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13节 华盛顿之行（2）
还是那辆黑色的林肯商旅车，还是在罗伯特的陪同下，三个人坐着车，一路顺着笔直的宾夕法尼亚大道向前行驶着。 赵晟还是第一次到华盛顿来，对这个美国的心脏城市的印象他还停留在前世的电影或者电视之中。虽然知道这座城市的名字不止一次，但是这样近距离的观察还是让他大开了眼界！ 华盛顿不管是从人口数量上还是从土地面积上来说，在美国都算是很少的，但却是公认的美国最美丽的城市。这里没有纽约或芝加哥那种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和喧闹拥挤的环境，也看不到浓烟滚滚的烟囱。看到的多是宽阔整洁的街道，巍峨壮丽的纪念建筑，姿态各异的文化设施和星罗棋布的公园绿地，到处都蕴含着一种大国都城的气派。在赵晟看来，这里更像是里斯顿那样的一个乡村小城多于像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的首都。 走在宾夕法尼亚大道上，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位于大道00号的白宫和离他不远的国会山。现在的时间是3月初，路边密密麻麻种植这的意大利白杨和数不清的椴树、橡树、槭树等乔木已经开始出现了若有若无的春绿。海拔高度在1000米的阿马拉契亚山脉阻挡了来自大西洋的寒流，使华盛顿的气温似乎比离它只有120英里的纽约要高上几度，人即使是走在大街上也感觉不到多么寒冷。 可能是考虑到赵晟第一次来到华盛顿，会对这里的环境有很大地好奇心。罗杰特别吩咐司机尽可能地放慢车速。着也给了他一个观赏路边景色的好机会：许多漂亮的、光彩夺目的白色建筑物是按古希腊圣殿的高雅式样建造的。它们伫立在宽阔的马路旁。四周绿荫掩映，到处喷泉点缀。赵晟知道，这些建筑物大多是展览馆和政府机关。 不远处的国会大厦出现在他地眼前。由于它高高的圆顶，使它看上去有点像伦敦的圣保罗大教堂或者罗马的圣彼德大教堂。它坐落在一个小山上，俯视以石溪公园为界从中分开的整个城市。一条又长又宽作“林荫路”的大道通往国会大厦。大道的另一端，一个高高地白色针状建筑物直插云霄。不用说，这是世界上最高地“针”——华盛顿纪念碑。 “杰米，我们快到了。”虽然车行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相对的这条路也不是很长。于是，就在赵晟余兴未尽的遗憾中，汽车来到了白宫的门前。 赵晟摇下车窗，那栋举世闻名的建筑物就出现在他的眼前，除了它那奇怪的造型和那面在建筑物顶端高高飘扬的星条旗告诉来访者，这里是美利坚合众国地总统办公和居住的场所之外。单单从外面看。赵晟还真的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 看着赵晟如同第一次走进迪斯尼乐园的孩子一样地满目新奇地目光，罗杰和罗伯特相顾莞尔。 “杰米，感觉怎么样？”罗伯特轻轻的问道。 “嗯？”赵晟回过头来：“什么？” “我是说，第一次看见这栋建筑物，而且你马上就要作为客人走进这里，有什么感觉？” 赵晟眼珠一转，又开始发坏：“感觉？好白啊！是不是刚刚刷过……漆？” “哈哈哈哈！”罗杰和罗伯特同时大笑起来。 汽车在白宫门前驶过，停在了后面通往白宫西厢地入口处，车窗放下。罗伯特向门口的警卫出示了证件，汽车缓缓的驶进大门。 看着树丛中偶尔现出的人影，赵晟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了白宫里面。汽车在门前停稳，三个人走下汽车。罗伯特用手一指：“杰米。罗杰，这里面就是白宫的正式办公区。和我进来吧。”说完这句话。他领先走进了大门。 进入办公区，迎面是一道长长的走廊，在走廊的尽头可以看见一道安全门，三个人走到安全门前，先让赵晟交出自己身上佩戴的武器给安保人员，由对方登记，还给他一张盖有白宫安全处的字样公章的证明——等他出来的时候，还要用它来换回自己的武器呢。 然后，他们继续向里面走，罗伯特一边走一边给他们做着介绍：“……这就是总统先生和他的家人用餐的地方，从这里上去，转过一个走廊就是总统先生和他的幕僚开会的地方。哦，当然，还有……从这里的走廊穿过去，就是最著名的椭圆形办公室了。” “我们……”赵晟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能不能进去参观一下？” 罗伯特笑了起来：“哦，真的对不起，杰米，你们这一次的行程安排可不包括参观总统先生的办公室。” 赵晟的孩子气又来了，微微撅起了嘴：“不能就算了！没有必要讽刺人吧？”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罗伯，你怎么会成为接待我们的人了？” “这没什么……”罗伯特脚下不停，口中解释道：“本来接待你们的工作应该交给白宫特勤处的，不过是因为我曾经和你们两个人都认识，又怕特勤处的那些家伙没有礼貌，所以，塞欣斯先生就把这项工作交给我了。” 