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水军构想

    甘宁心想，自己家乡土地肥沃，住着上百户乡民在这里男耕女织，不愁吃穿，十分惹人眼红，不是常遭匪劫，就是财主欺压，官府暴征，使这里乡民难以生存下去。既然已经来到五原郡，还是四处查看一番，如果此地适宜，家乡亲朋邻里迁徙而来也不错，至少自己对吕布初步印象就很好，晚饭后可得跟兄弟们好好商议。

    接近黄昏，胡车儿、徐晃、典韦、曹性、太史慈几人来到黄家堡，得知吕布又忽悠来一员战将，亦颇为期待。见到甘宁，几人纷纷见礼，甘宁本来就是豪爽的草莽之人，几人亦颇对甘宁脾气，特别胡车儿和典韦这两位猛人。

    筵席之上，吕布和一众五原大将尽心招待甘宁以及一众兄弟，推杯换盏间气氛极为融洽。酒足饭饱后，几位大将在吕布院子内的练武厅内箭术、武艺一一比试，曹性、吕布、徐晃和太史慈的箭术让甘宁引以为傲的箭术略为逊色；而胡车儿和典韦的蛮力也让甘宁折服；拳脚上吕布的太极拳把甘宁的三十六套拳法屡屡吃瘪；兵刃比试打击更大了，除了胜了胡车儿和曹性外，徐晃和太史慈甘宁亦我取胜把握，对到典韦和吕布那就只有守虐的份。

    甘宁和一众兄弟终于见识到五原边军大将们的实力，听说还有几位如今不在五原郡城，甘宁和一众兄弟在巴郡临江那冲天傲气瞬间被打得烟消云散，还好水上功夫还未受打击，要不甘宁一行自信心估计一下子就被打掉了。

    而吕布和众将则见识到了甘宁一身武艺，无论箭术、拳脚还是兵刃都颇为不凡，听说还有一身水上功夫，众将对吕布识人之明更为佩服，居然能从远在千里之外能够请到如此全才。历史上甘宁步战、马战皆精，水战尤为突出。

    甘宁与众兄弟在五原郡城游荡几日，过了新鲜感后，吕布找来马钧叫上甘宁一众兄弟向朔方城奔去，胡车儿作为亲卫头子亦一同跟随。来到朔方城，把现暂驻朔方郡的赵云介绍给甘宁认识后，一众来到黄河渡口边。

    吕布道：“此地就是我五原郡边军水军的起点，兴霸兄有相关经验，开春水暖之后可察看此渡口是否适合建立水军营寨，如不适合再另寻他处把我五原边军水军建立起来。”

    甘宁道：“如今寒冬时节，河面冰封，唯有开春水暖查验之后才能确定水军营寨地点，公子予以重托，我等一定尽力相报。”

    吕布摆摆手道：“布不求兴霸与一众兄弟相报，只求众兄弟能看在五原治下军民安居乐业份上，能够练好水军，南匈奴狼子野心，有朝一日水军可是能派上大用场的。”

    如今黄河水质和长江相差无几，还不像后世一般河水夹带大量泥沙，银川之包头（五原郡）之间黄河两岸还是葱葱郁郁的草原，南匈奴正霸占着片牧区放牧，只要吕布实力足够强大，趁着即将到来的黄巾之乱一举吞并南匈奴部落，控制南匈奴牧民过渡放牧造成的草地沙化，再加上每年能够及时清淤疏通航道，黄河在并州段还是可以作为吕布用兵的高速公路的。

    吕布接着道：“如今冬季，待河面解除封冻时，只要天气良好，可雇黄河两岸民众及时清淤疏通河道，一为防来年雨季水灾，二来亦可充分发挥黄河船运优势，让我五原出产物品能够更加便利运送到中原贩卖。水军建设起来后航道就能掌控在我边军下，黄河就为我所用了。”

    接着道：“趁如今力封冻解除还有一段时间，兴霸兄日后驻兵朔方郡，子龙可抓紧时间协助兴霸熟悉朔方军务，受降城外骑兵兵力薄弱，子龙的狼骑和子义的鹰骑还需驻扎长城以外防备鲜卑外族。”

    赵云点头道：“如今南匈奴已经被我边军赶出朔方郡以及河套牧区，河套牧区估计在开春后数月内就能把大小棱堡修建起来，之需留下一部骑兵机动游弋即可协助驻守步兵防御西南方向南匈奴部落。文远的狐骑已经驻守定襄郡，长城以外现今无建制骑兵，狼骑和鹰骑理应调出长城防御我最大敌人鲜卑外族。”

    甘宁惊讶的道：“五原边军到底有多少骑兵呀？如今驻扎在朔方郡子龙兄的狼骑就七千多骑，还有鹰骑、狐骑，就算中原富庶的大郡亦难以养如此之多骑兵。”

    吕布笑道：“我五原边军骑兵有狼骑、狐骑、鹰骑、雄狮重骑和我近卫军轻骑五部骑兵，步兵有徐晃卧虎步兵团、郝昭乌龙步兵团、高顺猛虎步兵团、臧霸金钱豹山地步兵团、典韦棕熊重装步兵团和各郡、城守军。如大敌压境还可请求塞外游牧姜人骑兵相助，如今在五原郡城的姜人骑兵就是前些日子前来相助抗击鲜卑外族之友军。我五原郡经过多年招收流民前来开荒垦田、放牧养马，如今治下人口已经过百万之数，在长城以外占据了大片草原放牧，养几万兵马还不需重征赋税。”

    甘宁惊讶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吕布有如此雄厚实力，怪不得前段时间能够抵挡数万鲜卑骑兵大举进犯和南匈奴几完骑兵作乱。自己正好在水军尚未建立之时前来，凭借吕布雄厚财力应该水军亦大有可为。

