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大清韦朗。皤天白云。几缕淡淡的微风吹拂”叶扁舟夏丸静的湖面轰荡漾起无数涟漪，楚质直立小舟之尾金目不暇接金打量着西湖美妙的景色轰后世的西湖是什么样。楚质从来就没有亲自去过金只是见过些图片而已。 但是楚质可以十分的肯定轰自己现在见到的西湖景色金要比千年之后的更加美丽，不说别的金就说这水金纯净透明中带着丝丝碧色轰根本无须煮沸就可直接饮用金当然轰如果用西湖之水金配上杭州的茶叶倪煮出来的茶汤自然是香气入鼻倪久久不散。 返身回到小舟的舱内金捧起青白色的茶汤，轻轻抿了口，楚质由衷赞叹起来：“火候恰到好处轰茶味甘香。乃是上品金茶好金煮茶的手艺更佳通” “大人谬赞了。”刘仁之谦虚说道，心中却有几分得意之眼睛都快眯成出条细缝了。 小饮了几口清香茶香金楚质仔细观察着湖中附近的情况来金要知道这次出来可不是玩山玩水的倪而是勘察下举办盛会地点的水域有没有危险。毕竟到那个时候轰这里聚集杭州城内的官员学子金以及前来观看的百姓倪容不得出丝毫差错。 这事固然是归自己负责倪但是楚质也明白术业有专攻的道理轰自己在这边品茗金欣赏湖光山色轰而阵近有几条小船在来回戈动金湖中隐约可见三五介。人在潜游金不时浮出水面向楚质等人示意。 “大人放心轰这带湖面非常平静之从来就没有暗礁端流金更加不用说大风大浪了。”刘仁之誓言旦旦保证说道。 “呵呵，我自然相信金只是以防万一轰还是排查几次为好。”楚质微笑说道金话虽如此，但是这年头的安全保卫措施实在是太差轰连救生员也是临时招聘的会水人家气也不知经验怎么样渐救生衣、浮圈之类的更加没有金看来也只能勉强找几个空葫芦代替了。 想到举行盛会那个时候热闹非凡、拥挤不堪的场面渐若是谁运气不好。掉落水中也是正常的，这里离岸边固然只有三五百米，而且生在杭州西湖旁轰多多少少也会些游泳轰落水之后游回岸上应该没有问题轰但是这构想的立足点在于众人都会水。问题是善泳者还会溺呢金况且还有些老幼妇孺，谁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唉抗想到在那时遇到什么突事件金楚质的脑袋也有些涨起来金当初只想到场面越大越好，却忘记了安全保障金现在满城都知道要在湖中举办盛会，古代讲究一诺千金金后悔也来不及了金说到底还是自己经验不足金以后要吸取教才行。 瞄了刘仁之一眼渐楚质心里也明白，他的经验固然丰富金但是考虑到的只有官员与学子的安全倪而这个反而不用担心，到时候这些人肯定是乘大船而来轰在湖中也能如履平地一般倪丝毫不会出什么差错倪至于百姓小民，肯定是下意识的将其忽略了吧。 时代风气如此。楚质也知道。如果将自己的忧虑告诉刘仁之轰他未必会重视金或者还有些觉得自己在小题大作渐只是安质还做不到随意淡漠别人的性命地步，现了自己的疏忽气自然要加以弥补。 大不了到时派三五十条扁舟在湖中回来游戈金专门负责救助落水之人气反正现在的杭州城缺衣少食金就是不差人金城外流民越聚越多倪源源不断轰数字不断攀升，幸好古代是真正意义上的地广人稀，在城外的荒地上安置成千上万人也不成问题。 看来又要多建造一批草棚才行金楚质心中盘算看待会回衙之后轰再向州衙申请几百贯资金，不然县衙银库就要见底了轰就当楚质想着几百贯会不会太少金反正以后肯定还要花许多钱金索性多要几百时倪忽然感觉眼前一暗轰有些惊讶的抬头向舟外望去轰却见一艘大船里面驶来金眼看就要撞上小舟轰度却丝毫没有减慢倪直接奔驶而来。 不过小舟cao椿的船工十分有经验，双臂微微用力金就顺势避过来势汹汹的大船金当大船和小舟交叉而过时。楚质现自己坐的小舟还没有人家船底高金更加不用说看到船面甲板。起码还有五六米的距离轰大船哉过所掀起的波澜轻轻将小舟推到一边轰摇晃不已，过了三五分钟才平静下来 有些心惊胆跳的抓紧舟身轰待小舟平稳下来之后金楚质才悄悄地松了口气轰落水肯定有人救金倒不至于有什么危险金只是自己县官大人的形象可就化成虚无了，最主要的是金楚质不会水，被人打救捕捞之前，肯定要几喝几口湖水的轰就算西湖的水有多么的纯净天然甘甜可口轰但是楚质可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下灌饱肚子。 