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土豪算个蛋！我朋友是神壕！
第二天，一切都一如往常，就仿佛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仨货也不知道是被空吓住了，还是他们本身就没这个胆量，总之昨天的打人事件直到今天放学后仍在校内听不到一点风声。 至于空，看他今天见到鬼冢时笑呵呵地打招呼的样子，就知道他压根没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 所以，当鬼冢向理事长报告了这件事，却换来了一副“我早有预料”的表情时，鬼冢也略感意外。 “……是吗，发生了这样的事啊……” “理事长，你好像不是很吃惊啊？” “嗯，还好……那个，”理事长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将真相说出了口，“毕竟，这孩子是有前科在先的。” “前科？”自己拿到的资料里可是完全没看到有这种东西啊。 “抱歉，鬼冢老师，事实上有一部分关于天道同学的事，我一直隐瞒着没有告诉你。而且……现在恐怕也还是不能告诉你。” “呃，为啥？” 开始对那个嚣张小鬼产生了点兴趣的鬼冢忍不住想问个究竟。 “因为我感觉，即使加上我所知道的那些，恐怕也并非事实的全部，所以我也在试着调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新线索。请给我点时间，鬼冢老师，我保证不久后不管是否有所发现都会把知道的所有事告诉你。” “总觉得事情好像很复杂的样子……” 虽然理事长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通，但鬼冢依旧听得云里雾里。 不过还好，鬼冢既不会没事就赌上爷爷的名声也不会成天嚷嚷着真相只有一个，所以他自然也就没有某种对真相异常渴求的重度强迫症。 “不过，既然理事长这么说了，那我就这么办吧。” 这也多少让理事长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的理解，鬼冢老师。” “嘛，虽然我不知道天道那小鬼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不过我觉得他再坏也坏不到哪去吧。” “哦？” “嘛，我也说不太清楚啦，不过……” 心理学、教育学之类的，鬼冢都不懂，作为一个前暴走族兼现役不良教师，他自有他看人的方法。 直率、硬气又带点小狡猾，这就是空给鬼冢的主要印象，这么一想的话，昨天发生的事倒也不是不可接受了，或者说，这样一个人如果不把找茬的家伙狠狠教训一顿反而比较奇怪不是吗？ 当时鬼冢会略感意外，也不过是因为没见过空打人而已，但他可从没说过自己是个遵纪守法的和平爱好者。 反倒是被发现后那种大大方方的态度，让鬼冢觉得这小子真有他们哥几个年轻时的风范！打了就是打了，又怎样？那几个家伙就是该打！ 结果就是鬼冢变得更加中意空这个新来的小子了。 “额，反正我是觉得，那小子应该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才对。” 说得更明白一点，一个对于自己的本性甚至缺点都不屑于隐藏的家伙，如果不是自暴自弃的话，那么多半就应该是像鬼冢说的那样了。 而自暴自弃这种事怎么看都跟空无缘，所以他自然属于后者。 ——虽然以鬼冢那张嘴，这些道理肯定是怎么都说不出来的，他只是纯粹的以己度人而已。 不过，他对空的信心倒是确实让理事长感受到了。 “呼……还真是敌不过鬼冢老师你呢。”理事长脸上的笑容看上去颇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轻松。 “哈哈哈，过奖过奖。”鬼冢摸着脑袋傻笑道。 “这也是他们愿意相信和依赖你的原因之一吧，鬼冢老师。说实话，你对学生们执着的信心，有时候就连我也忍不住要为之钦佩。” “哎呀，老师相信学生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呵呵，确实如此呢，不过，这也和许多事情一样，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没错，就算是我，也差点就……】 “或许，正如你说的那样，毕竟如果撇开‘那件事’不提的话，他怎么看都是个好孩子啊……” “？”鬼冢表示没听清理事长低声说了些什么。 “啊，没什么，我在喃喃自语而已。”理事长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总之，还请你一直保持着对那些孩子的信心，将他们一个个都重新带回正途吧。” ========= “哈欠！嗯，咋回事？” 对于拥有近乎**的身体素质的武人而言，即使是打喷嚏也属于非常罕见的事。 “嘿——是诅咒吧，肯定是诅咒吧！嚯啦，就比如说那帮被你打得现在还躺在医院出不来的家伙……” 说话的是坐在空的旁边的，一只一看就知道是傲娇属性的金发双马尾萝莉。 