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打眼
艾利克斯再一次竖起了大拇指，钦佩的眼神看着张小凡，由衷地说道：“小叔，你真行，我将照片发给我那一些同在SX那些省寻宝买古董的外国朋友看，他们也跟你的说法一样，小叔叔，你真棒。” 张婉仪拍着张小凡的手臂，说道：“老哥，没有想到啊，你倒是挺有本事的，一眼就能够辨认出来那瓶子的类型，小妹佩服佩服。” 看着活泼天真的张婉仪，张小凡心里敞亮舒畅，轻轻地刮了她的玲珑小鼻，说道：“那是当然了，我可是你老哥，从小就是火箭班的特长生，鉴定古董同样也是火箭的水平。” 方慧娟和李桂梅看到张小凡如此目光精到，知识广博，顿时也眉开眼笑。 张小凡朝着张冶山投来了一个戏谑的眼神，说道：“老爸后悔了吧，当日我打工回家，总是捧着古董鉴宝一类的书籍在细心学习，你说没有用，现在不全都派上用场了吗。” 张冶山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张小凡又说起这个龙泉窑的来历，所谓的龙泉窑，因为主要原产地在浙省LQ市而得名，它始于中国的南朝，兴于北宋，鼎盛时期出现在南宋，开窑造瓷的时间长达以前六百年，是巍巍大中华制瓷世上最长的一个瓷窑，以longquan市内的大定和金村两地定址最多，质量也是最精的，他的基本特征是釉面无纹片，胎白或者是底足呈现出红色，釉色清润如玉。 张小凡看着瓶身，将瓶子底足扳过来，说道：“很显然，这瓶身和底胎都符合这个特征。” 张小凡的话，艾利克斯眼睛睁亮，张家人也大感希望之所在，但是看着张小凡那一张严峻的面容，不禁有心头一沉。 张小凡指着胎体，说道：“优质的龙泉窑瓷器历来就受到收藏家的青睐，但在这一件器物边上的枝线部位都有影露白痕成为出筋，釉色以为梅子青，和粉青为极品，这一件的枝线部位两个变形龙为扶手，这个龙的颜色是深青色的，粉青，翠青，梅子青，颜色很好，也有问题就出现在这开片上。” 艾利克斯摆了摆手，说道：“开片，why，有什么问题呢。” 张小凡心情沉重地说道：“开片龙泉窑出现的年代比较晚，而且开片龙泉开片在明代以前是没有染色。” 张冶山似有不甘地说道：“那会不会是明代以后的瓷器了，儿子你可得瞧仔细了，悠着点说。” 瞧仔细一点，就只能侧重于胎面了，张小凡用附带着灵气的双手是抚摸着腹胎，不禁皱起了眉头， 张小凡知道特别像是龙泉窑这一种高规格，高形制的瓷器历来胎釉都是一种“元宵”质感，但是在这一件瓷器中，张小凡附着着灵气的双手的触感不到，而且胎体非常面，呆板沉滞，不流畅活泼，古代陶瓷的颗粒，比如如米粉和面粉，元宵，古代它的颗粒大小均匀是不一样的，很显然这一件瓷器不是元宵粉，因为它不糯。 张小凡说道：“胎体不糯，这很有问题，最后我们在再来看它的形制。” 张小凡一双灵眸发现这一件瓷器上面跟下面，这质感上面是南宋官窑的瓷土，而下面是清代的样式，说道，两处的形制不一样，这就好比上面穿的是斗篷，下面是西装，不协调。形体上不石灰碱釉，似玉非玉的感觉，有点贼光，老人一样的，人老了就会脸上打皱，没有火气了，胎腹要变轻，但这件东西却没有这个特征，所以说这一件是最近这些年来高仿的一件花瓶。 张小凡说出鉴定结果的时候，艾利克斯怔住了，张家人也是非常沉闷，张家人除了张小凡之外，那可都是老实本分，善良的一家子，非常不希望听到这样的结果。 张冶山攒动着张小凡的肩膀，说道：“臭小子你有没有胡说。” 张小凡耸动着肩膀说道：“爸，我可没有，除此之外，或许能从这一件瓷器上看到一丝端倪，艾利克斯这一件龙儿瓶你买了多少钱。” 