一路聊着天，罗伯特吧他们领到了一间门前，他也不敲门就这么径直推门走了进去，赵晟二人跟进去一看，这礼貌是个小型的会议室。椭圆形的长桌两边摆满了皮质转椅，桌子上打扫得一尘不染。 罗伯特顺手拉开一张椅子：“罗杰，杰米。请坐一会儿吧。我去通知一下塞欣斯先生。” 赵晟和罗杰都是第一次进入这里。心中不免有点打鼓，尤其是罗伯特在简单的抛下一句话之后又消失在大门口，就更让他们有点紧张了。 “…………WELL，罗杰，你一定见过塞欣斯先生是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他是一个很温和地人，也是一个很凌厉地人。你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能从他身边所有包围着他的人中认出他来。记住，杰米，千万不要对他撒谎。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所以，千万不要对他撒谎。” 赵晟苦笑着低下了头：不撒谎？我连自己是个美国人这一点上都在撒谎！我的生活中充满了谎言！***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当下他继续问道：“你和他打过交到？” “算是认识吧？我们两个人没有什么很深的交往，毕竟，我们不是一个机构的。” 两个人正在说话，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几个人大步走了进来。为首的是罗伯特，在他身边地是琼斯先生。在两个人的身后的是一个微微有些谢顶的中年白人。从外表上看去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和所有走在街上的美国人一样，身上穿着一件蓝色条纹的西服，系着同色地领带。不用问，他一定就是掌管权美国和分布在世界各个角落中执行秘密任务地联邦调查局局长恰克-塞欣斯先生了。 果然，这个人走进房间，眼睛只在赵晟脸上流连了几秒钟，就移到罗杰脸上：“罗杰！好久不见了！我们自从，呃……” “肯尼亚局长的生日晚会之后。” “是的，肯特的生日晚会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是吗？”说着，塞欣斯伸出手去和他紧紧地握了一下：“我知道你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处理纽约发生的事情，这一次让你到华盛顿来，主要目的还是和你商量一下因为这个案子给公众造成的恶劣影响。我想，在这方面你已经开始着手了吧？” 罗杰笑眯眯的点点头：“是的。塞欣斯先生。我和我地同事已经开始着手进行了。哦。我来给您介绍一下……”他一转身：“这是我的助手，来自洛杉矶警局的杰瑞米-波贝克警官。当然。他现在是反恐局局长助理。” 塞欣斯向赵晟也伸出手来：“波贝克警官。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很高兴见到您，塞欣斯先生。”赵晟和他握了握手。从握手的力度上赵晟感觉得出来，他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地那么平淡。 在把琼斯先生和罗伯特再一次向他们两个人做了介绍之后，几个人分别在办公桌地两边坐下。在分配座位的时候，罗杰和赵晟对视一眼，都有点疑惑：这样地座位方式几乎等于是把反恐局和FBI安排成了谈判的对手了！怎么会这样？但是现在不是问这样的问题的时候，两个人只得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塞欣斯先生坐在他们的对面：“首先，请允许我代表我自己和FBI的全体人员对反恐局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取得这样大的成果表示祝贺！第二，有一件很不巧的事情是，安迪因为要和总统先生召开一个会议，暂时不能到场出席这一次的会谈，所以，他把事情交付给了我，由我代表他听取反恐局关于2月26日发生在纽约世贸中心爆炸案的工作汇报。安迪还特别嘱咐我，要我代他向你们表示歉意。” “这没有什么。那么，塞欣斯先生，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开始？”罗杰赶紧笑道。 “当然。我们不用再等待了。”塞欣斯大大方方的一摆手。 “是的。”罗杰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公事包，从里面取出文件放在桌子上：“……关于这一次爆炸案的详细情况，我想包括塞欣斯先生在内的其他政府高层的先生们已经通过我从反恐局办公室传真回来的资料有了一定的了解。现在我准备汇报地是这一次事件地组织者，也就是我们的资料中提到过的穆罕默德-阿布哈里马先生在审讯初期的供述……。他在这一次的供述中明确的表示，本次恐怖袭击事件是他在阿富汗参加圣战的时候。他和同党就酝酿了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计划。这个计划得到了参加圣战地阿拉伯退伍军人的赞同。