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抉择
“林总，已经六点多了，该下班了。您……要回去么？”秘书小芳推开门后，询问着整个下午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沉思的林鹂。 “哦？都下班了啊？行，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林鹂看了看表后回道。 “好的林总，那、那我先走了。您要是有事，就给我们打电话。”说完，小芳便离开了公司。 带着无比纠结之心，待众人离去后，独坐桌前的林鹂最终拨通了东番康陈总的电话。 在电话中林鹂告知陈总，自己与杨林森已经见过面了。初次交锋下来，她感觉杨林森目前的态度有些“犹豫”，似乎和润安药业的关系并非像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易割舍。因此，林鹂提出希望陈总下次和她一起来给杨林森做思想工作，并且还试探性的提出希望陈总可以给自己预支一些报酬作为后续攻击的资金。 但是陈总听完这两个要求后，很快找了不少的理由和借口纷纷拒绝了。最后还提醒林鹂，在代理合同签署之前，他绝不会和杨林森见面的，并且再三强调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另外，还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催促林鹂尽快想办法将此事办妥。 林鹂在电话里只是嬉笑的应付着，并未暴露出内心的失望与无奈，挂了电话后，她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大约到了晚上十点，林鹂才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开电灯，望着窗外那熟悉而美丽的夜景，长吁了一口气，看样子她是有决定了。 吃了一小包饼干充饥后，林鹂重回座椅，将放在桌上已久的那瓶丹药装进了包中，并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小芳，通知所有员工，今晚来公司加班。有特殊原因的可以不来，其余全体到岗。” “啊？林总，您、您还没走啊？好的，我这就通知大家。不过、不过就怕有些同事都已经睡下了……”听完此话，小芳有些不情愿的放下了手中的牙刷。 “嗯，我知道，辛苦你了。今晚情况特殊，事情紧急。就跟大伙说，事后按照三天的工资结算加班费，还有宵夜我也请了！”林鹂当然知道小芳的顾虑是什么。 “啊？三天的工资？哦，我明白了林总，我这就通知，您放心吧。”挂了电话，小芳便第一时间联系起了公司里所有同事。 …… 第二天中午，当杨林森吃过中饭后，心情也开始忐忑了起来。眼看着还有两个小时就到最后时限三点了，可是林鹂仍旧没有半点回音。表面上看，杨林森还算是淡定，但不难发现他看表的频率是明显加快了。 大约到了下午一点半左右，刚端起茶杯打算喝水的杨林森就听到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忽然响起了起来。 “你好杨总，我是前台的小郑。我这里有一位女士找您，说是和您约好了的。可以让她上去么？” “女士？她贵姓？”听到这个消息后，杨林森已经暗自激动起来了。 “噢，姓林。” “姓林？好好！你让她稍等一下！我马上下来！”挂了电话，杨林森匆匆离开了办公室，飞速向楼下跑去。 前台的小郑刚和林鹂说完稍等二字，就看到他们的杨总已经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而且最有意思的是，飞速奔跑的他手里还端着一个茶杯，看上去别样的滑稽。 “林总，终于等到你了，哈哈！欢迎、欢迎！”说话间，杨林森刚想伸手和林鹂握手，才发现自己的手中还拿着茶杯！由于太过激动，从刚才接电话到现在，他一直忘了把茶杯放下了。 “杨总，您怎么亲自出来迎接啊，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还有，您不会这么快就给我沏好茶了吧？呵呵，不过怎么感觉已经喝过的样子？”林鹂笑了笑说道，语气中除了些许玩笑之意外，还散发着淡淡的妩媚。虽然此景看上去是有些滑稽，但在林鹂的眼中却看出了杨林森发自内心的诚意。 “呵呵，刚才太过激动居然忘了把杯子放下了，让你见笑了。古有曹孟德赤脚迎许攸，我这个就算是……杨林森持杯迎林总吧！哈哈，来，楼上说话。”杨林森边说边带着林鹂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第一次来到杨林森的办公室，林鹂发现杨林森这个巨影药业的一把手的办公室居然只有不到二十平米大，室内摆设简朴，除了一套桌椅外，就只有一个沙发和展柜了。 “杨总这办公室倒是够低调的啊，不禁让我想到了《陋室铭》中的几句话。”林鹂坐下后，开口道。 “哦？是哪几句？”杨林森则一边为林鹂倒茶，一边微笑的聊了起来。 “当然是最有名的那一句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哈哈，知我者，林总也！他们几个说了我好几次，让我重新选个大办公室，还要弄个精装修的，但是我都拒绝了。以后再有人说这个事，我就直接回他一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杨林森笑着回道。 “杨总还是这么幽默啊。哎，对了，我都进来半天了，您也不问问我今天来所为何事么？”寒暄过后，林鹂率先说起正事。 “林总人都来了，我还着什么急呢？”杨林森却摇头回道。 “哦？看来杨总已经胜券在握，吃定我啦？”林鹂却用那妩媚而略带嗔怒的声音回复道。 “林总莫怪。在你来之前，虽有六成把握，三成期盼，一成担心。但是如今见到了你，就成为十分放心了。”杨林森颇为自信的回道。 “十分放心？杨总，你就不怕我今天来，只是为了还你那枚丹药么？” “呵呵，说到这儿，林总，也让我班门弄斧一次，和你分析分析我的自信从何而来。其一，察言观色。林总面带倦色，但气定神闲。说明昨夜虽异常忙碌，但已然决策不再犹疑；其二，蛛丝马迹。自昨日分别，你的衣着并未更换，除了比昨天……多系了一枚扣子以外，再无变化。说明很有可能林总昨夜都没回家，甚至在公司是彻夜未眠……”说完“多系了一枚扣子”后，杨林森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林鹂的领口，嘿嘿一笑，随后继续说道： “其三，探囊见物。林总的包里似乎装了不少的文件吧？那个应该就是昨晚辛苦的成果了？如果林总仅仅是为了还给我丹药，继续与我巨影为敌，又何须通宵达旦的忙碌呢？嘿嘿，所以林总，我很高兴你能选择与我们并肩作战。还有，我还要提前感谢林总送给我们的这份大礼！”杨林森说到这儿便闭上了嘴，看着眼前略带惊讶的林鹂，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