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豆制品
几位伯爷爷住下来以后，第二天就考核了文灿的情况，都觉得不可思议，对于教授文灿更是上心了。每天吃过早饭就拉着文灿进书房，接过原来高晋川的工作，细心地教导文灿。而文灿毕竟有成人思维，更不用说后世距唐朝一千多年的文化沉淀了。 就这样一方教的认真，一方学的认真，进展一日千里，每每讲到精细处，文灿也能说出来自己的看法，而他这种参合了后世研究成果的看法一经说出来，就让几位老人家眼前一亮，细细品味这些新观点的妙处。 而每天下午，文灿照例去村学教导那些小孩子。三位伯爷爷有空了就也去村学，要么即兴也讲上一节课，要么就挤在孩子堆里，听文灿讲。 三位伯爷爷和郭老夫子也相处得不错，毕竟都是文化人，有共同话题。郭老夫子也把文灿编的三字经和百家姓拿出来给他们看，三位老人家很感兴趣，对于文灿能编出来这么有内涵的儿童启蒙书也是感到很欣慰，越发器重文灿了，这也使得文灿每天上午的课程更紧了，没办法，三位老人家督促的紧啊。什么？不会偷懒？你在三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注视下偷偷懒试试！ 这些天赵涛和文秀也适应了学习的节奏。本来文灿他二舅前几天专门来了一趟要带赵涛回长社，不过见了文灿的三位伯爷爷后，回过身来从自己meimei那里知道了这几位的身份，又听说这小子现在在高庙村的村学里学习，就把赵涛叫到跟前，发现这孩子一个多月没见居然懂事多了，考了考他后，发现这小子学习还算踏实，所以施施然又回长社了，也不说带赵涛回去了。按文灿二舅的话说，把那臭下子留在这里我放心！ 日子一晃就到了九月中旬了，家里的蒸馏酒已经有两千多斤了。本来高老爷子想卖点出去摸摸底，不过被文灿一句话给打消了主意。文灿说，咱家的产量一天也就二百来斤，除去要入窖的，大概剩下一百五十斤，要是上了市场，马上就要断货。所以还是趁着时间多存点货，放心，天气越冷这酒越好卖。 算算时间，高晋文他们差不多也该到那边家了，应该过个几天就该上路来这边了吧。家里的院子改造已经做了一大半了，由于要来得人多，不止是改院子，还要建房子，好在今年建鸡舍什么的，建材都没少准备，直接拿来用就是了。 文灿算算时间，大概再有十来天就能完工了。只是最近都是大额支出啊！虽然三位伯爷爷也拿出来了不少银钱帮衬，但是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钱啊，也该弄些进项了。弄什么好呢？虽然挣钱的门路不少，但是也要和自己的年龄相符啊。 文灿想来想去，陷入一片迷惑中，干脆就不想了，出了大门漫无目的地逛着。走着走着，被一面墙给挡住了。文灿抬起头一看，心说自己怎么走到粮仓这边了？ 粮仓？高粱？小麦？大豆？文灿心里忽然闪过几样东西，高粱，小麦，家里不是已经请了老师傅酿酒了吗？这些都能用上啊。大豆，大豆？对啊，还有大豆呢！文灿不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 大豆可是好东西啊，既然家里有这么多大豆，那咱就掏弄豆制品吧！想到这里文灿急匆匆就往家里快步走去。 到了家，老爷子兄弟四个正在家里喝茶下棋聊天呢。这个时候的茶还是磨得团茶，还有加料，难喝死了！什么时候把后世的茶咱也给开发出来。 高老爷子兄弟四个看到文灿过来了，直接把棋盘推到一边去了。毕竟兄弟几个主要是再聊天，下棋只不过是个样子罢了。 “灿儿过来了。”二伯爷爷高弘德和蔼地对文灿说。