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各人心思
住院了,打了两天飞机针,哎~我怎么觉得我的事儿总忒么滴多啊,断更真不好意思,今天会两更谢罪~ 还有谢谢jjklld的粉红票和留言,亲真好人~ ………… 洪福的心里隐隐想起什么,一时却又说不出来,表情变得异常恭顺。 洛十一向洪福微扬下巴,只说了一个字,“谁?”态度十分傲慢。 洪福也是个有眼力价的,不然也攀不到尚书府管家的高位。也不敢跟计较,先向洛十一行礼,再陪着笑,“这位爷,小的是户部尚书秦大人的管家洪福,是……” 洪福的心里对尚书府管家这个位置还是十分满意的,态度虽然谦卑,声音却极为响亮。 “秦尚书啊,”洛十一打断他的话,再用懒散的目光瞥了一眼院内,向外努努嘴,“滚。” 洪福微伸长脖子,微眯着眼,茫然的,似未听清他的话,“您说什么,爷?” 洛十一却不想再说话,将右手举高过顶,挥了两下。 一阵很大声的“悉悉索索”声。 院顶上不知从什么地方竟跳下两个黑衣人来,齐齐跪在洛十一面前,“十一爷,有何吩咐。” 洪福的脸变了几变。 见这架式,听这称呼,洪福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 他是没见过十一皇子,还能没听过他的大名? 身份高贵又得宠,若不是他心不在朝政,名声又不大好。将会是强有力的太子人选。 更糟糕的是,在其他皇子拼命为挣个好形象而不敢太过招摇的时候。这个十一,却硬是给自己挣出了个混世魔王的“美名”。绝不是个省事儿的。 洪福立刻变得一个头两个大,慌忙冲洛十一跪下,磕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十一爷恕罪。” 玉嬷嬷和众人忙跟着跪,院里求恕罪的声音此起彼伏。 洛十一却是更加不耐烦,用力的对空甩了几回手,“去去去,谁有工夫恕你们的罪。爷我忙着呢。你们两个,”洛十一向地上跪着的两名暗卫挥挥手,“去问问秦大娘,有什么要帮忙的,帮忙解决咯。” 暗卫应下起身,洛十一又道,“还有,刚才是谁抓着两位秦姑娘的手啦?哪只手拉的,把哪只手给我跺咯。” 轻描淡写。 话音才落。跪着的人群里立即有两名男子爬向前来,拼命的磕头,“十一爷饶命,十一爷饶命!奴才也是听命行事……” 凤翎原以为洛十一只是出口吓吓人。没想到这两人求情的话还未说完,一名暗卫跨出半步,只一抓一扔。再抓再扔,干净利落的动作。竟将两人抛出门外很远,还未落地。即发出两声凄厉的惨叫,“啊!” 院外的黑影一闪即逝。 院里的人皆变了颜色。 看着洛十一平淡如常的脸色,凤翎也是心头一阵发颤。 名不虚传的永乐大帝! 洛十一的这招杀鸡儆猴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跟着洪福一起来的人吓得瘫了一院子,胆小的丫头还晕过去两个,玉嬷嬷更是身抖如筛糠。 两名暗卫显然是习惯了洛十一的作风,拍拍手,面不改色的至甘氏面前,抱拳,齐声道,“请问夫人,有什么需要效劳?” 甘氏定定神,“多谢官爷,麻烦把这些人、还有抬进来的东西,全给我扔出去。不需要太远,别沾了我秦家的院门就好。” 甘氏的声音有些发颤,但却是毫不犹豫的。 凤翎不由微扬起嘴角,将自己的手塞进甘氏的手心里,把自己的温暖传达给娘。 娘,做得对。 永远不需要对自己的敌人心软。 甘氏的手冷得如冰块一般,不停的颤抖。 娘的心只怕更冷。 凤翎的心疼痛不己。 虽然是己经经历过一次的情景,凤翎还是咬牙将那个了不起的尚书大人爹骂了一遍又一遍,恨意犹比前世更甚。 他居然还是绝情若斯。 他如果有半分心疼娘的心意,就不会由着几个丫头婆子顶着夫人的名义在娘面前耀武扬威!他会不知道,这样对一直等着他,守着家的娘有多大的伤害? 十多年夫妻,十多年等待,换来的,是洪福还揣在怀里的一封休书!弃妻夺子的休书! 只可惜,她和哥哥们早不是以前那些任他摆布的稚嫩孩童! 凤翎在甘氏身侧挺直身子站着,悄悄的将右拳在身侧紧握,尖尖的指甲陷进rou里也不觉得疼痛。 有人轻轻拍她的手背。 凤翎回过神来,对浅云淡淡一笑。 转眸时正遇上箫云和洛十一的目光,一是探究,一是安慰。 凤翎忙垂下眸下,将心里的恨意强自压下,再抬眸时,眸光又变得坚毅而波澜不惊。 洪福和玉嬷嬷带着一众下人在秦家大门不远处站成两排,低头缩腰,身后乱七八糟的堆了大大小小十几个箱子。 不少看热闹的闲人正对着指指戳戳。 院里倒是清得很干净。 甘氏紧握着凤翎的手,身体挺得笔直,目光远远的投在门外的那堆箱子上面,居然露出一丝笑容。 