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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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要与我们说清楚了的!”苏南城铁青着脸色。 胡大夫点了点头,“这些事自然是不敢隐瞒苏先生与四夫人。在我老家,却有说法,孕妇体质较弱,如果有什么封建迷信的玩意儿入了家,恐怕……” “你是说……”苏南城立马反应过來,“你是说我们家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胡大夫点了点头。 苏南城皱了皱眉,忽然想起,前阵子那几个來家中作法的婆子曾经告诉过他,家里一直有人做小人陷害舟姨娘,只不过由于制作方法沒有那么精准,所以才会只患小病,若制作方法适当,则会…… 他不敢往下想,只是狠狠道:“无双,去召集了小厮们过來,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搜,看看有什么不洁之物。” 无双舒了口气,低了眉,转身便要去办,却听苏南城又叫住她,道:“搜的时候就说是奉了我的命,说是我有件东西丢了,必须要搜,若是谁敢阻挡,你也别跟她客气!” “是。” 苏幕遮蹙了蹙眉头,定眼看着父亲,不解道:“爸爸,如今都是民国了,你怎么还信这些东西?” 苏南城冷哼一声,“我毕竟是从前朝过來的,心里本就相信这些东西。你有所不知,上次你舟姨娘生病,也是因为这不洁之物的缘故。” 苏幕遮羽睫微颤,盈动的目光四下流转,甜橙色的唇轻轻抿着,半晌,才道:“上次那些巫婆來房中作法,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沒错。”苏南城点了点头。 苏幕遮的眼光若有似无地滑过舟姨娘,无意般道:“我记得姨娘是不信鬼神的,那次我还奇怪,怎么姨娘也突然请了一帮子人來作法了?现在想想,姨娘只怕是另有目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苏南城又紧了紧眉头,“你姨娘每日cao劳家事,也要关心你和挽蕴的事情,难免得罪人,这家里有人记恨她是正常的,可谁真有这么歹毒,我就不得而知了。若是让我知道的话……哼!” 苏幕遮自然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低了低眸子,也不再说话了。 沒过多时,走廊上传來一阵剧烈的争吵声。 苏南城目光一顿,立马出了房门,她也紧随其后,这便一下就辨认过來,争吵声源自于秦姨娘的房间。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我倒要问问夫人,是要干什么了!”无双看起來怒不可遏,苏幕遮定睛看去,只见无双手中拿着一个小人。 她不觉心里一凉,终于明白了舟姨娘想要做什么。 思索间,苏南城已经踱到了秦姨娘的身边,不等秦姨娘解释,便一个巴掌扇了下去。他的手劲本就是极大的,秦姨娘哪里经得起这一巴掌,直接被摔在了地上,小脸迅速红肿了一片。 “你这个毒妇!”苏南城一把从无双手中抢过小人,摔在地上,手指着她,“我以为此次回來你能收敛点,结果沒想到你竟然变本加厉了起來!” 秦姨娘只顾着呜呜咽咽的哭,半天说不出话。 苏幕遮心中一凛,往日里如银铃般的声音上扬了几分,“你们确实眼见着从夫人房中搜出了这东西來的?” “是!”所有小厮丫头与嬷嬷都低头应着,她无奈一笑,看來这小人真是出自于秦姨娘的手,而不是舟姨娘栽赃陷害。 苏南城眯了眯眼睛,“他们全都看见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秦姨娘见局势已定,也就不去狡辩,只是边哭边道,“老爷,我也是糊涂!我……我不是故意的,老爷您就原谅了我吧!” 苏南城又看了看那个小人,见小人身上包裹着绢帕,绢帕上有鲜红的血迹和一缕头发,让他不由想到那婆子说的话,只要拿了头发,还有血迹,包在小人身上,放于阴湿处,每天念诵歹毒话语,七七四十九天后,立见成效。 他心中一凛,想起如今虽沒有四十九天,但已是有了四十天,所以才会让舟姨娘蒙了这么大的苦楚。这若真到了四十九天,那还了得! “你是从哪里学的这些陷害人的把戏?!说!” “我……”秦姨娘泣不成声,仔细听,才能分辨她在说些什么,“那日婆子与舟姨娘在屋内说话,我亲耳听见的,所以……” “可恶!”苏南城又是一脚上去,屋内人皆是吸了一口凉气。 