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酒吧打架的回忆.抉择
房锁的转动声响起，进来了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一身素色的连衣裙，及肩长的头发只是用一根紫色的丝带束了起来，五官精致，透露出一股书香气质，身材高挑，线条曲线恰到好处，胸部丰满却并不夸张。 “华姐，你回来了？”、 “嗯。咦？张钺，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叫华姐的人赶忙走到了沙发的茶几前，蹲下身来，看着张钺。 “哦，没事的，华姐，刚才跑了下步，跑累了，呵呵….” 华姐松了口气，“吓我一跳！还以为你生病了呢！你的，你的事情办完了？”犹豫着问道，边说边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倒张钺跟前。 “办完了！全部结束了……”张钺两手展开，重重的仰躺到沙发上，语气中，有着一股惆怅，一种对人生的感叹！ “张钺，这可不象你哦？华姐认识的可是那个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能对着流氓说‘老子打的就是你，你咬我啊’，那个豪气干云，侠肝义胆的张钺哦？” “呵呵”，听到华姐说这句话，张钺不由咧咧嘴，看向华姐，两人目目相视，默契一笑！ 张钺和华姐的认识，起于一年前。 那是在一个酒吧，当时的华姐正一个人独坐，品味着杯中的红酒，然后两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喷着酒气，坐在了桌子的另外一边。 “美女jiejie，一个人啊？弟弟我陪你喝两杯吧！”其中一个家伙色迷迷的瞅着华姐，目光不停的在华姐的胸部打转 “嘿嘿……，是啊，美女jiejie，一个人多寂寞啊，咱哥儿俩，不是吹牛，那战斗力，绝对是一流的，绝对能让你做了一次想爽第二次….. 话没说完，华姐一杯酒就泼到了另一个说话的流氓脸上，起身就走！ 被泼的那个，也站起了身，一把抓住了华姐的手腕，“约喂——！jiejie还挺有个性啊，弟弟喜欢！……” 还是话没说完，被华姐一高跟鞋跺在了脚背，发出一声比猪叫难听的嚎叫！ “臭娘们！给你脸不要脸！”流氓永远是这么没品，恼羞成怒的人扬起了巴掌….. 在空中的手腕却给人一把抓住，然后，又被一脚踹在了腹部，直倒在地！踹人者，张钺也！ 在一人被踹倒后，另外一个家伙抄起就瓶酒开向了张钺的脑袋，看来也是有过打架经验的。冷不防的张钺虽然本能的头一偏，躲过了这一击，但酒瓶仍然闷声砸在了他的左肩膀，吃痛之下，一个中门进步，张钺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把对方硬撞了出去，在撞到对方的时候，右手顺便做了个小动作，在对方的裆部小撩了一掌。 二对一如此，对方也知道遇到硬茬了，先前被踹倒的那位站起来没有动手，用手指着张钺：“眼镜仔，敢打我们？知道兄弟混哪里的吗？ “老子打的就是你，你咬我啊？”当时张钺面对那两个不知道混哪里的家伙，甩下了这句话。 “好好的想一个人安静下，喝点小酒，偏撞到你们两个膘，烦不烦？”张钺很不满意…. 酒吧的另一个角落有了反应，站起来一帮人，在看向这边，似乎跟这两人是一路的。 张钺可不是傻瓜，一看这架势，马上转头轻轻的问并没有趁着打架自己一个人走掉的华姐：“美女jiejie，能跑吗？ “我每天早上都跑半个小时的步。”华姐点点头道，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就好”，张钺定了下神，猛然转身，一个疾步侧踹，又踹在了站着的那位“兄弟”的腹部，这下力道够强，那家伙直飘出一米多，倒在地上没见动静！顺手扯了张桌子挡在过道上，张钺拉住华姐的手，“跑！”两个人夺命狂奔往酒吧门口。 出门几十米，后面的人就追出来了，酒吧街是不允许车辆进出的，必须跑到一百多米外的路口才有计程车，而这个时刻，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明显就出来了，拖着华姐，估计跑不到路口，就得给对方追上！那十几个人中间，赫然看到了几把西瓜刀！