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牛刀小试

    第二天，方海来到位于旧金SD南角的墓地，这个墓地里埋的是自己的爷爷、奶奶，现在在他们旁边，多了自己的一个小小墓碑。

    方海至从记事开始，他就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因为父亲时常不在，而母亲至从5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也甚少提到这个女人，所以方海脑海中大多数快乐的记忆，还是和爷爷奶奶在一起。

    当他来到这块墓地，十一月的天气有些寒冷，傍晚的风吹的方海有些凉，他紧了紧身上单薄的外套，向着爷爷奶奶的墓碑走去。

    接着夕阳的光，方海看见有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他爷爷奶奶的墓碑隔壁，对着旁边的墓碑正在说着什么。

    方海走了过去，在自己爷爷奶奶面前站定，然后他看着前面的墓碑，微微的开始愣神，夕阳的光将墓碑的阴影拉的很长，方海低垂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

    大约5分钟后，方海从回忆中醒来，他用余光撇了撇旁边的影子，发现那个黑影依旧站在那里，没有移动。

    看身型应该是个女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戴着黑色的圆帽，一副贵妇的打扮。然后方海抬起头，看了看他旁边墓碑上的刻字，发出一声惊呼，“怎么会在旁边？”

    只见墓碑上刻着——方海，1996至2016。

    听到旁边的惊呼，站在方海墓碑前的女子才抬起头，他看了看方海一眼，然后开始盯着方海的眼睛。

    方海就感觉自己的脑袋里一下子炸开，他用略带干涩的声音喊出多年没有说的一个字，“妈！？”

    瞬间，对面的女人开始无声的哭泣，眼泪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滑落，“小海！”

    仿佛想起什么，她又马上止住自己的情绪，上前拉起方海，低声说道，“走，先离开这里。”

    方海对于身边的女人的感情很复杂，小时候，父亲用一个简单而善意的谎言，他告诉方海，他的母亲原来是天上的仙女，现在天上的神仙不高兴了，要他母亲回去，为了不让天上的神仙生气迁怒他们父子，她只好回到天上去了。

    小时候的方海听到这样一个神话一样的故事，还觉得挺高兴，现在想想，父亲当时这么说一定有自己的意思。天上的神仙？那是谁？

    所以方海懂事后，对于母亲这个词语有着非常复杂的情绪，那是陌生、渴望、加上愤怒等等情绪的综合。

    但今天他在自己的墓碑旁，看到自己母亲的时候，瞬间下意识的还是喊了一声“妈”，随后就在懵逼状态下，被他老妈拖着离开了。

    “李馨。”方海挣开面前女人的手，在路边站定，对着她说道，“虽然印象不是特别深刻了，但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时间似乎没有在你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这可比老爹差远了。”

    李馨，就是方海它母亲的名字。她打开自己的手提包，拿出一根细细的女士烟给自己点上，方海在她手提包打开的瞬间，看到了一把银色的小手枪。

    “没想到从你能从那里完整的出来。”她仔细的看着方海的脸，目光中带着些许难言的味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方哲出事后，我动用了我所有能用的关系，想要找出一些对我有帮助的线索，但是我一无所获。”李馨沿着墓地的小石子路往下走着，方海不自觉的跟上。

    在山坡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车边一个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男子正双手抱着肩膀靠在引擎盖上，目光警惕的扫视着周围。

    墨镜男看到李馨走过来，站起身，用标准的中文叫了声小姐，然后打开后座车门。

    “阿虎，你在外面守着，有任何人靠近通知我。”李馨说着，朝着方海招招手，然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方海也没说话，就静静的装入车里，然后将门带上。

    “不知道你对这家威尔工业了解多少。”李馨问到。

    方海定定的看了她一会，然后开口道，“威尔工业，谷歌词条上搜索出来的是一家从事能源和钢铁行业的公司。”

    放佛等待方海继续说下去，李馨静静等待了一分钟，但是方海闭口不言。

    终于她打破沉默，“据我现在掌握的情报，威尔工业很可能掌握了某种尖端科技，他们已经成功研制出了高性能的电池组件，并成功解决了外骨骼装甲的软件协同问题，目前他们的第一代外骨骼装甲已经可以进入批量生产阶段了。”

    “我现在还不能打探到任何关于他们核心电池组件的任何资料，但是我深入的情报人员给我提供了一条想要的线索，威尔工业派遣了全部的精英队伍，对南极冰层下的基地进行挖掘，成功在里面找到了一个类似于营养舱的物体，里面很可能是方哲。”

    “真的吗？”方海的手使劲抓着自己膝盖。

    “还不是很确定。但是希望很大。”

    方海抓向车把手，想要出去，却被李馨一把抓住，“先冷静一下，听我说完。”

    “威尔工业，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强大。”李馨见方海的手从车把手上放下，“可能方哲没有和你说过我的真实身份，在他们眼里我和我的势力，只是一块大一点的石头，而你，他们想弄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所以，你要冷静一点。”

    “而且，威尔工业后面还有更加庞大的组织，那个组织你更加是难以想象的。所以，小海，你现在应该离开美国，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你还活着，不管在南极你看到了什么，你都要埋在心里。你知道吗？”

    “去中国吧，那是少数几个美国不能肆意妄为的国家，威尔工业在那里也没什么影响力，并且，你外公也在中国。”李馨说话的时候，将手上的烟掐灭，弹出窗外。

    “外公？”这又是一个陌生的字眼，从小到大，方海享受过的亲情屈指可数，除了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的时光。

    “似乎中国的确是目前最适合去的地方，威尔工业可是不仅掌握这外骨骼装甲，并且还有这可怕的生物药剂，也不知道他们在南极的基地里面会挖掘出什么东西？那些活体是否还活着，还有克劳门特，对，还有克劳门特是不是已经被炸死了。”方海坐在车后，静静的想着，“那么计划需要进行一下修改。”

    “我会重新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到了中国之后，会有人来接你的。”李馨将方海安排在旧金山的市中心的四季酒店，嘱咐道，“我明天再过来。”

    看着街角远处的车灯，方海迈进四季酒店的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