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长大成人
苏洵、友松、昆琦三人很快就知道黑身女人夜蓝的真实身份，此时他们三人很尴尬。三人曾经救下的婴儿，是被夜蓝劫下的。友松的右臂又是被她一剑斩断。 明知不是对手，三人还是来到了夜蓝面前。 昆琦问道：“婴儿现在何处”？ 夜蓝认为没有必要骗这三人，便如实答道：“被一个武艺高强的老酒鬼救走了。此时鬼影门的势力正四处寻找，音信全无”。 昆琦又问道：“寻找婴儿下落，是为赶尽杀绝”？ 夜蓝回道：“就在我入冥羽将军府之前，计划是斩草除根。但现在我要让他活！我为你们三人考虑过了，你们三人可以留下来，至于友松的右臂，我会想办法弥补。若你们想找我报仇，可以随时找我”。 三人互视一眼，友松轻笑道：“鬼影门杀人术十分厉害，就算我在练十年也不是你的对手，能在鬼影门杀人术下捡一条命，以是感激姑娘，何谈报仇”。 “即然不怪我，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三位先生！敢问三位先生，今夜献计，让冥羽将军只身前往，是谁的主意，又是何因”？ 昆琦说道：“离王虽是昏庸残暴，却是靠屠杀坐上龙位，其手段十分毒辣阴险。高适密谋起兵却行事不严，恐怕早以走漏风声。冥羽将军虽有军权，却是骁勇黑铁战骑居多，若在平原冲杀战阵自然十分威武，若是在皇宫之中，却是避重就轻，离王自然有持无恐。而且离王所表现出来的赢弱，都是帝王的享受，并不是招致杀身的局面，所以小人以为这次兴兵，必是惨败，只能静候时机”。 夜蓝缓缓点头。轻轻说道：“先生之言，字字珠玑，如果让哪个人听到了，他也会夸赞先生的。离王并不可怕，他只是一个任人排布的傀儡。一个贪生怕死，靠奢yin麻痹自己的小丑。真正可怕的是站在离王肩膀上的男人”。 天国龙城皇宫中，离王正在享受着美酒与矫妃，但是他的目光却停留在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身上，隐隐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太监极尽服侍之能，不时跪膝着为离王添酒，但他偶尔流露出的仇恨目光，任谁都会心生忌惮，这个人就是被施以宫刑的高适。 离王冷笑道：“我知道你恨我，一个男人被施以宫刑，是天底下最耻辱的惩罚。但我偏偏要把你留在身边，就是想告诉我自己，我的命时时刻刻受人威胁，我的一切权势都需要我不断的拼搏，只有你这么卑微才能时时警醒我，让我学会用麻木来伪装自己，总有一天，你会和哪个人一起见证我的可怕”！ 时光飞逝，一转眼以是十四年过去了。昔日被老酒鬼救下的婴儿，此时以是一个十分健康的男孩，他的名字叫皇玉。 一个老酒鬼带着一个婴儿，过着四处逃亡的生活，坚幸可想而知，但这却是皇玉最安稳幸福的回忆。 离王的眼线，鬼影门的追杀，就联夜蓝也想找到皇玉。但是他们却白白浪费了十四年光阴。 龙年518年，鬼影门成为天国第一大门派，鬼影门本是一个只属于黑暗的组织，却在离王辅佐下，成为天国经济、政治最大的掌权组织。属于鬼影门的杀人术大行其道，杀手遍布天国，人人以争当杀手为荣，普通百姓宛如砧板鱼rou，任人欺凌，性命如草介。 十四岁的皇玉，十分粗野、土鳖、村农。他每顿饭只吃rou喝酒，每天除了打架就是打猎。打架赢了，他便有酒喝，猎到猎物就可以吃rou。 皇玉和一个老酒鬼相依为命。虽然没上过学，却在老酒鬼的教导下懂得识字。 