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传说中的友谊
远在俄国的首都圣彼得堡俄国外交大臣格尔斯和驻中国公使布策正在悠闲地品着茶。格尔斯对着布策说道：“今天大清的特使怎么还没有来，都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 布策悠闲地说道：“格尔斯先生你还没有学会品尝这中国的茶叶。要知道在品茶时要心态平和，否则你不会感觉到这其中的乐趣的。”布策抿了一口茶说道：“就像我这样。” 格尔斯说道：“看来我还是喜欢喝伏特加。”布策耸了耸肩说道：“格尔斯先生不要着急，你放心清国那个卑微的国家是不敢和我们俄罗斯帝国开战的。而我们只需要在这悠闲地品着茶，我们越是悠闲那我们从大清得到的好处就会越多。”格尔斯说道：“希望能和你说的那样，要知道俄罗斯帝国刚刚和土耳其打了一战，我们那脆弱的财政实在无法维持帝国马上进行新的战争。”说着掏出酒瓶喝了一口酒说道：“该死的法国人和英国人要不是他们的阻挠，帝国可以从土耳其的手上得到更多东西。” “是啊，这一次连该死的德国人也背叛了我们。要不是这些人的联合抵制让帝国放弃和土耳其人签订的条约，帝国会得到更多东西。” 格尔斯恶狠狠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们会让这些家伙知道伟大的斯拉夫民族是不可以被欺负的。” 就这样两个人等了好久都没有等曾纪泽的到来。格尔斯有些不耐烦了：“可恶的黄皮猴子，难道他们昨天睡过头吗，都已经这么晚了为什么他们今天还没有来。” 布策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前几天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他们的曾纪泽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难道那些黄皮猴子已经放弃谈判了吗？ 就在他们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曾纪泽才姗姗来迟。不过正当俄国外交大臣格尔斯准备新的一轮谈判的时候，曾纪泽突然发出照会：“尊敬的格尔斯先生和布策先生，我代表大清国出使俄国外交大臣的名义宣布，我们之间的谈判已经结束了，稍后我们将离开俄国。” 布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你们清国已经准备和我们伟大的俄罗斯帝国开战了吗？” 曾纪泽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们大清国没有和俄罗斯为敌的意愿，只是我们的皇帝说了，与其我们在这里浪费口舌不如做些更加有意义的事情。我已经被任命为驻英大使马上就要赴英国上任了。还有我想告诉各位的是以后你们有什么需要交流的问题的话。可以去哈密城找我们的大清的全权代表左宗棠谈，他会很乐意与你们交谈的。” “左宗棠，就是那个随军带着棺材立誓不收回伊犁决不罢休的那的将军。” 曾纪泽笑着对布策说道：“不愧是在我们生活了多年的人对我们大清还真是了解啊。不错就是他，可能你们还不知道我们这位左大人是一位难得的有好脾气的人，我相信你们之间一定会谈的很愉快的。” 愉快个球，常年和大清的官员打交道布策当然知道这个大清重臣，他是出了名得火爆脾气。这一次要不是他驻扎在哈密的大军让俄罗斯感到忌惮，俄国外交大臣格尔斯和驻中国公使布策也不会在与曾纪泽的谈判中感到心虚。 但是身为一位出色的外交家布策还是微笑着说道：“我们伟大的俄罗斯帝国还是很愿意和你们的这位左大人谈判的，不过可能会换一种方式。” 曾纪泽当然知道布策话中的意思，但是还是很绅士地说道：“其实我觉得这样的方式也不错，而且更加快捷。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想告诉你一句名言，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布策有些不明白曾纪泽的意思：“我的朋友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曾纪泽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过了好久才微笑着对布策说道：“你猜啊，也许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送走了曾纪泽，布策摔碎了茶杯咆哮道：“该死的黄皮猴子居然敢如此和我们说话。难道那些黄陂猴子已经准备好和我们开战了吗？” 格尔斯没有想到刚才还在悠闲品着茶水的布策居然会有如此的反应，仿佛早已经忘记了他是一名尊贵的俄罗斯绅士。身为俄罗斯帝国的外交大臣格尔斯还是明锐地捕捉到曾纪泽的话语中藏着让人无法琢磨的秘密。 虽然他不知道这秘密到底是什么，但是出于一位出色外交家的直觉格尔斯敢肯定绝对和即将到来的战事有关。 格瑞斯命令布策随时注意大清的动向，一有消息即刻与外交部联系。布策也动用了他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密切注意这中国的动向。 而传回来的消息让俄罗斯外交部乃至俄国皇帝都惊呆了。中国这个古老的国家组织了一支庞大的外交队伍出使欧洲各国，领头还是中国的重臣李鸿章。 