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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坦白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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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九章坦白身份

    如锦得以脱困,但白芍和白英依旧下落不明。。。二人对视凝望了半晌,唐子默眸中带着几分歉意,搂过沐浴后泛着清香的妻子,低语道:“放心,我一定会将她们平安寻回来的。”

    贪恋他身上的温度,如锦靠上去颔首。心中捉‘摸’着说辞,有着紧张、亦有着慌‘乱’,终于到了要彻底坦白的一刻吗?

    他会信吗?

    会不会以为‘乱’力怪神,会不会觉得天方夜谭?抓着他‘胸’前衣料的手愈发用力。

    “锦儿,想什么呢?”察觉到妻子的不适,唐子默低首轻问。

    她则依赖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听了半晌他的心跳才拉过丈夫的手往‘床’边走去,二人并排而坐,她轻轻开口,“子默,你信我吗?”

    唐子墨微滞,搂过她的肩温柔回道:“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信你的。”

    如锦却不放心地仔细凝望他许久,“真的相信,无论我说什么都信?”

    唐子默心口一紧,刮了刮她的鼻梁才宠溺一笑,“想什么呢?你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

    但是他方才,明明怀疑了四皇子为何会那般对待自己吧?他会不会已经有了不好的揣测,只是不愿在她面前说起?念及此,如锦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子默,我……”

    话到嘴边,仍旧犹豫不决。

    前世的一段她的感情并不空白,她许过人,外界还传扬着她有失‘妇’德的传言。他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只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吗?便是他信了这些,同四皇子的那一段,连她都觉得荒谬,他又真的能接受?

    妻子话说一般便紧咬双‘唇’,唐子默拍了拍她的后背,抱住她轻声哄道:“你若是为难,咱就不说了。我不‘逼’你。也不想你难受。锦儿,我信你,便信你的一切”

    如锦眼眶微热,他竟是这般信任自己。

    到底还有什么好别扭的?

    如锦紧紧抱住他的腰际,用极轻极稳的音开口:“子默,我不是薛如锦,我不是……”

    搂着妻子的唐子默身子微震,轻轻推开她,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努力压制着眸中眼泪,如锦低头细细道:“子默,你初见我的时候,那一晚我与平易王府的几位少爷对峙。并不是我天‘性’如此,而是再见到那些人,我心中有恨、有怨。你听到我和陈家大少爷的那一番话,确确实实是我心中所问。

    我知晓你介意了许久,也疑‘惑’了许久。你知晓我我明明和他并无往来,却能说出那样的话。你好奇过,发问过,我们甚至为了这个事还冷处过。我知道一旦触及陈家的事,你亦敏感。因为我对那里总有莫名的牵扯,是我会没了理智、没了思想。”

    如锦的视线渐渐模糊,清泪淌下,感受着丈夫指腹伸来,细细摩挲。用手背拭泪,她‘抽’噎着继续道:“其实很多事大家都想不明白,我为何会突然对秦家世子没了情愫,心心念念地反倒是想拆散大姐和大姐夫。我清楚陈府,了解陈浩宁的饮食习惯,几次调查去年平易王府喜宴上的那场命案,便是这个解释。”

    唐子默的手顿在空中,愣了半晌道:“就是因为,你不是薛家的五姑娘?”

    如锦含泪垂首,跟着不停摇头道:“我不是、我不是薛如锦。子默,我不是薛家的‘女’儿,你、你……”你还要我吗?

    她突然有些害怕他的回答,主动就环抱住他,埋在他‘胸’前喃喃道:“子默,我被关在那里的这段日子想的很清楚、很明白。前世的种种,很多很多都不重要了。我只想好好同你过日子,做你的好妻子。子默,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很可怕?”越是这么问,怀住他的力道就越是大。

    唐子默终于察觉到了妻子的不安与害怕,他缓缓问道:“那你前世是……是陈浩宁死去的那位新娘,是吗?”