这位老爷子最近是越来越欣赏文灿了，除了学习上要求比较严格以外，平时都是很和蔼的。 “是啊，二伯爷爷。”文灿一边回应高弘德，一边给几位老人见礼。 “灿儿是有什么事情吗？”老爷子高德治看到文灿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问了出来。 “是的，爷爷。孙儿今天想到了一个赚钱的买卖，所以过来和几位爷爷商量商量。”文灿恭敬地答道。 “哦，灿儿又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快说给三伯爷爷听。”老三高表仁平常都有点小孩子脾气，一听文灿的话，就迫不及待了。毕竟相处了十来天了，对文灿也有相当了解了。 “孙儿想到的买卖是关于豆制品的。”文灿赶紧把自己要说的对象说出来。 “豆腐算什么好买卖啊？”老四高德政疑惑地问道。 不过看看众人的脸色，似乎都是这样想的。 “四伯爷爷，我说的是豆制品，不光是豆腐。”文灿解释道，“豆子不仅可以做豆腐呢，还可以做豆浆、豆腐脑、豆腐乳，豆油、豆豉、豆瓣酱、黄豆酱油、豆芽、豆腐干、腐竹、豆腐皮、千张、豆花、豆沙酱、臭豆腐等等呢！” 听着文灿一个词一个词的说出来，几位老爷子听得一楞一楞的，豆子能做这么多东西啊？以前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呢？不过要是真能做出来这么多东西，那这个买卖还真是好买卖呢！ “那个，灿儿，真能做这么多东西啊？”几位老爷子都有点不可置信。 “肯定能做，要不这样吧，我把做法一会回去都写出来，咱们家里先做一点，家里人先尝尝。”文灿肯定地答道。 “也行，那你赶紧去写吧，不用在这里陪我们几个老头子了”，老三高表仁性子比较急，直接赶人。 文灿急匆匆地去书房了，几个老爷子从新坐下来续上茶。 “老五啊，真羡慕你生了个好孙子啊！”老二高弘德感叹道。 “是啊五弟，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家里书房的书我翻了那么多，也没见有写这些的啊！”老四高德政也附和道。 “呵呵，二哥，有什么好羡慕的，灿儿不也是你孙子嘛！”老爷子高德治谦虚道。 “你是不知道啊老五，这孩子读书进度太快了，不管是什么课程，只需要我们讲一遍他就能记住，有的我们刚讲个开头，他就能把结尾说出来。”老二高弘德还在感叹。 “是啊五弟，我看了，就是家里的那些小崽子加一起，怕是也比不了这孩子将来成就。我看，等那些小子来了也没必要在一起教导，进度上赶不上啊！”老四高德政也说道。 不说这几位老爷子在这里发感慨，只说文灿匆匆到了书房，提起笔把自己印象中的那些豆制品做法都一一详细写了下来，毕竟这些是要交代下人先在家里做的，那些人没见过这些东西，大姑娘坐轿－－－头一次啊，写详细点，免得他们不明白。 “豆腐干的制作方法：第一，备料，上等黄豆每六斤公斤，配料精盐十九两，酱油八两，桂皮半两，姜丁八钱，香葱半两。第二，磨浆。先将黄豆洗净，用清水浸泡一昼夜，然后磨成浆，滤渣后备用。第三煮浆。将磨好的生豆浆上锅煮好后，再添加两成到两成半的水。第四，凝固…”老二高弘德拿着文灿写的制作方法，四位老爷子头挨着头在挤着看。“豆腐乳制作方法：首先将洗干净的豆腐切成一寸长宽，两粒黄豆那么厚的方块，然后取十斤水水放二两盐搅拌均匀，然后豆腐经盐水浸泡后放入锅蒸。蒸好的豆腐块放在温暖避光的地方发酵。春末秋初各五天，气温稍凉时时间稍长一点。发酵后在豆腐表皮长出白色或黄色菌毛(即称豆腐胚)，然后装入小罐内，每放一层豆腐胚洒上一层盐水(盐水为一斤盐兑二斤水)。