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为剑而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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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盛怒之下哪知轻重,离鸾吃痛,身子向后便跌。 幸得谢秋娘奔上扶稳,大为气恼:“说事便说事,为什么对鸾儿动手动脚的?”杨文广闷咬着唇不答,眼里噙下泪滴,恨瞪着个李玉:“你既是他师父,又如此替他活动,想必我爷爷之死你也脱不了关系。” 李玉也不自辩,冷笑着道:“不错,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目的就是让杨家军大败。” “这是为了什么?”连谢秋娘也沉不住气了,“杨六郎可是我的恩人啊,你为何要害他?” 虽说这件事她早已猜到几分,但是一直不愿意去承认自己的揣测而已,因为她对他还有情,也很努力很努力想让他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举案齐眉到白首。 结果天不从人愿,事情一旦揭穿,她还是为他感到痛心。 李玉很平静,害死个把人就像踩死几只蚂蚁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淡淡的说:“要怪只能怪杨延昭投错了胎,什么活不好干偏偏要去做朝廷大将,我要把宋廷小皇帝赶下台,而杨家军就是摆在我面前的最大障碍,你说我不杀他杀谁?” 杨文广再也听不下去了,怒大如狂,力吼了一声:“我要砍下你的头,祭我爷爷的在天之灵!”反手一抽,从肩背拔取一柄长剑来,照李玉脑袋便削。 剑光一亮,李玉和谢秋娘均是一惊,异口同声道:“昆仑剑!” 这昆仑剑和诛仙剑本是纵横的两大神器。 话说一千多年前,诸子百家争鸣的时候,纵横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门派,曾被奉为宗派之首,因为掌门之位的争夺,令纵系和横系火拼不休,能够活下来的人廖廖无几。 听说这两系都有可能成为掌门的候选人也负伤逃走了,从此下落不明。 纵横经此一战,精英尽丧,渐渐地也就没落了,更自那以后在武林中除名。 关于纵横的传说有很多种,但真相几乎无人知晓,到了今天就再也没人提起纵横之事了,今天的武林人士听到“纵横”二字,也许会搔头抓耳老半天:“纵横是个什么鬼?” 要说起纵横的利害武学莫过于镇派之宝“纵横剑术”,然而经过千年演变,被横系的一位武学奇才经过毕生苦修钻研演化出了现在的“七绝剑法”。 二剑相克,亦也相生。 以上关于纵横的一切,皆乃二人的师父玄天子所述,溯源真假,他二人也无从力证。 眼见昆仑剑杀来,李玉虽晓得神器利害,但他江湖阅历丰富,倒也遇事不惊,向旁一让,便避了开去。 杨文广一剑削去,点了个空,胸中懊恼万分,怪自己怎么不多使点劲呢,当即轮转剑背,斜刺又来。 李玉暗下冷笑,观此人心浮气躁的样子,下盘松垮不稳,虽有神器相助,却形同废铁,根本就不值一哂,暗暗想道:“小爷子正缺一件趁手兵器,我何不夺了它去送礼,也好重修这一段师徒情宜?”念此心欢,夺剑之志浓烈。 一旁的离鸾整个人都呆住了,谢秋娘好不担心。 “鸾儿,你有没有摔伤哪里,这个文广也真是的出手那么重。” 离鸾没有心思理会这些小事情,心中只在想:“阿爹竟然是害杨爷爷的凶手,而龙哥哥只是代阿爹受罪。天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杨公子他……我以后怎么和他做朋友?” 她早该知道的,李爷的心地那么善良,怎么会去害人呢? 但听杨文广惨叫一声,手臂被李玉反扳于背,宝剑已然被夺:“你……昆仑剑还我!” 李玉讽嘲起来:“小子,就这么点本事还想报仇,真是不自量力!” 谢秋娘体内如焚,矛盾无比,一个是昔日恋人,一个是恩人贤孙,她不知道应该帮谁? 杨文广尽管被制,浑身使不上半点力气,但嘴里兀是不屈服:“还我昆仑剑,还我昆仑剑……” “小子,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有什么本事向我讨剑?嗯,这样吧,让我想一个折中的法子,只要你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放了你。” 杨文广一怔,面如寒铁,他咬了咬牙,挣扎片刻,然后说道:“好,只要你把剑还我,我钻!” 谢秋娘寒了心,大声骂去:“李钰玑,你太过份了,以老欺幼你也不害臊。” “闭嘴,你是不是要替他钻?” 谢秋娘又骂:“我呸,要老娘钻你裤裆,你想也别想!” “既然不想,那就闭上你的嘴巴!” 谢秋娘直气得浑身发抖:“我悔,我悔极了,到今天总算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老娘真是瞎了眼,怎么爱了你这个人渣一辈子?”张牙舞爪,真想掐死了他泄恨。 李玉任她骂,也不回嘴,面上只是冷笑,忽然推了杨文广一把:“小子,想得如何,钻是不钻?” 嘴上说得容易,但真要做出决定,这种污辱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忍受得了的。 杨文广的手在颤,身子在颤,连心也在颤,惶惶的膝盖一酸。 这么一跪下去,尊严便要尽毁了,他紧咬着牙关,但要不跪,不爬,不钻,自己又打不过他,讨不回昆仑剑要如何跟师父交代? 都怪自己莽撞,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呀,就刚才那个情况而言要是沉得住气的人,基本上可以断定都是一些不带血亲的。现在来指责、内疚也于事无补,重要的是得依对方的话去做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咬着唇,忍着泪,双膝一沉重重跪了下去,脚虽痛,但痛不及心,每挪前一步都逾越千斤。 谢秋娘和离鸾都把嘴给捂了起来,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想不到杨文广为了一把剑真的下跪要钻裤裆。 离鸾不禁悲从中来,大扑了过去,挽着杨文广的胳膊拖他:“杨公子,你快起来!” 杨文广不说话,膝盖头和着裤褥只管往前挪,眼见就要靠近李玉的裤裆了,只要将头稍弯,脑袋钻了过去,一切即将结束。 离鸾再也忍不住悲伤,一手一个拉着二人,声声向父亲哭求:“阿爹,你不能这么做,你这么做比杀了他还让人痛苦。” “乖女儿,你快闪开。” “不,阿爹!”离鸾坚毅道,“如果非要一个人去钻才能消您的气,那么请不要为难杨公子,让我来吧!”玉手扯起父亲的道袍,眼脸低下,就要把头从父亲裤裆下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