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胡言乱语
额尔赫理智在心里告诉自己，“适可而止！毕竟我并没有亲自经历，仅凭上辈子，从那些电视剧和历史记载的只言片语来猜测，实在不是什么值得，说得出口的事儿！” 可是感情却促使他，就那样子，毫无防备地继续说道：“虽然当今四皇子，不但有两个额娘，而且两个额娘都是宫里的有位分娘娘！可是两位额娘的性子和地位，决定了她们必然是水火不相容！” “什么水火不容？什么养母生母？”佳珲耸了耸鼻子，用力地抿了抿嘴，“你这话究竟是何意？而且你说的，他的两位额娘究竟是何意思？都是何种性子？” 额尔赫眼珠子转了转，一下子脑子热了起来，“难道你还不知道？如今的皇贵妃，不是四皇子的亲额娘。他的亲生额娘其实是一包衣女子，曾经是皇贵妃宫里的宫女。” 佳珲好不容易停止的哭声，一下子响彻云霄，吓的额尔赫赶紧说道：“你且仔细听啊！说的不是你，是四皇子！真的！我没有骗你的！” 佳珲哽咽着：“我知道，嗝！你说！” 佳珲用力地再抹了抹眼泪，随即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我一定不哭！为何要哭！小爷自有阿玛在，谁也欺负不了！” 被佳珲吓到的额尔赫本打算，不说了的，但是瞧着佳珲那副恶狠狠地样子，赶紧说道：“还是首先说说她们的地位吧！毕竟，身份与性格还是息息相关的。” 见着佳珲点点头，额尔赫再度开口道：“皇贵妃乃是当今圣上的嫡亲表妹，而且，如今更是贵为皇贵妃，等同副后。可以说，即使是皇后，也得敬她三分！在**里，只要不是犯了什么天大的事儿，她可以说很多时候都可以横着走。” “是又怎么样？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佳珲理直气壮道。 见着佳珲如此这般，额尔赫实在是有些着急，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却没法子说，也不能说。随后，见着边上有一处稍稍亮一些的地方。一把拉着佳珲，小跑而去。 刚到那儿，额尔赫赶紧对佳珲说：“你这会儿看得见吗？” 仍不停地耸着鼻子的佳珲，初时有些别扭地不想理额尔赫，但是见着他那般心急，于是，仔细朝四周看了看，最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见状，额尔赫心里松了口气，拍拍佳珲的肩膀，这才道：“别想的那般地理所当然啊！虽然，你现在还小。但是，想必也有见过一些，大宅间才有的事儿吧！” 额尔赫做了个你懂得的表情，随后继续道：“如此高的地位，自然决定了她自有她的骄傲。不说一片大家风范什么的，我想说的是，她私底下等闲不会做什么糊涂事儿！” “这是自然！”佳珲一脸自傲，在额尔赫瞧着，仿佛他的额娘也是如此般，与有荣焉！ 额尔赫微微一叹，“如果什么都是一帆风顺，或者是一般大家族里，那当然是好的。但是，她入的是皇宫，陪伴的是天子！天子可是如今这天底下，最为尊贵的人！而，她的不顺就在于，她没有子息缘。而且她在入宫时，宫里就已经有了皇后！” 见着额尔赫说到这儿，就只顾着在一旁唉声叹气，佳珲皱了皱眉头，十分不耐，“你怎么不继续说了？这又如何？你不要忘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皇贵妃！” 额尔赫轻轻地抱了抱佳珲，皱了皱眉头，很是纠结地道：“我其实，我很是不想说的！只是，你刚发现你的额娘不是亲生的额娘。如果我不说，我很是担心，你会受到伤害！只是，你现在还小，知道的某些东西多了，反而不好！所以，我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 佳珲将额尔赫的这句话放在了心底，拉开额尔赫的手，对着额尔赫一脸坚毅道：“你不要把人瞧扁了，我还比你大一岁！你得叫我哥哥！” 额尔赫轻笑一声，“是是，是我不好，你且听着吧！希望，你能听得进去！只是希望你不要以为，我说的是天方夜谭就好了！” 佳珲有些着急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无论如何，我说的话不为其他，只是希望能对你有些用处！” 额尔赫十分郑重地对佳珲道：“方才说的，有关皇贵妃入宫时的两点情况，最终决定了四皇子一生成也萧何败萧何！” “何解？”佳珲亦是聚精会神道。 额尔赫想了想，对佳珲问道：“你知道三从四德吗？” “这个自然！三从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佳珲很是自豪地说道。 “那作为一个女子来讲，各种各样地品性都可能是合适的，端看她所处的环境是怎样的！