    如锦无声点了点头,跟着抬眸祈求般的眼神望向他,急于辩解道:“子默,那当真是一场‘阴’谋。我没有外人传扬的那般不堪,我没有做出那种丑事,我没有、没有……”

    她的眼泪流的更急,染湿了唐子默‘胸’前的衣襟。后者没有答话,也没有动作,似乎完全不知晓该怎么面对怀中的人一般。

    等不到回答,如锦却渐渐收住了眼泪,慢慢推开他的怀抱,低声哑道:“我就知晓这很难接受。这就是当初你如何问,我都没有办法解释的事。子默,我把一切都告知了你,是真的不想再藏着什么。”

    她说着说着,复又笑了出来,苦涩而无奈,“命运就跟我开了个玩笑一般,兜兜转转仍旧回到了原点。有些事并不是我不提,外人就不知晓的。属于我的那些事,怎样都躲不掉。”

    擦了擦眼角,她慢慢站起身,“这种大事,我本就不该瞒你。但是我真的不敢说,我担心我一说,你会不要我。”

    “那现在呢,不担心了?”

    出乎意料,唐子默竟然问了这样一句话。

    如锦的目光变得陌生,跟着闭了闭眼,没有回答,亦不知该如何回答。想着想着,她却是踱步往‘门’边走去。

    “锦儿”

    唐子默的声音方落,如锦就被人从身后抱住。周围都是他独有的气息,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就这样感受着他的温度。

    他没有松手。

    亦不知过了多久,唐子默叹息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这么晚,你是想去哪?”

    如锦抬了抬头,却只能瞧见那线条刚毅的下颚,略带不安疑‘惑’地反道:“你方才不是问……”

    唐子默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还在上方摩挲了下,好笑道:“想听你说一句对我有信心的话,怎的就这般难?”

    如锦微顿,跟着满心都是欢心,对上他亦闪着晶亮的眼眸,喜悦道:“你、你还要我?”

    唐子默无奈反道:“真是傻,你是我妻子,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说着胳膊一伸,直接横抱起她,对上烛光下泛着莹亮的容颜,他温柔一笑,“我遇见你的时候,只是你。看到的,爱上的,就是你”话中透着无比坚定。

    如锦含羞一笑。

    唐子默将她抱到‘床’上,倾身覆上,坏笑着戏谑道:“锦儿,想你了……”低沉魅‘惑’。

    如锦主动环上他的颈项。

    唐子默密密麻麻的闻落在她的耳旁、眸上、脸庞,最后压上那水‘色’的‘唇’畔。四‘唇’相触,温软炽热,如锦轻启贝齿,他则顺势而入,与之共舞。他的手自她的腰际一路往上,轻轻挑开她寝衣的衣带,顺手就溜进去。

    他的手才触到那顺滑的肌肤,如锦便忍不住身子上扬,二人的气息开始‘混’‘乱’。

    唐子默从她的‘唇’上移开,一路往下,在她柔美的锁骨前吸‘吻’,引得x下娇躯阵阵轻颤。不知不觉中衣裳退去,他缓缓的进入她,极尽温柔的动作,引得她呻/‘吟’出声。

    x下娇躯温软如水,如锦随着他的动作越发贴紧他。情动的催使,帐幔落下,掩下满‘床’‘春’/光。

    事后,二人均是热汗淋漓,她靠在他的怀里,声音无比轻柔地不断唤着他的名字。唐子默亦是深情凝望,在她额上落下一个个细问,极尽****地应道:“我在呢~”

    听着他的心声,如锦呼了呼气复又道:“我方才还没说完呢~”

    “不重要,我相信你。”唐子默笑着接话。

    如锦则拍了他的手,佯装生气地抿‘唇’道:“我们说说话,有些累了。”

    唐子默则轻笑出声,“好,你说,我听着。”跟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复又添道:“你说什么都好,我都爱听。”

    都到了这种时候,自己怎么可能还会多想?