然后放入几粒花椒、少许黄酒或白酒，盖好盖封口，经过10天再次发酵即成腐乳…” 这是半个时辰后，文灿写好制作方法进了客厅以后的事情。 “嗯，写的很详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二伯爷爷高弘德颔首道，“咦，这符号怎么回事？看起来比没有德时候方便多了。” “那符号是灿儿搞得标点符号，断句用的，是比以前的书看起来方便多了。”老爷子高德治解释道。 “嗯，不错！”高弘德赞赏地说，又转过头对高德治说：“老五，你看看可以让下人先做一些出来，咱们先尝尝。” “嗯，有道理。灿儿，豆浆是不说了，你看看其他的那个比较快，让下人先做一些出来，咱们晚上吃。”老爷子高德治向文灿开口问道。 “爷爷，好多都能很快做出来啊，像豆腐脑、豆腐干、腐竹、豆腐皮、千张、豆花都可以。一会我去厨房指导一下，晚上咱们就吃上。”文灿向祖父说道。 等晚饭时候，一家子坐到了一起，闻着空气中的香味，众人不禁抽了抽鼻子，好香啊！大家都把眼光盯在了坐姿上的这些新菜了，特别是文秀，干脆直接拉着爷爷的手，“爷爷，我要吃，那个，那个，还有那个。” “大家都坐下来准备吃饭，灿儿，给大家都介绍介绍，大家都不认识呢！”高老爷子把众人垂涎欲滴的样子看在眼里，直接看口道。 “好！大家看，这盆白嫩嫩的是豆腐脑，用那盆咸稀饭一样的汤浇着吃，也可以拌糖吃。这盆稀的是豆花。这个像豆腐的方块儿是豆干，但是比豆腐好吃。剩下的这三样样子看起来比较像，注意了，这个黄一点儿的表面比较光的是腐竹；这个像薄豆干一样，表面上有细微纹路的是千张，剩下的这个就是豆皮。”文灿一一给众人介绍道。 “好了，赶紧开吃吧！我都忍不住了！”老三高表仁急性子又发了，急不可待地就要下筷儿。 “好了，下筷子吃！”老二高弘德说道，手里的筷子已经不客气地伸下去了。 “好吃！” “好吃！” 众人嘴里嚼着，还不忘赞扬两句，完全不顾“食不语”的古训。 稀里哗啦的，一桌子的菜没一会儿就全部进肚子了。放下筷子，这个时候一个个的才感觉吃多了！ “嗝，好胀啊！”七堂伯高晋业不顾形象地打了个嗝说道。 “多大个人了，看你文雅相！”四伯爷爷高德政看不得儿子这表情，白了他一眼，直接打击道。 “这顿饭还真吃多了。”老三高表仁也摸摸肚子说道，还不忘给七堂伯开脱道：“自家人面前，哪有那么多规矩啊，不用那么严肃。” “嗯，从没有想过大豆还能做出来这么好吃的东西。看来真的想灿儿说的，是个好买卖啊！”老二高弘德说道，“老五啊，我看趁着农闲就把这个张罗起来吧。长社咱家不是有酒楼吗，就先在那边开卖。也好积累人气，过段日子酒存储的差不多了也好卖个开门红。” “好，晋川你安排一下，把这做法抄一份，拿去酒楼那边张罗吧！”高德治吩咐儿子高晋川。 “五叔，让我们哥儿几个一起去吧，总不能让八弟自己受累。”二唐伯高晋武是个爽利人，在家闲不住，所以就向老爷子高德治请命。 “行，都去吧，以后家里的事情全靠你们兄弟八个呢！”老爷子高德治支持道。 “等等，爷爷，我又想起来个事情。既然咱们准备做豆制品，可能需要不少时间呢，我觉得咱们酒楼干脆来个重装修，这两天我抽空去看一下，设计一下装修的样式，等重新开业，效果肯定比现在好。”文灿忽然想到重装修，就插话道。 “重装修？怎么装修？”老爷子疑惑了。 “我们把酒楼内外重新装修一下，酒店的伙计也重新培训一下，咱们家的酒楼要以质取胜。”文灿答道。 “我觉得灿儿说的挺有道理的”，老二高弘德说道，“不妨按照灿儿的意思，重新整一下。” 高老爷子听二哥也同意，就点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