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太攀
“公子……” 封正宁和莫问正说着话，门外传来楚玄一的声音，莫问连忙起身：“师兄，稍等。” 快步走上前将楚玄一让进来：“师兄啊，这位楚老师兄不陌生吧？” 封正宁呵呵一笑：“师弟，为兄还没有老糊涂，京城中楚老是师弟的官家，为兄岂能不认得？” 楚玄一拱了拱手：“又见面了。” 莫问说道：“楚老，这么晚了，有事吗？” 楚玄一张了张嘴，莫问知道楚玄一心中有顾虑，不禁看了一眼封正宁：“楚老，师兄不是外人，只管说就是了。” “嗯，公子，你让我等收拾行囊离开，可因公子不曾离开，因此众人也都……” 莫问微微凝眉：“楚老，为何不劝说他们？” “呵呵，公子啊，老朽不是不劝说，只不过老朽也是放心不下公子啊。” 莫问叹息一声：“如此一来，再想走就难了。” 封正宁听出来一些端倪，眼神一冷：“师弟，莫不是那英烈王要强留师弟？” 莫问摆了摆手：“并非如此，这其中缘由师兄不知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楚玄一站了一会儿，说道：“公子，那老朽就先不打扰公子和封先生叙旧了，有事公子就喊老朽。” “知道了楚老，夜已深，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 看着楚玄一退了出去，莫问坐下来，郁闷之色溢于言表，封正宁说道：“师弟，八王爷一直对你念念不忘，要是真不如意，就再回来，就算你不想搅进这乱事来，为兄也能保你。” 莫问苦笑一下：“师兄啊，我还想劝你离开八王爷呢。” 封正宁一愣：“为何？” 莫问没有再说话，他心中知晓很多，但却无法说出来：“师兄，逆天行事，成则成亦，若是败……” 封正宁呵呵一笑：“为兄知道师弟担心我，不过为兄既然跟了王爷又岂能弃他而去？” “我自知劝说不了师兄，却也不想看师兄越陷越深，毕竟师父他……就师兄这么一个独子。” 封正宁一阵沉默：“若老天真要封家绝于这世上，我又岂能逆天？” 莫问抓起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师兄，你我再喝一杯如何？” 封正宁盯着莫问良久，嘴角轻轻扬起：“好，管他什么戒不戒的，今日为兄今日就陪师弟一醉！” …… 第二日，莫问揉着脑袋睁开眼睛，四周一片凌乱，房中也已经没了封正宁的身影，莫问走出房间，楚玄一笑着走上来：“公子醒了？我这便让小青去打水。” 莫问点点头：“楚老，师兄走了吗？” 楚玄一说道：“是的，一大早，他便离开了。” 小青端着水走来：“公子，怎么又喝那么多酒？” 莫问苦笑一下：“你个小丫头，还想管住你家公子不成？” 小青哼了一声：“才不管你。” 楚玄一也跟着笑起来：“小青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敢当面呵斥公子了。” 小青一跺脚，莫问刚刚抓起脸帕想要擦一把脸，就被小青夺了过去：“小青可不敢。” 莫问看着楚玄一一阵无奈，恐怕也只有这个时候，莫问才能感觉到自己身边还有一些人，与自己那样近。 “莫先生，王爷请您去前厅。”老管家这个时候又走了来。 莫问深吸一口气：“哎，楚老，我去一趟。” “公子！”楚玄一看着莫问离去，叫了一声。 莫问停下脚步：“楚老？可有什么要交代？” “中庸！”楚玄一缓缓吐出两个字。 莫问双目微闭，露出一个笑容：“多谢楚老。” …… 大厅之中，封正宁，太攀依旧坐在昨夜的位置上，赵天京坐在主位之上，三十三却不在，莫问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王爷，你找我？” “哦，莫老弟，请坐，今日找你来一来是因为太攀先生和封将军今日要离开，二来嘛，太攀先生想在离开之时再见你一面。” 莫问心中一紧，太攀要见自己？ 莫问微微一笑：“不知道太攀先生有何赐教？” 太攀放下手中的茶碗，站起来绕着莫问转了两圈：“嗯，好个英气*人的少年。” 莫问四处望了望：“太攀先生，不会是在说在下吧？” “呵呵，莫先生何必装糊涂呢，昨夜之事，莫先生这么快就忘了？” “昨夜？这……昨夜见到师兄，喝了个大醉，许多事都记不得了。”莫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哦，原来如此，难怪昨夜正宁未归呢，今日在下就要离开了，想单独与莫先生说几句话，不知道莫先生方不方便？” 莫问沉默片刻说道：“太攀先生，在下有些诚惶诚恐，不知道可不可以问一问缘由？” 太攀走近两步，贴在莫问的耳边说道：“因为你懂人心！” 莫问身子一颤：“太攀先生的话让在下有些费解了，不过既然太攀先生肯屈尊赐教，在下岂能推辞，太攀先生请！” 太攀微微一笑，转头看了赵天京一眼：“王爷，在下失礼。” 赵天京牵强一笑：“先生请！” …… “我有一计，可另莫先生离开英烈王府。”太攀与莫问刚刚走出王府，太攀就开口说道。 莫问脚步一顿：“太攀先生，我并没有说要离开？”心中却是震撼无比，莫非是封正宁告诉他的，不对，封师兄，今早才离开，而且他相信封师兄，断然不会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他人，若是他自己猜到的，那…… “呵呵，你此刻一定在想，是不是正宁告诉我的？看样子，你昨夜与正宁聊了不少。”莫问看不到太攀的脸，但太攀的话再次给莫问的心中一记重拳。 “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英烈王已经决意与八王爷联手出兵，而且以我对三十三的了解，他必然会劝阻英烈王在事成之后，再与八王爷撕破脸皮，取而代之！” 莫问此刻心中再难平静：“你到底是什么人？” “很重要吗？现在我只问莫先生想不想听我的计策？” 莫问眉间有些颤抖：“太攀先生，请讲！” “呵呵，很简单，我已得到消息，皇帝着袁安来见英烈王，所谓何事，我不说想必莫先生也能猜到，莫先生要离开就在此人身上。” “我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