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束手无策
同一天,沈斓卿在一次活动中,因意外扭伤了脚腕,立刻被送往医院就医。经检查,医生表示,没有伤及骨头,静养一周即可。 虽说不严重,但不宜活动的腿脚,依旧给沈斓卿带来了后遗症。 沈斓卿的后续工作被迫暂停,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工作并非首位,更重要的是,她将无法继续完成其他的事情,比如当晚的游船聚会,她必定不能前往。 此时,沈斓卿坐在病床上,看着自己被包扎的严严实实如同粽子一般的脚,眉头微蹙,若不是助理没有借来正确尺码的高跟鞋,她也不至于在下台时因鞋子不跟脚而扭伤脚腕。 不过看着几乎要哭出来的助理,以及守在周围的十几名医生护士,沈斓卿唯有大度的对助理说:“没关系,就当休了一个小假期。” 沈斓卿对待伤势的积极态度,以及对待助理的温柔形象,让不少医护人员私下对她称赞不已。 因为是帝都最有名的私立医院,所以他们见过太多明星大腕,沈斓卿是其中素质最好的艺人之一。 沈斓卿在高级奢华如同酒店一般的病房里躺了一天,却始终没有看到经纪人牟震的身影。 此时,夜已深,楼道一片寂静。 沈斓卿第一次感到孤独。 那种孤独感不是因为此时此刻病房中只有她一人,而是来自于沈斓卿的内心。 沈斓卿的内心,感到孤独。 她的手机屏幕依旧亮着,上面是牟震发给的消息。因为她的脚腕伤,所以后期的几个活动都换了人,大多数活动落入了同公司艺人的手里,只有一个广告,落入了叶静嘉的手中。 若是其他广告也就算了,沈斓卿失去的一则国家投拍的公益广告,这则广告虽然没有任何收入,但对于一个艺人的发展来说,至关重要。 更重要的是,这则广告,不是银河,不是牟震为她争取而来,是沈斓卿靠自己的人脉从别人手中抢来的。 现在,它却成了叶静嘉的囊中物,沈斓卿猛地垂床,“该死!” 更该死的是,牟震竟然就这样简单的答应对方,不曾为自己争取一下机会。 她伤的是脚腕,不是腿骨! 一周的时间,有什么等不及的! 沈斓卿冷笑一声,牟震不为她争取,她并不惊讶,毕竟直至现在,牟震都没有来医院看望自己,除了一通长约一分钟的电话之外,便是这种取消活动与行程的消息。 沈斓卿心知肚明,银河是一家势利的公司,他们要的是明星为公司带来收益,自己的头衔虽好听,但华而不实。 别的艺人能为银河日进斗金,她的懈怠在一点点消耗着公司对她的期待与耐心,加之银河内部派系斗争严重,她的下位指日可待。 牟震正是看中这一点,故而一直没有为她规划道路,只是不断的消耗她的人气与地位,不断圈钱,当然这必然是银河授意。 对于这种情况,现在的她竟然束手无策? 这时,沈斓卿才发现过去的自己太过于依赖Kelly,将太多的时间与精力,花在Kelly的身上,以至于现在的她,无人可用。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得不选择重拾老本行。 坐在寂静的病房里,看着院外安静的花园,沈斓卿后悔了。 她后悔的不是杀了Kelly,不是下手对付叶静嘉,而是后悔为什么没有一回国就接受邀请?为什么没有听Kelly的劝告回国后立刻对叶静嘉下杀手? 后悔毫无意义,此时此刻,冷静理智的沈斓卿已经开始重新规划未来道路。不仅仅是在圈内的道路,还有她的后路,以及与银河之间的关系。 当然,对待叶静嘉的态度,她始终未变,解决她! 不过,她已经不打算用温和的手段,而是打算速战速决,听从Kelly的劝道,直接杀了叶静嘉,以绝后患。 今晚,叶静嘉与沈斓卿都做出了新的,重要的决定,孰赢孰输,谁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叶静嘉离开工作室,独自一人坐上了去魔都的飞机。沈斓卿则选择立刻出院,直奔银河总部。 叶静嘉的目的地是魔都的一处公寓楼的六楼,公寓面积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打开门后,只见里面早已落满灰尘。 这是贝怡蓁唯一没有捐出去的财产,也是唯一留下的房产。 贝怡蓁之所以去立遗嘱,选择死后将所有遗产捐赠给慈善结构,不是因为她小时候在福利院长大,对慈善机构有什么深情与感恩。 恰恰相反,她的童年就是一场噩梦。 她之所以如此选择,是担心她会死在陆樾之前面,死后,她的遗产会落入陆樾之手中。 至于这一处房产没有列入遗嘱中,是因为这里没有房产证明,加之系统无法录入,所以就算了。 正因如此,贝怡蓁死后,这里依旧属于她。 叶静嘉带着口罩,走进房间。 不知是不是因为多年没有交电费,所以客厅的灯无法打开,幸好今天阳光正好,屋内一片明亮。 叶静嘉穿过客厅,推门进入卧室,卧室的窗帘是拉上的,屋内一片黑暗。 叶静嘉不得不拿出手机,打开自带手电筒。只见,卧室同样满是灰尘,她径直向衣橱。打开衣橱的门,只见衣橱内挂满了早已过时且同样布满灰尘的漂亮衣裳。 叶静嘉并不嫌脏,整个身体都探入衣橱。 她将手机放在身边,先是用双手使劲向后推衣橱的后板,咔哒一声,后板居然被推到了后面! 随后她又开始向右推动那块推到后面的后板,后板居然被推到了另一侧,露出衣橱后面的墙纸。 原来,衣橱后面不是实心的木板,而是一组推拉门! 墙纸与屋内的墙纸是一个风格,淡黄色3D印花暗纹,摸起来的手感有些凹凸不平。 于是,叶静嘉的双手开始在墙纸上细细摸索,她摸的很认真很细致,摸了很久很久,终于摸到了一条极细的缝隙,那缝隙很细很窄很浅,几乎与墙纸的凹凸花纹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