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异世界的瘾君子
吉布多斯要塞，这个看上去坚不可摧，让老帅刚比特尼无计可施，让英勇的诺曼人流够了鲜血的城堡，这个看上去一万年都不可能攻克下来的城堡，现在居然已经被打破了，而且马上就可以被拿下来了！ 不过面对着这样出人意料的战果，刚比特尼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正相反，他和迪特尼尔的脸色都显得十分难看。这样一个在他们传给后方的战报中被形容成无比坚固，永远不破，让刚比特尼连续请求停止攻击的要塞，现在竟然在一次无奈之下的试探性攻击之下就要被打破了！ 迪特尼尔的手都在颤抖着，他脸色苍白的问着老友刚比特尼：“这是怎么回事？里顿人为什么只有这么几个守军？还有子龙市的人呢？他们那些让人恐惧的武器呢？他们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会是这样？” 刚比特尼额头上的汗水不断的滑落下来，他连擦都忘记了，只是任凭这些汗水随意的滑落。不多时，要塞中传来诺曼士兵们震天的欢呼声，还有那已经久违了的诺曼人庆祝胜利时候高唱的军歌。 刚比特尼和迪特尼尔如石化了一般站在要塞前，大脑中一片空白。这时候比斯缓缓的走到他们的身后，不无调侃的问道：“这个……元帅阁下，请您对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吗？难道是我的运气格外好？或者是您的运气格外糟糕？” 刚比特尼木然了十多分钟，比斯也不催促，只是愉悦的走到刚比特尼的身边，和高大魁梧的刚比特尼并肩站着，欢快的哼哼着诺曼帝都的民间小调。刚比特尼的心一直沉到最底，终于开口向比斯道：“罪臣刚比特尼，愿意接受皇帝陛下的任何处分！” 比斯哈哈的笑了一声，道：“刚比特尼元帅，您是怎么了，别说这样的丧气话，我们这不是刚刚攻克了一个号称永远都无法攻克的要塞吗？这都是您的功劳。当然，我比斯的运气也是不错，这个功劳我尽管不敢分担，但是也足以让我在未来的日子里感到自豪了。” 刚比特尼脱下自己的头盔，将腰间诺曼皇帝哈特七世授给他的，象征着兵权的宝剑摘下来，递给比斯。战况在比斯到达之后，忽然发生了如此让人惊异的改变，和他当初所宣称的情况差距实在太远，而且完全解释不清楚。就算是和皇帝陛下从小玩到大的穆塞尔亲王身处在这个情况下，同样都是无法交代的。 刚比特尼很清楚，现在就将军权主动交出来，要比比斯宣读皇帝陛下的口谕或者手谕强行收掉他的兵权要强的多。迪特尼尔看着老友，只是一声叹息。他们两人不但军旅生涯走到了尽头，在战争结束之后，很有可能成为这场战争损失惨重的替罪羊。 比斯点点头，道：“刚比特尼元帅阁下，您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伸手从刚比特尼手里将宝剑接了过来，挂在自己的腰间。从这一刻起，刚比特尼已经被罢免，而这一支诺曼偏师的指挥权则交到了比斯的手上。 这时候比斯带来的侍卫亲随也都纷纷赶到了比斯的身边，比斯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两份哈特七世的手谕，交到刚比特尼的手中，道：“元帅阁下，请您看一看这两份手谕。尽管军权现在是交到了我的手上，不过我只是一个门外汉而已，在某些方面，还需要元帅阁下您的帮助。” 刚比特尼将那两个手谕拿到手中，不知道应该看哪一个。比斯微笑道：“两份手谕都是针对您的，元帅阁下，您可以随便看看。不过顾及到您的体面，请您就和迪特尼尔大魔导师一起看就可以了，不要让别人也看到！” 刚比特尼满腹狐疑，将那两个手谕先后打开。一边看，刚比特尼的身子一边颤抖。这两个手谕上的两道命令，是针对不同情况下刚比特尼不同反应而做出的。如果情况和刚比特尼说的不一样，刚比特尼主动交出兵权的话，那么他只是被暂时解除了这一路偏师的指挥权，但依旧在这路偏师效力，协助比斯达成战略目标。至于其他的事情，在战争结束之后再说。 而一旦在情况不对的时候，刚比特尼没有主动交出军权，那么刚比特尼和迪特尼尔将会立刻遭到逮捕，然后被移送会帝都进行审讯。 