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猎杀御主进行时(2)
四周的温度在降低,白色的冰块已经凝结到前方所有的一切景物。 教堂的摆设们如同模糊的影子一般倒退。 黑色的暗杀者们,紧紧跟随御主快速行动着,他们在阴影里穿行,忠诚地守候在言峰绮礼的附近。 冰块凝结的速度远超言峰绮礼的想象,虽然这些白冰,只是暗杀者们轻轻一击就可以破坏的东西,但是在此刻匆忙逃窜的情况下,造成的麻烦让人欲要发狂。 言峰绮礼是普通人的体质,他可不能像从者一样直接把冰块撞碎。 宝石魔术通话机因为凝结的冰块而被冰封住,绮礼对此也不抱希望,远坂宅邸离教堂这里有着极远的路程。等那位王者前来支援时,他肯定已经变成尸体了。 可是,即便在如今这般危险的情况下,言峰绮礼也没有露出慌张的表情,他的脸庞依旧平静,幽深的眸子时不时注意身后的动静。 还在继续跟着。 暗杀者极速的奔跑没有甩开那两位御主,知道Assassin就算留下来也打不过他们的联手,只能试图利用暗杀者的能力,隐藏起来避过他们。 但是,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思索这个问题,言峰绮礼的脸色难得地起了点变化,然后又恢复了平淡。 逃跑了吗?难以置信啊。 冷漠的瞳孔紧紧盯着一道道被线条编制的人影,Berserker在前头快速狂奔,其御主间桐雁夜大口喘着粗气,脸上的皱纹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加深,血液更是早已撒染全身。 这个消耗可坚持不了太久啊。 没有如同原剧情里那样因为从者被Archer所伤,身体内的魔力消,所以间桐雁夜身体还可以继续支撑一会儿。 在追逐战不久后,教堂的中心到达。 在教堂里祷告的苍老神父,身边是高高的神像,他呆滞地凝视路过的敌人,手里捧着的经书差点掉下。 神父是言峰璃正,即言峰绮礼的父亲,为圣杯战争的教堂裁决者与战斗完毕的收拾人,并且可以给御主移植以前御主留下的多余令咒,是以这许多年里面,教堂一直未曾受到御主与从者的入侵。 在他即将说出些质问的话语时,Berserker顺手抓起旁边的长椅,骑士不死于徒手发动,宝具将这位苍老的神父砸碎。 对于不能获取一个令咒,苏白没有什么惋惜的情绪,三个令咒命令间桐樱已经足够,没有宝具可供解放,单纯的魔力他可多的是。 这也是间桐樱能够和枪兵打一场平手的缘故,论起魔力,这个世界所有的魔术师里,没有一个可以比得上苏白,更何况时钟塔讲师肯尼斯。 倒是刚刚发出覆盖教堂的冰封魔法,令他脸色略微发白,就算是他这样强大的恢复能力,也在片刻之后,脸色才变回红润。 苏白紧紧皱起眉头,为身边间桐雁夜普通人一样的龟速感到不耐。 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解决孤身在此无人支援的言峰绮礼,要是让他跑掉,自己这个隐藏起来的御主被发现是肯定的事情。 间桐雁夜被仇恨冲昏头脑没有联想到这里,但是其他的御主可没有如此丧失理智。 “我先去了。” 对着勉强跟在后面的间桐雁夜说明一声,看着前方将要脱离视线的人影们,苏白的身体开始加速。 暗杀者的速度虽然快速,但是在紧随其后的Berserker干扰下,属于苏白可以追上的范围。 已经出了教堂的领域,现在是随处可见的民居,夜灯还在这座大城市里璀璨点明,立交桥上偶尔有轿车驶过。 电线杆上的小广告被吹得猎猎作响,黑影们浮游似的飘过。 如果不是深夜,恐怕早就有普通人发现这非人类的一幕,当然,等待这些普通人的,一定是Berserker狂暴的虐杀, 这位狂战士终究还是发狂了,抽动间桐雁夜生命力换取的魔力来支援行动,像条疯狗一样在最前方紧紧咬住言峰绮礼。 手持利刃的间桐樱也跟随在其后,不过得到苏白的指示,是以明智地没有和Berserker并肩作战,毕竟要是这两位从者打了起来,今夜的行动就是个笑话了。 在极短的时间里,苏白前冲而上,手里没有唐刀,可是有魔法的存在,所以涌动魔力聚成了一把和唐刀类似外观的武器。 寒冰与利芒悄然突袭。 暗杀者们并没有轻视这个少年,于是几位暗杀者前来阻挠, 苏白并未理会,反而继续前进。 在这几个暗杀者将要就此杀死他时,上百支冰枪在霎那间凝聚而成,唐刀已然出鞘,美丽的少女漠然着,在擦身而过间一刀划过一位暗杀者的rou体。 空气里是冷到能冻结血液的锐利锋芒。 鲜血从被划过的暗杀者身体里流出,花朵一样绽放着,可惜从者的身体素质不是可以轻易解决的,是以他们仅仅是受伤,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随后,苏白毫不犹豫地前进再前进,暗杀者们的注意力都放在最先突破进来的Berserker,竟然让他成功接近到了言峰绮礼的不远处。 于是冰刃投掷而出,破空声吵遍这里的宅邸。 上百枚冰枪紧随其后,被Berserker吸引住的暗杀者们匆忙往这里奔来。 言峰绮礼感受到了呼啸的破空声,他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去,一位暗杀者已经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所有的攻击。 少年停下动作,开始抵抗前来保护的暗杀者们,Berserker也被寥寥几个暗杀者勉强挡住。 似乎没有办法了? 然而,少女以惊人的速度前进,唐刀一往无前地掷出,金黄色的铠甲强行承受几位暗杀者的一击。 上百枚冰枪紧随其后发射,言峰绮礼忍不住瞳孔一缩。 对方御主的魔力,竟然如同无穷无尽一般。 攻击到达,只是这次没有从者挡在身前,危险感麻痹所有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