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剑之意境
“师父！”莫问一进小院，便将东方青木正在拨弄几盆花草。 听到声音头也不回：“哦，回来了？” “是！” “莫问？！！”小丫头见到莫问回来显得十分吃惊：“你，你怎么回来了？” 莫问嘴角一阵痉挛：“丫头，这可是我的家，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小丫头一把抓住东方青木的手臂：“爷爷，咱们快离开这里，莫问这个扫把星回来了。” 东方青木一阵无奈：“丫头又胡说八道！” “师父，弟子多谢师父这段时间来的照看。”莫问躬下身子。 东方青木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转过身来，盯着莫问看了好一会儿：“嗯，武功非但没有拉下，反而有了不小的进境，看来生死时刻确实能够激发人的潜能！” 莫问将一路之上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创出问天九剑的过程一一告诉了东方青木：“师父，这一次多亏了道门相助，弟子才能平安回来！” “清风吗？想不到啊，算起来清风还只是我的后辈，没有想到居然也走了，看来老夫的时日也剩不下多少了。”东方青木一阵感叹。 小丫头一听，顿时急了：“爷爷，你说什么呢，你还要再说一百年呢！” “呵呵呵，你当爷爷是神仙不成？再说一百年岂不成了不死的老怪物了？” “老怪物就老怪物，反正我不许你死！” “好好好。”东方青木安抚了小丫头一阵子，冲着莫问说道：“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自创了剑法，着实令人惊叹啊，走，寻个宽阔的地方，让老夫见识见识。” 莫问点头：“师父请！”原本还要去见紫瑶，现在一听到东方青木要看看自己新创的剑法，顿时也抛之脑后。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山庄，到了一片空地之上：“使出来瞧瞧。” 小丫头拱了拱鼻子：“有什么好瞧的，就不信还能比玄清剑诀更厉害吗？” 莫问嘴角一扬，脚一跺地，几片落叶顿时飘至身前，身上真气一转，几片落叶竟然绕着身子旋转起来，起初还能分辨是落叶，过了片刻，已经不见落叶的影子，只觉十几道剑气绕着身周不断的飞舞，仿佛谁敢来触碰，就要将之撕成碎片。 东方青木面色一惊，只见莫问手指一曲，一道剑气Ｓ出，地面之上的杂草顿时悄无声息的被削去一节，这还不算，剑气撞上一块青石，只听到九声巨响，青石之上立刻交错显出九道剑痕来。 “好剑法，一剑之威竟至如此，就连老夫也不禁感叹剑法之精妙！” 莫问真气一收，落叶重新滑落在地上：“师父，这还是多亏了师父传授的玄清剑诀。” “呵呵，玄清剑诀的确玄妙，不过你这问天九剑犹过之，此刻你内力尚浅，若是内力到了老夫这般，怕是开山斩水，也并非不可能，老夫这十几年不曾研习武学，想不到道家的练气、御气之功竟然如此厉害。” 莫问点点头：“确实，清风道长留下的手札之中，提到不论是吸纳或者是吐息，无时无刻不在练气，因此弟子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不敢懈怠，即便在睡梦中都是在练气吐纳。” 东方青木说道：“好极了，老夫还真是小看了清风，难怪当初清风在道门之中不过排在最末，却成了道门之主，看样子上一代掌门早已看出了清风的资质！” “是啊，清风道长不愧是一代宗师。” 东方青木说道：“对了，实在老夫见你施展剑法之时，似乎蕴含着一种剑势，莫非就是你所说的在北疆领悟到的剑意？” “正是，师父，这也是弟子正要向师父询问的，究竟什么是剑意？” 东方青木，四处看了看，寻了一块Ｌ露的青石坐下来：“这所谓的剑意，可能与我所说的剑势大致相同，只是叫法不同，意是境界，剑意看似是最无用的东西，通常来说，一个人的剑法境界，主要取决于此人是否能够施主精绝其妙的剑法，其实不然。” “从内功修炼上讲，所讲求的终极境界便是天人合一，赖于天，融于天，能达到此种境界的人，老夫还没有见过，而这剑的境界，讲求的便是人剑为一，人即是剑，剑即是人。” “师父，弟子可否理解为，手中的剑其实就是手臂的延伸，以剑为臂，以臂为剑！” “说得好！剑是兵，不过是件死物，剑意便要将手中这件死物，变为活物，一旦剑活了，随手一招都是剑诀！” “随手一招……”莫问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不只是如此，剑意也可理解为剑气，何谓剑气？剑气来兵器之延伸！” 莫问眼中顿时Ｓ出一道精光，剑为手臂延伸，剑气又是兵器之延伸，反之，剑即是手臂，剑气也是手臂，境界的高低，直接道出了剑客的御气之法！ “莫问，依照你刚刚使出的问天九剑来看，你对剑气的控制已经算是出神入化，在同辈之间，已然是无敌于天下，但千万不可自满，须知山外有山，老夫当年行走江湖之时，曾遇一位剑道前辈，简直是惊为天人。” “师父，那位前辈的剑法比师父还要高吗？” “呵呵，你真当我呗称为白衣剑圣，就真的是剑圣了？剑道最高境界便是万剑归一，一剑出，则胜似万剑齐出！” 莫问张大了嘴巴，万剑齐出？一剑好躲，十剑，百剑也能躲避，但若是万剑齐出何人能躲？ “这位前辈从来只出一剑，但却从来没有人能躲过这一剑！” 莫问沉默着，自己一击发出九道剑气便觉得已经十分厉害了，难以想象万剑齐出是什么样的景象。 东方青木拍了拍莫问肩膀：“不必气馁，你年纪尚轻，未来的路还很长，即使是那位前辈，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不能一击使出九道剑气，这一点你足以骄傲了。” 莫问眼神中一阵坚定：“是师父！” 东方青木歪头看了看小丫头：“瞧见了吧，你跟着爷爷学了十几年，却不及莫问只练了一年！” 小丫头撅起嘴巴：“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