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进京
武德朝就这样过去了，进入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贞观元年。 武德八年，是高家转折的一年，特别是这一年上市的高庙老酒，不但为高家带来了丰厚的利润，还为高家赚回了几个爵位，甚至连高家的幕后军师高文灿，也进入了皇上的视线中，特别是高文灿的经济能力。而武德九年，则是高家经济大厦奠基的一年，这一年高家通过一系列的手段特别是给庄户们免费建房，笼络了高庙村的人心，为以后的高速发展奠定了人和的基础。 经济，本来就是经世济民的意思。在唐朝这个时候，一年的财赋也不过几百万两，而一年之中高家所得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四十来万两，扣除税赋，也有三十万两。这样的人才，你说做为统治者，能把他给闲置起来吗？ 在高文灿所知道的历史上，贞观元年，也是个多事之秋。贞观元年正月辛丑，燕郡王李艺据泾州反，不过叛乱很快被平息，因为罗艺这倒霉孩子被部下给杀了。四月癸巳，凉州都督、长乐王幼良有罪伏诛。六月辛巳，尚书右仆射、密国公封德彝薨。老封这家伙在武德朝可以一个不倒翁，很为李渊倚重。 四月中，颍川郡高庙村迎来了长安来使，招高晋文入长安为礼部右侍郎，官正四品下；高晋武为兵部左侍郎，官正四品下；高晋寿为大理寺左寺丞，官从五品；高晋禄为国子监左监丞，官从六品下；高晋民为颍川长史，官从五品上；高晋生为将作监监丞，官从六品下；高晋业为长社县令，官从六品上；高晋川为户部员外郎，官从六品上。 这下子，一家人都呆着了，这恩典也太大了吧。其实李世民只是想召高文灿进京，不过高文灿今年才六岁，没办法啊，只好把大人弄过来了，可是高弘德这老哥儿四个岁数大了，不方便啊，得，恩典施一个是恩典，施八个也是恩典，于是哥儿八个都获得了恩典。从县里到郡里再到京城，分散开来。 好在郡里县里都还有人，再说家里的事情都走上正规了，安排个人主持着就好，有事了就去长社找高晋民和高晋业去。 一家人分别收拾行李不提，五天后，家里人分别往长社和长安去了。几个老爷子嫌岁数大了，长安又远，就留守在家了。本来文灿还想到长安稳定后把那些学生也带到长安的，现在一看几个老爷子的意思，干脆就不带了，让几位老爷子在家和郭老夫子一起教授那些学生吧。再说那些学生以后都是自己的臂助，所以多点学问还是好的。所以高文灿也就是把自己写的教材留了下来，让他们跟着帐房学，帐房这两年跟这文灿没少学东西，教那些孩子肯定是没问题。 对于高文灿来说，自己的学业也正在进步中，不过高弘德老爷子说了，现在能教他的都教他了，剩下的就靠他自己悟了。另外又休书一封，让他到长安后找高士廉，可以跟着他做学问。 由于大部分人都是去长安，所以众人在长社分开，剩下的这些人就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长安驶去。 一路无话，经过二十来天的长途跋涉，到四月底的时候一家子终于看到了长安城门。由于李世民也考虑到高家在长安没家没业的，所以就在朱雀大街赐了一座大宅邸来安排这一家人。 传旨的内侍和护卫就在宅子门口和大家分来了，回去交旨去了。 这座宅邸很大，院内绿化也不错，像是座园林，面积大概有五十亩，内有房子一百來间，看来他的前主人也是有品味的人。一家人忙忙碌碌安置下来不提。 第二天，高晋文带着兄弟六个进宫谢恩去了，高文灿就和堂兄们一起逛院子，而高文秀也没闲着，迈着小腿跟在后面。院子很大，到处种着榆树，槐树，桐树等，显得很幽静。院子后面还有个小花园，种了不少花，开得正茂盛呢。 下午，高文灿带着高弘德写的信到高士廉府上拜访，正好赶上高士廉在家，听闻颍川高文灿前来拜访，忙命家丁将高文灿带到客厅。 高士廉早就从原来还是秦王的李世民那里得到了高家的详细消息，知道高家背后站的就是这个小孩子，所以出于好奇心，就没有请落座，直接就对高文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里打量了一遍。 高文灿一看着架势，就知道高士廉在考验他，所以也不着急，走上前不卑不亢地行礼，口称堂祖父。 按渤海那边排下来的辈分，高士廉是和高弘德等是平辈，所以高文灿要称高士廉为堂祖父。 高士廉看到高文灿的表现，不禁颔首，觉得果然名不虚传啊。 这才让高文灿就座，一老一少开始拉起家常来。高士廉问了高文灿家里几位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虽然情况他知道的很清楚，不过这是礼节不是。 高文灿恭恭敬敬地答了，并表示感谢。然后才拿出高弘德写的信，递交给高士廉。 高士廉接过信，当着文灿的面，仔细地看了一遍，脸上渐渐露出惊讶的神色。 信上高弘德大概讲了高文灿的学习情况，说自己能交的已经都教给这孩子了，拜托高士廉教导高文灿成才。 高士廉虽然知道高文灿在高家崛起过程中起的作用，不过倒是不知道这孩子学问已经做到高弘德无货可教的程度，这怎么可能。 于是高士廉就考校高文灿起来。不过高文灿也积累了前世和今世两世的学问，所以也不怯场，有条有理地回答。 经史子集，天文地理，士农工商兵，高士廉能想到的地方都考校了出来，而高文灿就用前世和今世的所见所学所闻一一解答，倒是回答的有理有据。这下子高士廉惊呆了，这是六岁的孩子吗？要知道自己问的东西就是朝中的大儒，有的也未必答出来啊！ 甚至士农工商上面说不来的话就像是做过几十年的老官场一样！而兵法上，虽然自己不怎么在行，可是这家伙说出来的话让自己这个老见识也无话可说。 天才！天才啊！高士廉心里感叹道，看在不虞渤海高氏沦落了，有此子在，看他年龄，至少保渤海高氏五十年太平！ 心里想到这里，不禁对高弘德感激起来。他推荐高文灿来自己这边，跟着自己做学问，这不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么！此子绝非池中之物，等他名扬天下时有谁不知道我高士廉曾经教导过他！ 高士廉越想越得意，嘴角不觉翘了起来，看向文灿的目光也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