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师兄的指点
海城私房菜馆从刚开始起就严格执行了会员制，所以生意很清淡，没几桌有份量的客人。除了自己请请客外，就占总请过几次客，侯良志在这吃过两次饭。徐亮也没有在意，反而特别交代MARY，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宁缺毋滥。 两个月后，侯良志兴冲冲的打电话给徐亮要请客吃饭。他的任命已经下来了，调动到公*安部任经*侦局局长。这绝对是个肥缺啊，虽然同样是厅局级，但中央的厅局级更有份量的多的，又是经侦这么重要的口子。徐亮也没想到，这事竟然这么顺利。 侯良志请客吃饭的地方自然是在龙五私房菜馆。只是个小范围的聚会，客人就只有几个。除了徐亮和蒋局，还带来一个叫任麒麟的警官，他是海城市局治安总队的大队长。看样子，任队长和蒋局、侯良志关系都很密切的。 就几位男士，徐亮便赠送了一份秘制牛鞭汤。一看到这个，蒋局便赞不绝口。侯良志和任队长凑趣的问，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蒋局呵呵直乐，你们吃过就知道了。 主题酒喝的差不多后，徐亮拉着MARY一起给任队长也敬了个酒。任队长也很客气的说，“既然徐董是蒋局和侯局的好朋友，那以后也就是我任麒麟的兄弟了，有事情尽快招呼。”任麒麟这是在表忠心了，徐亮很高兴的和他喝了好几杯。 任麒麟确实是个很仗义的朋友，后来，他也零零星星的给私房菜馆拉过几次客人。 ------------------------------ 说起来有点惭愧，到江城二院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徐亮也没碰到过几次急症和大病。只治好了一个双腿瘫痪的病人，还参与过一次车祸事件的抢救。其他的时间，都是老老实实的在中医内科坐诊。 来看中医的病人，中老年人居多的，大部分也都是小病，慢性病。这些病很多大夫都能治的，所以有名气的大夫都有些瞧不上，不太愿意在医院坐诊。但对徐亮来说，却是很有必要。他的中医内科功底太弱了，非常需要大量的临床病例来实践自己学的东西。 徐亮跟着师父师兄学了很多，在一些中医的名著里面也记载了很多经典的方剂。徐亮记性非常的好，那些经方现在基本上都在他脑袋里牢牢记着。但中药配伍的变化是无穷的，只有使用过多次才能慢慢深刻领悟其中的变化。尤其是剂量的使用！ 有句老话不是那么讲的嘛，“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徐亮现在对这句话感受特别深刻。他非常需要一个一个的案例来检验，来实验。所以，对待每个病人，徐亮都特别认真的耐心对待他们，望闻问切，仔细的开方子，仔细的回访。 徐亮不知不觉把他客户服务的理念也用在看病中了，凡找他看病的病人，他都会认真的给对方送上一个名片，也会留下对方的电话。隔天，他都会抽时间回访一下，然后仔细做一记录。 别小看他这个土办法。徐亮现在看的病人大多都是小病和慢性病，有很多人就看一次就再也不来了，有些药方是否有效果，得服用好多剂，得过好多天才能知道的。 徐亮随身携带一个电脑，随身都记录下病人的情况。现在的条件可好多了，比祖师爷那时候优越多了，至少每个病人都可以跟踪。徐亮决定，等再过二十年，经验积累足了，他一定也像祖师爷那样，把自己看过的病患里面有代表性的案例都给整理处理，也出一本《行医札记》。 江城二院的其他中医主治大夫，年纪都比徐亮大了很多，基本上都是50岁以上的医生了。徐亮刚到二院坐诊的时候，大家都有些瞧不上这个小大夫。虽然张副院长也给大家讲过徐亮的传奇案例，但大家基本上都认为他就是个有几个祖传秘方的江湖郎中。 但慢慢的，大家的看法变了。徐亮性格和善，平时都乐呵呵的，为人又大方。很快就和大家处的不错，那些小护士们都喜欢跟着徐亮。徐亮对其他几个老大夫又很尊重，碰到不太懂的地方也很谦虚，不耻下问。所以，时间久了之后，那几个老大夫也都慢慢接受他了，偶然还会透露几句个人的不传之秘。 徐亮对病人的耐心和认真更是让大家佩服。最初的时候，因为年轻，没有几个病人愿意找徐亮看病。除非是其他大夫忙不过来，他才能分到几个。但后来，随着他治好的病人越来越多，小徐大夫的名气也慢慢传开了，回头客也越来越多。