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无耻交易
“你又在看活春宫！”某灵咬牙切齿的说。 小攸有点心虚，貌似她刚才是看的挺带劲儿，不过这个是坚决不能够让他知道的。心里暗暗庆幸刚刚灵可能没有注意到她先前的行为。 “哪里！我是给这个男人一点教训，你难道没有发现那男人有什么不同吗？”小攸理直气壮的说道。 灵仔细看去，果然发现那男人的懊恼，空气中也没有靡靡的麝香味儿，看来是没有成功，听小攸的话来看，大概他是中了小攸的暗算。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呆在这里，不是还有那个小子吗？”灵可不退让，一指旁边的看的惊讶万分的刘基，刘基显然是没有想到一向爱眠花宿柳的刘老四，竟然是个太监样的人物。 说完了，还鄙视的加了句：“你可是个黄花大闺女！” “住嘴！”小攸有点生气，自己一直单身，总是嫁不出去，听到这句话，她觉得那是羞辱，不是赞扬。哼，我就是一剩女嘛！还用得着你来提醒。 灵白了她一眼，“我在赞你冰清玉洁。” “哪里，你明明是在讽刺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小攸瞪着眼气呼呼的看着灵。 灵傻了眼，他记得他那个时候的女人可是很重视贞洁的说，要是听到这话，怎么都应该高兴，至少也不应该是现在的这幅横眉怒目的模样。 时代变化的很快，他也知道，但是怎么都不会快到这种连他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步，他的接受能力很强的啊！ 灵待要和小攸争辩，但是想到和女人争论的话是很没有君子风度的行为，姑且让着她好了。 灵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嘟囔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小攸闪电般的拧住他的耳朵说道：“你说什么？谁是小人？” “哎呦，我没说你小人，我说你是女子啊！”灵吃痛惊呼。 “我很难养吗？”小攸眯起了大眼，危险的看着灵。 “不是，你很好养！”灵蔫了气，垂头丧气的回答。 果然，母老虎，是惹不得滴！ 小攸满意的看着灵的样子，嘿嘿，果然自己恶点就万事大吉！ 灵看着小攸得意洋洋的笑脸，开始沮丧的表情竟然悄悄的散去。嘴角悄悄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我还养得起……”可惜，灵的唇语小攸没有看到，也当然就不存在懂不懂的问题了。 小攸看看该教训的都教训了，也就没有继续看戏的欲望，至于刘基和刘老四的恩怨什么的，她不想去理会。 于是招呼灵离去。 灵点点头，走的时候却邪恶的笑了笑，手指对着那刘老四的方向点了下，然后轻飘飘离去。 小攸疑惑的问道：“你做了什么？” 灵的笑容很诡异，却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没什么，只是稍稍加了点工！” 然后就不开口，小攸好奇的软磨硬泡半天，知道结果了无语。你果然狠…… 两人在屋顶上窜来窜去，小攸有心去看看那个县太爷是啥子东东，竟然敢在私底下借着皇帝驾崩的名义中饱私囊。 小攸仔细听听，发现衙门里面还有一处地方是莺歌燕舞。声音不是很大，显然还是有着点避讳，小攸他们的耳力听得清楚。胆敢在这个时候吃喝享受的，除了县太爷之外就不会有别人了吧！ 两人循着声音找到地方，然后伏上房顶，揭开瓦片，对里面的情形大吃一惊。 从屋顶往下看，这里应该只是一个内室，不过里面的却装饰的富丽堂皇。小攸对古董类的东西并没有什么认识，不过灵一口咬定就是这么一间房，直接看到的东西就不止几千两银子。几千两银子也就是意味着几十万上百万的人民币，更何况还有看不见的地方呢！一个小小的县太爷有这么大的本事？ 肯定是搜刮了众多的民脂民膏。小攸百分百的肯定。 小攸低头看看屋里面的两个男人，一个竟然都是元朝蒙古族人打扮。 小攸知道元朝为了国家稳定和维护蒙古贵族在全国的统治权，采用民族分化政策，把全国人分为四等：一等蒙古人，二等色目人，三等汉人，四等南人。 蒙古族在各等人中名列第一等，主要指蒙古族。色目人主要指西域人，是最早被蒙古征服的，如钦察、唐兀、畏兀儿、回回等。汉人为第三等，指淮河以北原金朝境内的汉、契丹、女真等族以及较晚被蒙古征服的、四川、云南人，东北的高丽人也是汉人。