事先也征求了泽西市的拉赫曼教长的意见，得到了这个人的同意。” “……而对于拉赫曼教长的问询工作，因为我们只有穆罕默德一个人的供词，却没有更多地佐证，所以，暂时还处于停滞状态。……” 塞欣斯先生举起了一只手：“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地工作还仅仅是局限于这个阿布哈里马先生身上？如果不能得到更多的线索，你们认为就不能对拉赫曼线索采取行动？” “呃……”罗杰刚要点头。赵晟在桌子下面轻轻的碰了他一下，后者立刻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关于对拉赫曼先生采取下一步行动的事情，我想，让我的助手波贝克警官来回答。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负责的。” 塞欣斯先生似乎透过厚厚的办公桌面板看见了赵晟的动作，好笑地点点头：“当然可以。” “……对拉赫曼先生的进一步行动我和我的同事们正在磋商。虽然现在还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说明他也卷进了这一次的恐怖袭击事件，但是只凭穆罕默德地供述和其他几个人地供述，已经完全可以使我们把这一次事件的脉络摸清楚。这件事中绝对少不了拉赫曼地参与。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们在着方面需要得到更多的关于拉赫曼先生的材料。嗯。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希望得到FBI方面的配合。” “这不会是问题。”塞欣斯先生很爽快的点点头：“那么，波贝克警官，关于这一次抓捕的细节，能不能请你好心的给我们解释一下？我是说，那位神秘的好心人，到底是怎么被你们发现的？要知道，如果没有这个人的帮助，不管是反恐局也好。FBI也罢，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破案，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呢。” 没有办法，暂时只得又把那番谎话说了一遍，什么这个人是理查找来的啦。什么他对政府的公务人员有抵触啦。虽然看塞欣斯先生的表情是满脸的不相信。但是也在也是没有什么更好的说辞了。 塞欣斯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那么，我们暂时把这个好心人放下。关于……”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会议室的门就被人再一次推开了，几个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赫然正是赵晟无数次在前世见过的克林顿！在他的身后跟随着的可能是他几个幕僚。 赵晟和罗杰是面对着大门，看见总统先生进来，两个人立刻站了起来：“呃……总统先生。” 塞欣斯和他的人也赶紧站了起来，一回头间也愣住了：“总统先生。” 克林顿比赵晟想象中的要高，年轻而光洁的脸蛋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用很明显的南部口音招呼大家：“请坐吧，先生们。希望我的到来不会打扰你们的会议。” 这一次，赵晟和塞欣斯等人都坐到了一边——和克林顿面对面的坐着开会，这是他到华盛顿来怎么也没有想过的待遇！想必，娜塔莎和莫里斯一定会很羡慕自己吧？ 安东尼-奥迪先生是个身材高大的白人汉子，生着浓密的大胡子，由来给总统先生做介绍：“总统先生，这位是新成立的反恐局局长罗杰-道尔先生，他旁边的就是他的特别助理杰瑞米-波贝克先生。他们这一次到华盛顿来是准备就世贸中心爆炸案的侦破和调查工作向有关部门做汇报的。” 介绍完他们，他又给他们介绍：“先生们，总统先生是在开会结束之后的间歇抽时间来到这里的。因为总统先生的日程安排，你们可以有15分钟的时间做汇报。罗杰，我想就从你开始吧？” “是的，先生。”罗杰答应一声。开始复述情况。因为这段话他已经练习过多次。又刚刚给塞欣斯先生做过汇报，所以说起来甚是迅速和流利。 很快地，汇报做完了，克林顿地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消失，不时的在自己的一个本子上记录着，等罗杰全部说完，他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旁边的一个人：“杰克。你认为伊斯兰教复兴势力是这次爆炸案的元凶这样一条信息如果得到官方的认可，会不会对我们的政策调整造成影响？” 叫杰克地男人微微一笑：“这就要看反恐局方面和FBI方面最后的调查结果了。毕竟，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还不能完全使我们把目标对准他们。如果贸然公布声明的话，对我们确实会造成不利的影响。” “嗯……”克林顿考虑了一会儿：“那么，我想我们应该更快速的取得一些更有力的证据，这件事，安迪？” “是地。