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到了集市，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大片大片的人群和琳琅满目的商品，还不时听见几声叫卖声，满街的货物摊，从街头摆到街尾，摊上五颜六色的货物使人眼花缭乱，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油条、煎饼、包子……的诱人香味。卖货的极力地推荐着自己的货物，买货的顾客则东瞧瞧西摸摸挑选自己喜爱的货物。集市的早晨好不热闹。 乔雅领着两个小鬼头走在县城的街道上，两个小崽子你追我赶，霹雳扑通地玩的挺高兴。 乔雅寻思着捣鼓点什么来钱快东西来卖，在县城的街道走了一圈了，也没发现啥商机。而所谓的一圈，不过是繁华商业区的几个商场，名字都带着时代气味儿。比如青年商店、妇女儿童商店、美人服装店。 “姐，我饿了。”陈杰眼巴巴地看着乔雅，打断了发呆的乔雅。在食物的香气中逛了半天，两个小崽子早就饿了。 ”哦，饿了，想吃什么” "我要吃煎饼，我要吃rou包子。" 给两个小的每人买个油香金黄的饼子，还有几个rou包子，两个小家伙吃着金黄的煎饼，高兴的直蹦跶。 乔雅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饼子，中唯叹，她对这些商店的商品不感冒，那跟后世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十八层啊。 而且夏天的太阳又毒又辣，把地面照跟个烤炉似的，要是能来一场大雨就好。 这时，诡异的事情在乔雅眼前发生了。 突然乔雅的眼前出现一副画面， 天空中飘来一片片乌乌云，遮住了天空，几道闪电划空而过，接着，就听到了今年夏天第一声响雷，哗哗哗，雨下起来了，倾盆大雨，远看朦朦胧胧，树木，房子似被轻烟笼罩着，雨点打在遮阳棚上咚咚直响，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叭叭直响，雨点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摆摊的小商贩们都忙着抢救自己的货物，路上行人纷纷奔走，找地方躲雨。 当她看清楚的时候，便发觉还在街道上，可是当她双眼不经意间的落在旁边收拾饼摊的妇人时，却猛然慎住。 熟悉的面容，这不是刚才卖饼的大婶吗………这 猛然她的脑袋轰了一下，心里啪啪跳，逛了大半天都没下雨，怎么眼前画面在下雨，当乔雅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还是同一副画面。试了好几次这个时光前进的画面还在，刚才那一幕，并非她在胡想。 尽管这件事情她不能解释它的诡异，甚至连是不是她自己恍惚和做梦都不知道，但是她很肯定，她的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在叫着这是真的。 根据乔雅的记忆中，这里最开始的时候是个自由市场，卖什么的都有。 乔雅心啪啪跳，硬拖着两个吃得正欢的小鬼头，坐着有轨电车，奔记忆中的中兴路——后世市里最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人应该不少。 果然。乔雅下车一看。还是熙熙攘攘。自由市场就在路边。花鸟鱼虫、古玩字画、煎饼果子、衣帽鞋袜。几乎涉及到了社会生活地方方面面甚至犄角旮旯。 乔雅看见摆古董摊子地。当时处里有个朋友对这玩意挺有研究。特舍得往这里头砸钱。也赚了不少钱。可惜。。她现在没钱挥霍。况且现在大米饭都吃不起。咱还是想点实在地吧。况且她现在的目的不在此。 走到一个卖雨伞的批发小商店，乔雅拉着两个小家伙停住，没错，她此行的目的是批发雨伞，眼看雨快来，到时候雨伞一定畅销。 这时候的雨伞批发，是一个小小的门面房子，门口放着的一个冰柜，估计兼卖冷饮。乔雅以前有看到过这样的小冰柜，也知道要这个小冰柜必须要穿上厚厚的黄大衣。她对这个冰棍一直都很好奇，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的，但就是到她重生前都没有机会看到过。 “你好同志，请问你们这批发雨伞吗？”乔雅向一个年轻小伙问道。 那男的抬头看了一眼眼前只到他臀部的小女孩，随口回答了一句“批发。”就又转身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这怎么个批发法？”乔雅没在乎它的态度，继续问道。本来就是不相干的人，何况，以她的心智，犯不得着跟这人计较，只会浪费精力罢了。 那男的这次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们这边都是整箱拿的，不零卖。”那男的看乔雅三个小鬼头的穿着，一看就是农民。最多就以为是家长吩咐来这边卖把伞的。 “那价钱呢？”乔雅现在比较关心价钱。 “在墙上贴着呢，自己看。”九十年代的小商贩还不懂得顾客就是上帝这些精辟的道理，服务态度都是这样的。不过她还怕那人狗眼看人低，乱报价钱。 在听到他说价格表贴在墙上，乔雅这心是放下了。 去看了下价格表。现在的雨伞很简单，只有两种类型，天堂伞和红叶，颜色也较简单。 “我要两箱，两种类型各一箱。”乔雅心里略一寻思直接道。 看着小姑娘的豪爽的行为，那男的摸了摸自己脑门上的汗，心里很是庆幸啊，还好没说啥得罪人的话。 “恩，好的，你们在这等会，我这就进去给你们拿货。”