    如锦慢慢将四皇子对她说的那些过去重复给他听,察觉到身旁人身子越来越直,连忙解释道:“子默,我真不知道,和他没有瓜葛的。”说着右手勾过去,直让他正对自己。

    唐子默摇了摇头,“我没多想,只是嫉妒。”

    如锦诧然。

    唐子默则低头一‘吻’,缠/绵悱恻,等松开她,见着她气喘嘘嘘才道:“就是嫉妒他,守了你那么多夜晚。”

    如锦本就有些气息不稳,当下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有什么的?我不是天天睡在你身旁吗?”

    唐子默想了想,点头道:“也是,我羡慕他做什么?”跟着在被窝中的手抓住她‘胸’前的柔软,‘搓’‘揉’轻拧,直让怀里的人又软了几分,无力地靠在自己身旁。

    “你~别,先松……啊~”

    如锦惊呼一声,跟着涨红了脸拍了他的胳膊道,“你就不能轻点吗?”

    唐子默轻笑。

    如锦则往旁边移去,可才动作就被他捞过去搂在怀里。她忍不住推他两下,轻声说道:“好热……”

    近七月的天,靠着薄衾,就不要离这么近了吧?

    唐子默却是将身上被子往下一掀,“这样就不热了吧?”

    ‘裸’/‘露’的肌肤触碰到空气,她还是忍不住一哆嗦,对上旁边那炙热的眼眸,如锦忙将被子拉起,嗔道:“别看~”跟着卷了被子就被对向他。

    唐子默却帖她紧紧,咬着她的耳朵便道:“都这么久了,怎还这般害羞?”

    如锦用手肘捅了捅他,咕哝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唐子默却是睡不着,将妻子板正了平躺下。微弱烛光透着薄纱‘射’入,望着她熟睡着的容颜,伸手不停抚‘弄’。

    那睡着的人似乎不愿被*扰,开口嘀咕了声“别闹。

    他心中的酸楚渐渐散去。

    次日醒来,仍旧是由巧儿和慧儿服‘侍’。不是惯用的人,如锦有些别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唐子默在一旁看着,心知她是担心那两个婢子,只是如今没有下落,根本没有办法。

    她能回来,他的心已经安了一大半。

    善后去曲意苑,见到唐夫人的时候,如锦都倍感亲切,心中动容了不少。才没离开几日,但府上已经出现了这般大的变化。她心中有些难受,望着唐夫人的目光却是少有的依赖。

    唐夫人见到如锦,亦是欢喜,拉近了她左右瞧了瞧,嘘寒问暖了好半晌。

    “昨儿子默让人来说你回府了,我可是高兴了一晚上。想着是马上能见见你,可又担心你累着,这不早早就起‘床’,等着见你嘛。”

    如锦笑,“母亲,儿媳亦是想您。”

    婆媳二人难得有此宁静,唐子默站在一旁,嘴角笑意不断。

    几人说过了话,唐夫人便对唐子默说道:“对了,子默,你父亲让你去前院书房,称是有事寻你。”

    “这个时候,父亲回来了吗?”唐子默不解。

    如锦的目光亦是‘迷’茫。

    唐夫人抓着她的手未松,好笑道:“他出‘门’前说上完朝就回来,你先过去等着。我也好久没见锦儿了,有些话要和她说说。”

    这话哪还能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如锦心有忐忑地望了望唐子默,最后还是点了头。

    唐子默望她两眼才离去。

    他这一走,唐夫人就遣退了屋子里的众人。

    只剩下她和如锦,屋子里落针可闻。

    如锦的手被她握在掌中,觉得既是温烫,想‘抽’开毒方却并没有松开。

    对上儿媳‘妇’‘迷’茫的目光,唐夫人沉声问道:“锦儿,你可知晓,你大嫂去了的事?”

