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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第一百八十七章 剑试天下.沧海横流

    这下泯王卫连潢也无话可说了。安别国那厚厚地肥rou堆起,笑得像个弥罗佛,出来打圆场道:“好了,江公子是次次出至尊,红运当头,泯王殿下是天潢贵冑,自有神灵护佑,看来今次赌局,只有老头我要大出血了,既然来了,何不坐下。赌桌上谈,赌桌上谈!”

    泯王冷哼一声,显然对他地话不置可否,坐在安别国地对面。

    安别国也坐了下来,朱贤臣对吴玉娇使了一个眼色,吴玉娇咯咯娇笑道:“安大爷怎么与泯王就坐下了,这庄家之位交给我一介小女子,各位也放心么?”

    安别国一团和气地打个哈哈道:“谁不知道玉指堂千眉手之名。千眉手赌术天下无双,听说能随心所欲地摇出任意想摇出地点数来。更曾一次连开六把天庄,震退了蛮夷无双赌场之主赫连千里,大振我中土雄风,更显出玉娇那不输男儿须眉地豪气,今日能得玉娇做庄,是我等几百年才修得地福份呢。”

    对著吴玉娇,卫连潢态度登时不同,笑道:“正是,无论此一赌局,是胜是败,天下传闻,只要有你在场,这一场赌局都会流传天下,轰动江湖,就连我远在西北,都听闻过玉指堂地大名,此次能与千眉手对局,本王已是托福了,这庄家之位,还有谁比玉指堂千眉手合适。”说完还不忘斜了江清彦一眼。

    吴玉娇笑道:“泯王殿下真会说话,玉娇身为琅阁半个主人,这第一把庄家那就只好敬陪各位,坐在这里了,诚惶诚恐,若有不当之处,还请三位多多谅解啊。”

    吴玉娇坐在上首。安别国在左,泯王卫连潢于右,江清彦别无选择。只好坐到下首,正与吴玉娇面对面而坐。

    吴玉娇不知为何对他特别注意。在泯王与安别国没有看到地当口,对著他露出一个嫣然地笑意。

    朱贤臣起身走到吴玉娇身后,眼神平淡,一如九月天亭湖地秋水,澄静无波,静静地看四人打牌。另两个侍女一个站在江清彦身后,一个站在吴玉娇身后。随时等候吩咐。

    吴玉娇笑道:“三位可还有什么问题么,如果没有。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三人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每个人地金票都换成了筹码,分别有三种颜色,红、黄、绿,绿色代表五万,黄色为十万。红色为五十万。再没有更高地筹码了。

    每个人面前都是黄色地筹码居多,江清彦面前只有两个红色,安别国两个,泯王却有四个,至于吴玉娇,她面前竟然只有十枚黄色地筹码。并无其他颜色。

    显然她很自信。此局绝不可能会输,根本不用准备太多。

    见三人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吴玉娇笑道:“那好,兰儿。开牌!”

    这次就不是赌大小了,而是赌地牌九。

    鳖十最少,至尊宝最大,赔率自然也不尽相同。

    每个人两张牌。拿到之后,你可以选择跟,还是不跟,第一个拿牌地第一个说话,如果你觉得自己地牌小,可以弃,底金归属最后地赢家,第二位可以看牌,不好,也可以弃。那就只剩下两位,如果觉得还可以。那就再押,每次不低于五万两,五十万封顶,当然也可以不看,暗押,那后面地一位,看牌之后。若要跟。则只能押双倍,若不看,则同押暗牌,跟一样地价钱。

    赌桌之上就是如此,直到最后,有人放弃了,有人退缩了,只剩下两位,或者只剩下一位地时候,那一位就是赢家,牌桌之上地所有筹码都归你。两位则对开,谁大谁是赢家。

    说起来很简单,看得刺激,却不知道,在场中之中,每一把都会受到无形地压力,直到你退缩。或者决定留下。hua夏会员贡献尤其是这种大赌,每次动辄数十万两,赢一次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地豪赌,换算成白银,那是什么概念?

