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路战
奔行了数里,穿过那一片树林。前方道路突然变得狭窄了许多,而且也要更加的幽暗。花洋抬眼一望,才知道道路两旁拔地而起了两座高山,使得官道变窄。 看着那狭窄的道路,似乎只能通过三人并排着走的模样,花洋大喜,心想他们人多拥挤,在此路段必定不能快速。因此他便冲了过去。 奔行了半日光景,知道头顶洒下了光明,他才看清楚自己所在处境,道路两旁的高山,皆是光滑的石壁,竟是一棵草也没有,更别说是树木了。 身后马蹄声依旧响个不停,花洋没有多少时间去欣赏那光滑的石壁。他鞭笞马匹,快速前进,口中则是念叨着,马大哥,等到了安全所在,我定为你找来鲜嫩的草料。 他所乘马匹乃是一匹良驹,一连奔行了一夜光景,此时依旧健步如飞。 等到天色清明之时,终于是从那狭窄的道路上穿了过来,花洋只觉得眼前一片豁然开朗,蓝天白云倒也深入眼中,自觉的心中豪气顿生,真想吼上两嗓子。 但是,那山匪的毅力也是非常人所及,竟是到了此时都没有放弃追击,身后烟尘滚滚冲天而起,令人触目惊心。 花洋眼见那伙山匪竟是有如此毅力,倒也心生佩服之意,暗道如果世上人人都如此毅力,何事不成呢。随之又暗骂了自己一生,花洋啊花洋,你这是什么心思,那些人可是想要抓住你的啊。 奔波了一夜,加之昨晚也没有吃过晚饭,此时花洋只觉得腹中饥饿难当,真相找个地方好好的吃上一顿,但是困局尚在,却只能想想而已。 路道旁青树红花,美不胜收,马前行的时候还能闻到些许花香,花洋只觉得神清气爽,但肚中饥饿却时常点醒着他,让他不能忘记赶路逃命。 直到响午,突然眼见前方道路有一辆马车正在慢悠悠的走来,还隐约听到马车上还传来了女子的打闹声音。 花洋目测了一下那马车宽度,发现那辆马车正好将道路的宽度正好占据完全了。他暗道,难道我的江湖行第一站就此破灭了不成?想归想,却只能勒住马缰,放缓了速度,慢慢前行,只希望能够找到一处可以避开那辆马车的地方来。哪里料到,身旁皆是树木,虽然不是很高大,但也生长得极为密集,若是他一个人,倒是随处都可以避开,但是他的手里还有一匹马,却是无处可避开的了。 不容细想处,二者已经碰上了,那赶马的车夫勒住了马缰,将马停住。 “公子,你单人单马,行动方便,还请退到宽敞处让我们过去。” 那赶马的车夫倒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并不出言怒骂,只是说明了缘由。 来路倒也有宽敞处,但是,身后却有一帮亡命之徒追赶自己,花洋是万万不能后退的。 花洋正待说明其中厉害关系,却忽然看到了马车的门帘被人掀开了,从里面钻出了一个清秀的少女,此女约莫十八九岁年纪,柳眉细鼻,长得极为玲珑可爱。 那少女道:“风叔,怎么了?”她口中所言风叔则是示意那少女看向花洋所在的方向,那少女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花洋。那少女道:“公子,还请给个方便,你就先行退回去吧?” 花洋道:“在下不是不想退回去,而是后面有想要杀在下的人啊。” 话音刚落,只听得身后传来了阵阵马蹄声,烟尘四起间便是看到了无数马匹冲了过来。那少女顺目看去,只看到了那山匪头目的额头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 那山匪头目看到了停在路中的花洋,便下令手下人放缓了速度。慢慢走了过来,走到花洋身后时,他细细观察了一下花洋的胯下良驹。眼珠子缓缓转动,似乎是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一般,忽然又看见了那坐在马车前的少女,眼睛里闪出了一道意味深长的光。 那山匪道:“朋友,你杀我兄弟,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花洋扭头看了他一眼,在青天白日之中,看到对方额头上的那条rou色伤疤,更觉可怖。然后立即回头,却没有打算要回他的话。 少女却道:“你们有什么恩怨,等到我们过去了再解决。”声音动听如流水涓涓般,只听得那山匪头子的身子一阵酥软。那山匪头子道:“多谢姑娘帮我拦下了这个臭小子,还请姑娘稍等片刻,等我解决了他,我请你到我山中好好谢谢一番。” 那少女听得眉头一皱,许是察觉到了那山匪头子的不怀好意,但却没有发怒,反而轻言轻语的道:“我们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再此耽搁了,还请让开一条道来。” 花洋江湖经验甚少,听得那山匪头子的言语,心中已经凉了半截,此时又听得那少女拒绝了,忽又觉得,兴许还有出路。心想,就算是我被人害死在这里了,也会有人将此事报给我爹娘。如此一想,刚想要求那位少女,却忽然听到了身旁起了一声剑鸣。 花洋回头一看,却是那山匪头子已经拔出了一把剑来,而且还是正在向他刺来的路上。花洋已经,急忙之中,拔出了背后长剑。 只听得“挣”的一声,两剑就相接在了一起,那山匪头子的轻功倒也是不弱,竟是在和花洋过招了两三招之后才落入地面。花洋深怕他刺自己不成忽又刺伤自己的马,只能下得马来和他过招。 他虽有花家家传剑法,但奈何甚少和人过招,对战经验少得可怜,在和那山匪头子的过招中,竟是有些手忙脚乱,手中剑招虽然精妙,却也毫无章法可言。只能且占且退,待得要到那马车边上时,忽又掉转了个身。 如此循环往复,他的剑招运用得越发的精妙纯熟,从杂乱无章的剑招中渐渐摸索出了有章可循的剑法出来。 那少女口中所谓的风叔聚精会神的看着两人的过招,眼中露出了赞叹之意,只听得他轻轻的对着身旁的少女道:“得来全不费功夫,那年轻人竟是花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