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最可爱的人
在几分钟之内快速的消灭了两只馒头,一小壶米酒以后,刘佚觉得感觉好了很多,从窗口探出脑袋,搜索了一下,发现四周状况一切正常。 敏捷的翻出窗外,从附近的民房中搜到了一盏马灯,爬上水寨边的岗楼上,对着芦苇荡的方向,手提燃烧的马灯,不停的在空中画圆。 “有信号了!有信号了!” “是主公信号!快点!快点!都动起来,出发!” 尽忠尽职的卫队长,在刘佚独自潜入水下以后就一刻不停的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小岛,此刻见到久违的灯火信号以后,顿时大喜,动作一丝不苟,利落的招呼队友整军出发。 小船从芦苇荡中接二连三的钻了出来,向水军营寨信号灯方向,快速的划行,乘风破浪。 “快!快!快!动作迅速点!”小船从毫不设防的水寨码头,直接登陆,精干的士卒手持钢刀,一个个的从船舱内鱼贯而出。 “好样的兄弟们!等此次行动以后,个个有赏!”刘佚赞赏的拍了拍卫队长的肩膀,心想自己便宜老子的兵其实一点都不弱,个个都是好样的精锐,也再一次证明了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的古训,“汝先带人控制整个水寨营地,不要声张,许进不许出,发现有人进入,一概拿下!还是老样子,汝等先在此待命,吾先去救人,假若吾半个时辰之内不出来,或者见敌内部有变,汝立刻带人杀将进来,不得有误!明白了吗!” “谨遵主公号令!”卫队长大声的一抱拳,表情如花岗岩一样,刚毅似铁,转首去安排士卒接管水寨防务,有条不紊,部署的井井有条。 士卒在朦胧的月色下,一声不响的分散开来,爬上各处岗楼,占领各处要地,张弓撘箭,蓄势以待,冰冷的箭尖在月色下发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整个水寨已成铁通一般,戒备森严,布下天罗地网,就是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水寨中所有的小船都已被接管,岛上贼寇退路已被完全切断,插翅难飞。 “想不到自己便宜老爸的军中真的是卧虎藏龙,前番藏了一个普通骑卒,曲阿小将钟离,此刻就连一个普通的卫队长都有如此的统兵之能。”刘佚再次深深的感叹了一声,脚插匕首,背着一张长弓并一壶箭矢,一矮身,消失在夜色中。 岛中央聚义厅门前广场上,是一片宽敞的地面较为平整的大院,院中有百余人在喧闹的大吃大喝,乱糟糟的声音传出很远,附近是以低矮的土胚房构成的住宅群落,一幢两层楼高的主建筑鹤立鸡群,凸显着它的主人尊贵的地位与象征,住宅区外围,围绕着不怎么高的泥土夯实的围墙,不时的有10来人组成的巡逻队牵着大狗,在围绕着土墙在附近巡逻,关键位置设有箭楼,有两名弓箭手背靠背的在上面站岗放哨。 防卫等级在刘佚看来,还勉强算是差强人意,但是负责守卫的贼寇们,却大多心不在焉,没有人愿意在枯燥的夜晚站在岗楼上喝西北风,却看着同伴在不远处大吃大喝。 所以刘佚很轻松就在夜色的掩护下,心算着巡逻队大约经过的时间差,顺着围墙搜索到一处低矮的地方,在岗楼上弓箭手打哈气,揉眼的间隙,一纵身,跃了进去,轻轻的落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21世纪精锐雇佣军战斗本能,配上吕布的实力,那真不是吹的! 借着低矮的土胚房的掩护,刘佚或躲,或藏,或破门而入,或匍匐前进,如黑夜中的幽灵一般,在房屋与房屋的间隙中穿梭,只盏茶功夫就靠近了那幢两层楼高的主建筑。 刘佚藏身在一间土胚房拐角的阴影里,探出半个脑袋向主建筑方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底层入口处有数名手持利刃的健壮贼寇把守,一看就是常年血战的亡命之徒,肌rou发达的身躯透露出强大的爆发力,不远处就是闹哄哄的酒宴场地,大多数贼寇都已经喝的东倒西歪,酩酊大醉,还有的聚在一起大声的辱骂赌钱,甚至还有人搂着从附近村落抢来的民女,强迫其陪酒作乐,哈哈大笑,咸猪手在其身上放肆的上下其手,污言秽语,民女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牙默默的忍受屈辱,眼泪往肚子里咽。 刘佚对此视若无睹,别人的死活,他并不关心,现实世界中常年的雇佣兵生涯,让其血液变得比冰还冷,雇佣兵的世界中,根本不需要仁慈,他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随时的为战友舍弃。 穿梭在各个国家执行各种任务,早就见惯了人间的冷暖,特别是某些视人命如草芥的还处在混乱战争中的小国,那里的人命真的比稻草还便宜,随便施舍一口吃的,就能有人为你拼命。 刘佚唯一能够依靠的永远是自己的战友,自己的亲人,他们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他能为了他们献出生命,就像现在他为了只是名义上的未婚妻,而出生入死一样。 因为她们是自己的亲人!是值得用生命守护的人! 收拾了一下心情,刘佚发现二楼的左手房间门口也有两名精锐贼寇把手,根据那名冤死的水贼俘虏交待,大乔似乎就被关在那里。 底楼正门有人把守,二楼门口也有人,不远处广场还有大量贼军在饮宴,目前看来似乎无懈可击,并没有可以不惊动敌人的情况下,智取的可能。 刘佚摇了摇头,打算绕到主建筑后方去观察一下是否有破绽可寻,实在不行只能搞点事情,引亲卫队强攻了。 毕竟时间不等人,贼寇酒宴也接近尾声快结束了。 趁无人注意的时候,一个极速冲刺然后一个虎扑,从这边房屋的阴影,藏身到了另外一个房屋的阴影背后。 从这里的角度观察,主建筑后方的情况一览无余。 关押大乔的那间房屋的后窗竟然非常侥幸的大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