艾利克斯苦笑不已，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一件瓷器我买了三万美金，我美国懂古董的华人朋友没有在我的身边，我也不敢出很高很高的价钱买这些东西，这还是藏区一个叫仁波切的卖家推荐给我的呢。” 张小凡说道：“爸，妈像这样的两件花瓶，任何一件价值都在大百万的，又怎么可能用上万美金能够买下来的，所以说这肯定是假的无疑了，卖家推荐给艾利克斯，看他是美国人，又是菜鸟，所以像宰他一笔，又生怕价格太高买不下来，所以才出了这么一大不高不低的价格的。” 张小凡还想到，或许那个卖家还想着说高一点价钱，或许是因为艾利克斯是先表明了，华人朋友不在不敢买价格太高的珍玩，才出了这么沉稳的价钱。 张小凡也不排除有检漏的事情，但这种机会是留给一些思想上有准备，知识上有准备的行家，而且一般上都是自己主动寻找到的，而不是卖家推荐的，很显然，卖家是不是行家，张小凡不知道，但宰人确是一流水平。 艾利克斯有点无奈地说道：“jian商，jian商，这个商人不讲诚信，应该值得鄙视。” 方慧娟小老太太有点生气地说道：“这个古董商人将赝品卖给了克死，哼，我们退货退给他。” 张小凡听着奶奶的话，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说道：“奶奶，什么退货，这是不可以，在我们古董业界，卖家买了假货，称为打眼，自能认栽，同样的道理，如果你捡了大漏，那买家也只能是自认倒霉，说白了，买卖古董，其实就是投资，既然是投资，那就有赢钱也有赔钱的，这不是单向性的问题。” 张婉仪开玩笑道：“难怪古董业界jian商最多，老哥，你不会是jian商。” 艾利克斯笑了笑，冲淡了尴尬的气氛，说道：“其实，我倒是不关心花了有这么多钱买这么假货，而是我跟我美国的朋友打赌，一起到中国了淘宝，谁花钱最多买的古董相比之下，价值却很少，谁就要替所有朋友买下所有的飞机票，得了呗，我认输了，飞机票我出，只不过不能给爷爷送去心爱的古董，我的心很痛苦。” 看着艾利克斯一边思索，一边用拗口的国语表达意思，张家人心里藏不住一丝喜乐的笑意。 方慧娟小老太太自豪地看着张小凡说道：“好孙子耶，你这么棒，真不愧是我的孙子，一眼就能便认出古董的真伪，不如你带着克死去花最少的钱去买最好的这些老货。” 艾利克斯被张小凡的知识储备和专业化的点评所折服了，听着小老太太的话，马上眼睛睁亮，说道：“好主意，小凡叔，你就带我去买那些真的古董，到时候我可以给你佣金。” 张冶山说道：“哎呀，克死啊，我的族孙，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可都是本家的亲人，我让小凡带着你去，他要是拿你的佣金，我揍他。” “对，艾利克斯不要见外了。”李桂梅笑道。 张家人一致上下都非常喜欢艾利克斯，一应表示要张小凡带着艾利克斯去淘宝。 张小凡还都从来没有见到张家人一直上下支持他去做一件事情，其实就是他们不开口，张小凡也会义无反顾地带着艾利克斯去淘弄古董，因为不考虑族亲这回事，张小凡也是非常喜欢艾利克斯。 “好，艾利克斯，放心，明天我带你去。” 至于德详里的古董商行，张小凡先不做这方面的考虑，张小凡这次带上艾利克斯去，就是带着捡漏的心理去的，况且像德详里的古董商行既然可以称得上是商行的了，那必然是有一些规格的，而且里面人一个个精明得像是老鬼，很少人能在他们这些人手中捡漏，要去，就要去那些摆地摊类似于大杂场的地方去，张小凡心中倒是有了一个理想的区域，方方纪念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