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章 挡祸
中午时,阎卜成醒了过来。 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呀,我胳膊怎么动不了,我不是成杨过了吧!” “没有,你身体好着呢!”叶静嘉欣喜的心情因为阎卜成的一句话瞬间变得哭笑不得。不过转念一想,叶静嘉心中多然冒出几分心酸。 “没残就好,没残就好。”阎卜成长舒一口气,他想坐起来,却被叶静嘉拦住,“别动别动,你胳膊和肩胛骨都有骨折,要静养。” “我的天,肩胛骨都能骨折!?”阎卜成一脸震惊的模样。 有眼力见的男护工连忙上前,熟练轻巧的将阎卜成抱起来,让他舒服的倚靠在床头。 此刻,阎卜成终于看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 简单说,阎卜成全身裹着绷带,宛若木乃伊,尤其是上半身动都不能动。 阎卜成顺势往上一看,只见将自己抱起来的是一位陌生强壮的中年男子。他穿着蓝色的,类似制服的衣服,一脸憨厚本分。叶静嘉坐在床边,她穿着昨晚的千鸟格连衣裙,眼底有淡淡的乌青。 除此之外,病房内还有一男一女,女生是工作室的员工,他有几分印象,男子却也是陌生人。 阎卜成没有多嘴去问,而是夸张的说:“哇塞,单间哦!” 干净明亮的病房只有一张床,不仅如此还有电视,有沙发,床头摆放着一束鲜花,可不正是单间吗。 叶静嘉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医生推门而入。 原来,阎卜成醒过来后,机灵的员工连忙去叫医生了。 医生进来后,叶静嘉自觉地站到一旁,使得医生可以更为方便的对阎卜成的身体进行了一番检查。医生在基本的检查后,询问了阎卜成几个基本问题,然后表示:“尉迟,先带他去做几个检查吧。” 医生身后的小护士连忙点头,声音清脆的说:“好的!” 医生前脚走,后脚温峥辰与年婷提着外卖走了进来。 “怎么样,医生如何说?”温峥辰关心的问。 不等叶静嘉开口,阎卜成咧嘴一笑,“好着呢!” 看着这对夫妇与叶静嘉相似的眼底乌青,只怕昨晚他们三人都没有休息好。阎卜成心中有几分感动,同时有有几分说不清的情谊涌上心头。 “这是?”年婷见所有人都在忙碌。 叶静嘉解释道:“医生说,阎卜成需要先去检查身体。” “那快去吧。”年婷催促道。 名为尉迟的小护士,声音清脆的说:“走吧。” 温峥辰将食物放下后,主动陪着阎卜成去检查。 叶静嘉与年婷则因公众人物的身份原因,只能留在病房。闲来无事的二人,唯有在病房内聊天。幸而,二人一直比较投机,倒也不会觉得尴尬之类。 聊着聊着,年婷突然说:“嘉嘉,婚礼的事情真的非常感谢你和顾湘君。” 叶静嘉一愣,随即笑着说:“婷姐,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实在是太见外了。再者,婚礼能够成功举办主要是因为温哥,我与jiejie不过是跑跑腿而已,不值一提。” “不,真的非常谢谢你。”年婷微微摇头,一脸诚恳的说。 她一直想找机会感谢叶静嘉,却始终找不到,今天终于有时机说出埋藏在她心底的话,她真的感谢叶静嘉,给她一场完美的婚礼。 年婷郑重的道谢,令叶静嘉有几分愧不敢当,她想轻描淡写的带过,却觉得那样则是一种对年婷的不尊重。 叶静嘉想了想,开口道:“温哥为工作室付出了太多,我们不希望温哥因为工作室的工作,而在你们夫妻之间留有任何遗憾。这只是一份我们对你们新婚的小小祝福,同时也是对温哥这些年来的感谢。” 年婷微微点头,内心感慨万千,依旧道:“谢谢你们。” 无论是她与温峥辰的婚礼,还是阎卜成车祸后叶静嘉的举动,她都可以看出,叶静嘉实则是一名心地善良的女孩。无论外人如何评价叶静嘉,那只是因为他们没有看到叶静嘉的内心。 如此想着,年婷也隐隐放下心来。 只因温峥辰的未来,至少不会落得一个狡兔死走狗烹的凄惨下场。 叶静嘉想到过几天自己的行程,不得不开口道:“婷姐,在此我要提前想你说一声抱歉,恐怕你与温哥的蜜月要延期一段时间了。过段时间我要开始新电影的拍摄,在此之前需要进行封闭式训练,工作室离不开温哥。” “我懂。”年婷微微点头,随即打趣道:“就算有时间,他也不会去度蜜月的。他这个人一心将自己扑在工作上,愿意请假结婚已经足够令我惊喜的了。” 叶静嘉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突然之间,她发现其实一直以来温峥辰没有变,变得是自己。 做完体检后,阎卜成被送了回来。 温峥辰带着员工与护工离开去吃午饭,病房内独留叶静嘉与阎卜成两人。 “工作室为你找了两名男性护工,除此之外,每天工作室都会安排一男一女来照顾你,你有任何需要就说。他们不是无偿照顾你,我会给他们发工资与加班费,比照工作的标准。”叶静嘉开口叮咛道。 “嘿嘿,嘉嘉难道你以为我会不好意思用他们?”阎卜成笑嘻嘻的说:“讨厌啦,我肯定指使他们干东干西,让他们忙的团团转。哎呀,我最喜欢的人生,就是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想到这么快就达到目的啦!” “接下来你至少有三个月的时间在床上混吃等死,开心吗?”叶静嘉笑着问。 “开心死了!”阎卜成一脸笑意,仿佛丝毫没有受到车祸的影响。 叶静嘉面容带笑,心中却不是个滋味。 她很清楚,原本车祸应该发生在自己身上,阎卜成无意间为自己挡了祸。 如果真的是自己遭遇车祸,那么自己这次死定了,她绝对避闪不及。这样想着,叶静嘉的心情不知为什么,越发沉重,对于阎卜成的亏欠之情也越发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