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幸德大师
壮汉僧人把大家带到了一个院落,这院子里种满了竹子,还有一套石质桌椅。 我没心情仔细看,跟在后面进了一个居所。 “师傅,师傅,您快来。”僧人大叫着,就连院子里的麻雀都惊的扑棱棱的飞了。 “大呼小叫的,又怎么了,少你饭了,还是谁又偷了你的菜了。” 我敏感的听到了一个字眼,偷菜。 “师傅,有人脚崴了,受伤了,你快来看看啊!” 内室里走出来了一个白须漂漂的老和尚,我一看,呵,这人和菩提祖师长的好像,区别就是一个有头发一个没头发。 “人在哪里?” 老和尚可算是说话快了点,僧人小心的给恒池放在一个椅子上,又拉过来一把,把她的脚放了上去。 “咦,这是谁已经处理过了,怎么没直接给她治好呢?” 老和尚看到我绑好的树枝,纳闷的问道。 我连忙上前说道:“这位大师,这是我绑的,可是我不会治病。” 老和尚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用剪刀剪开了缠的劲劲的布条,取下树枝,用大拇指和食指缓缓的试探着恒池的脚腕, “骨头没问题,韧带有些拉扯到了,大牛,你去取一瓶跌打损伤膏来。” “是,师傅。”大牛风风火火的去了,我这才放下心,只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一些软组织的伤甚至比骨折还要更难治愈。 “大师,她要多长时间才能好啊!”恒凌问道。 “大师,她会不会很疼啊!”恒蓝也问道。 “小姑娘,这生病可不是吃饭,咽下肚子就饱了,你吃到的饭菜,那都是我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等待他成长,成熟,才能端上桌,做成菜。所以啊,这用了药,生了根,你就得等着它,慢慢的发芽,长大,你还要细心的呵护,小心有变,知道他平安的成熟了,这也就好了。” 老和尚虽然没说需要多久,但根据现在一年三熟的水稻来计算,怎么的也得四个月。 大牛拿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进来,递给大师, 大师从中扣出一块,推拿在恒池的脚腕上,恒池也是坚强,没再掉眼泪,虽然有时疼的哼哼一下,可过了最初的惊吓,再加上大师说了自己没事,她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呵呵,小女娃娃倒是挺勇敢的。” 这老和尚,这里哪有小女娃娃,我们都是比丘尼,比丘尼,要说那也是小比丘尼。 我在心里编排这不禁长的像菩提,就连不靠谱也像的老和尚,还不知道他的法号呢!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幸德。”就在我一个人编排的时候,就听到老和尚说道。 “你这个小女娃,怎么知道要给脚腕固定住呢!是谁教你的?” 我还没问他怎么知道我要问他的法号,他居然问起我来了,看着他虽然目光看着我,却依旧娴熟的给恒池推拿,我突然觉得这老和尚有点门道。就摆出一副老实的样子说道:“电视剧里看到的,在丛林中崴脚了的人,都是有人用树枝固定住,然后抬走的。” 我不知道老和尚知不知道什么是电视剧,但根据这个寺庙的厕所依然用的是茅坑的情况下,我以为,可能性不大。 老和尚倒也没再说话,让我心里的谜团一直不得解,不过,好在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好了,大牛,你给她送回去,这药膏你也带过去给永寂,让她每日里给这小娃娃推拿,用完了再过来取就是了。”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回去,回了自己的院子,永寂已经回来了,大牛给她交代了一遍,冲我们颌了颌首就回去了。 永寂终于不是那一副平静的表情了,连忙抱了恒池过来,眼看情况确实如大牛所说不那么严重,也就松了一口气。 “你们啊是不知道你们今天的运气有多好,居然能见到幸德大师,他老人家最是慈悲为怀,而且还是我们寺里医术最好的,据说除了死人,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几个小萝莉认真的听着,但记住了多少就不知道了。我却上了心,这可不是我梦寐以求的吗? 恒池今天留在这里跟着永寂睡,我们十三个人安安静静的走了回去,因为恒池也没有玩游戏,而是各自做着各自的功课,时不时有人小声的说几句话。 而我则在心里思量如何才能让幸德大师传授我医术,如果永寂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大师只怕还是个武道高手,若是没有气,如何能医治那些将死的病人了,而看他今天给恒池推拿时的那份自若,没有一点的喘息,只怕真的功力不浅呢! 可恨的是我居然来回走了一趟,也没有把路记下来,这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大师了。 过了一个月,正赶到除夕夜,和去年一样,收到了家里的来信,信是姥爷写的,看着那用熟悉的语气写出的熟悉的字体,我即使练功练掉了手指甲都没掉落的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淌。 其他几个人是见过我这个样子的,七八岁的小姑娘懂事的站在一旁给我递手帕,轻轻的说着关心的话语。 我冲着他们笑笑,把信收好,然后提笔写回信。 他们都知道我会写字,写的也还算过的去,可风骨什么的就谈不上了。 想了想,用充满趣味的语气把自己在这里看到的人和事都写了一些,我尽量避免写到自己,因为我怕他们看到了也会和我一样,忍不住掉下思念的泪水。 “恒情,幸德大师叫你过去一下。” 刚放下笔,就听到永寂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正站在我的身后,显然是看着我写完才说的。 我把写好的信装进信封里,封好,给了她。我们的信件都是她来收发的。 冲她点点头,我就跑了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把眼泪擦干,然后若无其事的跟着大牛走了。 “大牛哥,新年快乐。” “呵呵,你也新年快乐。”大牛搔着光头,憨憨的笑着, 看着他的样子,我也忍不住乐了出来,我最喜欢这样的人了,好欺负。 “大牛哥,幸德大师叫我过去是有什么事啊!”我没话找话跟他搭起讪来。 “我也不知道,师傅没和我说。” “大牛哥,你学的是医术吗?”我问着比较关心的问题,要是以后没法拜幸德为师,跟大牛搞好关系也行啊! “我从小就跟着师傅,师傅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师傅教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学了些,结果到不知道自己学的是什么了。” 从他的话里我分析出了两点,要么就是这幸德强大的什么都会,要不就是这大牛样样通,样样松。 两人边说边聊,也不觉得路途遥远,等看到幸德的院子的时候,大牛已经叫我情meimei了。 我有点尴尬,可谁让这人是个憨直的呢!要是换了别人,我早把自己学过的棍法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