毕竟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嘛！但是有一点，不论是何种女子，都是至关重要的，那就是——三年无所出，就可被休弃！” 额尔赫顿了顿，接着道：“在宫里，对子嗣多看重，是人都知道的！可以说宫里的女子一生，靠的就是子嗣，那自然，对子嗣传承就更为看重！而尽管皇贵妃身居高位，但是无子嗣，在身边人眼里，甚至是在她眼里，就是有错！” 佳珲颇不赞同，“宫里有规定，高位娘娘会抚育生母品级不够的子女！所以，无需担忧！” 额尔赫摇了摇头，接着道：“你说的只是规矩。只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呀！即使，无人怪罪，但对一个女子来讲，有亲子和无亲子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额尔赫点了点佳珲的额头，叹了口气，“而且，那可是皇宫！即使她再大，能大得过皇上吗？而皇上的儿子，她能轻易教训吗？或者说，她能依靠其它娘娘生的儿子吗？” 额尔赫不待佳珲反应，继续说道：“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皇贵妃是什么身份？皇上的嫡亲表妹也！能不骄傲吗？可是，若是现实状况不允许她骄傲，她待如何？最后，还不是只能抱养一个？” 佳珲摇摇头，“你如此说道，实在是好没道理。岂不知养恩重过……” 话才出口，佳珲，却有些不知所措，内心十分纠结，“我的额娘不可能是那般身份的女子，一定是我搞错了！可是，那人如此那般信誓旦旦，何似作假？只是，若如今额娘不是亲生额娘，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不认亲额娘吗？” 彷徨不定地佳珲，内心摇摆不已，只是他将这一切都深深地掩藏在心底，未曾被额尔赫所注意到。 见着佳珲并未继续说下去，想着他可能是联想到自己身上了。额尔赫赶紧继续说道：“你不要想那么多啦！我说的是当今的四皇子，和你没有关系的！” 额尔赫用力地拍拍佳珲的肩膀，“放心吧！没事儿的！有我这个无敌运气风火轮在，你一定没有四皇子那么倒霉的！” 佳珲听了额尔赫的话，略微扯动了下嘴角。在心里不住的苦笑，只是，既然决定了好好听下去，确是眨巴着眼睛，未曾再掉眼泪。 一边额尔赫说道：“只是，即使是抱养的，按照她的修养，不会对四皇子有什么不好的。可是，也不能说，就是十二分地尽心。” “毕竟，四皇子的存在，一方面，的确是给了她一个依靠。可是一天没有改玉蝶，不就是一天在提醒她，她是个没有自己亲生儿子的人吗？那她养的到底是谁的儿子？” “玉蝶？”佳珲听到这里，十分地震惊，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一下子顿在那里，不动了。半晌儿，才在额尔赫的话中回过神儿来。 只见额尔赫接着道：“在宫里，那个能让白的变成黑的，什么可能发生的地方。面对着玉蝶不在自己名下的儿子，她若是能百分百似亲额娘一般对四皇子，那才怪了！” 佳珲更加用力地掐着额尔赫的胳膊，只是，半晌儿，却是一言不发。 额尔赫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总觉得自己似乎搞错了什么，心里嘀咕开来，“这会儿，讲这个，对他这么小的小孩儿讲这些，合适吗？” 只是，已经是骑虎难下的额尔赫，看着佳珲那副他如果不继续说下去，就跟他没完的样子，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额尔赫一闭眼，“另一边，生母家世卑微，曾是养母的宫女。被皇贵妃认为，其地位低下，好被拿捏，才被选中的。可是，事实如此吗？” 额尔赫撇撇嘴，“你想想其生母如今的地位就知道了！生了儿子的，只要好好活着，位分能低了才怪了？” 佳珲沉默不语。 额尔赫继续说道：“而且，其生母的性格也很是不一般，极善隐忍，不然也不会瞒过皇贵妃，如今已脱离其掌控了！” “另外，最重要的是，也是鲜为人知的是，在四皇子被抱走的那一天，她就权当她没有生过四皇子！只是她隐藏得很好，常人所不知罢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佳珲声音很是急切，并带着强烈地不安。 额尔赫眨巴眼，“秘密！其实，这事儿，只要仔细去察访一番，那些包衣家族的动静，就能知道一二。可是，一般人都小瞧了他们，认为他们都是一帮奴才，能算得了什么。殊不知，鼠有鼠道，蛇有蛇道，条条道路都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