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头次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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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解:“你小子胡说什么呢?快点走,别误了时辰!” 李爷解释着说:“我哪有胡说,这姑娘的眼睛分明长在了屁股上啊!”几众一听,数名衙差都是噗嗤一声大笑了出来,惟有展昭和杨宗保对视一眼,不敢取笑。 二人均作这般想:“这小子也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竟去招惹八贤王的千金,这下可有得苦头吃喽!”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郡主不但刁蛮任性,而且整治坏人的手段那是一出又一出的令人拍案叫绝,当下也不阻止郡主的报复。 数名衙差知道自己在笑话郡主之后,赶紧闭嘴的闭嘴,疏远的疏远,以免殃及池鱼。 郡主大怒,忿然转身,谁知居然把展昭钉在松树身上的符纸给扫了下来,她好奇蹲下,捡起来问:“这是什么?”歪着脑袋斜视,将符纸朝着日头来映照,俏丽的脸上染起一片迷茫。 其实展昭押着李爷已行出二三十步距离外,这番回头看见,李爷心中就是一喜,当下高声唤道:“郡主姑娘,这东西可好玩了。”梦婷郡主来了兴致问:“怎么个好玩法?” 李爷笑说:“你只要照着它拈观音指念:天地借法,煞化符胆,就行了。”郡主觉得有趣,便依言而做:“天地借法……”展昭大惊,忙跑去阻止:“郡主,这东西可不能玩,快扔了它!”但为时已晚,只听李爷哈哈一声狂笑,说道:“展爷,来不及了!”当即凝诀增念咒言,“百兽灵蛇,今闻吾令,速速显圣,去!” 要召唤毒蛇出来困住这些人,好教自己脱身,怎料心头一丝善意闪过,让他纠结了,今天到底是怎么啦?为何邪恶的念头屡屡涌现脑际,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残忍了,竟用这么歹毒的符去对付这些无辜的人? 他可是一位修行者啊! 善念一闪即逝,心中莫名又有个声音在说:“哼,他们无辜,那么你呢,是谁在冤枉你,指认你是小偷的?”“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心口一热,只觉得一阵金星乱冒,善与恶的热流在体内作战,开始头胀欲裂,眼前一暗,就此昏了过去。 赵梦婷“啊”的一声,悚惧地把个符给扔掉,因为刚才一瞬,她明明看见一尾毒蛇缠绕手心,昂首吐信要吃人的样子,待丢掉之后,又恢复了符文的形状,吓的她再也不敢去触碰那些东西了。 她不知道这是施法的人忽然昏倒,神效已失,她才因此逃过一劫,不然准成了毒蛇的点心。 当晚回到开封,李爷醒来,他已被下了大狱。只是奇怪,这些人是如何将他带下山去的?记得山脚有师父布下的阵法,是专门用来对付修道之人的一个特别难缠的阵,于常人无害,倒不如说是老头子特地摆了个阵来对付自己,要限制他的自由,不许他下山。 他也曾试图过去破阵,一旦师父出差回来,都煮些好酒好菜巴结师父,盼望他能把破阵之道相告。酒后是吐了真言,但老头子也不是傻子,说的通常是一些之前的旧阵。 只因李玉每一次回来,都要稍微的改变一下阵型,然后才上山,酒后说给徒弟听的,虽然是真话,但阵势早已改变,无论徒弟怎么挖空心思也是破解不了的。 试了多遍无果之后,他也就放弃了破阵的念想。 时下思来,仍是费解之极,难道这几个人当中他们的法术比师父还要高明?想到老头子,偷偷伸手入怀取了一张符纸出来,预备折成纸鹤告知师父自己现在的情形。纸鹤才折一半,听得外间有些动静,便即收了起来藏于身后。 不久,果见有人进来了,是牢头,身穿差服显得有点庸胖,相貌极是平凡,颏下留着散碎胡渣,爱耍几段不荤不素的黄色幽默,其实挺合乎李爷的胃口。 只是李爷在南山居住时长,除了师父,再无亲人。平常爱跟动物聊天,一见新鲜事,便觉得好奇无比。这时想要搭话,又怕自己爱损人的毛病改不了,生恐得罪人,于是便装聋作哑,看见牢头进来也不去搭睬。 