这要追上了，可不是好玩的！ “给我！”张钺抢过了华姐出门的时候脱下的高跟鞋，“你先跑，有车就上，我挡他们一阵!” 华姐一阵犹豫，显然不是个自私的只管自己的女人，这从刚才在酒吧张钺和那两人动手的时候她没有悄悄的走掉已经可以说明。 “你跑了，我自然跑的掉，要不拖着你的话，我比他们快多了！” 华姐显然是个聪明的女人，听了这句话，扭头就往路口跑去；不过，她并不知道，酒吧街的建筑，一些看起来是小巷的东西，并不能通往其它地方，张钺要跑，要不就是往那帮人追来的街口，要不就是身后的路口！ 像托着两个炸弹一样的托着两只高跟鞋，张钺看准追兵前面的一个人，手中的高跟鞋甩出一只，不愧练了多年的武术，一鞋命中对方的脑袋！ 效果明显，那些人停下来围着那个人查看伤势了，不过几秒后，那位中鞋的，似乎又发出了追击的命令，然后一群饿狼般的人又开始扑向了张钺。 几秒钟已经够华姐跑出不远的距离了，张钺也扭头就跑，跑了个十来米，又停下回身，手中的高跟鞋高高扬起，做投弹状。对方见此架势，速度自然的慢下来了，然后张钺两秒后再将手中的鞋子狠狠的砸了出去，对方立马作鸟兽散，躲避这“惊艳一鞋”！够了！张钺转身猛飚！ 那边路口，赫然一部出租车就停在了那里，似乎司空见惯了这种情况，这种被追杀的对象，是他们生意的一个组成部分，张钺甚至看到，司机把车门打开了后，又回到了驾驶室！ “我日！”十多米的身后追着一班人的张钺，看到这一幕心里恶狠狠地喷了一句粗口！ 已经到了路口的华姐，并没有上车，而是站在车门口，焦急的冲着张钺招手，不停的叫他快点 “这真是个不错的女人!”张钺边狂飙边想 终于，到了出租车的边上，而后面那些人，还有那么十几二十米的距离，把华姐按进了车厢，自己也火速的缩进去了，车门尚未关好，车子就窜了出去。果然是有经验，开车的时机把握的相当好！ 车子开出，车门关好，才算吁了口气，放下心来；结果一口气才出完，车子又停了下来。司机转过了头，面部表情的道：“兄弟，这条街，也只有我拉这样的生意；加急逃亡费100元，其它打表，绝不兜圈；没有趁人之危，我已经跑出了三十米，如果不愿意，给个起步价，你们马上下车，这里是十字路口，跑起来容易！” 这话很合理，买卖公平，是个妙人，张钺是这样想的。随手掏出一百，“逃亡加急费先付，打表到地给车钱。”也是象那位司机仁兄一样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样子。 华姐说出了地址，司机仁兄一句“坐稳了”，车子“嗖”的一声就开始了“逃亡”。 老套的英雄救美情节，张钺和华姐就是这样认识的；不可否认华姐长的是很不错的，要不那俩流氓谁不找就找她？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顺水推舟，英雄美女，一夜缠mian之类的香艳环节，张钺在华姐家也只是坐了一会，喝了几杯冰水，然后大家留下了电话就走了。 并不是张钺有传说中的柳下惠柳大官人坐怀不乱的风范，实在，实在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华姐的气质，让她觉得，多这样一个女性朋友，比多这样一个床上的伴侣，更让人有生活的感觉吧？当然，这是一厢情愿的，因为，华姐并没有要对英雄以身相许的任何表现….. 就这样，华姐成了张钺的华姐，华姐住的地方，也是张钺去的最多的他人住所。没有其它的交集，但张钺烦恼的时候，总会打个电话去华姐那，而华姐，总会准备好张钺喜欢的铁观音茶等候张钺的到来。一种温馨，一种只能意会的情感，让两个人，走的很近，近的真的像姐弟。 而张钺的这次惨况，华姐当然是知道的，而且，张钺的东西都搬到了华姐这里，已经老实不客气的住了有几天了。 “华姐，我有些想法。” “嗯，想了什么？说来给华姐听听！” “华姐，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练那么几手三脚猫的功夫” “当然了，我还是靠你那两手三脚猫功夫救回来的呢！”华姐用手点上了张钺的额头，“我还知道你这几手骗了不少小姑娘呢！” “呵呵….呵呵呵….”张钺用手摸摸鼻子，貌似难为情的傻笑。 “说吧，你这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怎么了？” “但是，华姐，我从没有跟你说过我有师傅的事情吧？”