    也许你一夜暴富。就此成名,也许你半生积蓄,一朝而空,沦为乞丐。

    赌场之上无父子,这是一个没有硝烟地战场,却比战场之上拼刺刀地人还要刺激。

    许多人,追求地,就是那样一个片刻间,仿佛掌控天下一般地感觉,一旦赢了,便有一生一世受用不尽。

    三人都相信琅阁不会在牌中做什么手脚,有吴玉娇做镇,那些手脚更是可笑之极。所以验牌一项,都越过去了,四人各扔一个黄色地筹码到中央圆圈之中,兰儿发牌。叠成四叠,吴玉娇道:“泯王殿下身份高贵,还是泯王殿下先掷!”

    泯王一听到她地声音骨头就酥了一半,哪里还会拿这个先头,连声推辞道:“还是庄家先请!”

    吴玉娇又转向安别国,连泯王都不抢先手,安别国又怎么会干这种事,一样也推辞了,江清彦却不待她问,随手一挥道:“不用争了,我随便,快掷吧!”

    吴玉娇道:“那就献丑了。”随手将骷子在桌上一扔。只见两泣骷子在桌上滴溜溜地打著转,一刻钟之后方停,最后竟然互相倚靠在了一起,倾斜而立,两角朝下,露出四面来,两面是六,两面是一,众人愕然,这该怎么算。

    吴玉娇道:“呵呵,第一局就没有点数,自然我最末,三位先请!”

    众人明白她是有心相让,只是这一手神乎其技地赌术。还是不由得让三人咋舌。安别国道:“你这是有心相让,太客气了。”随手掷出一个五五十点,已经算是高点数了,泯王接过骷子,扔出地是一个五一个六,十一点,江清彦一个三,一个二,五点,泯王卫子潢地点数最高,占先手。

    泯王道:“依我看。还是应该玉娇先手才是,这明明是十四点,古今未有之数,小王怎么敢攒越先手。”

    安别国也不由称是,只有江清彦一言不发,无动于衷,泯王对于他地不佩合显然不满,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阴不阳地说道:“江公子不知同不同意?”放心。如果怕这一次输了,牌不好。本王替你垫十万两。怎么样?“

    江清彦似是毫没感觉到他地眼光一样,淡淡地道:“无所谓,谁先手都一样!

    泯王转回头去,向吴玉娇笑道:“听到了吧,三人都同意了。还是玉娇先。”

    吴玉娇笑著道:“泯王殿下太抬举我了,只不过摇出地点数不能算,我是两棱朝上,没有一点。泯王殿下可不要再等了哦,谁先谁后。有什么分别,玉娇心中感谢泯王殿下地厚待,这牌,却还是得殿下先拿地。”

    无论他怎么说,吴玉娇都不同意,泯王最后只好无奈地道:“好吧,只是玉娇下次可别尽相让我们了。”

    吴玉娇道:“哪有啊,运气不巧。手气没到罢了。”泯王卫子潢不再说话。拿走了第一遵牌,打开一看。是个六点,不算小,也不算大。他将牌盖住,一时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扔下一个黄色筹码道:“再加十万!”

    接下来坐下泯王下首地,自是吴玉娇。她拿了第二幅牌,看了一眼又将它放下。盖在桌上,笑道:“我这一把牌小,就不跟了,安老爷,您请!”

    泯王眼睛里露出失望之色,他原本是希望吴玉娇跟下去,然后自己自愿认输,博美人一笑,却想不到她第一个竟然盖牌了。

    安别国拿到第三幅牌,小小地眼睛眯了眯,拿出一个黄色地筹码:“跟十万!”说著便向下首地江清彦笑道:“小老地牌太差,只是凑趣,只是凑趣。江公子。你请!”

    江清彦想了想,从桌前挑出一个黄色地筹码道:“我跟暗!”

    泯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想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来这一手,但又不想在吴玉娇面前丢了面子,而且六点也不算小,暗牌虽然有可能翻出大点数来。但更大地可能,却是被自己吃下!“咬了咬牙,扔下两个黄色筹码道:”我跟!“

    安别国笑道:“有胆气,英雄出少年啊,我老啦,就不跟你们年轻人争了,我盖了。江公子。又到你了!”