胖牢头将饭菜放下,朝里叫了一声:“小子,吃饭了,这是郡主特别开恩的!”不听他应,牢头哼了一声,吟着调调也就走了。 李爷一摸肚皮,确有几分饥饿,当时要不是为了追他的“晚餐”,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要靠吃牢饭充饥的地步。手一伸,却又缩了回来,听刚才那人说这是郡主的“恩赐”。 郡主是什么人啊?刁蛮任性,又不讲道理,重点是这女人对自己恨之入骨,又岂会那么好心派人送饭给自己吃,该不会是趁机在饭菜里面下毒想要毒死自己吧? 人说,最毒妇人心,也莫过于此了,想想尤觉心寒。 迟疑了半响,又挨不过肚子里饥饿的声音,取来筷子搅了搅,又觉得不像下了剧毒的样子。 有毒也好,无毒也罢。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李爷他这个人什么都可以不顾,却不能不顾及他的肚皮,算了,有剧毒更好,反正迟早是要被人送上“狗头铡处置”的,毒死总比做个饿死鬼强。 牢饭还挺不错的,有酒有rou,看来郡主这小妮子心肠还不算太坏。李爷不善酒道,搁置不喝。挟了一块rou入口,立即便吐了出来,暗下大骂:“用什么煮的,这么难吃?城里人都爱糟蹋食材。”若换他来掌厨,决不致如此浪费。 外表光鲜,内心也并不一定和表面所看到的一样实在,还是说郡主故意在整他?闻饭香不错,端起来吃了。 不一时,牢头进来收碗,瞻酒菜还在,装饭的碗却见了底,有些些讶异,朝里又喝了一声:“喂,兀那小子,你怎么光吃饭不吃菜呀?”李爷伸了个懒腰,开始盘膝打坐,淡淡只说:“酒菜馊的,隔夜不好吃,这饭嘛还比较新鲜,勉强凑合。” 胖牢头听了这句话,不由嘿的一声笑着怒骂起来:“小子,你当这里是客店啊还挑食?嘿嘿,要不要本大爷传小二哥给你烧一锅热汤洗洗身子?”李爷抿唇一笑:“若是可以,那有劳阁下了,我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你——”牢头瞬息暴怒如雷,险些气死,就要开门进去好好教训他一顿。 “你要干什么?”不知哪里忽然伸来一只大手将他肩头给死死按住了,令牢头不得动弹。 牢头闻言转身,见来人是御猫展昭,直把他给吓得筋酸骨麻,颤声跪叩:“展大人,我……”展昭心中略动,已知缘由,拍了拍他肩头又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他。”胖牢头闻言如蒙大赦,暗抹冷汗低头出去了。 展昭走到牢门前,往里一张,见李爷闭目打坐,俨如修行多年的得道高人,对周遭一切事物恍如不闻,为他的这份定力也不禁暗暗佩服,如若今天不是身在公门,换作以前江湖的性子,定要与他开怀畅饮,结交一番。 “菜真的不好吃吗?” 其实展昭一进来,李爷已有所察觉是他,这时听见对方开始问话,实不愿去搭理,干脆继续凝气养神。 “要是一般的犯人,他们还没有你这个福气享受这么好的伙食呢,你小子该知足了,要不是郡主善心……罢了,你却说饭菜难吃,嘿嘿,真不知民间疾苦,柴米油盐价贵。” 展昭在原地徘徊数步,嘴角一露齿白,笑了,他的笑容很迷人,而且忧国忧民的胸怀,加之一身侠肝义胆,就算是个妹纸也该被软化了吧。 偏偏李爷是个异类,本想说“民间疾苦****屁事”,基于不屑此人所为,并没有去反驳。 展昭又微笑着说:“其实你想要享受好一点的伙食,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消你老老实实交代出‘兵力部署图’的去向,给了谁,是和谁接的头,我就可……” “你说完了吗?”李爷运功收势,终于按捺不住性情,蔑视了他一眼,“要是说完了,或者还要再重复这些个屁事的话,那么请了,本爷要睡觉了,不送。”双脚摊开,背靠着墙壁,两手交至胸口,真个闭目养神。 展昭急声大叫:“先等等!”李爷不作理会,换个身姿,继续舒服吐纳。 玄真子有教他,人入睡之时,身体最为放松,若是在那个时候练功,内力可比平时增加两倍。展昭见状,又劝他:“也许我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你不会尽信,但有一个人,你却不得不信……” 就算李爷涵养再好,一直听展昭在那边喋喋不休影响他清修,也不禁微微气起:“展爷,你到底想怎样?还没完了是吧?