几个月下来，锦旗就收到了4面。 后来徐亮出事失踪，又断续休假，新闻爆出，大家都慢慢知晓了徐亮的身份，同事和病人们对徐亮就更好奇了，他的生意也更好了。 经过这大半年在二院的实习，徐亮的医术提升了很多。基本上，他开的方子都能对症了。他自己对各种药材的特性和中医经方的领悟也深了很多。 徐亮是个很会生活的人，很懂得劳逸结合，知道适时的犒劳自己。之前在鸠兹镇学医的时候，他就给自己找了几项娱乐活动，一是上山，一是下水，还有一个就是练会了“一把抓”。 这阵子在江城二院，徐亮没其他休闲活动了，就开始研究起“望病”来。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望就是通过观察病人的肤色、发质、眼珠、舌苔及神态来初步判断病情。“望”听起来和江湖卦师算命似的，有点神神叨叨的。但确实有其科学根据的。 简单来说，望诊包括一般望诊和舌诊两部分内容，一般望诊又包括望神察色，望形态、望五官等，舌诊包括望舌质望舌苔。望诊首先是望神，神是人体生命活动的体现，如神志清楚，语言清晰，目光明亮，反应灵敏，称为有神，是健康或病情轻浅的表现。如精神萎靡，表情淡漠，目光晦暗，反应迟钝，甚至神志不清，称为无神，表示病情较重。通过望神可以对病人的病情和预后，做一个估计，做到心中有数。 察色主要观察面部的颜色和光泽，根据不同的色泽可以看出气血盛衰和疾病发展变化。正常中国人面色微黄，红润光泽，若出现异常色泽称为病色，常见的有：白色，主虚主寒主失血；黄色，主虚主湿；青色，主寒主瘀主痛，主小儿惊风；红色，主热；黑色，主肾虚。 望形态是指望形体和动态，如形肥食少为脾虚有痰。形瘦善饥，为胃中有火。久卧喜静，多属寒证。烦躁喜动，多属热症。张口抬肩，喘息不能平卧是喘症，项背强急，角弓反张是痉病；久病循衣摸床，撮空理线是危重证候。 中医经验认为五脏开窍于五官，五官内应于五脏，通过望五官可以了解一定的内脏病变，如目赤红肿，多为肝火或风热，两目上窜，直视或斜视为肝风内动，耳轮干枯焦黑为肾精亏耗，鼻翼煽动为邪热蕴肺，牙龈红肿或兼出血属胃热亢盛。 望舌诊病是中医长期实践积累的独特察病手段，主要观察舌质和舌苔，舌质是舌的肌rou部分，舌苔是舌面附着的苔状物，舌质可以反映五脏的虚实，舌苔可以察外邪侵入人体的深浅，正常人是淡红舌，薄白苔。 若舌质淡白主虚，主寒，舌质红主热，紫舌主瘀血，白苔主表证寒证，黄苔主黑证热证，黄而厚腻是湿热或痰热，苔薄病情轻，苔厚病情重，舌苔由薄增厚，表示病进，由厚变薄表示病退。 临床上通常把舌质和舌苔变化联系起来，综合判断，中医经验，一般是急性病重舌，慢性病重脉，因为舌象能比较准确及时反映机体生理病理状况。熟练运用望诊，对疾病的诊断既快又准，所以中医说“望而知之谓之神”。 中医的“望”这一个字，包含了太多内容了。功力深厚的老中医，只要观察病人十分钟，基本上就能把病情说个八九不离十了。 当然，徐亮现在这方面的功夫还差的多。他只是对每个病人都注意开始实践而已。问话切脉之前先习惯性的观察一会。最后再根据诊疗出来的病况来和之前初步判断的做比对，然后修正、总结。反复这个过程。 徐亮修习“望病”功夫有个优势的，他现在内功很深厚，身体各器官的感知都特别敏锐。所以，除了其他医生能观察到的那些部位外，他在观察病人的时候，还就能初步感觉出病人的气血情况和经脉情况。 “望病”很有趣味性，一般的，如果医生可以从病人几个关键的表现上初步判断病因的话，再根据病因推导出常见的病症表现。在病人自述之前把病症表现说出来，这个很容易获得病人的信任的。大家一般把这种医生称为“活神仙”。 当然，徐亮现在距离“活神仙”程度还非常遥远的，他练习了一段时间，现在对病症判断的准确性也仅仅达到20%左右。 ------------------------------------------ 这天下午，徐亮正在江城二院坐诊。今天来的病人并不多，徐亮只处理了一个肩周麻痹的老人和一个慢性肝炎的中年人。 中间没事，徐亮下去到车里去取烟，没想到在大厅看到了杨坤生和几个人匆匆走过来，好像是刚下车，张副院长正在接待。杨大师兄平时特别忙，徐亮和他也就见过几次。杨坤生已经六十多岁了，按年龄论，完全是长辈的，好久不见，徐亮赶快上去向大师兄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