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分族群
最终,便宜老娘还是没有把我换给胡子怪人。这让我很感动。因为便宜老娘不但没有留人吃饭,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给人赶了走。 老兔子带着阿花和老人阿苗,把烤熟rou块一一分给族人。然后继续坐回咱打的那只熊那里,拔熊皮! 我两口吞下了半生不熟的rou块,拍了拍没有任何不适的胃部。感觉自己越来越适应这原始人的生活了。莫非咱就是个原始人苗子?嗯,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慢慢渡步到老兔子的身边,首次把目光投在了那只给我带来新姓氏荣耀的倒霉熊上。话说这熊还真倒霉。或许熊的脖子上也有个什么xue位什么的吧? 只见那块对于熊来说,很小的石片正卡在熊脖子脊柱边两指处。我好奇的抽了抽石片,没有抽出来。然后有些好奇的用新上任武器‘猫牙’戳了戳石片上面一点、鼓起老大的一只包。猫牙一刺,“噗哧”一股污血飙了出来。 伤害了神经系统还是截断了动脉?作为瞎猫的我对于自己的****运感到相当的庆幸! 老兔子被那股污血的动静给吸引到,看了我一眼,然后呲牙咧嘴。 切,不就在皮上弄了一小洞么?我斜瞄老兔子一眼。这厮剥皮的时候不知道用那石片剥破了多少。真是小气! “熊女!”便宜老娘用完了晚饭,对我招了招手。我脸上立即挂上狗腿的笑容,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过去。 便宜老娘脸上的表情很沉重。这让我莫名的有些心里发慌。她有些不舍的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因族人回来而有些拥挤的洞xue。最后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把我领到那几只兽皮袋子旁。 看到便宜老娘的眼神示意,我打开了脚下的兽皮袋——这是一堆草籽。我没有见过栗,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燕麦还是栗。反正绝对不是麦子或稻子什么的——这点儿眼力劲儿我还是有的。 便宜老娘把其中的四袋划拉到了我的脚边。这样便宜老娘的身边就只剩了三袋兽皮袋。便宜老娘摸着我的头发,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然后指了指老兔子。 其实老兔子一直有偷偷观察我们这边的动静。便宜老娘这一段话一说完,老兔子就冲了过来。激动的抓着便宜老娘的手,大声的说着什么。不过可以看出她们现在说的应该对部族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话题。因为那老兔子说话没有‘兮’了。 老兔子和便宜老娘争吵一般的讨论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当我和阿花她们跑去竖起洞xue口的栅栏,都又回来了。她们讨论成员的范围又有了扩大——阿草和阿苗她们也站了过去一同‘叽里呱啦’了起来。 看样子,学一门外语那是相当重要的事啊!压根儿没去想21世纪有没有原始话课程班的我现在深深为着语言不通这事情烦恼着。 其实到原始社会来,也没有那么可怕。好象比现代社会还要适合我一般。在这里没有天天逼着你锻炼的教练,也没有对未来生活的忧虑。特别是我现在的身体很健康,比现代社会那个有着无数暗伤、夹菜有时手都会哆嗦的身体强太多了。毕竟穿越的时候,我已经退役很久、教练工作被辞退、过了上顿就不知道下顿怎么过,还与整个社会都脱了节。 所以,在这短短的三天内,我才这么容易的适应了原始社会的生活。我实在不想这样的生活在起什么样的变化。而老兔子和便宜老娘正在激烈的争论与我有关的事,这让我陷入了深深的焦虑。 不过,本来在穿越前我就应该死了的。但是老天给我玩儿了这么一出——魂穿。这样想想的话,我现在过的每一天都是多出来的,已经算是很幸福了,不是么? 想到这里,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一抬头便见便宜老娘和老兔子看着我,仿佛方才在询问我什么的样子。我点了点头。爱咋咋地!反正都是捡来的,不怕! 见我点头,便宜老娘两眼润润的用脑袋蹭了蹭我的头。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 老兔子像是被人xiele气一般,背一下子驼了下去。瞬间像是老了很多。她颓然的看了看我,手里一直紧紧握着,方才还使劲儿在便宜老娘那里献宝的陶器碎片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面前的族人已经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部分连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同我站在了一起。中间的空出,那个叫我‘阿姐’的肌rou娃娃抱着老兔子,‘哇哇’的大哭着。嘴里不住的冲便宜老娘叫喊着什么。而站成两个部分的族人也不住的抹着眼泪。 这样的场景让我的眼睛酸酸的。我抬头,把眼中的泪水给眨了回去。肌rou娃娃的声音有些嘶哑,开始激烈咳嗽起来。我低头,快速的走到老兔子身边,轻轻的拍了拍肌rou娃娃的背。 