在华姐询问的眼神之下，张钺把自己两个师傅的事情，两个师傅的功夫，源源本本的陈述了一遍，华姐听了之下，甚觉神奇，惊叹：“原来我们中国的武术，真的存在这样的神奇！” 对张钺说的，华姐没有任何的质疑，感慨的接受。 “嗯！真的有，这是我自己亲身的经历，虽然，我经常问自己，这是不是我自己做的一个少年梦，是我的梦中人物，可我自己，很清楚，这绝不是，他们都是真实的，而我，是他们的徒弟！” “难怪了！不过张钺，那天你救我，怎么不用轻功跳上房或者上阳台逃走？害的我很担心你这个坏蛋！”华姐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从实招来！” “华姐，其实我这点功夫，跟我两个师傅没有任何关系，虽然我是他们实实在在的徒弟，可我连个门都没入他们就去的去，远走的远走！我这点微不足道的东西，都是我自己这些年看书研究，打架打出来的。”张钺很实在的说出了这番话。 “这样啊！你自己研究都能有这个成就，其实，说真的，华姐觉得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华姐，我这点东西，都只是表面的，也许一般人看来还过得去，但是，跟我的师傅，比起来，根本不是同一个档次的东西，或者根本不是一个东西；我这两下拳脚，充其量只能算是体cao加上点实战经验罢了；但是，今天，今天我真实的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我相信，我已经找到那扇门了…..”张钺很激动地把自己今天那一拳详细的描述出来了。 “张钺，虽然华姐不懂武术，但是，以你说的那一拳的威力来讲，确实超出了普通人太多，而从作用效果来讲，单纯的力量，就算比你重一倍的体重，在物理上，也是无法达到这种效果的！张钺，你说你的想法，是。。。？华姐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他从张钺的话语中，感觉到了张钺想表达的意思 “嗯，华姐，我问过我自己的心，这些年，虽然我一直在走着一条商场之路，是的，这条路，确实能让我获得一些成就感和满足感，也能展现我自己的一些特点，我喜欢这条路，如果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会一直走下去；但是，今天，我却发现，在我的心灵深处，有着我更喜欢和向往的东西！从少年时代，到现在，在我心里沉睡了十多年！这是一个梦想！在今天之前，它或许永远只会是个梦，但是，今天，我找到了这个梦实现的可能！我触摸到了自己的梦！….” 张钺的表情很平静，而愈发的让华姐感受到了他的坚定和不可改变，刚开始和华姐谈论的时候，张钺的语气里，或许还存在着一些迷惘，一些退缩，但当这番话说出来之后，华姐感觉，原本存在于张钺心灵上的那道缝隙，已经了无痕迹！就像一个高僧，突破了某一道修行中的关卡，获得了证悟，不再有了那一层牵挂。 “是的，这是一条不知道未来通往何方的路”,张钺继续说道，“而我现在，也没有开拓这条路的方法，但是，既然这些年的积累能让我经历了今天，我能摸到这条路得门槛上，我相信，只要我坚定不移的走下去，我总能一步步的越行越远。值得庆幸的是，我有两个师傅，两个让我看到了这条路的某一个里程碑的师傅，他们让我并不孤独！而且，远到几百上千年以前，近在清末民国的年间，出现的很多前辈，他们也是我的同路人，他们给我留下了很多探索的方法和经验，而我，也掌握了开启他们留下的东西的钥匙！” “也许在这条路上，我会很寂寞，但我不孤独！” “也许走下去，我将一无所得，但我无悔无憾！” “活了这么多年的现实，我要活出我的梦想！” “现实是随波逐流的活着，我们无法真正的把握自己：而去实现梦想，却是我们可以掌握的，可以依着自己的心去做的事情！”| 张钺的话，似乎触动了华姐的心，华姐的眼睛中，已经有了明亮的泪光；她的表情，似乎是张钺的话，也为她指明了一条未来之路，一条把握自己命运轨迹的道路！ 沉默了良久，时间，空间，似乎都在那一刻被冻结；一男一女，就那么一左一右的坐在沙发的两边，没有说话，没有多余的动作，似乎在经受时间的洗礼，心灵的洗刷，和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