苏挽蕴闻声已经赶了过來,只见父亲对母亲拳打脚踢,她急得也沒了办法。只见苏幕遮冲上前,拦住了父亲的手,道:“爸爸,你再这么打下去,会把秦姨娘打死的!” “我就是要把她打死!”苏南城的怒气燃烧到了极点,连面对着自己最宠爱的女儿,都沒有好脸色。 苏挽蕴见状,赶忙伏在母亲身上,哭道:“爸爸!mama再怎么不对,也是您的妻子!您若是要打她,就先打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苏南城二话不说,挣开苏幕遮,一脚便踹在了苏挽蕴的心窝上。 苏幕遮咬了咬唇瓣,不忍再看,赶忙扶住苏挽蕴,滢亮的目光蕴了一层水汽,“爸你这是做什么?!如今……” 她见苏南城仍沉着脸色,只得道:“如今舟姨娘命在旦夕,你应当赶紧回去陪着,找到破解之法才是,在这里收拾秦姨娘,不是浪费时间吗?” 她这一席话倒是惊醒了苏南城,苏南城收了目光,将手中的小人给了无双,“去把这东西焚烧掉!要快!” “是!”无双一低头,赶忙去办了。 恐怖的热闹过后,是凄冷的安静。 苏幕遮帮着苏挽蕴一起将秦姨娘扶了起來,苏挽蕴又赶忙拿了靠枕给她垫着,秦姨娘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眼泪仍不住地簌簌流淌。 “mama,那小人真是你做的吗?”苏挽蕴满怀期待地看着秦姨娘,渴望能从她嘴里听见一个“不”字。 而秦姨娘只凄凄一笑,已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微微抬起,向她看了來,苏挽蕴低了眸子,不再说话,从母亲的眼神中,她便领会到了母亲的意思。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沒有了。 “妈,我们好不容易才回來,你为何就不能安生呢?为什么你要去害舟姨娘呢?” 秦姨娘挑了挑疲惫的眉角,“挽蕴,你不是也想去害她吗?” “我……”苏挽蕴抿了抿唇,“我自知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本是联合幕meimei一起动手,可是幕meimei不愿意,我就暂且作罢了。” 秦姨娘咳嗽了两声,眼光流转到了苏幕遮的娇颜上。 “幕儿,刚才那情况,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那一席话,老爷恐怕真就把我给打死了。” 苏幕遮摇了摇头,耳朵上的坠子闪烁不停,“刚才爸爸失了理智,过会子他平静下來,不会再对你怎么样的,你放心吧。” “他的确是不会再对我怎么样了,只是这个家,我恐怕是待不下去了。”秦姨娘叹了一声,声音沉了几分。 她这么一说,倒勾起了苏挽蕴的伤心,虽有苏幕遮在旁边,但苏挽蕴仍是忍不住,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來。 “你哭什么!这件事全赖我,如果不是我当时鬼迷心窍了,我又怎么会偷听了那婆子的话后,就做了小人?”秦姨娘眼光中掠过一丝狠意,“不过只差一些了!只差一点!我就能把舟姨娘置于死地了!” 苏幕遮无奈地摇了摇头,如银铃般的声音在这空荡的房中尤其明显,“你以为你真能把她置于死地?” 秦姨娘愣了愣,定定地看着她,连一旁的苏挽蕴都抬了头,琢磨着她的意思。 苏幕遮冷笑一声,“舟姨娘这招‘请君入瓮’用得还真是高明。” “你的意思是……” 苏幕遮点了点头,“那一席话她是故意让那婆子说给你听的!她知道你听了以后就会有所行动。” “若我当时沒行动呢?” “可是你不是行动了吗?”苏幕遮定定地瞧着她,“就算你不行动,她也会想尽其他办法,请你入局。” 秦姨娘颓然似的瘫倒在椅子上,苏挽蕴忙扶住她,不忘道:“我说呢,这舟姨娘是最不信鬼神了的,那日她把那帮人请來作法,我就该有所警觉的!” 苏幕遮摇了摇头,“无奈当时谁都沒有在意,更沒想到她还有这招留在后面。” “幕meimei,你是知道真相的,可不可以告诉爸爸,让他……” “你觉得爸爸会信吗?这小人确确实实是你母亲做的,在你母亲房中搜到的,这么多丫头和嬷嬷都瞧着,你觉得爸爸会信谁?到时候弄不好把我认作了你们的同党,我也跟着倒霉!” 苏挽蕴急得跺了脚,“那你说怎么办?!” 秦姨娘冷冷一笑,“这苏家我怕是待不住了!我也不做多想了。幕儿,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请说。” “我如今被撵出去已成定局,但挽蕴是无辜的,请你帮我保住挽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