    “听说了,母亲。”

    没有问她被囚阶段的事情,反倒是问起秦霞的事来?如锦可不认为她会真的一丝都不好奇自己身上的事,但她还偏就能克制不问。难道秦霞的事,比这个更为重要?

    唐夫人却松掉了如锦的手,仔细问道:“你是知晓她自尽而亡,还是知晓那毒‘药’是我给的她?”

    昨夜里只谈了自己前世里的事情,如锦并未有谈旁的事。这秦霞去世的消息,还是四皇子的人告知的她。当初听到的时候,直以为唐子谦要休妻,她不愿离开才自尽。

    原来那毒‘药’,是唐夫人给的吗?

    她有些错愕地望着正坐着的人。

    看她的反应,唐夫人就知道了结果,缓缓轻道:“原来你并不知道。”说着低首,眸中有些落寞,“你大哥在怪我,从前好歹还尊我一声母亲,现在便是连请安都不愿过来。子默也在怪我,都不理解我为何要那般做,说我狠心。

    可是锦儿,‘女’儿也有‘女’人必须要牺牲、必须要所为的事。这个道理,你可懂?“

    如锦眨了眨眼睛,摇头懵懂道:“母亲,您想儿媳做什么?”

    察觉她眸中的警惕,唐夫人又拉住了她的手,声音无比轻柔,“你别担心,我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我们之间关系是一直不如何好,可你毕竟是我的亲儿媳‘妇’,是子默的妻子。我再狠心,也不会对你下手,所以你不需要戒备我。”

    说到最后,话中有着无可忽视的落寞同寂寥。

    亦夹着伤感。

    如锦听得一怔,上前几步就回道:“母亲,我没那般想。”

    唐夫人摆了摆手,“其实就该这般想,我确实心太狠。”

    不知为什么,如锦就是喉间一酸,突然觉得这样的唐夫人,格外的陌生,亦让人觉得心疼。

    唐夫人径自叹完了气,垂首道:“锦儿,你知道为何我一定要你大哥休了你大嫂吗?”问完不待她回答,复又自语解释道:“我也不想看着家不成家,但是为了大局,不得不那般做。

    你或许也知晓,确实是老爷上奏了李家欺君,也算是间接害了靖安侯府。但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心不由己,老爷那般做,并不就是他内心所想。靖安侯府会没落,咱们不得不将你大嫂送回秦家。

    其实按着秦家的过往,圣上也不一定会对他们赶尽杀绝。将你大嫂送回秦家,不过是场牢狱之灾,并不是要她的‘性’命。但是她太过执拗,总是不肯松口,是她求了我给她了断。

    你们以为,我想当这个恶人?”

    唐夫人的心情很是糟糕,这种心境,是要在儿媳‘妇’跟前,坦白她为何要置另一个儿媳于死地。这种尴尬,绝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

    如锦望着她,似乎有那么一点懂了。

    或许,在唐子谦之妻死生都为唐家人和让她回到靖安侯府度过余生的抉择中,这才是她最想要的。

    曾经害了自己,恨过怨过的秦霞,没了‘性’命。

    而自己的婆婆,一直跟自己强调这件事,难道……她不禁瞪大双目,颤音问道:“母亲,您是想要子默休了我?”

    唐夫人摇头,“我没有这般想过。锦儿,你亦是误会了我。”

    终究,还是没有真正理解自己。唐夫人心中黯然。

    如锦依旧很是疑‘惑’地望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唐夫人慢慢起了身,走到离她几步远的如锦跟前,声音极轻地说道:“我想你回武国公府。”

    “还是要我回去?”

    如锦深深闭了闭眼。武国公府……那里根本就不是她的娘家。薛燕青那个兄长,廖氏的那位母亲,她着实不知该如何面对。尤其是在情况如此不明的形势下,她更不想回去。

    她们能瞒着自己失踪的线索,难道就不会将自己再次‘交’到四皇子手中?

    如锦猛然摇头,口气坚定地冲唐夫人答道:“母亲,我不能答应你,我不可回武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