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此情可追忆
收了俩逗比，秦谊心情略有好转。将剩下的善后事宜统统交给司马光和张松等人，自己动身赶往州牧府。 杜嫣果然在，一个人躲在卧房里哭得梨花带雨的。秦谊心碎如割，扑过去一把抱住：“娘子，夫君回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不要哭，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夫君已经回来了！” 杜嫣依旧不说话，反而哭得更伤心了。秦谊搂着她，渐渐察觉到不对劲儿：怎么越哭越大声？ 尽管成婚许久，但因为杜嫣一直贤良淑德，秦谊骨子里还是那个丝毫不懂女人心的大男孩，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娘子，你是生为夫的气了吗？为夫我也有苦衷的，我，我，我错了，你，你别哭了好不好，说句话，啊？” 最怕杜嫣像后世的女人那样来一句：“没生气，你没错，你真没错”之类的。幸好汉代的女人还没染上这样的“高超技巧”，杜嫣抬起一张惹人爱怜的俏脸，抽抽噎噎道：“夫君，是嫣儿对不起你，嫣儿不敢说。” 秦谊最担心的事儿似乎已经发生了。不过事到临头，秦谊反而放开了，更紧地搂住杜嫣，说给她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大意，无论如何你仍然是我的娘子，永远都是。” 杜嫣冰雪聪明，一听就明白了，努力推开秦谊，又是娇羞又是生气又是难过：“夫君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我怀着身孕呢，他们没对我做什么。只是，嫣儿太没用，被逼着给他们做饭的时候摔倒了。夫君，你责骂我吧！你，你打我吧！我心里好痛，好痛啊！” 秦谊下意识松了口气，但紧接着悲伤又难以抑制地泛起：“好，好，好！小RB鬼子，这仇结大了！嫣儿你起来，这真的不怪你，我立刻找大夫来，你给我养好身子，孩子还会有的。这账我会去找织田信长算，这仇我会去报！” 杜嫣睁大了美目，似乎对秦谊说的RB鬼子、织田信长等语有些不解。秦谊也顾不得跟她解释，将她扶起来躺好，冲出房门去找医生。 走出卧房没几步，斜刺里冲出一个人来，重重一巴掌挥到秦谊脸上：“不孝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手底下那么多军马，居然让敌人冲到了家里来，亏我还以为你出息了，原来还是这么个窝囊的东西！” 是秦谊的便宜老爹。秦谊怒火正炽，被他突然来了这么一下，正要怒吼回去，一看老头的尊容愣住了。老头一身是伤，头上血迹斑斑，左手无力地吊着，腰里好像也挂了彩。非常潦草地包扎了一下，也只是比不包扎稍微强一点点。 秦谊也就不再计较，愕然问道：“父亲，你一身是伤，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跑出来做什么？ 秦父气急败坏，一把扯住秦谊衣服：“你跟我过来看，你看看我还能躺得安心么我！” 秦谊被他扯着走到一处偏房，一推开门秦谊秦谊泪就下来了。房梁上垂下来一条绳子，秦母枯瘦的身子一动不动吊在半空，身子已经僵硬了。 秦父嚎啕大哭：“她帮我裹好伤，说是出去给我熬点药。我想着她的神情越想越不对，越想越不对，出来一找果然就这样。呜呜呜呜，她一句告别的话也没跟我说啊，一句话也没说。可怜我吊着一只手，想把她放下来也做不到。孽子，都是你招惹来的仇家，你这个州牧连母亲也保护不了，你还做个什么州牧！” 秦谊任他叫骂，颤抖着手将老太太瘦弱的身子放了下来。老人面目祥和，如同睡着了一般，丝毫没有狰狞可怖之状。唯有双眼大大地睁着，只是那眼里再也没有慈爱的光芒了。 秦父突然从旁边将秦谊挤到一旁，单手抱起老太太尸身，哭得无比伤心：“老伴儿，老伴儿啊！都活了半辈子了，你怎么就舍得丢下我。你就这么走了，我该怎么办？”把老太太尸身放下，伸手去抚老太太大睁的双眼：“你闭眼吧，我这就来陪你，我这就来。” 但是一连抹了三次，老太太的眼睛依然睁着。秦谊见他一只手挥舞着有些辛苦，伸出手去轻轻一摸眼帘，老太太的眼帘合上了。 秦父愣了，挥手又给了秦谊几耳光：“你娘最放不下的还是你！你怎么对得起她！你怎么对得起她啊！” 秦谊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被狠狠地击中了，跪倒在地，低低叫了一声：“娘～” 秦谊任他叫骂，颤抖着手将老太太瘦弱的身子放了下来。老人面目祥和，如同睡着了一般，丝毫没有狰狞可怖之状。唯有双眼大大地睁着，只是那眼里再也没有慈爱的光芒了。 秦父突然从旁边将秦谊挤到一旁，单手抱起老太太尸身，哭得无比伤心：“老伴儿，老伴儿啊！都活了半辈子了，你怎么就舍得丢下我。你就这么走了，我该怎么办？”把老太太尸身放下，伸手去抚老太太大睁的双眼：“你闭眼吧，我这就来陪你，我这就来。” 但是一连抹了三次，老太太的眼睛依然睁着。秦谊见他一只手挥舞着有些辛苦，伸出手去轻轻一摸眼帘，老太太的眼帘合上了。 秦父愣了，挥手又给了秦谊几耳光：“你娘最放不下的还是你！你怎么对得起她！你怎么对得起她啊！” 秦谊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被狠狠地击中了，跪倒在地，低低叫了一声：“娘～” 这应该是秦谊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叫她娘吧？自穿越而来后秦谊对二位老人的感情就一直很矛盾。对方是真心认为自己是亲生儿子，但自己却清楚他们是原来那个秦谊的父母亲，和自己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又担心因为老人发现自己和以前有什么不同，所以一直刻意地躲避。此刻斯人已逝，秦谊才突然发现自己对他们也是有着眷恋之情的。自己顶替了秦谊的身份，却没有尽到他的责任，自己有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