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施药
闲聊这种形式，既能把事说明白了，又能让每个人都放松，思维也会开阔。周雨自己不喜欢太严重的开会，所以能做主时，当然也不会为难属下。 “有很多看不起病的人，我打算施药给他们。”周雨开门见山。 “周董，成本不计吗？”曲永问的是与自己有关的。 “对，不计成本。” “其实，最好是只把前九天的收成拿出来施医施药，不然，可能场面不好控制啊！”曲永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 周雨一想，也是啊！如果来多少人，免费发给多少人，那肯会亏死。而且会有人浑水摸鱼也说不定。虽然自己不缺钱，但也不是冤大头啊！ “对，曲掌柜的担忧有道理。那就按你说的，把前九天的收成拿出来施医施药吧。”周雨思考了一下，“不过，能来得及算吗？” “可以。每笔都及时结清，不是问题。” “那就行。” “周董，那天只要来人就免费吗？” “刚才说了，给那些看不起病的，会拿出一部分钱来。不过，你说的是个问题，我们怎么来区别，哪些是真正看不起病的。” “亭长那里有全镇的户口，每个村的里正则对自己村的情况熟悉。如果能拿到这些资料，就不怕有人浑水摸鱼了。”常文山说。 “可是，有必要这么麻烦吗？我们也不可能一个村一个村地去查啊。”叶冬把困难摆出来。 对呢。周雨是想做点好事，可也不想这么麻烦。 “我不想我们这些人去做，那就让亭长去做吧。”周雨说。 “亭长愿意帮忙吗？”其他四人都不明白。 “我去找亭长，就说医馆要回馈百姓，为看不起病的人，做免费施药活动。为镇子做贡献的事，亭长肯定愿意的，而且又不用他自己跑腿儿。” 这事就算定下来了，周雨正打算去找亭长。 没想到，亭长走进了医馆。 镇上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亭长的。亭长姓方，叫方仁。五十上下岁，高个，方脸。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一身正气的人。 周雨看到亭长也愣了一下，这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的节奏啊！ “亭长，您请进。”周雨赶忙说道。 “一早知道这药铺换了主人家，却一直没来看看。原来是你这丫头啊。” 周雨嘴角微抽，心说，我跟你很熟吗？叫得好像我们很熟的样子。不过，面儿上却笑笑：“亭长，您能来视察，我们欢迎之至！” 因为周家是这镇子上的大地主，所以很多时候，镇上需要出银子的事，都会找到周家。周逸和周逸的爹爹都是二话不说，出钱！所以亭长经常去周家，也算相熟吧。只是周雨个人感觉没那么熟！ “哦？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不过，不需要这么客套。”方仁看了一圈，“大夫呢？” 大夫坐诊那里没人，其他人刚回了自己的位置，所以方仁知道大夫不在，有此一问。 “哦，中午人少，所以冯大夫有点事出去了。”周雨解释。 “你这东家还挺大方的，那我等等吧。”方仁没再说别的。 “亭长，您哪里不舒服？我给您看看呗！”周雨看方仁气色还可以，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丫头会看病？”方仁明显就是不信的神情，以为周雨在跟他开玩笑。 “当然，我学了挺长时间呢。”周雨指了一下大夫坐诊处，“您过去，我给您把把脉。” 方仁以为周雨闹着玩，也没在意，就走过去让周雨给把脉。 当然，周雨也确实不会把脉，只知道个强弱。 试了试，不强不弱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周雨缩回手，笑笑说：“没什么问题，我给您配点速成药，吃了马上好。” 方仁不信地看着周雨，不过，还是说：“好。”坐那等着，想等大夫回来给好好看看。 话说，这方仁虽然五十岁了，但是，几年前老婆去世了，他又另娶了一年轻媳妇。 那媳妇才二十几岁，是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拖成了老姑娘，这才嫁给了方仁。老夫少妻，很快妻子有了一个儿子。 可是，这媳妇年轻啊，那方面就需求的比较多。而方仁虽然也想夜夜雄风，但因为年龄的原因，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这不，看着媳妇那幽怨的小眼神，方仁硬着头皮来了医馆。 本来，周雨不关心这些事。只是，经常来医馆，那个员工年龄都不大，又都是镇上的，就爱说些镇上的事。还有来看病的，有时也会说一些镇上的事。亭长方仁有个年轻小媳妇的事，周雨就听到了。 这会儿看到方仁来这里，又没明显不舒服的样子，大约猜到可能是这方面的。 走到茶水桌旁边，周雨倒了一杯清水，顺手从空间里拿了一粒五行参炼制的小药丸，扔进杯子里。药丸遇水即化，水的颜色顿时变得有些五彩斑斓。 “咦？”周雨自己先惊了一下，上次给于德娘吃的时间，化了半粒，没这种颜色，只是有些黑中带金色，与药丸本身的颜色相似。这会儿一整粒化了，竟然是这个颜色。不知道方仁敢不敢喝啊！ “亭长，你喝喝看。”周雨端了水杯递给方仁。 方仁接了水杯，一看那颜色，颗粒很犹豫，不敢喝啊!这什么颜色，一看就像有毒。 “怎么，亭长胆子这么小，不敢喝啊！”周雨的话能气死人，又很直接。 “我只是看这颜色好奇怪，小雨给的，我怎么会不敢喝呢！”方仁很是尴尬，以前周雨说话没这么犀利吧。 其实他以前很少跟周雨说话的，只是见面打个招呼而已。所以这会儿周雨这么直接点破他的胆小，让他有些接受无能，却不得不壮着胆子，一口给干了。好像喝断送酒一样。 医馆里其他四人看得都想笑，但是，又不能笑，憋得脸都红了。 周雨一本正经地看着方仁喝完，取走杯子：“你今晚肯定会睡个好觉的。” 本来这五彩参就是调节气机，补益五脏的，五脏调和了，气机舒畅了，肯定会睡得香啊！周雨就是这意思。 不想，方仁会错意了。惊得瞪着一双大眼看周雨：“你怎么知道？”我晚上因为愧对小媳妇，内疚得总睡不好。 嗯？怎么这么大反应？周雨也奇怪，不过，接着解释：“这药是调理身体的，而且起效快，所以一些小毛病，如，睡得不好，吃得不香之类的小毛病，当天就会见效的。” 方仁这才明白，马上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 不过，周雨也不会揪着这事不放，马上就说起了要施药的事。 方仁一听，这是好事啊！哪有不同意的道理。说镇上他熟悉，亲自记录名单。各村子的，就开个会，让里正去做。只是时间上，可能下次赶集来不及，要等再下次了。 周雨倒也不急，这事就不是急活儿。想了想，就说：“我们医馆也要拿出个章程来，所以直接就安排在下个月吧。到时要麻烦亭长把各村的里正招来，我当面说说。不然怕说不明白，再传错了。” “行，就按你说的办。”亭长是个好官，这样对百姓好的事，他听了一直在激动着。 这激动，血液流动就加快，药效跟着发挥的也快。这不，就一会儿的功夫儿，方仁就觉得全身血液沸腾，气机舒畅，红光满面了。 也没找大夫看病的心了，早忘了，说要赶紧回去招里正开会，匆匆忙忙地走了。 叶冬在方仁走后，才想起来，说了一句：“亭长怎么不看大夫就走了。” “你没看亭长红光满面吗？指不定听到咱们周董说的事，高兴。一高兴身体什么毛病都没了。”常文山若有所思地说。 他看到周雨在水杯里放一粒药丸，再看方仁离开时那样子，虽然有激动的成分，但，绝不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