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原来如此
杨尘予不由脸色一阴,轻叹一声:“好厉害的鬼怪!” 他原本以为是一只普通的鬼魂,当然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类东西,即便身为河神,杨尘予也不由得惊了一跳。 不过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辟邪木剑击溃对方之后,竟然会被其反击之力折损了一只龙爪,看来这把木剑若是想要恢复元气,恐怕得多温养不少时间才行了。 自己真的大意了,想来也是,若是那寻常的鬼怪,难道还敢在这旭日东升之时显露于世?何况这里可不是什么阴气深重的坟地,这里可是堂堂的河神道场啊。 别说白日了,就算是深夜,寻常鬼怪胆敢进入,也会直接被河神雕像所辐射出的神光化为乌有,这就是河神道场的威势所在,自带辟邪之力。 并且杨尘予能够感觉到那个蓝色婴童并不是对方真身所在,仅仅只是一道恶念罢了。 直到这时,缓过劲来的安子鱼定了定神,走到杨尘予面前问道:“观主,出了什么事?” 他现在可不敢以为观主是白日发癫了,那一声凄厉的婴泣声,他可是听得格外分明,何况观主从袖中飞出的那把木剑,他也是看得明明白白,在惊吓之余,他感觉观主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断高涨。 飞剑?剑仙?安子鱼脑海里不断翻滚着昔日看过的那些小说,心中的海浪不断拍打,看来自己是来对了!要是能够学到观主三分本事,不!一分!自己此生也不算白活了。 “先说说你的事吧?”杨尘予的心情尚未平静下来,一时也忘了口头禅,朝着那中年男子说道。 或许是一段时间内所发生的诡异事情使得这中年男子在那一声婴泣之后,吓得浑身发抖,直到安子鱼端来两杯热茶,给他冰寒的心里带去一丝温暖后,中年男子方才用颤抖的话语述说起来。 原来这中年男子叫做李二狗,一个凤鸣山附近很普通的名字,大多这个岁数的乡民都是这种类型的名字,他原本是想要请杨尘予给自己死去的儿子做法事,没想到来到青龙观却出了这种事。 这话听来并不出奇之处,只不过杨尘予始终感觉这中年男子对自己隐瞒了什么事情。 想来也是,若是一个平常老百姓怎么可能招惹到那么厉害的鬼怪婴童,并且杨尘予对那蓝色婴童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并不是一般的鬼怪灵体,其面目极为诡异,看上去隐隐有着一种危险。 杨尘予思索片刻,突然之间发现这中年男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土腥味,顿时豁然大悟。 “李施主,贫道实话给你说了吧,之前贫道看见你身后附有恶鬼,方才出手相救,但恶鬼本体不在此处,贫道也仅仅只是驱散了它的附身,若是你再不如实说出来龙去脉,恐怕就算是住在我青龙观也没法保住你的性命。” 杨尘予也不与其过多废话,随即便将关键之处点了出来,听到这一番言语,那中年人浑身一震,看上去似乎腿又软了,如果不是安子鱼见势不对将其扶住的话,他又要滑倒在地了。 在犹豫了半晌之后,李二狗方才迟疑的看着杨尘予,嘴唇颤抖着:“杨道长,如果我说了,您不会报警抓我吧?” 一听此言,杨尘予眯着眼睛笑了,果然如同自己所猜测的一样,唉,也是自己神位不高,若是再等上一段时间,自己也能够施展神听之术,了解乡间民情,也不用这样苦苦猜测了。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乃是方外之人,有事你尽管说来,贫道给你保密就是了,子鱼,你且先退下。” 杨尘予挥手让安子鱼离开,他明白这种人的心思,若是再多上一个人旁听的话,恐怕他宁可死,也不会愿意说出口来的。 看到安子鱼离去,关上房门,李二狗便开始用带着恐惧的话语述说了起来:“我祖上就是土里刨食的,子继父业,我在十三岁的时候也跟着父亲入了这行当,我儿子也是十二岁跟着我干。” 杨尘予听了李二狗的话语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李二狗说的什么意思,李二狗就是一个盗墓贼,父传子,子传孙,看来也祸害了不少的古墓。 凤鸣山乃至于巴蛇山一脉附近埋藏着大量的古墓,由于上千年来战火从未烧到这里,加上这里的人自古就讲究耕读传家,因此也是出了不少的达官显贵,他们死后自然是要落叶归根。 说实话,凤鸣镇的古玩一条街就是靠着这些盗墓贼给支撑起来的,否则的话,每年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外地人跑到这里的淘换古玩? 杨尘予虽说对于盗墓贼没有多少好感,但之前自己也说了要保密,因此杨尘予也没开口,等着李二狗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的述说听起来颇有点灵异。 话说李二狗当盗墓贼也有不少年头了,自己的儿子也跟着自己干了几年,算得上是个熟手,在入夏之初的时候,李二狗在巴蛇山主脉附近发现了一个古墓,这是一个尚未被人发现的古墓。 从墓碑乃至于古墓的整体外表来看,古墓的主人应该是秦朝时期巴国的显贵,说实话,在某些方面,资深的盗墓贼甚至于要比那些考古学家更为厉害。这一发现顿时让李二狗兴奋了起来。 要知道盗墓贼这行当并不是天天开张的,运气差的时候,发现一个古墓,挖开后什么都没有,白白浪费时间和力气,这就叫做假墓。 李二狗干了这么久,身边也有几个帮手,都是知根知底的熟络,因此在发现古墓之后,李二狗就带着一帮人连同儿子连夜开挖,这个古墓地处山林里,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古墓很大,几乎就是一个小型的地下村庄,李二狗等人也做好了防止一些危险的准备,比如祖传下来防止僵尸之类的方法。 待到他们进入古墓主室时,没有发现棺材,反倒是发现了一大堆用于陪葬的金银玉器,甚至于还有十多个青铜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