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章 麻烦上门
每个网站内都附带着一两个视频,几张高清照片。其中一个视频竟然是我在蓝家老宅泳池旁杀人的那个,而照片则是我在金三角出入各种场所的照片。 而每篇新闻的最后都有一段警方的回应:国际刑警将会对蓝敬林展开调查。 怎么会!怎么会! 明明已经杀掉那个人毁掉了所有的东西,怎么会…… 我尽力的让自己冷静,却还是抖着手拉开抽屉拿出遥控器打开电视,晨间新闻果然在说这件事。 “今日上午八点,国际刑警发布了一条通文,通文中写到,于昨日晚上被嫌疑人蓝敬林杀害的神秘男子身份其实是国际刑警派遣到金三角的卧底。据消息称,该男子姓陈,于八年前被派遣到金三角,于一个月前注意到蓝敬林忽然出现在金三角并行为古怪故对此张开调查。但陈警官为了验证自己调查的真伪性,于昨日晚九点零六分邀约蓝敬林小姐在蓝家别墅后花园的泳池旁对质,并提前在花丛中放了摄像头并告知自己的同事去取。从视频中我们可以看到……” 国际刑警,该死的,隐蔽的那么好,一个多月我竟然都没有! 凭什么! 我明明活得这么小心翼翼,还是躲避不了祸端!连最混乱的金三角的容不了我! “啊!” 我如垂死挣扎的困兽,面对难以逃脱的死亡,只能用嘶吼来发泄自己的仇恨。 我奋力的把遥控器扔向电视,电视被砸坏倒在地上,导线滋滋的冒着电光。 我像疯子一样在办公室里焦急的走来走去,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头皮,扯拉着头发。拿起桌上的电脑砸向窗户。玻璃被砸碎,电脑随着玻璃一起掉下了大楼。冷风呼啸着吹进办公室里,卷起了整整齐齐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吹得到处都是。 我如同被吸铁石吸引的铁,径直朝着砸破的窗户走去,但我在边缘停住了。她在叫我不要动,我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叫我不要动。 “蓝敬林,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蓝耐恕呼啸而入,见到眼前的景象顿时惊愕在原地。 “小林,你不要激动,冷静点。”蓝耐恕的语气顿时柔了下来,停在门口不敢进来。 门外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我便听见各种声音:“不许动!”“警察!”“国际刑警!” 接着便是一片寂静,然后我听见有人小声的说:“去把谈判专家找来。” 太多的声音,太多的话语,却没有一个是我期待的,但我期待的又是谁,说什么话? “我也不知道我在期待谁,反正那个人是不会出现的。” “你个贱人能说话了?” “不要老是贱人贱人的,”她出现在了我面前,笑得一脸温柔,“早上好,蓝林。” 我愣了愣,对她冷笑:“我忘记吃早餐了。” “早餐不重要,”她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笑道,“现在,为了避免我和你同时出师未捷身先死,退后。”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冷眼看着她:“哼,你有办法能摆平那些国际刑警?现在可不是CE元年,你我和军方也都没有关系。” “我难道会让自己陷入困境吗?”她温柔的笑着,将我从边缘推到安全地带,我们俩额头抵着额头,她续道:“我需要暂时要回我的身体。” 说完便融入了我们的身体。 从回新掌握身体主权的感觉真好,但每一次我回来都是给她收拾烂摊子的。 原来我已经和她聊了十分钟,谈判专家已经说的口干舌燥,国际刑警和蓝耐恕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转过头去,对着蓝耐恕展开一个笑容:“叔叔,这段日子劳烦您照顾了。” “小林……”蓝耐恕被吓得脸色惨白,但被警察围在后面根本出不来。 “很抱歉把办公室弄得这么乱,不知道国际刑警找我有什么事?” 国际刑警似乎迟疑了一下,两两对视了一眼后便派两个人一步一停的向我走来。 我失笑:“不用这么紧张,我身上没武器。” 即使我这么说那两人还是没有改变状态,最后在五分钟之内终于给我戴上了手铐,压着我朝门口走去。路过蓝耐恕时我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有些心疼,调皮的笑着说:“叔叔,晚饭我想吃牛排~” 蓝耐恕张嘴欲回答,可还未待话说出口我就被国际刑警带走了。 我还是第一次到21世纪的刑事部门,设备真不咋滴。 把我带到审讯室里后并没有人立刻来审讯我,可能是之前人格转换的反差有点大,国际刑警起了疑心,打算观察我一段时间。 “你之前那股信誓旦旦的劲哪去了?”她翘着二郎腿坐在我面前的铝合桌上歪着脖子低头看我,“就是在这和我干瞪眼?” “我觉得应该给你取个名字。”我抱手笑道。 “名字?哈哈哈哈,这是个笑话?” “我叫蓝林,你也叫蓝林,这样多麻烦。” “哈哈,”她跳下桌子,走到镀膜单反玻璃前瞪着眼睛敲敲玻璃讽刺道:“错了,我叫蓝林,你叫贱人。” 我自动忽略了她后面的那句,依旧笑道:“咱俩虽说以前是同一个人,但现在不同了,你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总不能也叫蓝林吧,蓝林可只有有个。” “没错,蓝林只能有一个,”她踱步到我对面坐下,“所以,我就是那唯一一个蓝林。” 我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脑子灵光一闪,“要不,你干脆就叫蓝敬林吧。” 对面的人斜瞥了我一眼,一本正经的说:“我告诉你,我生起气来连我自己都打。” “怎么了嘛?蓝敬林这个名字也去不错嘛,而且你用得时间也比我长,与其我叫蓝敬林,还不如你叫,刚好没有这个人你正好补充了这个漏洞。” 敬林,瞪了我一眼,眼珠子转了几圈忽然爬在桌子上一脸严肃:“你说,为什么原本的历史上没有蓝敬林这个人,但我们来到这里以后却多出来这个一个人?” 我思考了一会,试探性的开口:“你貌似……没有去看过……族谱吧?” “你去看过吗?” 两人对视,一秒后有默契的一起摇头。 “新闻可以消除,所有的报道也可以毁掉,人们的口头相传在战争爆发后也会逐渐消磨,但族谱……要修改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我一拍桌子喜道:“族谱我看过,备份族谱是爸爸誊抄的,我记得蓝耐恕那一页里没有蓝敬林这个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很可能一个世纪前就真的有蓝敬林,但却又因为某种原因没有进族谱,并且在她死后有人特意将有关她的所有讯息给清除了。” “有能力做到这种地步的除了蓝家自身的支持以外还得政府的协助,”我揉揉头发晒然一笑,“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政府这么恨你。” 敬林再一次走到镀膜单反玻璃前头顶在玻璃上瞪着眼睛阴森森的说:“在时间证明这一切之前,你得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玻璃后面的那伙人已经去找精神科专家了。” “放心,我听见了,”然后压低声音低语道,“一会你消停点。” “你再对我下命令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我瞥了他一眼,偷偷的朝她吐了吐舌头。 “我看见了。” “哈哈哈……”我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起来。 果然,二十分钟后走进来的不是审讯人员,而是一名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怀里抱着个白色文件夹的中年男人。 自他打开门时我就看到敬林笑得一脸诡秘:“一会听我的。” 医生在桌前站住,对我伸出手:“你好蓝小姐,我姓谢,名航。” “谢医生请坐。” 谢航在我对面坐下,将怀中的文件夹摊开,直言不讳的说道:“我是警方的精神科医生,鉴于您自三十分钟前开始古怪的行为,警方让我来核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