总统先生？”安东尼立刻回答。 “反恐局方面地工作和FBI方面的工作你负责调配一下。还是按照刚才的意图。民众不会给我们更多的时间的。” “是的，总统先生，我明白。” 克林顿站了起来，众人也立刻跟着站了起来。看着他绕过办公桌来到众人面前，和几个人分别握手，当他走到赵晟面前时，突然说道：“你知道吗，波贝克先生，如果切尔西在这里的话。一定会非常高兴安东尼先生把你约到华盛顿来的。顺便说一声，她很喜欢你的作品。” 赵晟这时候不敢开玩笑，只是老老实实地和他握了握手：“谢谢您，总统先生。” 克林顿和他的幕僚出去了，安东尼却没有跟出去。而是选择留在了房间中。看他满脸笑容的样子，赵晟知道。自己和罗杰成了他用来和塞欣斯先生做政治角力的工具！这样的认知让他很是不爽，但是形势比人强，他对此也只能暗中腹诽，表面上却不敢有任何地表示。 安东尼很满意，对反恐局很满意，对自己很满意。满脸笑容地他看着罗杰和赵晟：“先生们，关于下一步的行动，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是地，先生，我个人认为，最主要的还是拉赫曼教长。他是我们目前唯一没有掌握实际证据的参与者，我认为着对于我们彻底的解决这一次的恐怖袭击事件是一个很大的遗憾。毕竟，审判席上如果只有几个具体行动的人，而没有是他这位幕后的策划者，对我们所有人都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罗杰似乎也来了思路，说起话来有条不紊。 “嗯，关于这个人，确实是个问题。他似乎是个盲人吧？” “是的，他是个盲人。” 安东尼挠挠头：“这样的被告即使真的被送上被告席，如果没有非常强有力的证据的话，我想，仅凭陪审员对他的同情，我们也会很难把他入罪。你们认为呢？” “安东尼先生，我想……” “哦，波贝克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我想，如果我们不能确实掌握拉赫曼的证据的话，不如就直接放过他！毕竟，刚才总统先生也曾经说过，民众不能接受我们长久的在这个案子中耗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与其最后还不能给他定罪，不如把他放在被告席之外！” 塞欣斯先生终于找到了机会：“波贝克先生，如果按照你的做法，你等于是在纵容像拉赫曼这样以伤害平民为目标的罪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安东尼倒是很和善的一笑：“查理，我想波贝克先生的意思绝对不是放过这个人，不如我们一起听听他还有什么更多的话？” 赵晟感激的冲他点点头：“我的意思绝对不是放过拉赫曼。我个人认为，像他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满足于这一次爆炸案引起的效果！要知道，根据我们的伤亡统计数字，除了一个因惊吓而流产的孕妇之外，其他的只不过是一些被飞溅的玻璃或者碎石划伤的路人。这样的结果和他们投入相比较，真的是很亏损了一大笔钱呢！” “呵呵……”听他说得好玩，众人轻轻的笑了起来，只有塞欣斯，勉强勾动了一下嘴角。 “……所以，我认为，拉赫曼教长很有可能会再发动一次类似的行动！而这，就需要FBI方面的密切配合了。毕竟，我们不可能做到把所有的隐患都消除在萌芽，而只凭反恐局的力量和人手，担任这样的工作也实在是太有挑战性了。” 安东尼手托着下巴考虑了一会儿，眼睛不自觉的瞟向站在旁边做思考状的塞欣斯，两个人的眼神一碰，都立刻躲开了。赵晟等人静静地等待着。终于，安东尼点点头：“我原则上同意波贝克先生的想法。恰克，你呢？” “我……也同意。”塞欣斯终于也点了点头。 “那么很好。罗杰，波贝克警官……” “杰米。” 安东尼一愣，随即微笑着点点头：“那好吧，罗杰，杰米，你们两个人负责和纽约州检察院的地方检察官联系一下，嗯，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尽快移交。让他们排期上庭。嗯，恰克，关于跟踪和监视拉赫曼的工作者，我想，还是交给FBI方面吧？毕竟，这个工作是你们最在行的。好吗？” 到了现在的时刻，也不容塞欣斯反对了，他只得忍着气答应了下来：“当然可以，奥迪先生。” 看着塞欣斯带着自己的人走出会议室，安东尼不屑的撇撇嘴：“哼！”再转过脸来时，却已经是满面春风。赵晟心中佩服：这才是政客呢！ “先生们，如果可以的话，我准备请你们在今天晚上出席在白宫举行的总统先生宴请来访的查尔斯王子和戴安娜王妃的晚宴。不知道你们愿意吗？” 赵晟大喜，也不顾征求罗杰的意见：“真的可以吗？” 他这番激动的孩子气的表现立刻赢得了安东尼的好感，他微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我的孩子。” “那真的是太好了！啊，罗杰，我们不是很急着赶回去的，对吗？” 于是，安东尼和罗杰相顾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