南人为第四等，指最后被元朝征服的原南宋境内各族。 而蒙古人可以对南人任意打骂烧杀，南人是不可以反抗。 这里的县爷虽然不是蒙古人，但是看来是和蒙古人的关系很是密切，县爷的面目小攸从屋顶上看不清，不过那体形充分的证明了他滋润的生活，天天山珍海味的，想不发福都难。 “大人今天来这里，真是让我这小小县城蓬荜生辉！”那县太爷小心翼翼的说道，谄媚的表情卖力的表现着自己的忠心耿耿，只恨自己没有尾巴摇一摇。 “嗯，小三你做的不错！”那高大健壮的蒙古人用着不熟的汉语说道。边说边指着眼前的满桌子的山珍，以及正在旋转翻腾彩衣舞动的歌女。 小三？ 小攸疑心自己是听错了，她百分百的肯定这个人绝对做不了小三，就凭借他的体形，不会有一个男人敢包养他，就算他坚决的支持耽美，怕也是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特殊嗜好者除外。 听了这句赞扬，小三高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还不是因为有拉克什大人的提携，肖参才会有今天，我今天的一切都是大人给的！”小三无比虔诚的说道。 拉克什满意的点点头，这个人还算是上道。稍稍一点拨，就知道个好歹，每年给他孝敬的东西更是不少。 “如今先皇驾崩，新皇还没有登基，我哥哥燕帖木儿每天要主持大局，忙碌的连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我今天得知消息，等吃了这顿饭就要赶往大都……”拉克什边说边用眼神斜睨着小三。 小三即刻知趣的一拍手，那翩翩舞动的舞女即刻有条不紊的退下，然后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小厮，那小厮点点头，然后就出了门去，合上房门。 小攸眯着眼看，知道现在就用精彩的东西要出场了。 燕帖木儿是这个拉克什的哥哥。呵，还真是精彩，灵上次就已经给自己解释过的。 至顺三年，文宗卒。临终下诏立明宗子为帝。权臣燕帖木儿为了控制朝政，故意舍长立幼，立懿璘质班为皇帝…… 小三看看左右无人，小心谨慎的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在自己坐着的椅子扶手那里轻轻一拧。只听着身后“扎扎”声响，拉开身后那副山水图，一个塌陷的小洞出现在座椅背后。 拉克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脸上的神情不变，仿佛是见怪不怪。莫非这样的场景他见过多次？ 小攸乍看都有点吃惊，见到那蒙古人没有半点意外的样子，直觉的就怀疑他们是经常的进行着这些见不得人的交易。用脚指头都想得到，那小三拿出来的一定是少见的奇珍异宝。 小三小心翼翼的从墙壁后面的小洞处拿出一个水晶一般的晶莹剔透的小碗，爱不释手的抚摸了下，然后恭恭敬敬的呈献给拉克什。 “大人，这是我从本县的富户钱多多手中买来，说是汉代的琥珀夜光碗。只有大人才配得上这样精贵剔透灵巧的碗，像我们这样的南人，用上了这样的碗，只怕会承受不住，折寿多年啦！比如那钱多多就真的是被这个碗害得不惨。走在路上都无端端被马车撞的卧床不起，最后觉得自己是真的无福消受，就转卖给了小人。小人愚昧，资质驽钝，一直惶惶不安，怕有什么祸事降临，也不敢据为己有，唯有把它献给大人，以大人通天的福气才可以承受住这样巨大的冲击，望大人救救小人于水火，小人感激不尽。” 小三果然能言善辩，黑的说成是白的，白的说成是黑的，怕是都不在话下。 小攸腹诽的呸了声，怕是那个钱多多也是被你派人撞的吧，人家是不得已的答应了送给你东西，你才停止了对人家的迫害。 拉克什笑眯眯的接过来，看的爱不释手。最后才“咳咳”两声说道：“既然你们福缘不够，不能用它，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说完之后又加了句：“哈哈，小三，你真的很不错，我记下了，会在我兄长面前给你美言几句。” “多谢大人！”小三听了这句话，感激涕零，肥胖的身体对着拉克什困难的鞠了一躬。 小攸看的牙痒痒，这些个不要脸的东西，要利益还要得这么冠冕堂皇。呸，真是人渣一群。 拉克什拿了玉碗，“哈哈”笑了两声，就要告辞离去。 小攸想起白天那些个事情，决议一定要给他们个教训，绝对不能够轻轻松松的放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