形象固然保住了，但是小舟起伏得厉害，茶汤却全部洒落，楚质倒不觉得有什么，西湖固然很大倪但是习惯性的航道却只有那么几条轰船来船往很正常金下雨天走在道路上还经常被过往车辆溅了身泥水倪在河流湖面上被晃荡几下又有什么。 而刘仁之也是心胸开阔之人。虽然被洒落的茶汤沾湿了衣角轰却毫不在意轰只是淡然微笑金轻手抚正东倒西歪的杯子金然而舟中其他两介小县衙书吏却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之连招呼都不打下船就冲了过来金固然没有撞上轰却害得自己被茶汤烫了几下。这也还倒是其次金主要是为知县大人挣回面子。 两个书吏气昂昂的冲舟尾轰就要破口大骂，在知县大人面前表现一番。不想清楚大船的模样之后轰顿时偃旗息鼓起来金讪讪的收回手指头。对视一眼，搭头耸肩的返回舱中。 当两个书吏冲出去，楚质就意识到两人要做什么金眉头一皱气就要喝止他们金见到两人如今的样子反而有点出乎意料金心中转而泛起几分迷惑通 刘仁之的经验确实丰富倪见此情形心中有数金淡笑问道：“是谁家的船只？如此匆急金显然有什么急事。” “回主簿金是沈家。”犹豫了下。两个书吏轻声回答。 沈家之楚质轻轻探头出去轰只见渐渐远去的大船上金飘扬着几面旗帜轰每面旗上都绣有一个大大的沈字金上任日子虽然不长，口汇楚质也清楚。在杭州姓谅的不过说到淤家。除了以训儿了个榜眼沈送的沈家外金再没有别的沈家了。 “呵呵金原来是睿达兄轰匆匆忙忙的也不知为了何事。”楚质轻笑起倪吩咐摇椿的船工跟上去气准备跟沈辽打个招呼。 眯着眼睛观望了片刻金刘仁之悄声说道：“大人金依下官所见轰船上的怕不是沈二郎。” “刘主簿言之有理金是我有些想当然了。”楚质轻拍了额头轰这两天真是忙晕了金脑子有些迟钝。是沈家的船没错，但人家沈辽未必会在船上啊。 “朝这方向行去渐应该是准备出城，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倪居然能让大娘子亲自出动。”刘仁之轻喃说道。 “刘主簿，你刚才在说什么？”楚质依稀听了两句，随意询问起来。 没等刘仁之说话金旁边有个：“船上挂有彩旗金在船上的是沈家大娘子。” 彩旗，楚质目光微凝金可惜大船已经远去渐只剩下一个苏子轰什么也看不见了轰带着一丝好奇轰楚质问道：“沈家大娘子，莫非是睿达兄的jiejie？” 上任至今轰因为沈送的关系渐楚质从来没有刻意打听沈家的事情金只是偶尔听旁人提到渐沈家有这么一个人物轰似乎”很受人尊敬。 瞪了两个：“船上悬挂有彩旗金应该是她没错。” “哦。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轰但是却想不起来了金楚质轻微摇头倪随之说道：“问下他们金如果没有现什么问题的话，那就回去吧轰到盛会前天再巡视。” 听到书吏的么喝，附近几条小船也传来回应金一切正常金那就直接返航吧，楚质轻轻挥手示意之船工轻微调整姿势，换了个方向摇椿金扁舟轻快的向岸边行去。 看着秀丽如仙境一般的湖光山色。楚质心中有几分不舍金才来片刻时间轰连传说中香嫩可口的西湖鱼还没得品尝下就要回去了，也没有办法。城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自己处理，这回出来巡视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自己是忙中偷闭金出来游湖的呢。 幸好来日方长轰再过几个月。待灾情缓解，自己应该能轻闲下来了吧。隐隐约约之中金楚质对这个念头却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小舟返回岸边轰楚质吩咐几个船工这几日继续留意湖中的情况倪水流天气要是有什么变动立即舟自己汇报金随之与刘仁之上了早已备妥的轿舆渐悠悠向城内而去。 如今的杭州城金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金不时听到敲敲打打的声音。每隔一段路轰就见或三五个。或十余个民夫在修耸房屋，整平路面。更多的是拉着砖瓦木料在街道往来。却不知运向何方。 这就是希望啊金楚质心中暗暗轻叹。