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逼宫之臣
那时,朝廷内忧外患,各地诸侯举兵造反,皇宫之中宦官干政、帝都兵权掌控在外戚的手中。 而皇帝,也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那年,为了争夺皇权,宦官在宫廷中动政变,诛杀了以大将军为的外戚集团。福王,趁着他们相互争斗,两败俱伤之际,动了震惊朝野的逼宫事件。 轰—— 福王带着自己的卫队,以护驾之名,攻破了皇宫大门。一时间,卫队与宦官缠斗在一起死神降临,宫内到处都是尸体,满目疮痍,血溅在福王的锦袍上,一股腥味扑鼻而来,耳畔传来一阵阵频临死亡的惨叫。 顷刻间,他便将作乱的宦官围了起来。然而,这些宦官,竟然胁迫皇上,在他面前负隅顽抗。 所有人,都不敢上前一步,生怕伤到皇上,唯有福王,敢跟宦官对峙。但是,对他来说,退,就等同于是死。因此,他是绝对不会退让 “来人,取我的炫龙弓来。”最后时刻,他下令护卫取来了自己的炫龙弓,“皇上,恕臣弟不忠。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我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就这样被阉党毁掉。” 福王接过护卫递给他炫龙弓,弯弓搭箭,对准了自己的皇兄,厉声叱道:“皇兄,对不起了,等臣弟扫除了阉党之乱,就自刎谢罪。” 说着,一箭射出,只听得一声长啸,闪电般贯穿了他皇兄的胸口,刺中了他身后的一名宦官。 他自幼臂力惊人,因此,皇兄继承皇位后,便赐给他一把无坚不摧的炫龙弓。想不到,就是这把炫龙弓,亲自要了皇帝的性命。 在箭飞离弓弦的那一瞬间,福王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略有一丝歉意,甚至有些许不忍。 “给我杀,一个不留!”福王红着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皇兄,提着青龙刀,一声令下,众多护卫一拥而上,将皇宫中的宦官屠戮殆尽。 皇兄在弥留之际,将自己五岁的幼女紫毓,以及三岁的幼子托孤给了福王,并嘱咐重臣,一定要忠心辅佐,当夜,便在寝宫驾崩。 而皇后在得知噩耗后,竟然在深宫之中,以三尺白绫,自缢身亡。 弑君的罪名,如同深深地烙印,刻在他的心中,永远无法抹去。他本该一剑自刎,以谢天下。 当时,天下未定,战火四起;他只能默默承受,拥戴新皇登基,以辅政亲王的身份,总揽朝政。 十几年间,他挟天子以令诸侯,平定北方反叛势力,政绩斐然,将本来一蹶不振的朝廷,治理成了天平盛世,四海之内,早已归心。 可是,他无论做什么,也洗不掉身上的污点。为了赎罪,他贴出皇榜,寻找因祸乱失踪额紫毓公主,将她收养在府中,疼爱有加。 然而,关于他逼宫的传闻,从未间断过。人们口口相传,说他是一代枭雄,弑兄杀嫂,悖逆人伦,人人得而诛之。 想不到,这样的传言,紫毓却信以为真,并且成为了一名杀手,立誓要为自己的父皇母后杀了他。 终于,她立于大殿之上,用手中的寒剑,亲自刺了自己二叔一剑。 紫毓还不时的冷笑,眼中含着可怕的憎恨,手握墨羽剑,一字字说给坐在王椅上呆的福王:“你练就金刚不坏身,就是怕东窗事,有人会对你下手——你听了沈先生话,为了夺走墨羽剑,让他领着黑衣杀手,联合藏剑山庄,扮成鬼神府的人,对陈潇霆一家赶尽杀绝。” “你为何会做这件事?那是因为,墨羽剑,可以破你的金刚不坏身。” “你一定没想不到吧!你跟沈先生做这件事,恰好被我偷听到了。” 紫毓提着墨羽剑,走到铁栅前,铮的一声,寒剑出鞘,剑光闪动,将镀金的铁条砍断,放出李猩红、屈焱与阴红玉。 陡然,紫毓又挥起一剑,正刺中李猩红受伤的胸口前,李猩红体内的毒血,溅在墨羽剑上。 “你干什么?”阴红玉一惊,厉叱道。 “哼,我只是暂时替他止住了血。”紫毓抽出寒剑,阴森的看着墨羽剑沾染的鲜血,狂笑道。“李猩红的血,剧毒无比,涂抹在墨羽剑上,不仅可以破了他的金刚不坏身,还能毒杀他,真是一举两得。” 果然,在她将墨羽剑抽离李猩红伤口后,他负伤的胸前,不在向外流淌鲜血。 “哼。”紫毓冷着脸,看着福王,缓缓地又从大殿中央,向着他走了过来,突然,一脚将身中迷香,软弱无力的福王从王椅上踢了下来,“你给我滚下来。你活了这么久,今天,也是该你偿命的时候了。” 紫毓扭身坐在了王椅上,一脚踏在倒在地上的福王背上,娇笑道:“怎么样,被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不好受吧?” 紫毓高坐在王椅上,俯视着狼狈不堪的福王,极为得意,却又不急着报仇,因为她知道,此刻,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她杀掉福王。 她手中有两把剑,一把涂抹了剧毒之血,是用来杀福王的。而另一把,是福王赠给她的,让她来防身所用,却滴着福王自己的血。 福王抬眼瞧着她,眼中含着说不出来的复杂感情,深不见底。对这个侄女,他始终是放下心中的芥蒂,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如果,这世上,他唯一信任的女人,可能,也只有紫毓一个人了。 可就是这个他最信任的侄女,今天,竟然要亲手杀了他。 紫毓看着福王,心里暗自一惊,这老贼,临死前,还要装作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叫人作呕。 对这个老jian巨猾的恶贼,决不能心慈手软!现在,他身中迷香,所以才会装可怜,等到药效失灵后,说不定,就会对付自己了。 紫毓已经亲眼领教过自己二叔的厉害,当然不会重蹈阴红玉与李猩红的覆辙,趁着他还不能动弹,及早除之为妙,以免再多生事端。 “二叔,你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让我这个做侄女的,送你一程吧!我父皇与母后,等着你给他们赔罪呢!”紫毓握紧了墨羽剑,坐在王椅上,抿嘴一笑,声音仍是那么冷酷,尖酸而又刻薄,就连殿前站着的三个人,也都有些看不惯她疯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