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 杀猪刀带血
安西城的安西街,一座名为花来蝶的青楼中,两旁高轩华苑,亭台楼阁。 天已入夜,本就不太冷清的花来蝶,一经入夜,更是灯红酒绿,笙歌艳舞。莺莺燕燕的场景另那些年轻公子哥以及好色之徒流连忘返。 有的青楼是以美人作为特色而进行发展,有的青楼则是以曲子为支柱进行招揽客人,有的青楼则是时常以推出清新脱俗的新人为特点进行发展。而花来蝶却是全方位发展,既有流行名曲,也有当红美人,更有别的地方都没有的外来美女。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花来蝶要比他处的生意更好,一经入夜,人流便是拥挤不堪,要想在里面找个座位坐下,需要提前预定方可。 不过,也有一些人会有特殊的待遇。 就比如此时。 苗润安搂着那个白天看上的女子踏入了花来蝶上,神情嚣张,不可一世。 对于花来蝶的老鸨柳mama来说,这个人就是一个祖宗,不敢怠慢。他想要风,她就给他弄来风,他若想要雨,柳mama也会给他弄来雨。 苗润安想要一个房间,好好享受一下怀里的少女,自然也会有一个房间提供给他,而且不会有人前来打扰半分。 在别人的目光里,在妙龄少女的父亲的呼喊里,苗润安就那样将雀斑少女抱到了三楼一处幽静而宽敞的房间里。 他面无表情,却温柔的蒋那个雀斑少女放在了床上,然后吩咐花来蝶里的下人前去准备洗澡水,他要和雀斑少女来一次鸳鸯浴。 热水很快就准备好了。 他脱下了雀斑少女的衣裳,眼睛平静无比,但其内心却早已狂喜不已,这种处子他已经玩过许多,但任何人在知道他是苗凤镖局的公子哥后,都露出自愿的神情,让他颇为不爽,唯有眼前这个少女,当他表露出他的身份以后,依旧抗拒。 这种抗拒行为,让他恼火的同时,又非常兴奋。 所以,他点住了雀斑少女的xue道,就那样明目张胆的抱着雀斑少女往花来蝶而来。他一点也不担心有人会告诉他的大伯,因为他在这里就是天。 他一件一件的帮雀斑少女脱下衣裳,然后看到那雀斑少女欲哭无泪的表情,就特别的兴奋,兴奋得想要呼喊。 “你放心,以前那些人多少钱一次,我就给你多少钱。” 说着,他便将雀斑少女放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浴桶里,水中飘着玫愧花,甚是好看。 他急不可耐的进入了浴桶之中,正要抚摸着只有青春少女才会有的胸膛,那若隐若现,呼之欲出的胸膛,让他呼吸急促。 就算他是安西城的天,天也有破的时候。要不然,怎么会有瓢泼大雨。晴空霹雳,闪电横空的时候,就是虚空破碎的时候。 天没有破碎,破碎的是房间的窗户。 “是谁?” “故人” 一问一答,甚是简单明了。 老孔的手里有一把刀,刀上还有血,血已经干了。刀把上有几根黑毛,甚是粗壮,如果屠宰户在这里,就可以看出,那几根毛,是猪毛。 苗润安看到老孔的样子,不禁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了凶性,他咬了咬嘴唇。 “就你这老头,还想要来杀我不成?可笑。正好,我也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今日,就用你的血来洗手。” 老孔冷哼了一声,手拿杀猪刀,就此砍了过去。 苗润安虽然是个纨绔子弟,并且有些变态,但是,他的武功修为却是不弱,反应速度也没有因为沉迷酒色而变得迟缓。 在老孔的刀就要到达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当机立断,抓起浴巾,一甩,热水当即甩到了老孔的脸上。 不过,他倒是小看了老孔。 “你就要死了。” 就要死了,却不代表立马会死。不过,苗润安的确已经死了。在他收回浴巾,想要跳出浴桶的时候,老孔的杀猪刀已经穿过了他的胸膛。 老孔面无表情的蒋手中刀一剜。顿时将苗润安的心脏嚼碎。苗润安眼睛瞪着,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孔,就此断气。 他到死,都看不到自己的胸膛何时中了刀,因为那刀实在太快。 因为老孔的手里有两把刀,两把杀猪刀。 他挡住了一刀,却挡不住另外一刀。 这就是下场。 死。 就是下场。 老孔面无表情的将苗润安的头颅割下,然后用一块粗布将其包起,而后从怀中掏出了化尸粉,一手拉出了那个雀斑少女的身体,就倒在了水中。 苗润安的下半截身体就此消失不见,和含有玫愧花的洗澡水融为一体。 老孔跳下窗户。 飞檐走壁,往落雨巷而去。 “是谁?” 正出于熟睡中的小武擦觉到了头上瓦砾的动静,猛然惊醒。豁然起身,看到了站在窗户前的老孔,低声问道。 他不想惊醒公子。 定神一看,竟是老孔,他也只好叫醒了妙逍遥。 妙逍遥对于老孔深夜到访,甚是意外。 “老伯,这么晚了,还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他顿了顿,又道:“又或者说,您又想要钱了。” 老孔将手中的头颅丢在了桌子上。 “苗凤镖局和其他两家镖局没有矛盾,我们就制造矛盾。你不是正想借助他们的力吗?这就是契机。” 妙逍遥看着那颗头颅,甚是惊讶,问道:“这是苗润安的头颅?” “没错。” 妙逍遥心里一震,说道:“晚辈真是汗颜,竟然还会怀疑老伯的诚意。” 老孔摆了摆手道:“我理解,行走江湖,本就应该小心翼翼一些。”接着又道:“我提这颗头颅来此,并非是来显示我和你合作的诚意,而是要告诉你们,明日,苗凤镖局就会爆发,对象就是南宫镖局,届时,应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已经有了计划。” 话音一落,当即从窗户上飘了出去。 妙逍遥看着窗户,湖水的风吹来,让他仅有的睡意消失无踪。 他都还没有打听好南宫镖局所在的位置,他也没有打听好南宫镖局的当家是个怎样的人,事情却已经起了开端。 但是,既然风雨已经来了,那么,他就必须打好伞,做好防雨的准备。 他看着窗外的夜色,渐渐露出了沉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