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孙小圣舌斗员外 猪小能软语温存
齐天小圣一听，笑道：“婶婶放心，这话我一定给我二叔带到，就说你一直惦记着他哩。” 高翠兰有些不好意思：“你这小子，我的意思是有时间让他回来看一下高老庄，高老庄这些年变化很大。哪个惦记着他？就他那模样，把人能吓倒？” 齐天小圣道：“君子不以貌取人，我二叔人是丑了些，可是他却是最顾家的男人，时刻都想着高老庄。” 高员外笑了：“但愿他能修成正果，就是我高家的荣耀，别的都不重要。” 齐天小圣道：“外公差矣，因为我二叔，高老庄在全国成了最有名的庄园，将来有朝一日等我们发达了，我就把这里开发一下，作为旅游圣地，到时候你就可以日进半斗金，坐收渔利了。” 高员外道：“少贫嘴了，先说说你的计划，让外公我听听可行不可行？” 齐天小圣道：“我决定先和小能一起去流沙河，看看我三叔的老家，或许他也和二叔一样有个一男半女的，我们就与他结伴一起去长安城。听说那大唐皇帝李世民是当今最开明的皇帝，而且大唐延袭隋朝的科举制度，我们三个一起参加科举考试，考取功名。” “这可不行，我家小能喜武不喜文，写他名字都费劲，又如何能考取了功名” “婶娘有所不知，只要有我在，没有办不成的事。你放心好了。” 高员外笑了：“看来百变还是个有心人，你会不会是想着你爹爹三个兄弟一起陪唐僧西天取经，你也想凑三个人一起玩一下？要知道那流沙河地处荒野，又如何能与咱高老庄相比？沙僧曾是玉皇大帝的卷帘大将，因蟠桃会上打碎玻璃盏被贬出天界，在流沙河兴风作浪，吃人造孽，后经南海观世音菩萨点化，拜唐僧为师，他又如何能有一男半女呢？你这想法也太荒谬了。” 齐天小圣道：“这世上的事情多是不按人的正常思维发生，肯定没有人知道孙大圣还有儿子？猪八戒也有儿子继承家业？我三叔沙僧为什么就不可以在流沙河与某一位女子发生恋情留下血脉？” 高员外笑道：“你的法术厉害，辩才也不错，看来，给你起个百变的名字是对的。” 爷孙二人正在斗嘴，猪小能灰溜溜地回来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他母亲问他：“瞧你这没精打彩的样子，是吃了闭门羹了？” 猪小能生气地说：“表妹听说我要去长安城，舍不得我走，说如果我要离开了，她就嫁人了。” 齐天小圣道：“嫁就嫁吧，到了大唐长安，还愁找不到媳妇，到时候，哥哥连公主都能给你娶到，让你作皇亲国戚。” 猪小能说：“我才不稀罕什么公主。娘，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他向他母亲求助。 高翠兰道：“这孩子怎么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娘告诉你，表妹这件事娘替你作主，你自管和你哥哥百变去闯业，到时候你用了八台大轿来抬她，我不相信她能不上轿？” 猪小能豁然开朗：“唉呀，真是的，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好，什么也不说了，百变哥哥，咱们上路吧？” 齐天小圣道：“你的性子说急就急得很，说慢就慢地很。婶母，我们就要离开了，不过我们总得填饱肚子吧？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好喝的酒，还是先让我们打个牙祭吧。” 高员外笑道：“我就知道百变肯定会提出这个要求，早已让仆人备好了，翠兰，带他们去吃饭。” 高翠兰拉了拉儿子小能的手：“走吧，儿子，你们这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猪小能说：“妈，我肯定会尽快回来看你们的。” 齐天小圣回头踢了猪小能一脚：“没出息，还没有离家，就说很快要回来。不就是挂念着人家表妹吗？你可别到了长安城，见了京城里的漂亮妞，就忘记了人家表妹？” 猪小能说：“我才不会呢？我对我表妹可是死心塌地的。就象我爹爹一样专情。” 齐天小圣说：“这你可就错了，你爹爹每到一处看见人家花姑娘就迈不开步子，要不是被师傅和菩萨管着的话，恐怕早已另立门户了？” 高翠兰眼睛一瞪：“百变，你说的可是真的？” 齐天小圣意识到自己打翻了婶婶的醋坛子，忙改口：“二叔有戝心没戝胆，一直念着的还是婶婶你。” 高翠兰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他：“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还有假？不说了别的，就说前次在隐雾山，二叔以为他师傅唐僧被南山大王吃了，伤心地哭了一场，就动了回高老庄的念头。要不是唐僧安然无恙，他这会早已在家里了。” 到了厨房，仆人早已将饭菜准备妥当，齐天小圣畅开了肚皮喝，不时与猪小能行令，连呼：“好酒，好酒。” 正喝得自在，仆人在外面喊：“少爷，王家小姐来了？” 齐天小圣问他：“王家小姐何许人也？” 猪小能欢天喜地地说：“正是我表妹玥儿。” 他不顾一切地跑出门去。一个漂亮的姑娘手里拎着包袱，低着头站在门外，猪小能小声叫道：“玥儿，你来送俺来了？” 那女子背转身去，细语：“哪个来送你？我是将以前你送我的东西还你？” “为什么呀？”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非要和那个什么百变的人去外地？我们在这里呆着不是挺好吗？” 齐天小圣听了再也按捺不住，出了房门，往那女子面前一站，正要开口说话。那女子已然吓晕过去，小能将她抱在怀里，一边掐她的人中，一边劝她：“玥儿莫怕，他就是我兄长百变，别看他长得一脸猴相，却是个极好的人。” 那女子慢慢醒转，对着齐天小圣叫道：“一定是妖怪？”猪小能对齐天小圣道：“你能不能转过身去？吓着我表妹。” 齐天小圣只好背过身去，慢悠悠道：“有其父子必有其子，一点没错，又是一个多情种。” 猪小能软语安慰自己的表妹：“我哥哥虽然相貌丑，却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前几天青龙寺里的妖怪都是被他赶走的，他还救了那些被害的女子。” 那玥儿听说，站起身来，对着齐天小圣行了一礼：“哥哥在上，小女子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