即使是坏笑着调侃空时，那只萝莉的双手也依然在游戏手柄上噼里啪啦地按个不停，目光更是未曾从屏幕上移开过。 “哼！怎么可能！”空很不屑地表示了否定，“凭那帮废物发出的弱小诅咒，就算再加强一百倍也休想影响到我！” “啊，是吗。”金发双马尾萝莉随口应了一句，然后重新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游戏中。 于是空也放下这个话题，跟着她继续玩游戏。 嘛，反正也只是熟人之间的随口闲聊而已。 “话说啊，小凪。” “嗯？” “我说你突然把我叫到这宅子里是打算干嘛？就为了陪你玩游戏？” 没错，空此刻正位于东京某处的豪宅，也就是他身旁这只被他称为“小凪”的金发双马尾萝莉的宅邸之中。 三千院凪，日本第一财阀的唯一继承人，在经济学方面有着惊人的才能，自小就开始凭借炒股和投资赚钱，如今已经凭自己的本事积累起了相当惊人的财富。 不过在空的眼里，她不过是只喜欢没事就耍小性子，一画起漫画来就会脑洞大开的宅萝莉罢了。 因为师傅们够给力的关系，就算是政府、财阀以及其他跨国组织之类的大势力，或者其中的大人物也会不时地向他们发出委托请求。 结果有一次三千院家主就跟长老提到：自家的任性孙女很讨厌跟大人在一起，搞得自家的那帮保镖都很被动，有没有身手好年纪又小的人选可以推荐一下？ 于是长老立马一拍掌：得嘞，咱们徒弟就是个现成的人选。然后空就很听话地去当保镖了。 虽然两人的初次见面闹得很不愉快，原因是空看不惯小凪那种死宅的生活作风，而小凪也不喜欢当时行事还比较一板一眼的空，但接下来…… “吵死了！明明连ACG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凭什么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对本小姐说三道四？！” “哼，那好！我倒要试试看这些个玩物丧志的东西有什么可取之处！” 结果嘛，会来看同人小说的想必都明白“一入宅界深似海”是什么意思。 从此两人就渐渐成为了关系不错的宅友，但因为修行很忙的原因，空除了在小凪外出时担任贴身保镖以外基本不会来这座大宅，两人一般都是在网上或者用手机联络。 换句话说，这次空被叫来，大概也不可能是因为这位大小姐得了一个人打游戏就会死的病吧。 “哈……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反倒比较高兴呢。”果不其然，小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把手柄丢到了一边，然后冲着客厅门口大喊道，“玛利亚！” “嗨——”在小凪的呼唤声中，房门被轻轻推开，万能女仆玛利亚翩翩登场，“天道君，这个。” 被玛利亚托在手里的，是一套三千院家的执事服，以及一头红色假发和一张面具。 没有长成的天才是最容易遭到扼杀的对象，所以师傅们还特别要求过，请三千院家务必对外隐瞒空的真实身份；而在三千院家看来，这样做也可以迷惑外界，让人误以为自家又多出一张隐藏的底牌，于是两边一拍即合，空就多了一个浑身都笼罩着迷雾的新身份。 不过，空对此还是有点小小的不满意。 “又是这个啊，说真的玛利亚，你不觉得这面具的设计超逊吗？” 面具中央那只巨大且诡异的眼睛就占了将近一半的面积，看上去像是什么邪教仪式专用的道具一样，严格来说确实很逊。 “这、这个嘛……”提到这个，玛利亚也显得颇为尴尬，“虽然当初只是随手挑出来的，但用了那么多次也已经变成类似于身份象征一样的东西了，所以……” “所以就一直准备在这里了？嘛，反正没几个人知道这面具怪人就是我，倒也无所谓。”随口抱怨了下后，空还是接过了玛利亚手上的几样物件，“那我就先去换衣服了，你们也去准备下吧。” “嗯，玛利亚。” “好的，小凪你想穿什么？” “随便，反正衣服啥的宴会啥的，这些烦人的东西越快解决越好啦。” 女人说换衣服，实际上往往是指包括了挑衣服、选首饰、做发型、化妆，直到最后才是换衣服等一系列明明漫长无比可她们却偏偏总是能乐在其中不可自拔的繁琐准备，不像男人，说换衣服就只是单纯的换衣服而已。 所幸小凪和一般的女人不同，这只宅萝莉把全副心思都投注到了ACG上，没有多余的热情可以分给这些对女性而言更加普遍的兴趣了。 所以没花上几分钟时间，完成了准备的三人便重新在客厅集合完毕。 虽然小凪压根没心思打扮自己，但并不妨碍玛利亚花费心思挑出一件白色连衣裙给她穿上，简约干净的衣装正好衬托出尚未长成的少女那种纯洁的气质，只可惜本人那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把整体形象破坏得一干二净。 “嗯，那么这次也要记得早去早回。” ……我说小凪，你是不是把出门跟送人出门的日常用语给搞混了？ “这次也要拜托你了，‘姬神’。”依旧是一身女仆装的玛利亚带着她那招牌式的微笑，向空微微欠身说道。 “啊。”因为有面具遮挡的关系，此时空的声音相比平时略显低沉和成熟，“接下来的事，就请放心地交给我吧。” 顺带的，似乎连性格也发生了微妙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