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章 乖张暴戾
“起床吧,我们去弹琴。” 初春的下午,干净的落地窗,纯黑的钢琴,精美的甜点,还有相爱的恋人。 “我还记得大一时校庆,你独奏了一首《钟》,”我把头靠在他肩上,“你知不知道你当时有多帅?穿着白西装,坐在聚光灯下,全身都散发着天使的光芒,我就是那个时候喜欢上你的。” “对啊,观众席里就你目光最如狼似虎,所有我也一眼就看见了你。” “什么叫如狼似虎啊!”我把乐谱翻了一页轻拍他的胳膊笑骂,“你知不知道你当时有多抢手,要不是我下手快狠准那能把你搞到手。” 克莱蒙停下了弹琴的动作,扭过头来吻了吻我,笑道:“不管你下手快不快,我永远都等着你来撩我。” “小伙子真会说话。” 我们鼻子抵着鼻子,甜蜜的没有人能插入到我们之间。 我看着克莱蒙的手在黑白键上飞舞着,心里暖暖的。这样一双白净修长的手就应该做一些像弹钢琴般高雅的事,多么赏心悦目啊。 想着想着,目光不由的移到了自己搭载大腿上的手,不是白的,而是红的。不均匀的红,还一滴滴的往下掉,溅到克莱蒙黑色的皮鞋上,与黑融为一体,再也看不见了。 我连忙把视线转回钢琴上,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那是个噩梦,那是个噩梦。 晚上我们最终还是出去了,我们去了情侣酒店吃饭,然后去看了电影,逛了街,做许多情侣约会时都会做的事。 我们敢于在街头上拥抱,亲吻,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是相爱的。 车停在了门口,我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不用送我进去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克莱蒙也没强求,凑过来捧着我的脸吻了一会,脸贴着脸道:“晚安,亲爱的。” 我借机咬了咬他的耳垂嬉笑道:“晚安,亲爱的。” 蓝家老宅的大铁门缓缓打开,我拎着手包独自走进去,从远处看这幢房子是如此的熟悉,我又想起了那个可怕的梦…… “克莱蒙!”我猛得转过身喊道。 克莱蒙正倚靠着车目送我,被我这一声咆哮吼得有点呆。 我静静的看着他,隔着几十米的路和一扇铁门,静静的看着他。 “说你爱我!” 克莱蒙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把手抬到嘴边做喇叭状,大喊道:“我—爱—你!” 我像得到了某种保障似的,整个人都舒畅了。 “我克莱蒙爱蓝林!” 他还在那边吼着,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到了手上,我抬手一看竟然是水,这也没下雨呀。又一颗砸在手背上,我抬手往脸上一模,竟全是泪。 我为什么会哭? 我迷茫的抬头去看门外的那个人,明明他就在那,大声说他爱我,可为什么我总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克莱蒙!”我打断了他动人的告白,流着泪撕心裂肺的喊,“再见!” 克莱蒙依旧笑如春花,抬手对我摆摆,大喊一声再见。 我深深的望他一眼,转过身向家走去。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 闭上眼睡觉的前一秒我总觉得忽视了什么,可怎么都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干脆不想了,睡觉吧。 …… 我几乎是在那人碰到我的瞬间就从床上弹起来的,但为什么这人是塞巴斯蒂安? 酒红色的头发有些搭在手上,书桌上的匕首,枕头旁的手枪,床头柜上的安眠药,还有面前的这个人…… 许久无波无澜的心湖忽然被扔进了一枚*,炸了。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招呼在塞巴斯蒂安脸上,力道大的他跌坐在地上,手足无措的看着我。 我如一头暴怒的野兽,愤怒的走来走去,砸着房间里的所有东西,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像疯子一样。 为什么!? 为什么是梦?! 为什么每每在我绝望时又给我希望,然后又毫不留情的把希望抢走,空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胸腔。 为什么? 又凭什么? 我想回去,我想回去,我想回去…… …… 自从上次我做了个梦后我就疯了。 