BOSS战，所以能不用我尽可能别用……” 乔修亚乔斯达。 同样行踪不明的，拥有最敏锐观察力和大局观的游戏评测员，Pugilist西撒的Master。 在他的身上，纵横腾起大量的淡金色电流，那是从Pugilist那里得来的，名为「波纹」的生命能量。 虽然说比起Pugilist本身那种强度来说还差得远，但是要支撑一个人使用无毁的湖光还是足够的。 “这里往左上挥剑，往回规避，向右后出剑护住，黑泥的扑击在没有主控意识的情况下攻击意识比较薄弱，所以只要你拉开一定距离就不会被攻击了……不过越是往前，敌人的攻击意识就越强所以要小心——呜喔！” 就在乔修亚专注于解说和指挥莱迪伦的时候，一道黑泥突然从旁边纵起，向着他扑了过来。 突然玩脱的疏漏，让乔修亚惊叫一声，随即毫不犹豫地挥拳在黑泥上用力一击。 “你妹的！” 伴随着有些棒读的骂街，乔修亚的拳头上腾起的波纹很快就将黑泥击散。 犹豫不是英灵的身体，所以莱迪伦和乔修亚两人和黑泥的交战居然也能有来有往。 只是，虽然说这两人的能力互补之下能够催动无毁的湖光，而且加上乔修亚的洞察能力，发挥出这样的威力也没什么奇怪。 但是，这两人不像是Pugilist和乔修亚那样有魔力连接着，到底是什么帮助他们「连接」起来，甚至连体力都能共用的？ 原因，在于第三个和第四个人身上。 轻迈着步伐，一如她来到冬木市时一般。 手中拉着小提琴，轻柔的曲调合着她的哼唱。 自从圣女贞德退场之后，基本上就被认为退出舞台的，乐观地爱着世界的音乐少女，凯瑟琳·贝露。 作为圣杯战争的Master，每个人（除了间桐樱），或多或少都有着各自的「技巧」。 莱迪伦的「技巧」是他从跑酷和冒险中锻炼出来的行动力以及对于各种武器都有一定的相性，加上一定的魔术辅助；乔修亚的「技巧」是他过去不知从事过什么行业，再加上从事游戏评测员养出的解说和洞察力，加上魔术辅助；而贝露的「技巧」，则是她对这个世界的「爱」，最直接的表现。 因为天生病弱，所以少女比谁都要清楚伤病的痛苦。 因为天生病弱，所以少女比谁都懂得怎么应对伤痛。 因为天生病弱，所以少女学会了「不让别人病痛」的技巧。 【伤害转移】 将受术者身上的伤势和疾病转移至自身的技术，这是贝露对这个技巧的唯一利用。 但是，这只是贝露的性格，对这个术式产生的「歪曲」而已。 所谓的「转移」，既然是转移「伤势和疾病」，也就意味着能够转移「负面状态」，相对的，对于同样是负面状态的「疲劳」自然也就是能够转移的范围之内了。 而既然能够「转移」，就说明能够「建立通道」。 所以，事实上这项技能的活用，其实是「状态的转移」，而不是「吸收别人的伤害给自己」这种自虐的技巧。 而现在，贝露活用的就是这一项，也是她唯一的一项除了简单的魔术以外的「技巧」。 「将莱迪伦的体力和魔力消耗，转嫁给乔修亚」。 而这个术式进行的「媒介」和「仪式」，就是她正在拉奏的小提琴。 利用声音为媒介，利用音乐作为仪式。 但是，这一项技能对于贝露的消耗是很大的，平时用来转移伤害，都是被她用睡眠的方式自愈，现在当然是做不到的。 而她之所以能够一直坚持着，帮乔修亚和莱迪伦建立这个体力和魔力的转嫁回路，自身却还没有因为反冲而强行昏迷过去，原因就在她身后的「第四人」。 莫求缘的暗棋，神秘出现的医学超能力少女，墨棋美间。 ……好吧，是罪木蜜柑。 “大圣，帮忙接一把吧。” 雾切看了看周围的黑泥，又看了看距离还有一点但是已经挺近了的四人组，回头看了看已经变回萝莉状态，一脸无所事事，对于四人组的出现似乎完全没兴趣，一副「我吃饱了想晒太阳，你们爱咋咋地（=A=）」表情，就地坐下了的Monster——看样子刚才那一战，就算对于她来说果然也还是强度略高了点。 “啧，真是麻烦……” 莫求缘和雾切这段时间的相处起了作用，明明失去了令咒制约，但是Monster似乎也没有造反的意思，转身纵身一跃，轻舒猿臂，将还在慢慢靠近的四人组一手两个拎起跳了回来。 “好的，这样一来就人齐了……” 莫求缘微笑着合掌说道。 “呐，黑白熊……啊，失礼了……黑白熊「校长」？你刚才说过，要像是对付耶梦加得一样对付你的话，「至少把姆乔尔尼尔（Mjolnir）、雅恩格利佩尔（Iarngreiper）和梅金吉奥德（Megingjord）三件套凑齐」……对吧？” “唔！唔唔！” 似乎是听出了莫求缘打算说什么，黑白熊很明显地露出了不妙的表情。 那并不是做戏。 眼前的状况，完全可以说是「神仙局」一般的状况，如果不是因为这新出现的三人加上罪木的能力，这个「援军」根本不可能形成威胁。 这是只有「巧合」才能够形成的局面，就算是最强的「策师」，也不可能算得到「天意」才对。 “那么，现在我方已经「集齐」了哟？” 莫求缘的笑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灿烂，既不是那种狂气的笑容，也不是那种狐狸一般的笑容。 那是她在将「皇后」移到了敌人被卡在原地动弹不得的「国王」直线上无人盯防位置时，才会露出的笑容。 那是意味着「将军了」的笑容。 “拥有能够斩破黑泥的无毁之湖光的莱迪伦是「能够砸碎一切的铁锤姆乔尔尼尔（Mjolnir）」；拥有着波纹产生的生命力和体力，能够让莱迪伦拥有足够体力挥动这宝具的乔修亚是「让人挥舞锤子不会感到疲倦的铁手套雅恩格利佩尔（Iarngreiper）」；以及帮助他们两人连接起来，将这力量发挥到最大化的贝露和罪木，则是「只要系上即可涌现比平时更加强大力量的腰带梅金吉奥德（Megingjord）」……那么，现在，到底是谁没有退路呢？听好了，「校长」……我已经，「将军」了哟……” 看着被逼到死角的猎物，银青色的少女那表情像足了猎人。 「猎熊的猎人」。 “呼……哼！就算如此，本熊也不是那么好对付——” “难看的挣扎就到此为止吧……我既然已经说了「将军」了，那就说明，你的一切退路都已经被我堵死了啊……” 莫求缘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不知何时握住了的东西放到了莱迪伦的手中。 “我记得你是投掷精通来着吧？帮我用这个狠狠地砸到黑泥里去，记住，是瞄准那一大堆黑白熊的中央哦……” 银青色的少女笑着说道。 她放到莱迪伦手里的，是刚才还被小樱拿着的，一页书头上的圣珠。 在那之中，是一页书身上的圣气，哪怕只有一颗，也是极为大量的。 虽然只有一颗，但是之前落下的那些，其他的都被黑泥所吞没了，恐怕已经被黑泥消化，反过来对付一页书了吧？ 所幸的是一页书根基深厚，就算是灵核，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侵蚀掉的。 莫求缘判断的根据，是黑白熊到现在都还没有召唤出一页书的傀儡——在这种强大战力多一个是一个的状况下，竟然还没有召唤出一页书，那就说明，一页书还没有被吞噬。 同时也就意味着，这一个「大局」，已经—— 在她嘴边了。 ===分割线=== 什么都没有的黑暗之中，存在着的「有」。 那是狭小的空间，只有那一处是「有」。 在那空间之中，只有一黑一白两道截然相反，却又殊途同归的身影。 白色的一页书。 黑色的一页书。 没有任何的言语交谈，在见面之后，两个身影展开的就是最极端的激烈交战。 同样的拳脚，同样的招式，同样的根基，简直就像是在和镜子打架一般。 “大梵圣掌！” 短暂的拆解无果，白衣的一页书翻掌就是最管用的起手极招。 “大梵圣掌！” 但是就在他出招的同时，对面黑色的一页书也立刻翻掌出招，一模一样的极招由佛气和魔气两种极端不同的力量催动着在空间中碰撞，最终的结果就是—— “呃——噗！”X2 两败俱伤。 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两个一页书没有任何的休顿，浑重掌力再次碰撞。 “此相是吾，心魔亦吾，若此相是虚幻，则心魔亦虚幻，既无分别，自是泡影。” “那就成为泡影吧！” 相比起白衣的一页书，黑色的魔影更加的霸道，更加的激进，相对的，出招也就更凶狠。 “天龙吼！！！”X2 一同吼出的两道背道而驰的梵音，连这黑泥之中的空间都为之错乱。 然而就在两道至烈梵音相撞的瞬间，一道庞大的圣气突然从一页书的身上涌了出来。 圣气助元功，佛气构成的金色天龙立刻将魔气构成的绿色天龙，连同黑泥构造出的黑色一页书一同扯碎。 “哈，果真是……天意。” 一页书冷笑了两声，不等黑泥反应过来将这片空间抹去，立刻脚踏卍字，手掐如来拳印—— “一气——” 抬手处，佛笑珈蓝，慈航普度。 “动山河！！！” 落拳时，天尊怒目，厉掌降魔。 一页书以根基为药引，以圣气为导线，浑身佛气，轰然—— 引爆！！！ === 注：这首歌是海贼王的剧场版《最强之敌Z》的歌曲，和之前贝露所唱的，唱给海贼们的歌《宾客斯的美酒》相呼应，是唱给海军的歌……剧场版看哭了……Z大叔好帅气QAQ 注2：贝露的能力是书友提供的人物设定里就有的哦，只不过是被劣者稍微曲解了而已，别说劣者玩什么临场开挂哦（笑） === 作者语：这才是书爹的正式退场……比较烂尾？不要在意，毕竟劣者也编不下去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