从皇玉记事起，就是生活在一群西基斯游牧群体中，周围都是碧眼高鼻的西基斯人，两个身材矮小，黑眼黄肤的天国人十分扎眼。 西基斯是紧邻天国的一个小国，看上去更像一个弱小的部落。天国的土地肥沃，但西基斯人没有权利得到肥沃的土地，他们只能赶着牲畜，追逐着阳光、水源与草地。 好在西基斯人十分热情好客，一个肮脏的老酒鬼，穿着破烂粗制的麻衣，更像一个乞丐，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给人的感觉更加可怜了。 西基斯人便接济了这个老乞丐，但是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接济竟然是数年之久。就联热情好客的西基斯人也不在展现他们的大度，经常驱赶这个好吃懒作的老酒鬼。 但是冷言与冷语，老乞丐听不懂，他只知道这帮人迁移时，他就抱着小皇玉跟在后面，大家吃饭时，他就过来吃饭。 西基斯人是边境崛起的游牧民族，西基斯的图腾是赫哲雪山上的雪狼，高傲而勇猛。西基斯人由于生活环境的恶劣，特别崇尚武力，每次男人们聚在一起，都会漫骂与打架。 胜者可以喝作为奖赏的西基斯烈酒。西基斯族长，老鄂伦的头发浓密而长，以过肩膀，被老鄂伦整齐的梳在脑后，这可是从来没有战败的象征。 胜者可以割去败者的头发，这可是西基斯战士最大的荣誉，也是败者最大的污辱。 没酒喝没食物的老酒鬼曾经在西基斯的聚会上打了一架，西基斯中最勇敢的战士也不是老酒鬼的对手，老酒鬼自然对男人们的头发不感兴趣，他只要奖品烈酒。 从第一次的误会，险些晾成整个西基斯族要杀死老酒鬼，以洗除老酒鬼不割去败者头发的污辱。是老鄂伦制止了自己的族人。 老鄂伦用粗俗而精简的西基斯语说道：“这个老东西与小崽子是雪狼的朋友，只有赫哲雪狼才可以战胜我们最强大的战士，战士败于雪狼脚下并不可耻。他们跨越了赫哲雪山，来吃我们的食物，这是天意。忘记不割去你们头发的耻辱，也不要在挑战他们，留下头发用来装饰自己的荣誉。从此这个老东西与小崽子就是我们西基斯部族的一员了”。 西基斯的烈酒足够烈，就算被深埋在雪坑中，只要一口西基斯烈酒，身体仿佛一下子被点燃。 老酒鬼虽然酒量惊人，却也不是西基斯烈酒的对手，每天醉熏熏的不醒人事。 皇玉不知道自己多大开始喝酒的，应该是有一次饿饥的自己的哭喊声音太大了，老酒鬼无耻的给皇玉喝了点酒，世界安静了。 皇玉七岁时以经直呼老酒鬼为老东西，因为西基斯所有人背后都这么叫他，也因为老酒鬼好吃懒作却实没有一点值得人尊敬的样子。打猎与收集食物的工作也交给了皇玉。老酒鬼心安理得等着皇玉的孝敬，没有一丝的愧疚。老酒鬼每天随了吃喝与睡觉，偶而还会去棌草药，这是皇玉偶然下发现的。 “喂，老东西你还懂草药”？ “我？不懂啊”！ “哪你往酒里扔的东西是什么？别把咱俩喝死了”。 “放心喝好啦！别的东西我不懂，但我懂这个，喝不死咱俩”！ 七岁这一年皇玉开始喝老酒鬼配制的药酒，也是这一年皇玉有了两只羊羔，从此皇玉肩负起膳养老酒鬼的重任。 西基斯族长，老鄂伦有三个儿子与两个女儿，这在西基斯族生活贫瘠，生育率极低情况下是很少见的。 鄂伦大儿子叫鄂柴，生得体壮如牛，力大无比，不出意外，这个西基斯族长的位置将由他接任。 鄂伦的二儿子叫鄂甘，极擅打猎，身材相貌较好，据传说西基斯有一半的女性与他睡过。 鄂伦的三女儿，鄂意琸相貌十分美貌，是西基斯族公认的美人，以是婚嫁年龄，早以许配给了同样是雪域草原游牧民族的伊斯族族长的儿子卓别。 