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石碑来历
“对了，说起那块石碑来，我倒是想要请教……” 不等莫问话说完，方晴眨了眨眼睛：“你是想知道那块石碑的来历吗？” 莫问微微点头：“的确是有些好奇，从所刻之字上可以看出，刻字之人剑法高超，在我所见过的人当中，剑法能到如此境界的只有一个人，我的师父，白衣剑圣东方青木！” 方晴一听这个名字，登时双手掩着小嘴，满脸震惊的看着莫问，好半天：“白衣剑圣是你的师父？” “方姑娘也听过我师父的名字？” “怎么会没有听过，江湖上怕是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白衣剑圣吧。” 莫问嘴巴一歪，点头：“那倒也是。” “说起来，我还曾经有缘见过剑圣前辈一面呢！而且还蒙他指点了我几招剑法，受益匪浅。”方晴说道。 “哦？你见过我的师父？” “那还是我很小的时候。”方晴眼睛有一丝向往。 “说起来你的年纪似乎与你的……嗯，侄女好像差不了多少。” 方晴微微一笑：“是啊，雪琪出世的时候，我也不过在十岁。” “既然这样你和她应该是相伴长大，为何却又……”说到这里，莫问忽然见方晴脸上显出痛苦之色，顿时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立刻岔开话题：“扯远了，还是说说那石碑吧。” 方晴深呼一口气：“嗯，这个也只是传闻，据说北疆在一百多年前只是一片冰山，毫无生机，只有极少的一部分在这里居住，有一年北疆寒风骤起，其寒气之烈连北疆之外的人都能清晰感受到，居住在这里的人四处躲避寒风。” “这与石碑……” “恰在此时，一位老者不知道从何而来，寒风之中，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偏偏这老者毫不畏惧，当地人便以为这老者身有宝物能够抵御奇寒，少数人不禁动了歪念，想要杀人夺宝，可谁能想到，但凡靠近的老者十尺的人，立刻全身冻结而死。” “活下来的人以为老者是神仙，纷纷跪拜，祈求老者能够救他们，最终老者于心不忍，见远处一座山谷，只是四面环山，要想进入山谷之中，须得翻山而过，老者犹豫片刻，施展神力，一剑将那冰山撕开一个缺口，所有人得以获救，纵然北疆寒气袭人，山谷之中依然是四季如春，众人求老者为山谷命名，老者抬剑刻下三个字‘熄风谷’。” 莫问听完如同神话一般的故事，嘴角微微抽动：“方姑娘，咳咳，你是说刻下‘熄风谷’三字的，嗯，那位老者，曾一剑将这冰山豁开一个缺口？” “正是！” “咳，恕我直言，这已非人力所能及了，难不成那老者当真是神仙下凡？” “你不相信？” 莫问摸了摸鼻尖：“倒不是不相信，只不过太匪夷所思了，当今天下的高手，我所知的家师东方青木，佛宗四戒僧，各个都是武林中泰斗般的人物，但也没有哪个人说有本事能将这巨山劈开。” 方晴没有说话，只是双目闪烁看着莫问：“方姑娘，这位老者若真有这般修为，怕是也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了吧？只是此刻那老者又在何处？大概这也是北疆之地一个神说罢了。” 说着莫问倒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方晴，另一杯端到嘴边，刚饮了一口，不等咽下去，只听方晴说道：“那位老者后来在冰山之巅开创一座山门，名为雪域门！” ‘噗！’莫问一口水呛在喉咙：“咳咳咳，你说什么？” 方晴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莫问，莫问顿时一阵尴尬，前一刻还是嘲笑方晴讲的故事，没有想到方晴口中这位老者竟然是雪域门的创派之祖：“那个……我……” 方晴噗嗤一笑：“也许真有神化的意思吧，幼时我听父亲曾说起过，当时冰山之上已有缺口，老祖那一剑只不过是将缺口之上的碎石扫去而已。” 莫问嘴角一抽，既然你知道为何不早说，害得我出丑：“哈哈，想不到那位老前辈的武学造诣如此之高。” “呵呵，你倒是变得快！” “哪里哪里，是方姑娘故意设下圈套让我钻。”说着，莫问一愣：“刻字之人是贵派的始祖，那这么说在下岂不是得了雪域门的剑意传承？” “怎么？得了便得了吧，难不成还想要我叫你一声师祖吗？” “不敢不敢。”莫问连连摆手，看到方晴的心情转好，不禁说道：“只是为何时至今日，雪域门却……” 方晴面色微沉：“是后辈不争气，自从雪域门得了千年雪莲以后，便少有人醉心武学了，你可能不知道，那千年雪莲虽然已经摘下，但是每个十余年便能结出一粒莲子，但凡服用了莲子之人内力至少可抵苦修十年！并且那雪莲花瓣也有增长内力的功效。” 莫问一惊：“那雪莲居然还有如此奇效？既然如此，那雪域门应当是高手如云才是？” “哪有那么容易，自从我记事之日起，也只知道那雪莲结出过三粒莲子，我大哥继任门主之时曾经服用一颗莲子，剩下两颗被当初抢夺雪莲的人，一并夺去了，没了雪莲的支撑，雪域门实力大减，这么多年来，雪域门一直依赖的雪莲此刻失去，怕是在这北疆之地难以立足了。” 莫问顿时觉得一阵歉意：“方姑娘……” 方晴摇了摇头：“此事也不怪你，那雪莲留在雪域门未必是福，也许只能经历风雨，雪域门才能够成长吧，如果注定雪域门难以支撑，那也与雪莲无关。” 莫问心中一阵感叹，对方晴有些敬佩，她的年纪比自己年长不了多少，但却能参透这一层，实在不易：“方姑娘，为了雪莲连累方姑娘被逐出宗门，莫问心中甚是不安，加上姑娘伤势不轻，不如与我一道回到中原，家师正在庄中，昔日方姑娘也曾得他指点……” 方晴苦笑一下：“多谢莫公子好意了，只不过我生在北疆，雪域门就是我的家，更何况如今雪域门高手凋零，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