悲哀又嘲讽的笑。 洛十一转头望一眼箫云,知道他也和自己一样,明白这个院里发生了什么。 洛十一并不热络于朝政,与朝中大臣走往也不多。但是还是知道秦尚书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家有一妻多妾,女儿成群,却未能诞下子嗣。 如今,皇上拟颁限产令以救国库之急。这道旨意有些强抢的意味,洛十一自己也并不能苟同,但对于朝中大臣却是产生不小的影响。尤其像秦尚书这种后继无人的大臣。担心财产被不合理吞没也是有道理的。 秦家三兄弟与秦尚书酷似的长相,还有眼前这个即将定亲的女子。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一个飞黄腾达而始乱终弃的故事。 不知为什么。一看到甘氏强装出来的坚强和凤翎强要压抑忿恨的目光,洛十一的心情莫名的跟着十分郁闷。饶是他一向自负巧言善辩,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白搭。 这时秦知文带着秦铁柱和秦显文匆匆进来,秦天江秦天海跟在后面,几人先向洛十一和箫云行礼问安。 洛十一才转了个笑容,微微颌首。 箫云向秦铁柱奉上贺礼,说了几句祝贺的话,洛十一又很关切的嘱咐浅云几句。问可有或缺的。 浅云答都己准备妥当。 洛十一便告辞,走的时候,留了两名暗卫供浅云差遣。 这阵子工夫,秦铁柱大概搞清楚出了什么事情,看着门外零乱的堆成堆的礼物和畏畏缩缩的站在门前的下人,秦铁柱的眉心拧成了墨团,面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乍一听到秦天河没死,还当了大官。秦天江和秦天海都是喜出望外,可再听到说夫人派来的丫头嬷嬷,两人的目光又变得极其复杂。 罗氏嘀咕着将秦天江和秦知文拉到身边,压低声音嘱咐他不要多事。 秦天江则默默的站在齐氏身边。一脸同情的看着甘氏。 直到洛十一和箫云离开,李氏才探头探脑的从屋里出来,扑过来便拉着秦铁柱的手。一手指着门外,泣不成声。“他爹,他爹……你瞧见没?咱们家阿大没死啊。他没死啊,还当了大官了。” 听了这话,甘氏一手捂嘴,止不住哭出声来。 这时翠英和秦乐文、常欢回来。 秦乐文听凤翎说爹没死,并没有一点儿开心的表情,反而一脸愤慨的站在甘氏身后,嘀咕,“这时回来,早做什么去了……” 后面的话给秦铁柱一眼瞪了回去。 “爹,那……”罗氏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指指门外,“我去请他们进来?那可都是大哥派来的……” “不准!”秦乐文跳起来,吼道,“什么狗屁!我管他谁派来的,敢欺负我娘,你敢叫进来,我见一个打死一个!” “他爹……”李氏又哭。 “都给我闭嘴,一边儿呆着!”秦铁柱大吼一声,缓了缓,再拍拍老妻的手,叹口气,“你先莫哭,我问问清楚再说。” 想了想,秦铁柱又向甘氏,叹口气,道,“叶儿啊,你也莫哭,容我先问问清楚,若,若是天河真的做出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来,我答应你,第一个不能饶他!我是望着家里出个光宗耀祖的,了了我爹的一场心愿,可不是想养出个白眼儿狼!” 秦铁柱的声音高亢,掷地有声。 甘氏哽咽着不能答话,只是含着泪花拼命的点头。 午时炽热的阳光照射在秦铁柱发红的脸上,他圆睁双目,扬在身前的巴掌如蒲扇一般,像极了年画上的怒目金刚。 给人依靠,让人安心。 爷爷还是和前世一样,不多事不多话,却善良正直。 她和娘当然不会再像上世一样,由人摆布,但却同样因为此事而收获一份真心。又想及前世,爷爷不慎受伤而卒于进京途中,凤翎不禁有些泪眼朦胧。 若是爷爷还在,娘和哥哥们是否会少受些委屈? 浅云却是误会了她眼泪的含义,一手搂着甘氏,一手牵她的手,道,“娘,凤丫,我不想进京了,我留下来陪你,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受欺负,多个人多份力,我也是娘的女儿。” 甘氏抹了把泪,才想说什么,凤翎己经抢先小声道,“姐,越是这样,你和二哥越要跟十一爷进京,而且越快越好。你得知道,户部尚书,是朝廷一品大员。” 即便今世娘和她不想进京,不想再跟他玩什么一家团圆的游戏,却也绝不能一无所有的净身出户! 娘要离开秦家,也要离得风光! 浅云的身份会给他们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