比斯从刚比特尼手中接回来那两个手谕，道：“很幸运，刚比特尼元帅阁下，您没有选择最糟糕的一种情况，要知道我也不希望那样，现在正是帝国最需要人才的时候！”诺曼帝国的传统是士兵们都是完全效忠于皇帝，虽然刚比特尼，穆塞尔这样的宿将名帅都在军中有着极高的声望，但是皇帝的一道命令就能够完全将他们的指挥权颠覆。这也是诺曼帝国的皇帝哈特七世只派出一个宠臣，就有信心接管部队的原因。 更何况这支部队的粮草补给，后勤保障全部依仗国内运送，在里顿人坚壁清野的情况下，想要就地取得食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难以维持大军的运转。同时这些军人们的亲属大多在国内，另外在派遣比斯前来之前，哈特七世已经做了足够的准备，派遣给刚比特尼的后续援军全部都是铁心效忠于皇室的，刚比特尼即使有什么不臣之心，也难以翻出什么浪花来。 刚比特尼颓丧的向比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军礼，向比斯低头，表示自己从现在开始，就已经是比斯的下属了。比斯却也不摆架子，对刚比特尼恭敬的还礼道：“刚比特尼元帅阁下，今后我们就是同僚了，请您一定多多指教。目前帝国已经进行了最深入的动员，我们只能胜利不能失败，请您一定要和我同心同德！” 在一阵虚情假意的互相吹捧之后，刚比特尼和比斯总算平稳的完成了军权的交接。在对目前的形势以及遇到的情况困难进行了深入的分析之后，刚比特尼和比斯两人召集高层军官，连夜制定了先用最快速度攻克里顿城，然后折向北上，打败卡夫军队的计划。 在忙活了大半夜之后，刚比特尼和比斯终于完成了计划。而在计划制定的过程中，比斯果然不怎么插话，只是向刚比特尼提出了必须达到的战略要求，一些细节上任凭刚比特尼等军官发挥，只有在自己不是很明白的时候才插嘴问两句。 比斯这样的态度也让刚比特尼等军官稍微舒服了一些。宠臣集团是诺曼帝国长久发展而来的，正因为诺曼人天生好武善战，军人的地位相当之高，为了平衡军人的势力，所以诺曼的历代皇帝都喜欢用一些宠臣和军官阶层对抗，让他们互相牵制。以这样背景产生出来的宠臣集团，真是天生就跟军官集团对抗的。所以双方的关系也是极其恶劣。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比斯的通情达理，也一定程度上缓和了哈特七世派遣一个宠臣来执掌军权可能激发出的军官们的不满。 比斯没有武技，也不会魔法，他是文化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对于这些东西并不擅长，所以在熬了大半夜之后，比斯有些坚持不住，见到计划的细节都已经讨论好了，比斯便想要休息。这时候一个军官满身硝烟和鲜血的走进营帐，对比斯和刚比特尼行礼道：“比斯大人，元帅阁下，吉布多斯要塞里的所有里顿残敌已经被完全清理掉了！吉布多斯要塞已经完全在我们的控制中！” 刚比特尼和比斯都是精神一振。比斯对那军官道：“辛苦了，给每个参加了这次战斗的将士都记功一次！等凯旋之后皇帝陛下会有封赏的！另外，所有的俘虏一个都不要留，全部杀掉！”那军官道谢之后便告退了下去。比斯又对刚比特尼道：“现在我又有些相信你的话了，里顿人，那些见到强盗拦路就可以送上自己所有财产的里顿人，竟然会如此顽强，在要塞被攻破的情况下一直坚持到现在！这实在是很奇怪！” 刚比特尼本来想要说一下，这样不留俘虏，为了泄愤杀光所有里顿人的做法是相当不明智的，只能够增强里顿人的反抗。而在吉布多斯要塞中这些一直顽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愿意投降的里顿人，很可能就是受到这个杀光所有里顿人的刺激。 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有杀光所有里顿人是由哈特七世亲自做出的决定，刚比特尼又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从今天的战斗情况来看，尽管里顿人出奇的顽强，不过好在他们的战斗力还是和以前一样糟糕，所以尽管会有更多的反抗，但在大局上不会造成更多的影响。 