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胜利的方法
时间是深夜,天空无星,冬木市大桥边的露天仓库。 已经设下了魔术结界,令普通人不会注意到这里的任何动静。 穿着金黄色重铠的从者突兀出现,高贵的气质弥漫全场,全身只能用闪闪发亮来形容。 为其高傲的姿态,傻愣愣挠着头的Rider询问其真名。 “你在问我吗?杂种问大王我吗?” 接近辱骂的话语,这位从者紧接着说道, “如果说我让你身披遏拜我的荣耀,而你却不知道我的名字,你那样的无知我也毫无办法。” 如此断言着,Archer身后的两边天空中,金黄色的宝具出现。 愤怒已经达到极致,天地之间能够称王只有自己,可是眼前这Saber与Rider,却自称为王,何其的可笑又可悲啊! ... 在上方的阴影处。 身穿黑衣的少年静静观望骤然紧张的局面。Archer的真名为吉尔加美什,作为天地之中第一位王,也被称为最古之王,的确是有着高傲的资本。 冷漠的内心开始思索。 所有行动的目的,只有一个——赢得这场圣杯战争而已。 完成这个大目标的前提,是让从者消失的数量足够,从而令魔力充足,并且在灵脉之地举行仪式,大圣杯才能够降临, 那么,在此过程中,无论采取多么卑劣的措施,无论实行多么可恶的阴谋诡计,只要成为捧起大圣杯的赢家,就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所以,只能不死不休,妄图握手言和的御主与从者,不过是在白日做梦。 听着下方从者们的对话,苏白心里叹息一声。 身后已经没有退路,黑钟在到达这个世界后就不再有任何动作,没有黑线连接出去苏白反而有些不适应,而日趋一日增长的紧张感,让其复苏的情感被冷漠掩盖。 他从来不是一个冒险的人,情报不足的状况下,会优先采取退避的办法,只有得到足够的情报,苏白才会大胆地冒进。 “你知道,冬木教堂在哪里吗?” 之所以选择冬木教堂,是因为那里有一位可以送出令咒的神父言峰璃正,暗杀者职介刺杀与观察情报厉害,可是与其他从者正面作战,却绝不可能胜利。 是以,在目前所有御主与从者中的一对,言峰绮礼与暗杀者是最容易杀死的目标。 况且,眼下所有的御主,都没有意识到出现了第八位御主,自然是要利用情报的不公平,尽可能地谋取利益。 少年此刻仿佛化作迅猛的雄狮,将要择人而噬的眼睛让人心里一寒,间桐雁夜为此惊诧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知道,你要做什么?” 为这个问题,间桐雁夜暂且放下对于Archer的仇视,认真地回答着。 苏白自然也知道答案,他的这个问题只是为了引出下文。 “杀死那里的一位御主而已。” 明明是极为平静的语气,间桐雁夜却听出了坚定的杀意。 御主? 嘴里下意识就想要同意,可是视线转到下方时,仇恨的情绪点燃,间桐雁夜极速地反驳, “这里不是有更多的御主吗?” 魔术回路刻印虫感受到了他的意志,在身体里涌动起来。 鲜血从手指甲缝里流下,苍白如雪的脸上皮肤紧紧皱成一团,旁边静静等待的Berserker,眼里渗人的光芒更加幽深。 强行忍住下达命令的念头,因为明白Berserker一但出击,就会把一切撕烂。 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了啊。要是间桐雁夜在他的行动中出现什么差错的话,冷漠的眼眸一凝,穿着黑衣的少年摇摇头,却还是解释道, “那个御主,和远坂时臣可是结盟的关系。” 当然,苏白也曾动过在这里一次性解决所有御主的念头,不过此刻从者齐聚,向所有人发动攻击,只会得到一个被针对的场面。 在黑白世界中,密密麻麻的线条编织出人形,所有的御主与从者都无所遁形,这也是苏白能够这么快就找到间桐雁夜的缘故。 听到这番话,间桐雁夜脸色犹豫不定,苏白将目光转向下方的战斗。 紫色长发的少女,在看到这位被从者们猜测职介为Archer的从者后,缓缓收起了闪着冷光的唐刀,之后毫不犹豫地快速朝这里退来。 这是苏白之前下过的命令。 然而高傲的从者岂能坐视别人如此退场的不敬,于是天空中因为Rider询问真名的话语,而出现的宝具们蓄势待发。 刀、枪、剑等各种武器泛出金黄色的光芒,空间里一层层的涟漪浮现,强大的威势令人毫不怀疑它们投掷而下时的威力。 可惜,即便间桐樱是半从者,只能如同Saber一样存世,而不可灵体化消失,但是速度A等级的从者身体,在退下的一刹那间就直接消失不见, 没有继续观看下去的想法,来到这里也只不过为了间桐雁夜的战力罢了,不能赚到枪兵的性命或许有点扫兴,但是与间桐雁夜结为联盟足以抵消浪费的时间。 苏白的眼睛直视着间桐雁夜,等待着他的选择,以目前苏白这一方的实力,加上间桐雁夜与Berserker,除了Archer,任何落单的御主与从者都逃脱不了死亡的结局。 仔细思考着,尤其是注意到归来的少女,间桐雁夜不得不做出回答, “走吧,跟我来。” 恶狠狠地盯了那高傲的从者一眼,对于远坂时臣的仇恨,暂且还比不上对于小樱的关心,间桐雁夜开始朝前带路,Berserker则跟随其后。 而在冬木市教堂中,以自己的从者Assassin其中一位死亡的代价,换来其他御主忽视,得到安全的言峰绮礼,还在通过宝石魔术通话机,向处在远坂家的远坂时臣,汇报着仓库这里的情况。 危险悄然无声前进。 猎人已经张开了网,而猎物还懵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