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七章 她比阳光更耀眼
看着剑倾城的模样,冥夜虽然没有幽冥血那般怒不可遏,但也稍稍皱起了眉头,他之所以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不单是为了显摆,更多的是想要从气势上压倒对方,一旦对方气势弱了下去,那么稍后战斗就会更加的轻松,不过很显然,他低估了对方,那一张张冷漠的面孔告诉他,这一战没有取巧的可能。 想通了关节,冥夜自然不会继续浪费宝贵的时间,他挥手制止了暴怒的幽冥血,转头冲着剑倾城等人玩味的笑了笑:“有点意思,不过你们的结局仍旧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今天,你们都要死!” 说完这句话,冥夜顿了一下,目光转冷:“准备迎接战争吧。” 全场一片寂静。 “来战!” 在这一片寂静当中,剑倾城忽然一步跨出,挥剑直指前方的十数万敌人,口中发出一声冰冷的高喝,此时女剑士的头颅高昂,淡漠的双眸深处燃起炽烈的火焰,那火焰,比正午的阳光还要耀眼。 这才是剑倾城,这才是倾城剑舞惊天下的剑倾城,即便沉寂了数年,但当她的爆发出锋芒之时,她仍旧是一柄令人无法直视的绝世宝剑,锐不可当。 来战!来战!来战! 剑倾城的冷喝声回荡在城门之外的辽阔荒野之中,声音传入每一个青羽歃血玩家的耳中,声音传入每一个虚天殿联军玩家的耳中。 沉默,寂静。无声。 下一刻,火山爆发了。青羽歃血的玩家们被这铿锵有力的两个字彻底点燃了热血,他们咆哮,他们怒吼,再多的敌人,他们也无所畏惧。 看着状若疯狂的两万青羽歃血玩家,虚天殿十数万联军似乎被吓呆了片刻,不过在这片刻的呆滞后,他们愤怒了。他们有十数万人,他们的力量是对方的数倍,他们才是强大的一方,而如今,那势单力薄的青羽歃血竟然敢主动对他们进行挑衅,这简直就像一只孤狼在向狼群咆哮,不可容忍。 “干翻他们!”“奶奶的。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就不知道谁才是索命的阎王。” 虚天殿联军乱吼乱叫起来,一个个脸上尽是愤怒之色。 冥夜听着耳边的杂乱的声音,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强是够强,但纪律性差的一塌糊涂。不过此时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挥手招来几名大型公会的会长:“他们要战,我们就给他们战,你们几个各领一千人。向城门发起冲锋。” 冥夜并没有命令十几万人一哄而上,因为那没有丝毫的意义。没有攻城工具,城市的城墙玩家根本无法攻破,而青羽歃血也没有傻到将两万散步到城墙上,他们所有的部队都集中在城门附近,所以双方将展开战斗的地方只有一处,那就是可以通向城市内部的城门,在城门那小范围的战场上,可以容纳的玩家数量相当有限,这也是青羽歃血的唯一优势,如果战场是宽阔的平原,那么冥夜自信几分钟就能将这两万玩家全部灭掉。 当然,即便青羽歃血占有这样的地利,虚天殿联军的数量优势也仅仅是被削弱而不是消失,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青羽歃血的领地还没有完成建设完成,他们死亡之后仍旧会再附近的城市复活而不是在领地之中复活,也就是说,青羽歃血每死掉一个人他们就会减少一份力量,相对来说,虽然虚天殿联军面临同样的问题,但是他们那庞大的数量意味着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一点点损伤,即便两个换一个,他们也仅仅需要付出四万人的代价,就可以将青羽歃血的所有玩家灭掉。 双方所争,只是时间,青羽歃血的目的是在被彻底灭掉之前完成领地建设,虚天殿的联军目的是在青羽歃血完成领地建设之前将他们灭掉。 几个大型公会的会长听到冥夜的命令之后相互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就下去领兵了,片刻之后,数千名玩家脱离了大军,向着城门就发起了冲锋。 轰隆隆! 数千名玩家的冲锋虽然不至于排山倒海,但也颇具气势,一群群的重甲职业顶在队伍的最前方,后方是弓箭手和元素法师,值得注意的是队伍中没有一名圣光牧师,显然,这是毫无保留的进攻,这种策略并不如何高明,但却能给青羽歃血最有力的打击。 人,虚天殿联军死的起,但青羽歃血却死不起。 冥夜望着奔腾而去的数千玩家,嘴角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他就是要用自己的长处,来战对手的短处。 近了,近了,更近了,转瞬之间,这虚天殿派出的数千玩家就冲到了距离城门只有几十码的位置,只要再冲出二十码,他们就可以发动攻击了,重甲们狞笑着准备着冲撞技能,弓箭手们引弓搭箭,元素法师们低声的吟唱。 “冥夜哥,我们斩首突击队什么时候行动?”苏子歌望了那已经临近城门的数千己方玩家一眼,轻轻舔了舔嘴唇。 冥夜转头看向苏子歌,微微笑了笑:“稍等片刻,只要战斗正式打响,你们就可以开始行动。” 苏子歌呵呵一笑,又望了城门的方向一眼:“那我马上就可以着手准备了,冥夜哥,你说这第一波我们可以对掉青羽歃血多少人?” 冥夜没有稍稍一挑,冷笑道:“这波实力虽然很一般,不过就算五对一,也能打掉他们上千人,相信这一波过后,青羽歃血就会知道他们与我们之间有着多么大的差距,看他们到时候还能不能硬气起来。” 苏子歌闻言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虽然她最恨的是叶晨,但对于剑倾城她也是很不爽的,特别是刚刚剑倾城那锐不可当的气势,更让她嫉妒如狂,她非常想看看剑倾城难看至极的脸色。 如此想着,苏子歌又转头望向城门的方向,可是这一望,她整个人都定格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