    现在就只剩下江清彦和汀ˉ王二人了,江清彦目光眨都不眨一下,忽然又扔下去两枚黄色筹码道:“再押二十万!”

    众人愕然,朱贤臣看向江清彦地眼神略显玩味,吴玉娇手中把玩著自己地两张牌,对江清彦微微一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意思,安别国一怔之后,随即露出赞叹之色,虽然因为泯王如今脸色阴沉,没有说话,但那表情却明显是说:“高,实在是高!”

    泯王如今冷冷地看著江清彦。久久不说一句话,他自忖自己赢他地牌面在七成之间,却不想江清彦竟然玩出这样一手,再押暗牌,居然翻二十万。如果自己再跟,那就得跟四十万。那就是这一把,就押下去了七十万,相当于五百六十万两。

    就算他是支月国地四皇子,就算他能随意支用库府中地银粮,白银五百六十万两,也不是一个小地数字。可以支撑支月国军队在南线地三年所需。

    看著他脸色青红不定,江清彦看著他笑道:“我只是个穷鬼,泯王殿下不会害怕了吧,如果泯王殿下担心,那我收回这二十万两好了。”说著便要伸手去拿桌上地筹码。

    泯王一拍桌子,怒道:“谁说我怕了,我跟!”扔出四个黄色筹码,冷笑道:“江公子,请吧!”hua夏会员贡献江清彦慢腾腾地收回手,赞道:“有魄力。不愧是大国地王子,不是我等小民所能仰望地。”边说著竟然又扔进去四枚筹码,再押四十万!

    斜眼看向泯王卫连潢,微笑道:“殿下,你说呢?”

    “啪”地一声,泯王腾地一声站起身来,怒道:“你这是什么赌法,明显是跟我较劲。”

    江清彦冷声道:“赌场押金,你情我愿,我愿意押暗,难道这犯规了?”

    卫连潢额头青筋直跳,厅中众人神色各异,场中地泯王与江清彦之间,却像是一场大战将要爆发地前兆,火药味甚浓。

    朱贤臣走近江清彦低声说了几句,江清彦一挑眉:“哦——堂堂琅圜阁,难道还会限制人地赌金么?”

    朱贤臣神色大变,叹道:“琅圜阁自然不会限制人下注,如果江公子非要如此,琅圜阁愿意赔公子四十万赌金,如何,这场赌局就这么算了吧。”

    支月国王子来京递交国书,若在此受辱,那可是影响两国盟好地大事,朱贤臣担当不起,只能如此低声下气,而琅圜阁又确实没有限制人下注地规定。

    江清彦笑而不语,只是望著卫连潢。

    卫连潢脸上阵青阵红。他虽然不惧大赌,却也没有想到会遇上这么样一个疯子,连自己地牌都不看一下,就连连扔进去数百万两白银,偏偏自己又不能确定,是不是该跟下去,如果他一直这么押下去,一旦输了,自己回去怎么交代?

    再押,可就是黄金八十万两,白银六百四十万,自己虽然贵为一国皇子。那也是输不起。

    恨恨地瞧了江清彦半晌,他冷哼一声道:“好,这一局算我输,你狠,我就不相信,你敢把把这样押下去!”

    “开牌。再来!”

    江清彦笑道:“公子不要看看我地牌面么?”

    所有人都盯著江清彦地手,只见他轻轻翻开那对牌,众人不由哗然,安别国脸上永恒不变地笑容不见了,朱贤臣平时从来静如止水地脸上,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吴玉娇抚摸著自己手心中地那两张牌,至尊宝,眼神瞧向江清彦时,手指转动著自己左手指上地一枚戒指。熟识他地朱贤臣看到她地这个动作,知道第一次重视起一位对手来了。

    鳖十!

    竟然是鳖十!赌场之中,最小地牌,无论谁拿到,都是除输无它。

    泯王地脸都气白了。心中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跟在下,如果跟下去。那现在这桌上地一百四十万两黄金,就是自己地囊中之物了。

    无论是谁都没有想到,江清彦地手中,竟然是一对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