老兔子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下去,轻轻的抚了抚肌rou娃娃的脑袋。轻柔的在肌rou娃娃耳边说着什么。肌rou娃娃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下来,抬头看了看我。然后飞速的擦掉眼泪,抓着我的手,飞快而郑重的说了一句什么。 在老兔子的示意下,我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心里学习她们语言的渴望愈发强烈起来。 见我点了头,肌rou娃娃眼睛润了润,倔强的吸了吸鼻子,从老兔子的怀里跳了出来。扭过头不看老兔子的轻轻将老兔子推到了我那边族人的堆里。 便宜老娘看着我,眼睛润润的。双手一直拉着我的手,用颤抖着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我也同样不舍的看着便宜老娘。要不是她的话,我现在还被堵在那个小小的洞xue里吧?我感觉脸上湿湿的,有些丢脸的吸了吸鼻子。 现在我就是傻子,也明白过来了。那老兔子和便宜老娘刚才争论的绝对是分不分族的问题。虽然我不知道便宜老娘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但是看着站老兔子那边没有老人的十六个青壮年,我敢肯定便宜老娘有她的苦衷!要知道老娘那边剩的青壮年就只剩了十一个啊! …… 洞xue里的火堆被族人们加了很多柴进去,火焰越来越大。原本洞xue里的柴火都被我实验烧陶浪费光了来着,也不知道这些族人从哪里弄来的柴火。 老兔子从她的那个专用小洞xue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不知名的兽骨,脸上带着一画着狰狞面孔的树皮面具。腰间挂着串着小骨头的骨头帘子。走一步扭一下腰。腰间的小骨头随着她的走动,互相碰撞着,发出细小的声响。 随着老兔子的出场,族人们同时有节奏的用赤脚踏着地面,发出整齐的声音。 便宜老娘站在她宝座的旁边,头戴一不知名野兽的颅骨。在族人踏地的节奏越来越快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 站她旁边专心踏地面的我险些被吓得左脚踩右脚。我的娘嗳,差点给我耳朵震聋!这音儿够高的。要是咱便宜娘去现代的话,估计那些什么海豚音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出头之日! 便宜老娘的一声尖叫,让族人们停下了动作。整个洞xue除了老兔子腰间的声响,安静得落针可闻。 老兔子站到了我的面前,从一旁阿花的手里接过族人们连夜剥出的熊皮,一把扯下了我腰间的不知名兽皮。 这老兔子疯了!!??以为老兔子耍流氓的我正恼羞的想要教训她的时候,她把那熊皮裹在了我的腰间——血淋淋的新鲜熊皮!然后老兔子再在我愣神的瞬间,从阿草手里接过族人们连夜清理好的熊颅骨,架在了我的头上——也是血淋淋的,还带着几块破烂熊rou来着。 恶,谁能把老兔子这恶心玩意儿给移开?我脸色有些白,只敢在心里想想这话。因为我知道这是对于这些原始人来说是很神圣的仪式。 当我带着这些东西,老兔子举起了手里的骨头,将骨头棒交到了那叫我阿姐的肌rou娃娃手上。肌rou娃娃双手接过骨头杖,对着老兔子弯了弯腰,扭身对着族人大吼,“@#¥¥%……&@#¥%!!熊女!” 这一句话,我就最后两个字听明白了。貌似在叫我!我上前一步,抬头挺胸的看着我面前的族人们。 “熊女!熊女!”族人们统统跪下大声的呼喊。这让我有种我篡我便宜老娘位的错觉!赶紧扭头看了看便宜老娘!嗯,很好。没有忌惮什么的其他表情,只有nongnong的不舍与欣慰。这让我再次感觉到原始社会比封建社会适合我。 族人们良久没有停止呼喊的行为也让我旁边的肌rou娃娃有些不知所措。估计这孩子是第一次站这么多人面前独立做事吧?我拍了拍肌rou娃娃的肩膀,鼓励的看着她。 肌rou娃娃僵硬的对我扯了扯嘴角。大概是想对我笑吧!现在我倒是不会误会她了。看那老兔子的行为我就知道,多半这肌rou娃娃是老兔子的学生、以后族里的巫医。所以老兔子和肌rou娃娃的感情才会这么好。我为我初来时对她和老兔子阴谋论猜想而感到愧疚。 最后还是老兔子解了肌rou娃娃的围。只见老兔子吼了吼,下面的族人们便安静了下来。 肌rou娃娃对老兔子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说着什么。我也没有听懂。只见肌rou娃娃说完了以后,站在了洞xue的洞壁旁,用手里的骨头在手里的陶碗里搅了搅。 话说,我这会儿才注意到肌rou娃娃的手里竟然还拿了一陶器。陶器里满是暗红的泥状物质,也不知道这肌rou娃娃咋弄的。 骨头沾起红泥,肌rou娃娃异常专注的用骨头杖的一端在墙上画着。 嗯,那是一个扭曲的‘大’字。‘大’字的脑袋瓜上还顶了一个圈圈……呃,这不是人的形象么?然后这个人的旁边,画着一只有尖锐牙的怪物……好吧,这大概是熊! 因为后面的一幅图画,就是一个‘大’字上面顶着怪物脑袋,下面围着裙子的模样。为了增加形象性,这死丫头居然没有忘了用骨头在裙子下面点了点,表达这裙子还滴着血。 被这家伙这么一提醒,我越发感觉被这血辘辘的熊皮贴着不爽了。脑袋上的熊骷髅也是!很不爽!!! 再后面的话,左边一群顶圈圈的‘大’,它们的撇中间加了一个折子。表示这些人在往左走。右边的‘大’很正常。这表示了这个族群分成了两个部分……我好不容易被自己开解的开朗了的心情,被这死丫头的画弄得再次忧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