放下轿帘金闭目养神起来倪过了良久之轿舆慢慢停了下来倪揉搓了下额头轰振奋了下精神，直接轿夫掀开轿帘金楚质才走下轿舆轰与刘仁之打了下招呼金仔细的打量附近的环境。 这是一处较为幽深的巷子倪四周皆是青砖瓦屋，听不到寻常百姓家纷扰声音金有几分静肃的气息轰围墙院落似乎有些高，人在外面无从窥视里面的情况。 不用楚质示意轰自有书吏上前敲门轰院落还是静悄悄地轰仿佛是过了很久金只听咯吱一声，朱红色的大门蓦然开户金一个身穿花绢彩衣。年约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女探头而视轰略带稚气的小脸充满了迷惑。 “你们是谁？这里可不许人随意来的。”清秀少女悄声细气说道。 “钱塘楚知县在此轰快叫梅大娘出来迎接。”某个书吏上前一步。咳嗽了下渐就在大声喝道倪但是见到清秀少女俏丽文静的模样轰声音不知不觉轻了许多。 清秀少女似乎惊了下金随之有些明了起来金微微柔身万福金也没有关门轰直接回身踏着盈盈莲步向里面走去轰步履生姿渐有股说不出的优雅。 过了片刻金在清秀少女的陪同下。一今年约四五十岁渐身穿锦衣华服。似乎是某家贵夫人的妇人盈盈走了出来轰见到楚质一行人金连忙轻柔施礼轰轻声道：凡民妇见过楚知县、刘主薄。”声音如同年轻少女一样甜美清脆之充满着活力通 “不必多礼。”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啊轰楚质心中悄悄寻思轰脸上绽放出和煦的笑容：“本官此次前来的目的，想必梅大娘心里也清楚。此事容不得有丝毫的马虎气却不知你准备得如何了？” “自从接到官衙的命令轰民妇已经着手准备，大人能亲自前来审定。那是乐司的荣幸金待会还请大人多多评点才是。”梅大娘柔声微笑。表情从容自若轰似乎信心十足。 乐司金其实就是教坊司轰教坊司隶属于礼部，原本是古代宫廷音乐之类的机构金专门管理宫廷俗乐的教习和演出事宜，有点像现代的歌舞团之类的金初衷是专门在庆典或迎接贵宾时演奏乐曲的金可惜到了后来。却成为眷养官妓的地方轰坊内男女轰都是些罪臣家眷或后人轰多是被株连的可怜儿轰当然轰也有被贩卖进来的。 宋代的官故金待遇似乎好些，只供官场接待渐于宴席上应酬歌舞之用。官员不准与之有实质性的接触之违反者耍被贬官处理，而要举办西湖盛会气自然离不开乐司的帮忙。今日楚质前来金就是审核乐司准备的歌舞音乐表演是否合格。 其实楚质也不用亲自前来的。只是对教坊司闻名已久金心里难免有几分好奇金况且筹办盛会的事情都是他负责的金难得有机会名正言顺的前来观看轰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不过说到底还是有些担心流言蜚语渐干脆让刘仁之与书吏陪同而来。 在梅大娘的引请下金楚质轻步走入院落轰现这里里外如一倪都是那么的静雅淡素轰从侧面回廊走了片刻。来到后院之中，只见一群面容俏丽的少女金随意的坐在花园的桌椅中聊天轰见到梅大娘金连忙上来问安。而出双双清溜溜了眸子轰却悄悄打量着楚质等人金目光里充满了好奇。 “过来金见过钱塘制头及刘主梅大娘柔和微笑道。目光里泛出，经维以”色。 二三十个亮丽少女围了上来见礼。各种香气缭绕金清脆柔美的声音入耳轰楚质的心情不禁有几分舒畅，忍不住点头微笑金微笑回礼。 “诸个官人请上坐。”梅大娘微笑说道轰轻轻拍手轰将少女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今日几位官人前来金是想看下你们的歌舞，你们回房准备下吧。” 谁都知道再过几日，会在杭州西湖举行一个盛会金到时候出场的不仅是城中官人金还有文人学子轰名士豪绅轰像这种半官方性质的场合，自然少不了她们的参与助兴轰而且前两日官衙也传来命令金所以少女们也没有觉得奇怪金闻言纷纷返回房中梳妆打扮起来。 女孩子梳妆时间肯定不会短的。这个规律古今亦然金楚质也有心理准备轰而梅大娘自然不会让他们几人白等之早已吩咐清秀少女捧来茶具。素手煮茶轰招呼客人。 少女身上散出来的淡淡脂香金杂夹着沸水冲茶末时的清香之间看着清秀少女一双嫩白带着光泽的小手优雅的分茶金一切显得那么的赏心 通 “大人。”比珠玉还要美白三分的纤手之轻盈的捧着一碗淡白色的茶汤递了过来金楚质自然不会拒绝金接茶时不慎碰触到少女娇嫩的玉、指。