    赵云道：“公子外公的黄家堡原本就是大汉与草原游牧民族边贸中转站，经过多年发展长城内外处都是牧场牧养牛羊马匹，在五原不缺马匹，日后兴霸有机会到长城以外走上一遭就了解了。另外五原自己有在阴山山脉中开采铁矿，匠作区内足以制造出十万雄兵所需兵械，外人不知而已。”接着道：“五原郡直接面对外族都为游牧民族，骑兵是抵御外族的主力兵种，组建大量骑兵亦为必须，为了不引起中原大族和朝廷猜疑平时主力都驻扎在长城以外，非我军中之人并不清楚五原边军有如此强大的骑兵兵团。”

    “兴霸如今助我五原练水军，时日久了就了解了。现今大汉水军所用主力船只多为大小艨艟（艨冲），兴霸在巴郡临江之时常与当地水军接触，应当了解如今大汉水军情形吧？”

    “巴郡临江那有什么水军呀，有的只是郡兵们为了征收渔税等杂税的游艇小舰。”甘宁道：“不过我知道荆州水军主力战舰为大小艨艟，少量楼船，还有赤马、斥候、游艇等几种用于侦察的快速船只和名为大舡的运输舰。”

    吕布心知三国时期最有名的战舰是艨艟舰。这种战舰是三国时期最重要的主力战舰，相当于现在的巡洋舰，艨艟一词甚至都成了战舰的代名词。这种舰非常巨大，外部用生牛皮包裹（这就是那时候的装甲了），两侧开有棹孔，上张船帆，有风的时候用风力，无风则可以划桨，进退自如。

    艨艟又叫艨冲，顾名思义，在作战中可以横冲直撞，撞击敌舰。

    当然，撞船的目的一般只是为了使敌舰甲板上的士兵站立不稳，无法迎战。作战中，主要依靠的还是弓弩，所以艨艟舰前后左右都开了弩窗，船里可以向外射击。

    楼船非常巨大，一般高达十几丈，根据需要，船上建立三层到十层的船楼，每层都设有城墙一般的女墙，甲板宽大到可以跑马，远远看去根本就是一座水上要塞。除了设置和艨艟一样的弓弩射击孔，楼船上甚至还装有抛石车，这就相当于战列舰的主炮了

    楼船和艨艟都是大船，数量有限，实际上组成舰队主力的，是被称为斗舰的微型艨艟。这种船同样是有帆有桨，船舷两侧同样有女墙，女墙外部设有栅栏，可谓是双层保护，主要用于和敌人的战舰短兵相接。由于斗舰的数量在舰队中很多，所以又被称为战舰，战舰一词直到现在仍然是所有战船的统称。

    除了这三种主力战舰，还有前低后高，适合在恶劣环境快速出击的尖头特种战舰海鹘；还有单层的快速桨船冒突舰，这种冒突舰用于奇袭敌人，划船者只有头露出船舷，在靠近敌人后，以弓弩和飞掷舰队，奔向大海手戟攻击敌人。东吴甘宁喜欢坐着这样的快速战舰进攻，手持两条铁链，铁链子抡起来后比一般武器更容易攻击到对面船上的敌人。此外还有赤马、斥候、游艇等几种用于侦察的快速船只；还有名为大舡的运输舰，一般用来运输部队或物资，孙权造过名为“长安”的巨型大舡，一次可载兵三千人。

    当时水战主要分三种形式：远程弓箭、弩箭设计；战舰冲撞撞翻敌舰；接帮跳船近身rou搏。

    吕布道：“黄河水深要比长江要浅，航道相对狭窄，江面亦无长江宽阔。因地制宜，在我五原治下河道由河套牧区至雁门西侧，都不适宜建造楼船行驶，日后很长时间内水军主力战舰都为载几百的艨艟和几十人的斗舰（微型艨艟），单层的快速桨船冒突舰和赤马、斥候、游艇等几种用于侦察的快速船只亦必不可少，运输舰大舡可试验制造一些，大舡还可作为我五原郡向中原商贸用舰。”

    吩咐亲卫拿出文房四宝，吕布、甘宁、马钧三人在黄河渡口边一一把心中所像战舰画出草图，马钧原本对机械就极感兴趣，如今能够参与制造水军战舰显得尤为兴奋。

    草图画出来后，吕布突然想起后世不是还有明轮作为推进吗，当即对马钧道：“德衡，我五原郡圆形水车你也参与制造，如果在艨艟两边各安装一个圆形明轮，用人力在船体内转动明轮来作为艨艟前进、后退的动力，如此以来是否会比用浆推进来得快速、灵便？”工作原理就跟圆形水车相反，水车是水流动力使其转动，明轮则是转动推进艨艟前进或者后退。

    吕布把原理跟马钧说明，马钧感觉可行，道：“可试制一艘试验，原理上应当可行，效果如何还需试验对比过后方知，公子不是说实验是真理唯一检验标准，提倡匠师多实验吗，我们可以试制作一艘看看。”

    吕布点头道：“好，如此德衡就利用渡口边上的造船工坊先制作一艘利用明轮为动力的小艨艟（斗舰），同时亦制作一艘同样大小已传统浆为动力的一起试验，看看那种动力形式更加适合。”

    “另外，水战中战舰冲撞极为重要，如此以来就要求战舰都必须有坚硬撞角，现今大汉的船基本为木质结构，撞角一般包铁或者包钢来增加坚硬度。布有个想法，能否整个船头水线以上都用钢铁制造？如此一来船头整体强度必然比木质船头包钢铁来得高，在对撞之时占据上风。”

    马钧惊讶道：“用钢铁制造不会造成沉船吗？钢铁那能浮在水面之上啊？不过公子既然提出，我可试验制作一艘看看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