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男奴志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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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的劳作,身体虽是不累,不过心已经疲乏交织。 回至男奴的住处,浅月早露半边天际,送来了晚饭,乃一个发黑干硬的窝窝头,几根菜叶,和一碗已经馊掉了的稀粥。不消说,那么懂得美食享受的李爷见了眼前这等情形,如何能够咽得下腹去。 干动了一口的腔液,手臂举得老高,作势要将食物扔掉。 这时旁有一人上前阻止了他:“我说兄弟,这个包子你不吃不要浪费留给我好吗?”李爷瞬间愣神,包子?他有没有听错,这人是多久没见过包子了,此物连馒头也算不上,又见这人一副饥渴的眼神,终是心软,便将食物送了给他。 那人又是感激,又是欢喜,涕零如雨,召唤几人把李爷那碗馊饭给分食了。 看着这些人狼吞虎咽的模样,很是滑稽,他很想笑,但就是笑不出来。 他平时常说,丢给猪都不吃的东西如今却有人抢得那么欢喜,吃得那么开心。 很多人挤在一个大棚里面,没有御寒之物,被子是旧的,很薄的那种,床板干硬冰凉,只在上面铺了一些干稻草,十数人挤作一铺,也就那么沉沉去睡了。 来不及补的棚洞有很多个,夜里凉风啸入,直冻得教人发抖。 李爷不觉打了一个倦意,就见先前向他讨饭的那人拉着他说话:“小兄弟,夜里风寒,靠紧一些也就不冷了。”拉他到一个床铺,上面垫了很多稻草,已有人困倦先睡了。 那人一脸堆笑,请他坐下。 他犹豫了一瞬,这些天被崆峒派的人折磨得够惨,确有几分乏了,也不客气当面坐下。 干草冰凉,直冻得人发抖,让人想要冷死过去,他屁股一僵。男奴们以为他住不惯,笑说:“久了,就会好的。”李爷当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要不是在外流浪了三个月,这种恶劣的环境只怕他当真住不惯,说不定拍拍屁股什么都不管就走人。 暗下只恨得牙痒痒:“这些人到底是犯了什么王法,要遭阁主的如此惩罚?”便问,“你们大家来这里多久了?”男奴们开始沉默、回忆,有些是刚刚来,跟李爷一样吃不惯馊饭馊菜,不过为了活命,不消三两天便争着抢着吃了。 他们以为李爷不久之后也会这样,这是来这里的每个人必经之路,所以他们没有讽嘲,只是感慨遭遇,同命相怜。 每天都有人进有人出,来这里的人受不了苦楚,大多不是活活饿死就是被折磨死了,留下的,意志非常坚强,有人回忆:“我也不知来这里多久了,只记得那年意气风发,正约三五好友上酒馆喝酒,阁主从街上走过,不由多瞧了她两眼,她便命人废了我一只招子,并擒来这里当苦力了。” 李爷扭头,映入眼中的是一张尚算英俊的脸,不过左边的一只眼睛深凹进去,残痕醒目,极是悚人。体内莫名就是一寒,想起阁主要惩罚自己的话,也是要挖自己的招子,还好自己身手敏捷躲了开去,不然下场便要和眼前这位仁兄一般了。 男奴们的遭遇大同小异,无非是背着妻子在外寻花问柳,偏巧被阁主撞见,找上了门不幸就此发生。或逼着休妻再娶,要么杀了外头的相好,从此一刀两断,专心对待妻儿。 无论怎么选择都是极其残酷的做法,男人们岂能苟同,便众起反抗,斗不过即被擒了来囚作苦力,永无自由。 李爷怔怔听着,虽恨阁主的手段残忍,不过也甚是鄙夷这些男奴。原来都是一群喜新厌旧对不起女人,甚至玩弄女人感情又不肯担当责任的薄情郎,落得这般下场也是活该。 然而自己呢,他一向修道,从不沾女色,除了梦中,也不曾玩弄过任何一个女人,为什么要跟这些人一样承受等同的命运对待?他心有不甘,阁主不是判官,无权判决他的人生。 “吵什么吵,都不要睡觉的是吧?”不知什么时候那女队长突然闯了进来大放阙词。 还好天气严寒人人合衣而眠,要是暑热只脱得剩下内褥,被瞧见了影响多不好。 据说,以前也有人这么干,看见女队长进来了便脱裤子调戏,谁知女队长一剑过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只吓得男奴们死一般的沉寂,打那以后谁也不敢闹事。 “谁想闹事,别怪我拉他去河边浸猪笼!” 待那女队长走后,李爷悄悄的拉住先前那人问:“什么是浸猪笼?” “这浸猪笼啊,它就是……”天玑阁的一种酷刑,把人装进猪笼里面然后扔入河道活活的淹了。 “好了,大家都别再说话了,赶紧的睡吧。”这些人不想被浸猪笼,皆闭上了嘴巴,开始进入梦乡。 “兄弟,睡吧!” 过不多时,微闻鼾声奏乐,但李爷哪里睡得安稳,想起阁主日间的残忍,现在又知道了私囚男人当奴的手段。此事有违大宋国法啊,一直辗转反侧,睡之不着。 包公如若知道了此事会判阁主个什么罪名? 鸟,什么国,什么法,什么包青天,关他屁事?倘若国法当真那么管用,他也不会被冤成是杀害杨六郎的凶手了。 想起在天波府的那一段日子以及五个有趣的徒弟,也不知他们现在的日子过得如何?没有自己在身旁督导,是不是又变得跟以前一样惫懒?渐渐地眼眶湿了,场景一换,清澈的溪流,底下是一具窈窕的身影在戏水,绝尘的容貌挂着一丝甜笑,是那么的单纯。 泪眼一闭,梦中情人的倩影伴他入眠。 才然半刻,于恍惚之间听得夜猫悲咪,他反转了个身子,心中烦闷无比:“今天什么日子,那么多的母猫要发春?”母猫?想到这两个字,脑子突然一下子清醒几分,即坐了起来。 记得当日在开封,赵梦婷也是用这种暗号跟展昭联络的,难不成又是他俩? 猜不出个中真意,细细听下,果能辨出有人伪的成分,不是真猫。又见棚舍寂然,只闻众人熟睡的鼾声,并不因他的大动作而扰到,少了许多添堵,他好奇心既起,倒要瞧瞧是何人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