在那个进来汇报的军官退下去之后，本来决定先去休息的比斯忽然一下来了精神，向刚比特尼道：“元帅阁下，今天的战斗中，只有很少一部分的部队在战斗，其他的都在休息。既然是这样，您看能不能现在就开拔，向里顿城进发。让今天战斗过的部队先休息，等养好了精神在跟在后军一起走？” 虽然比斯是用的询问口气，不过他的身份现在是主官，他的话就是命令。同时这样的安排在军事上来看没有任何的不妥。现在就是需要快速进军以争取挽回之前浪费掉的时间的。刚比特尼当然点头同意，道：“这真是个很好的主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开拔！但是比斯大人您的身体……” 比斯笑道：“元帅阁下，请不要小看我。尽管我没有出色的武技和魔法，以至于我的身体相对来说比较孱弱，但是这些现在已经不是问题，我们这样的文官已经找到了提神的好办法。”说着向自己的一个侍从一招手，那个侍从急忙恭恭敬敬的递过来一些东西。 刚比特尼和迪特尼尔都有些好奇的看着比斯的举动，比斯的侍从将这一堆东西展开，是一个盘子，一根形状十分奇怪但是制作精良的金质杆子，还有一些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接着他的侍从点起了一根小的魔法火焰，比斯将那个黑色的东西上割下来一小条，搓一下之后放在火焰上烤了一下，将之烤软了之后，又塞进那个奇怪杆子上一个小锅一样的地方。 比斯看着刚比特尼和迪特尼尔两人不解的样子，笑道：“这是最近两个月在帝都十分风行的东西，叫做醒神烟。在困乏的时候稍微吸上两口，顿时能够给人一种精神百倍的感觉！像皇帝陛下，他经常会熬夜批阅公文到很晚。在吸食了一点这种醒神烟之后，经常能够维持三四天不必休息，精神振奋。” 刚比特尼和迪特尼尔对视一眼，这还真是个好东西，像他们这样身居高位的人，经常会觉得时间用不过来，为了某些事情而熬夜奋战，以至于精神萎靡。要是有了这样一个只要吸食一些就能够提供足够精力的好东西，那还真是有很大的帮助。 比斯摸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个……实在对不起，其实你们也知道，我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但是这样一套醒神烟，在帝都实在是很难求得到，几乎是有价无市。就连皇帝陛下，也只是花重金买到了三套，一套自己使用，一套赐给了穆塞尔亲王，还有一套赏赐给了因为受重伤而身体虚弱的美纱公主。我这一套东西，还是借着皇帝陛下的威名，用了不少的财产，才换过来的。要是能有多的话，我一定会给两位一人送来一套。” 刚比特尼好奇道：“这个东西真的能有这样神奇的效果吗？”有些萎顿的比斯也不回答，只是说声抱歉之后，将那个塞进去黑色东西的小锅对着火焰，然后用嘴巴叼住那管子的尾端，开始用力的吸了起来。 火焰烧着那个小锅，产生出许多的烟雾。这些烟雾随着比斯一口一口的吸食，全部被吸进到了他的身体里。比斯十分享受的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再将吸进来的烟雾恋恋不舍的吐出来。接连几口之后，比斯十分享受的打了两个冷战，这才看着刚比特尼和迪特尼尔道：“你们也来尝试两口？要是觉得不错，建议你们赶快给在帝都的家人写信，让他们想办法，只要再出现这个东西，立刻就买下来。” 刚比特尼看着比斯，刚才在吸食之前还是满脸困乏的他现在已经是精神大振的样子。见到这个醒神烟如此神奇，而比斯又比自己想象当中要和善的多，起码现在大家的关系比比斯刚来的时候融洽的多，刚比特尼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声谢谢，走过去尝试了两口。 ~~~~~~~~~~~~~~~~~~~~~~~~~~~~~~~~ 呵呵，本书大约在后天将上架，请喜欢本书的大大们继续支持法医！法医不胜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