楚质倒是没有什么金而少女却轻轻咬红唇渐打手,卜脸掠过轻嗔责怪之意。玉颊雪白的肌肤染起了微微粉霞。 朝廷规矩是不准官员与官妓生实质性行为金但是规定毕竟只是规定。若是个个都能遵守金那天下早就已经成为太平盛世金见到这个情形。刘仁之几人嘴角随之泛出怪异笑意。楚质心中大叫冤枉渐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好解释，不然反而有些欲盖弥彰之只能任人误会金喝自己的茶汤好了。 官场逢迎，接接碰碰再所难免。梅大娘对此事仿佛视若无睹轰见到楚质不自然的模样金唇角的笑容越浓郁起来。 “大娘渐我们准备好了。”几个甜美柔腻的声音传来轰一群盛装彩衣少女盈步而来轰轻施胭粉气确实比刚才艳丽几分。 在梅大娘的示意下，丝竹之声悄然响起轰如行云流水一般悦耳轰过了片刻，少女们挥手拂动身躯依次入场金水袖流云金纷然舞动金形成满天云朵轰随之缓缓柔动，如同波浪渐伴随着音乐渐场中少女时而轻跃，时而扭动曼妙香身子金举手投足中充满了美感。 梅大娘见到这个情形金颇为满意的暗暗点头金随之向楚质望去轰心中突兀一惊轰却见楚质目光微聚之额眉轻皱，不时微微摇头轰显然对此并不满意。 “啪、啪、啪” 几声之后金丝竹之声停了下来金少女们愕然止舞，满面的迷惑不解 色通 “大娘轰怎么了？”几个领舞少女轻声询问起来。 “你们先行下去吧。”梅大娘柔声说道轰虽然心中不解，但是迟疑了下轰少女们还是听从吩咐气慢慢的退下。 “好好的金为何要停下来。”刘仁之询问道轰显然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轰刚才的舞蹈让了深深的陶醉其中气有些忘我了。 “这还境大人解惑。 梅大娘轻声说道：“瞧大人刚才的模样，似乎有些不满意啊气难道她们的舞姿有不足之处？还请大人赐教。” “不足之处，很多。”楚质轻微皱眉道：凡一时之间渐却不知从何说起。” 也不怪楚质觉得不满意之在汴梁城的时候，经常欣赏到宫廷舞蹈金就算心里对这个不怎么喜欢之但是耳濡目染之下金眼界自然有所提高，却忘记地方的乐司是没法和京都的乐司相提并论的，要求过高的直接后果就是轰少女们刚才的表演之落入楚质眼中轰自然是处处充满了破绽。 “还请大人指教。”梅大娘心中不服轰但表面上却恭敬说道。 皱眉寻思片刻，楚质缓缓开口道：“我认为最大的问题是” 杭州城外轰官塘河口金波浪微急。然而沈家的大船上却纹丝不动。船舱上层一间装饰清雅的房中。沈瑶凤目微闭金似乎在寻思着什么。身后却是娇俏秀丽的瓶儿轰一双纤细的小手执着一柄精密梳子轰细心的梳理着沈瑶乌黑柔顺的丝。 “瓶儿，刚才行船的时候轰可曾冲撞了什么舟船？”似乎得出什么结论轰沈瑶丰润透亮的樱唇勾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金为妩媚的容颜增添一层在艳光。 楚质所在的小舟认出是沈家船只。自然不会叫骂金但是其他小船上的船工未必有这份眼力金被大船急促前行带出来的波浪晃荡得差点翻船。船和人虽然没事轰但是气愤不过。怎么也要骂上几声出口气之声音随风轰自然飘入沈瑶耳中。 “九哥看过了，只是晃了他们几下，没有撞上。”瓶儿小声说道。 “没事就好轰这次确实有些急了。回城的时候金让阿九去向人家赔罪通”沈瑶淡声说道轰固然只是一件小事轰但绝对不能漠然置之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沈家的声誉就是点点滴滴积累起来的。也能因些微小事而毁去。 “小婢记下了。”瓶儿乖巧点头。双手也没有耽误，将沈瑶如云般的秀上轻轻的盘了起来之用几根精美的金步摇固定金再细心理顺些微微翘起的青丝金一个典雅却代表少*妇身份的云髻就此完成小退半步。瓶儿小嘴嘟了起来金微声怨道：“大娘子金好端端的金您干嘛要盘这个髻啊金一点儿也好看。” “傻丫头，要你多嘴金你看看客人来了没有。”知道瓶儿的心意金沈瑶含笑斥责了句金眉目之间却隐约闪过一丝哀愁渐随之消失得毫元，踪影。 再次对昨天的断更表示杆悔金唉金可以预料的是金这绝对还会有第次轰这周和下周更新时间和字数未定。一年也就这么一段时间轰大家见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