李鸿章还像欧洲各国驻中国的领事暗示他们此次出访欧洲是准备向欧洲各国购买武器以此来准备即将到来的中俄打战。李鸿章还暗示这次中国准备了足足三千万两白银。 如此庞大的订单让这些领事疯狂了特别是英法德这三个国家。俄国的强大让这三个国家都感觉到了压力，这次居然有人帮助他们对付俄国而且还能给他们带来如此巨大的军火订单何乐而不为呢。 各国都对李鸿章发出了邀请希望他能去他们的国家访问借此来推销自己国家的先进武器。 对于他们的请求李鸿章都一一答应，先后出访了英国、法国和德国。在出访英国期间除了购买了一些火炮外，李鸿章还表示出于对自己的好友赫德故乡的敬意李鸿章还想英国购买了一套炼钢设备和水泥厂，同时表示为了培养更多的亲英人士，李鸿章还决定派出更多的留学生到英国来学习，英国也表示将继续邀请中国的海军学员来英国学习。而在出访法国期间李鸿章虽然对法国入侵中国的属国越南表示了不满，但是还是象征性地购买了一批武器。 而李鸿章一行的重头戏却是德国，此时的德国还不是欧洲第一强国，他们没有想到中国这个离自己十分遥远的国度会来德国，德国人组织了盛大的宴会来宴请远道而来的客人。在德国期间李鸿章除了参观了克虏伯公司并在那里购买了大批的火炮特别是岸防炮外，李鸿章还拜访了德国首相俾斯麦。李鸿章还对德国的军舰表示了浓厚的兴趣，秘密在德国购买了三艘德制改进型“萨克森”级装甲战列舰也就是后世熟知的“定远”级战列舰。 作为新崛起的海军国家，德国的造舰技术在当时世界并不突出，此前各国外购军舰大都寻找传统海军强国英、法等国，没人会对海军尚弱的德国投以青眼。这次突如其来的中国订单无异于天赐的宣传良机，德国政府因此高度重视，德国伏尔铿造船厂、西门子公司、克虏伯公司、刷次考甫鱼雷厂、等军工企业异常热情地邀请、接待了来自中国的访问者。李鸿章乘机提出要派遣技师全程参与军舰建造的请求，对于这样的请求德国都答应了。同时双方还约定共同研制新的穹甲巡洋舰并且购买3艘。由于德国以前没有建造过穹甲巡洋舰在加上在研制定远级战列舰中国设计师表现出来的精湛技艺让德国人折服，因此同意了中国的方案。而这一次由于在出发前魏瀚受到过光绪的提醒，他在德国提出的方案基础上加以改进例如穹甲不但覆盖了机舱上方还延伸至全舰，同时弧形穹甲从水线下4尺处提升到了水线附近，这些改进大大提升了战舰的性能，德国人也看到了中国设计能力。 但是对中国提出希望德方帮助中国在中国本土建造穹甲战舰的请求德国人还是很友好的拒绝了。但是为了表示补偿，德国同意帮助中国建造两家大型的修船厂并帮助中国培养培养一些修船人员。其实在镇远等军舰回国后曾今遇到非常大的尴尬，由于当时中国的大型船坞很少没法承担镇远舰的日常维修工作，有时候甚至还要跑到日本修战舰这在战时是很难想象的事情。因此能过得到两个大型的修船厂光绪还是比较满意。 看着李鸿章在欧洲抛出如此巨大的军事订单，俄国人级感到眼红有感到害怕。他们没有想到中国能拿出如此多的军事预算来和俄罗斯打一场大战。于此同时李鸿章手下的淮军在向着东北开拔，由于光绪曾向李鸿章暗示如果淮军能取得战功那么他们之前犯的贪污罪行可以既往不咎，为了表示诚意光绪还重新启用了刘铭传这位传奇的淮军将领。 有了光绪的保证，这些淮军将领也格外积极，他们在中俄边界积极备战装出一副要与俄国拼命的架子。 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英法德三国接到了中国那么多的订单当然也知道要为中国做些什么。三国的驻俄国大使向俄国政府表达了他们对于中亚地区和平与稳定的“忧虑”，同时还向俄国人表达了自己的“善意”。 看到中国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此时的俄国还是一个庞然大物，并不害怕中国。但是俄罗斯脆弱的财政根本无法挑起如此庞大的战争，恰逢此时俄罗斯的内乱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同时俄国人也害怕英法德三国在他的后面插一刀，因此尽快平息中俄边界的紧张局面变成了俄国政府的当务之急。俄国外长格尔斯和俄国驻华公使布策不得不专程来到哈密与中国的全权代表左宗棠会谈。 光绪也知道左宗棠的火爆脾气不适合谈判，因此实际与俄罗斯代表进行谈判的是副使许景澄，许景澄曾经是曾级泽的副使也参与过与俄罗斯的谈判，因此由他来主持谈判也是驾轻就熟。在加上左宗棠在背后为许景澄撑腰因此谈判变得异常迅速，双方表示边界上的一切冲突都只是误会，许景澄也表示中国的这次军事大采购只是例行的武器采购不针对任何国家，而近期中国在中俄边界的军事调动也只不过是中国的理性调动，当然俄国人信不信那就不得而知了。 双方还签订了《中俄联合公报》宣布之前签订的《里瓦几亚条约》全部作废。并且为了表示两国之间的友谊，许景澄代表光绪皇帝送给了俄国皇帝一套龙袍，而俄国代表格尔斯则代表俄国皇帝送给了光绪一套精美的壁钟。双方还在哈密城内的左宗棠行辕举行了酒会庆祝《中俄联合公报》的签订，酒会举办的非常成功大家都很愉快。至于俄方代表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离开哈密城以后格尔斯看着哈密城那宽厚的城墙说道：“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国与国之间的友谊只有传说中才存在。 第十一章还在审核中先上传第十二章希望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