我无辜被你捉来,关在这大牢之中,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有冤也无处可诉……” 抱怨未了,一个长声震出:“年轻人,不必如此急躁,开封府乃讲法的地方,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轻饶一个坏人。”此话字正腔圆,掷地有声,可见说话之人心存正气。 李爷抬头,不禁的浑身一震,只见一位黑脸书生虎步迈入,身材愧悟,穿一件黑色长袍,腰系一根灰色绦子,脚踏官靴,落地步稳,身正胸挺。额前的弯弯月牙儿精光内敛,李爷修行多年,自然瞧得出那小小的月牙儿不类凡物,正是天地正气的汇聚,有明善恶,辩忠jian之能。 只听他开口说话:“年轻人,吾乃开封府尹包拯,你信得过本府吗?”后跟一名儒士,戴一顶书生帽,面颜俊雅,颏下三络长须,宛然若仙。想必此人就是开封府的主簿,学识渊博的公孙先生了。 李爷怔然片刻,嘿的忽而冷冷讽语:“真的是这样吗?开封府也会讲理,嘿嘿,真是个笑话。”公孙策上前,言尊孔孟,礼体周文的慈眉善目说:“阁下,某不知你跟我们的展护卫有什么误会,但是,你必须相信大人,你更应该要相信大人的办案能力,相信你也知道大人是老百姓的青天,心目中的神。” 牢内的李爷笑了,有些些的讽刺:“什么神不神的那是糊弄人的说法,但我知道,天有时候是蓝的,也有时候乌云密布,谁能保证他永远是青色的呢?”顿了一下又说,“而且,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抓我?我只不过是一个上山修行的小子,不知道你们说的‘兵力部署图’到底所为何物,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包公也曾一度起疑,展昭是不是捉错了人,但经展昭的解说,当时山上就只有李金龙一人,四野荒烟并无其他人的足迹,而杨宗保所提的证据又十分地吻合窃贼的特征,又有梦婷郡主力证,并不存在冤枉一说。 跟公孙策讨论一番之后,决定连夜去大牢里瞧个究竟,但眼下此人口口声声喊着“冤枉”二字,言语虽偏激,但却不似作假的样子,眉宇间又隐隐颇存正气,不像那jian佞之徒眉存佞气,案情如此诡异,这是前所未有之事,不得也深陷其中,反复推敲着种种疑团。 忽听展昭大喝一声,怒声骂去:“你撒谎,若然此事与你无关,那你脚上的伤作何解释?”李爷面上一热,不能自圆其说了,吞吞吐吐地说:“是被……被你们所设的陷阱伤……伤的。” 一听他这句话的口气,展昭不免哈的一声好笑:“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要说伤口在同一个位置是被误伤尚且情有可源,但是,你跟那贼人所穿服装一模一样,难道这其中也会有假?”贼子穿着如何,李爷不曾遇上,是以一无所知。 然而窃贼入天波府盗宝之时,被杨家虞候撞见,惊到了老太君,杨宗保闻讯追赶,也曾有幸一睹贼子的背影,观那身材,那服装,与李金龙果真一般无二,至于具体的面容,只因当时天色太暗,瞧不大清楚。待出了城门,追至南山上,天色才微微放明。 杨宗保和展昭商议分头去追贼,当下就各领了人马,散入深山。杨宗保是听了家仆的献策,才去猎户家借来捕兽器和渔网在下山的通口处设下陷阱埋伏的。 不想贼子果然中招,受了伤。 也是李爷时运不济,摊上了这件事儿,合伙围捕之时,他右脚也正好受了些许皮rou伤,血染衣裤的铁证赖不掉,这才被众人当作嫌犯对待。 众人一见他受伤的位置,岂疑有他,当场就逮捕了归案。 无论李爷如何辩解,一众认定了他罪犯行窃,并押回开封府衙受审。杨宗保和展昭先后在他身上多番搜寻,也找不到他们口中的那一份“兵力部署图”,禀告包公等人之后,这才提议夜审。 李爷说得连口都干了,这些人就是不信他,还要他交代“兵力部署图”的下落。他哪里有什么兵部布署图啊,眼见这些人是非不分,白废了许多气力,当下干脆不再去理睬,于是盘膝打坐,闭目养起神来。 灵光一闪,勾起了山上的画面,当时他的衣服被流水冲走,是在一颗树下发现的干衣服,以为是自己的那一身,这才急急然穿上,如今事出有因,现下仔细回想,诸多可疑之处也随之涌来:“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