说着，店里的小伙子向里间其中的一扇门走去，他迅速的开门进去，搬出两个装满伞的箱子，动作一气呵成。 就一会儿的时间，小伙子就拿着两箱雨伞出来了，递给乔雅：“小姑娘，你看一下，品种都对吗？” 查看了一下，乔雅随口回答道。“恩，都对，谢谢。” 看着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萝卜头，小伙子好心道，"你们要把雨伞搬到哪去？如果不远的话，我骑车送你们一程。" 乔雅意外的看了一眼服务员，"那就谢谢了！" 趁着小伙子去取自行车的空挡，乔雅立马把前几天在空间找到的塑料袋拿出来。塞进装伞的箱子里。 而陈杰和郭毅这两个小萝卜头到了店里，就凑到一起，叽里咕噜说悄悄话，两双贼眼到处乱射，郭毅说，陈杰听，时而点头，疑似渴望的眼神飘向用黄大衣包着的冰柜，偶尔向乔雅飘去炙热的眼神。 怎么炙热的眼神，乔雅想忽略都难，这时候的农村，家里轻易不会零食给孩子吃，更别说冰棍，5毛钱一根虽说不贵但也不便宜。 到了离自由市场不远繁华商业区，小伙子把自行车后面的两个箱子卸下来，乔雅跟他说了谢谢后，小伙子骑着自行车呼呲呼呲的就走了。 在商业区的马路边，乔雅正式开始了她今天的摆摊生活，留下两小萝卜头，乔雅走进最近的无人小巷子，从空间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果汁和大遮阳伞，由于果汁一直放在冰箱冻着，所以拿出来时还冒着冷气，与外面酷暑的天气形成鲜明的对比。乔雅还特意在装果汁的大木桶里加了冰块，以防果汁快速褪去凉气。 把小银从空间里放出来，这家伙自从进了空间，除了帮乔雅看管小野鸡，就整天在空间蹦哒，撒丫子到处跑。 乔雅偏头对站在自己肩上的小银道，“小银，帮我把果汁搬到靠近人群的地方？” 小银转了个身，把屁股对着乔雅。 “回去给你吃夜宵，半碗仙浆玉露。” 小银依旧保持着头也不回屁股朝天的姿势，却乖乖的从她肩上爬了下去。 “你不许被人看见，否则我扣你三天仙浆玉露。”乔雅追着小银叮嘱一句，那只瘦狐晃短尾巴作为回答，也不知道是答应了没有。 只看见一团白物消失在太阳底下，大木桶却快速的移动着，朝着大马路走去，乔雅一手拿着遮阳伞，一手提着木桶，如果忽略木桶底下快速移动的小爪子，当然普通人看见的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自己提着个大木桶。凡是从她身边走过的人的频频向她行注目礼。她这雨伞还没卖，无形中就先替自己打了活广告了。 打着遮阳伞，遮阳伞的下面是三个小孩，在外人看来，她们是一组奇怪的组合，守着一个大木桶，旁边放着木板写"卖一把伞，送解暑果汁一杯"木桶的旁边摆着装着两大箱子的雨伞。 这些人当中有一些几天前就买过果汁的，先不管这果汁解不解渴。在这炎炎的夏日来一杯爽口的果汁，认人透心凉，别提多舒服。而且看这又闷又低气压的天气，一些有常识的人还是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陆陆续续的就有人掏钱卖了。 也有人单独买果汁的，今天的果汁特别畅销，期间乔雅背对着众人偷偷从空间里加过几次果汁，可以想象果汁的受欢迎程度绝不亚于上次。 突然天空中越来越暗，乌云密布，遮住了天空，几道闪电划空而过，接着，就听到了今年夏天第一声响雷，哗哗哗，下起了倾盆大雨，摆摊的商贩的忙着抢救自己的货物，路人纷纷奔走，找地方躲雨。 乔雅已经忙到不行了，大家伙纷纷抢着付钱，乔雅拆塑料袋，装雨伞，找零钱，一气呵成。 两个小萝卜头也不闲着，纷纷给客人倒果汁。等雨伞买完，雨停，集市也接近散场了。收好工具。 乔雅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工具放进空间里。 两个小鬼不管他姐，乐颠颠的拿着刚买来的冰棍小口小口的舔。乔雅给他们买的是最贵的奶牛冰棍，一块半一根，家里轻易不会买给他们吃，jiejie慷慨，一次就买了两根，这可把两个小鬼乐坏了。 刚才那根已经吃完了，这根眼看要化，陈杰仍然舍不得几口吃掉，爱惜的一点点舔着。突然，余光瞥见几个人影，吓得手上一哆嗦，冰棍险些掉了，赶紧的往他姐身后藏，怯生生的喊：“姐，姐，你看！” 乔雅回身，循迹看去，几个个小孩子坐在驴车上，其中一个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孩在人群中显得特别显眼。一双桃花眼漫不经心似笑非笑的看着乔雅，衬着白色衬衣显得有点慵懒邪魅。对视几秒，乔雅迅速的转开头。 她纳闷：“怎么了？” 郭毅说：“就是他们，前几天揍陈杰的臭蛋！” 噢，乔雅恍然，原来是罪魁祸首，以多欺少的臭蛋哇。眼看弟弟给吓得缩在身后不出来，温柔劝诱：“不怕不怕，他们打不过jiejie的，你是男子汉，他们再敢欺负你，你就揍他们。” 两个小鬼头本合计叫他姐帮忙报仇，谁知她只是劝了几句，并没有帮他报仇的意思，再想一想自己那天受到的侮辱，怒上心头，陈杰大喝一声：“我揍死你们！” 举着冰棍就要往前冲。不料脚下有块石头，被石头一扳，陈杰没站稳，豪言壮语刚出口，人就趴到了地上，冰棍也摔成个稀巴烂，乔雅反应迅速的把他扶起来。 陈杰愣愣的盯着地面冰棍，半天没出声，把乔雅吓坏了，害怕他再摔出个好歹。 看着躺在地上的冰棍，他突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冰棍，我的冰棍……” 乔雅哭笑不得。 忙哄他：“姐再给你买一支！” 而对面坐在驴车上看着全程剧情发展的几个小孩，傻眼之后就是放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