我接下大批的订单,大肆的买卖和收养儿童,短短一个星期我杀了十三个人,整残了九个人,以疯子的方式。 我不停的在不同的孩子身上做着各种强化剂的实验,为了使药效发生的更快,我不断的加大药剂试量,让一群孩子承受比我当初还难熬的痛苦。 终于在圣诞节当日,我收到了第一份礼物——第三个强化人。 那是个很水灵的小姑娘,十三四岁的年纪,白人,叫罗莎,在圣诞节的清早我便看见了她瞳孔扩散的眼珠,发疯后第一次感到开心。 “这是我收到过最棒的圣诞节礼物。” 我将罗莎的棕发撩到其耳后,手背扶过她的脸颊,而她却像死一样沉默。 “所有人醒来后都是沉默,为什么要这样?真是奇怪。” 我猛得掐住罗莎的脖子摇晃着她低声吼道:“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 她依旧低着头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你哑了?还是聋了?听不见我说话吗?”我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罗莎的脖子被捏得变形,可她依旧不说话。 身后的塞巴斯蒂安按住我的肩膀说:“她的脖子要断了。” 他话音刚落,我反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明白自己的地位与本分很重要,多管闲事的人可活不久。” “你需要看医生,”塞巴斯蒂安平静的说,“你快成疯子了。” 我嗤笑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他的喉咙,露出一丝微笑:“强化人不是人类能比的,思维模式自然也不是人类能比的,别拿寻常人那套来说我!” 话毕便迈着大步的走了,鞋跟与地板接触发出嗒嗒嗒的声音,渐行渐远。 …… 圣诞节过后我便又回到了军营,开始处理和军官的关系,即使过去了这么久,我依旧学不会怎样和军官们交流。 即使少了许多多余的情绪,可我对那群军阀的厌恶依旧不减一分。面对那群人是总会忍不住讥讽嘲弄几句,引发的自然就是一大群人的不满。 不过我却开始有些迷茫了,我到底为什么要接触军部。 为了2020年的战争?为了报仇?为了真相?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打塞巴斯蒂安,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见敬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放弃自我。原本本来就不怎么清明的前路现在更是其了雾霾,什么也看不见了。 在军部呆到月末,终于争取到了一些权力与特权,但和以前比起来差太多了。 一人个漫步在喧扰的大街上,身边人来人往,可我觉得好安静,就像梦里和克莱蒙一起弹钢琴一样,琴声如流水跌宕而来,是直击灵魂的震撼,也是安抚神经的良药。 我对那个梦的怀念亦如李斯特对帕格尼尼技巧的痴迷,就像《钟》一样,是生命的罩衣,掩饰着罩衣之下苟延残喘的人。 我坐在大厦的楼顶,寒风将衣服和头发吹得乱飞,我捏紧了手中的三明治才使它没有从我的手中飞走。 狠狠的咬了一口三明治放在口腔中咀嚼,我已经没了味觉,也不记得三明治是个什么味,但我现在就想吃点东西,那怕一会就要吐出来。 将十个三明治吞下后我从扶手栏杆上站起,眺望远方,我似乎在寻找什么。 破空声从远方传来,我没有躲开,而是闭上眼睛大张开身体的让子弹穿心而过。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呀。 脚尖转了个圈,把倾倒的方向改向天台。 血从心脏的那个小孔中流出来,我依旧闭着眼睛,仿佛在回味什么。 子弹穿心而过,我不知道是谁开的枪,但我知道方向,我讨厌别人偷袭我。 从地上坐起,朝着12点方向看去,眯眼盯睛一看,我看见一个狙击手正在收拾东西,全是漆黑,戴着面罩,全身没有一点标志,连狗牌都看不见。 “谁又想杀我?” 我目送那位狙击手离开,轻扶上通了个洞的胸膛。 ····································· 我错了,这个月实在太忙了,学业忙,又生病。好吧我知道为长久不更新找借口挺贱的,但请各位大大体谅一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林林写这篇文唯一的报酬就是每日的点击量,是全靠兴趣支撑的,我不可能像职业作家一样一天三更或多更,我还有学业,还有其他很多事。而且如果遇到卡文我也很无奈。所以我想请各位读者大大能够体谅一下,请别让我放弃这篇文。