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双方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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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虽然看上去让男儿热血沸腾，但实际上，除了岳飞这等无可替代的军事人才之外，哪里会真的实现哦！ 你要武力没武力、要谋略没谋略、也没有只听将军的私兵支撑和近乎独立的后勤供给……还不受个屁！ 上面一道命令下来，普通将领便要拍屁股走人甚至是遭到逮捕杀戮，哪里有人敢不听上面的命令？ 就算是岳飞不也在十二道金牌之后被搞死了？ 表面上是jian诈**的秦桧做的……实际上如果秦桧这种弄臣没有皇帝的暗示甚至是明说他敢动一国的三军司令？ 所以，聪明人都明白，所谓的军令有所不受也绝对是凤毛麟角，且风险巨大的作为。 在大明官场中世袭罔替的滚来滚去的各地勤王将领、文臣们自然不会傻乎乎的为了战略目标而放弃上面严令要求的“勤王”。 于是，各支大军只好迅速调整目标，加急行军，对着白莲教奔向京城的“二十万”大军穷追不舍起来…… 三月末，谷雨刚过。 各路勤王军队紧追不舍之下，最终于白莲大军刚出山东之际前后截住这二十万白莲大军。 双方相加至少有三十万军队被集中到了总面积不到两县之地当中。 而且各路明军还在源源不断的增援而来…… …… 北直隶，清河县地界。 双方兵马云集。 近三十万军队散步在这一清河县为主的两县之间不过百里左右的距离之中。 见到己方行军被阻，白莲中军几乎是立刻便做出了反应，在一座河畔平原上摆开阵势，准备迎战来敌。 双方遭遇颇急，前方阻拦的明军实际上不过两万余人，又来不及找到险要地势扼守埋伏。 后面追击的明军则分散为几支，最大的不过四万余兵力，最小的一支甚至只有六千多人。 双方在数十里距离之前斥候便发现了对方的踪迹，随即，双方斥候在上司的重奖和命令下展开了疯狂的刺探、追逐的战斗。 斥候虽然就是古代的侦察兵。 但实际上二者作战的方式因为武器的限制而并不十分相同。 例如现代的侦察兵有许多时候要客串到敌后侦查、破坏，但在这个时代同样的事情往往由已经埋伏下的细作或者如同秦代轻兵去完成。 而古代的斥候则因为没有枪械这类既既远又精准的武器的威胁，所以往往可以侦查到离敌人很近的地方。 毕竟，就算是强弩也不必后世步枪、机枪乃至于重机枪和火炮的射程及精准。 有许多时候，一名好的斥候配上好马甚至可以远远的在数百米之外慢慢数清楚敌人的人数、装备，乃至于看穿敌人的许多信息。 当然了…… 无论在什么时代，没有军队会任由这些斥候在身边侦查。 但庞大的军队特别是步兵并不适宜去追杀零散的斥候小队乃至散兵，因而，一支准备应对斥候的部队就应运而生——另一支斥候部队。 配备上快马、轻甲、还有强弓硬弩和锋利好用的武器，加上队伍里较为精锐并且最好擅长骑术、追踪、眼神锐利之辈组成的斥候从来就不是泛泛之辈能够担任的工作。 即便是明军这样一支腐朽的军队或者像是白莲教这样一支崭新的成军还不到一年的军队中——斥候也是由队伍中相当精锐的士兵所组成。 …… 双方都想要得到敌人的情报而不希望自己被对方的斥候连内裤都看穿……于是，双方都将斥候拼命的撒了出来，在双方之间的距离内纠缠不休的混战起来…… 砰！ 一团硝烟爆开，开枪的明军斥候将手里鸟铳的龙头夹子上因为开火而有些偏移的火绳重新向前一小截。 在他有条不紊的重新装弹的空隙中，对面那几名身后拖着白色披风的白莲军斥候也已经发现了这群隐藏在树林中的明军斥候。 这是个五人斥候小队，他们稍稍估计了下形势，并没有直接攻来，而是调转马头向着远离这边的另一个方向继续朝着明军大军的大致方向摸去。 此时，噼里啪啦的稀落枪声这才响起——在这个是用火绳枪比较多一些的时代，每个人的装弹速度相差极大。 特别是像明军这样一支训练松懈，武备注水的军队，像如今这种情况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而对方本来就在鸟铳射程范围较远的地方，所以这一轮枪击下去什么也没打到自然也不奇怪了。 更何况这一次根本谈不上是伏击——对方本来就没打算向这个方向走，明军斥候们也只是想将他们驱离这里罢了。 …… 而在另一个方向上，双方斥候则展开了最惨烈的厮杀。 百余名白莲教斥候和大约兵力相当的明军斥候在一座低矮的土丘和一条小河之间展开了惨烈的厮杀。 正所谓“虎筋弦响弓飞处，雕羽翎飞箭到时”。 弓箭虽然在未来必然会被火枪逐渐淘汰出战场，最终沦为体育比赛的用品，但实际上这种让人类从原始人时期便一直用于狩猎、战争的武器在老手的手中还是能发挥出极强的威力的。 新手射箭，十米之内尚还在靶上，出了二十米就是靠蒙居多，而后距离每增一点便是巨大的偏差。 甚至经历数年练习的弓箭手在五十米或者更远距离上射箭也把握并不算大，特别是形势变化极快的战场上更是如此。 不过，能从十多万白莲士兵中选拔进不到千人的斥候队伍当中，这群白莲斥候虽然不敢说是个个都是神射手。 但最起码也是有过数年射猎经验，玩弓箭的老手了。 抛射百米的十根箭矢当中也至少有八箭还大致在范围当中，几人同时射出，几轮下来免不了中上几支。 而明军的情况也是相仿佛——除了几个好手外几乎全部使用火器的明军虽然单个精度不高。 但偏偏在一起齐射时比起弓箭的抛射还要略有优势！ 加上铅弹的威力怎么着也比弓箭大上不少，因而双方远距离对射之下，明军也并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