鄂伦的四儿子叫鄂雪雷，这是老鄂伦最喜欢儿子，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花了很大心思，鄂雪雷出生时，正是赫哲雪山大雪封山之时，隆冬季节突起惊雷，惊煞牲畜。老鄂伦便来了灵感，以雪雷为名。 鄂伦的小女儿，鄂莲优是鄂伦的惊喜，老鄂伦以是年近五十的老人，在西基斯族以是古稀之年，却获得这份惊喜，如获至宝。鄂莲优在西基斯族语里，意为美丽的珍宝。 鄂伦的大儿子鄂柴、四儿子鄂雪雷与最小的鄂莲优都是鄂伦大妻子珂洺的孩子。鄂伦二妻子莲卓媛生下了鄂伦二儿子鄂甘与三女儿鄂意琸。 龙年518年冬，霭霭冬季漫长，在魅兰星球更加明显，漫天都是鹅毛大雪。西基斯族人会在秋季为牲畜备好冬季的伺料，与冬季的食物。如果在冬季还没结束前，便把储存过冬的食物消耗光了，哪么只能等着挨饿。 皇玉与老酒鬼也准备了一些食物，只是还没有过完漫长的冬季，便明显不够用了。 鄂莲优只有八岁，每天淌着大鼻涕跟在鄂雪雷身后跑，被大人们叫作跟屁虫。鄂莲优集父母宠爱于一身，却从来不得鄂雪雷的待见，为此经常哭鼻子。但美丽的鄂莲优十分善良，经常偷偷的给皇玉与老家伙送食物。 鄂雪雷虽然今年只有十五岁，却生得虎背熊腰，十分健壮，以是西基斯族骁勇擅战的战士。老鄂伦总是对老酒鬼敬为上宾，这让鄂雪雷很不满。 鄂雪雷站在帐篷前大声吼道：“跟屁虫！你又偷食物给那俩个吃白食的，我一定要告诉父亲，让他惩罚你”！ 鄂莲优前脚刚迈进皇玉的帐篷，听到鄂雪雷的吼声，迟疑起来。 皇玉一看是鄂莲优，抱着一块很重的野兽rou。 “你的哥哥很生气，你应该听你哥哥的”！ 鄂莲优说道：“皇玉哥哥，恐怕这是我最后一次偷偷给你们送食了”。 “好吧！谢谢你”！ 老东西看着鄂莲优远去的背景说道：“利齿豹的rou，看来咱俩又不用挨饿了”。 此时鄂伦正与大妻子珂洺商谈事情，就看到鄂雪雷拉着鄂莲优走进帐篷。 鄂雪雷愤怒的说道：“父亲，我们不应该把珍贵的食物，给哪两个白吃饭的家伙。我们西基斯族每个人都得自力更生，这是您教给我们的”！ 鄂莲优说道：“皇玉哥哥很勤劳”！ “他们俩个是我们族里最穷的人，他们联一只牲畜也养不活，他们并不是雪狼的朋友，他们的存在让我们西基斯族学会了懒惰”！ 鄂伦说道：“不要吵了，这一次是你哥哥作对了，我们不能这样永远的帮助他们！以后不经过我的允许不准你在偷偷的送食物给他们”。 鄂雪雷心满意足的看着鄂莲优，好像在说：“我才是对的”！ 鄂莲优说道：“但是，他们会饿死的”！ “他们应该学生节省与储存，放心好了，这只是教训，他们不会饿死的！只有吃过苦头，他们才会懂得如何生存”！ 鄂莲优与鄂雪雷走后，珂洺看着自己俩个孩子的背影说道：“鄂莲优从小这么善良，真是难得，将来一定会是受人尊敬的公主。鄂雪雷自幼聪慧，懂得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不像他的大哥们只懂得作战骁勇”。 鄂伦欣喜的点了点头。“这个孩子只有十五岁，便极受族人的敬重，稍加时日他一定会成为雪域的王者，但是西基斯族的传统是立长不立贤，我的传位人将是鄂柴。鄂柴性情忠厚，看到自己弟弟如此优秀，他一定会把自己的位置让给鄂雪雷，到时候兄弟和睦，岂不是更加可喜”！ 珂洺笑道：“你这个老滑头，真像一只雪地狐狸”！ 皇玉以年满十四岁，不知是天生的原因还是自幼喝酒的原因，生得体格健硕，有一股子蛮力，从来就不生病。这一点就联西基斯族的赤脚医生都感觉是一个奇迹。皇玉有一张微黑憨厚的脸庞，这是长时间劳作风吹日晒的结果，但皇玉英俊的容貌，仿佛获得了上天的垂青，丰神俊朗的气质宛若天成，就联西基斯族公认的大帅哥鄂甘，也会嫉妒皇玉傲人的容貌。也许是缺少父母亲情的缘故，皇玉性格十分孤僻，没有什么朋友，只有鄂莲优对皇玉还算不错。 看着鄂莲优送来的兽rou，皇玉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烧水，作饭，像一个过早成熟的大人一般。 鄂雪雷站在帐篷外喊道：“皇玉！所有西基斯族的男人们都在村中最大的帐篷里习武，除了你与老东西没有去习武。难道你真的要当一辈子懦夫”？ 皇玉回道：“家里没有食物了，去练武会很消耗体力，睡觉是最好的节省食物的方法”！ “什么？你们俩个真是够懒的”！鄂雪雷气愤的冲进皇玉的帐篷。正看到皇玉在干活，而老家伙正躺在床上。 “老家伙！皇玉的命是你在死人堆里捡的，不过他像你的奴隶一样伺候你，恐怕早以还清你了。我要带皇玉去学武，成为西基斯族的战士，皇玉这么健壮，一定可以成为很好的战士”！ 老家伙翘着二狼腿。“他是不会学你们西基斯族的武艺的”！ “为什么”？ “因为我可以教他呀”！ “你这个可恶的老东西，除了教会皇玉喝酒，还教他什么了”？ 鄂雪雷说完拉起皇玉向着聚武厅走去。 “你放开我！我没有时间学西基斯族的武功”！ “你必须听我的，不准你在喝老家伙的毒酒，哪个东西只会让你成别废人，真正的废人，我早让族里的医生看过老家伙采的草药，哪可是毒死利齿豹的巨毒，你要相信我”。 “好吧！我去看看你们的武艺”。皇玉有气无力的说着。 西基斯族有着习武的传统，只要是年满十三岁都可以参加武艺修行。 西基斯族的武功属于强健身体的武功套路，所以西基斯族的战士十分勇猛擅战。 硕大的练武帐篷，足有数十个十三四岁西基斯族青年在练武。 一见鄂雪雷都恭敬道：“大哥”！ 鄂雪雷说道：“从今天开始，皇玉就跟着我们习武，他将成为西基斯族的战士”！ 立即有人大声质疑，“他与老东西一样懒惰，更不可能成为西基斯族的战士”。 正如众人的猜测一样，皇玉只来了一天，第二天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鄂雪雷的愤怒以不可遏制，就像一只咆啸发狂的狮子，发指眦裂的吼道：“皇玉你为什么不去习武……”！ 皇玉笑道：“谢谢你的好心，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可以告诉我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可以不跟着你们浪费时间吗”？ “什么？不习武还说我们是浪费时间！你想不去习武，除非打赢我”！ 皇玉点了点头。“看来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鄂雪雷以为皇玉没有听清自己的话。“我是说你得打赢我”！ “好吧！我们开始吧”！ “皇玉！我一定会打醒你”！ 鄂雪雷与皇玉在一普通的早晨，没人注意的偏僻角落完成了比武。 鄂雪雷目光呆呆的看着皇玉。“我输了，我彻底败在你的手上，你可以割去我的头发”！ 皇玉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并不想打败你，更不想割去你的头发，我请求你不要把我的武功告诉任何人，可以吗”？ “好！我听你的，作为战败者，请您接受我的敬意”！ 西基斯族崇尚武力，对战胜自己的对手只有敬意，并且鄂雪雷输得心服口服，没有一丝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